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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雨天 ...

  •   离开很久了,我依然记得苏州的雨天。
      黄昏,僻静的街道,稀少的行人。透过在旅馆的窗户,看着外面的世界。多雨的季节总是容易让人感伤。苏州,无可避免的沾上太多江南的缠绵。
      是16岁的夏天,一起去旅行。很多人,乙乙,凡栎,靳伟,邱锋,西柠。还有雷然,我现在终于可以从以前的情绪里回复。如今我们依然有联系,只是平淡了许多。

      苏州是个狠容易发生故事的地方。我一直这么觉得。
      每一个巷道,每一条水流,每一座桥,似乎都有一段故事。一切就像是一场无法逃脱的宿命。
      我们在苏州城内穿梭,行色匆匆。没有时间停留。很多旅行社的行程都如此这般。
      夜了,我和凡栎一个房间。她总是狠轻易就入睡了。我却异常的清醒。电话响了。声音细小而暧昧。
      “凡栎呢?睡着了吧。上来,我和邱锋一直在喝酒。”靳伟说。声音低低的,有些庸懒。“哦。”
      “别把凡栎吵醒了。危险时期,她正强迫我戒酒。”“哦。”挂了电话。迷迷糊糊,穿着睡衣,出门,上楼。
      是邱锋开的门。屋子里充斥着浓烈的酒味。
      我喝了几罐。脸红起来。“今天状态不够好,有点晕晕的我想睡了。”我说。
      “床空着,睡吧。”靳伟说。“哦。”我拉了拉衣服,躺在床上,邱锋拉起被子帮我盖住。
      躺在床上,反而清醒起来。睡意全无,却紧禁闭着眼睛,一直听着窗外淅沥的雨。
      他们坐在地上,头倚着床脚,开始聊天。听见邱锋说,激烈的童年。听见靳伟说,那些打打杀杀的日子。真实而深刻。
      后来,听见邱锋隐隐约约谈及我。很多细节,我几乎都忘记了,他一字一句却能够说的仔细。
      他说,和第一次和以霏单独吃饭是在“ONE STEP CLOSER”。那天,在门口,以霏仰头,看到那些隐约在紫藤里的木制英文字母时,有些微微的发愣,她说,那样的一个名字,似乎承载了无数人年少轻狂的岁月,快乐,苦痛,哀愁。她说,特别喜欢门牌上的那段文字,“有一次,我们梦见大家都是不相识的。我们醒了,却知道我们原是相亲相爱的。”痕迹斑斑,古老而隽永……
      没有继续说下去。邱锋点了烟。
      他轻轻的靠近我。试探,确定我睡着了。亲了亲我的脸。他身体的味道袭人而来。酒精,烟草,运动香水混合的味道,散发出一丝的成熟气质。只是短暂的停留。“咔嚓”的声响传来,我知道靳伟用邱锋的手机拍了照片。我一直闭着眼睛。若无其事。事情有些出乎意料,我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的时间。
      他们又恢复了沉默。只是继续喝酒,抽烟。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居然很安稳。醒来的时候,透过窗帘的缝隙,看到了晨曦,雨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我起身。靳伟和邱锋相互依靠者安然的躺在床一侧的地板上。
      轻轻的把被子盖在他们身上,我出门,下楼。回到房间,凡栎依然在熟睡。我在另一张床上躺了下来,透过窗帘的缝隙,对着天空发呆。

      无论什么时候,都以为那个雨天是幻觉。
      靳伟和邱锋都只是我的朋友,也许是比朋友更好的关系。可是却一直只能用朋友来定义。
      过了很久,还听人说起,邱锋手机里一直存了我的照片。可没有人能够证实。
      有时我真的很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所谓宿命的,不管你多么努力,到头来还是抗拒不了早已注定的命运。
      我们不说过去,也不提将来,就这么安静的生活着。不是爱,仅仅是一种习惯。但对与我们来说已经足够。

      离开家,我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一丝暧昧的情素,像夏天的暴雨,雨点越大,延续的越短。
      所谓的缘分在我们之间打了一个转,在我们还没有鼓起勇气抓住的时候,已经滑走。
      我知道,我始终是对他充满好感的。只是我们的感情,好象生活在不同的时空里,没有了交汇的地方。
      同样一个雨天,有人失而复得,重新拥抱爱情;同样一个雨天,有人迷途相遇,展开一段爱情;同样一个雨天,却也有人擦身而过,从此割舍爱情……

      即使没有爱情,我们的生命依然要继续,我们的身体依然要坚持着持续下去。
      一切依旧。那个雨天,只是岁月里一个虚幻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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