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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七章 受皇命当仵作 ...

  •   包大人点了点头,刚拿起惊堂木,却看了眼靠着展昭昏睡的骆彩歌,竟破天荒的轻轻放下,扬声道,“带人证……”

      随着包大人一声令下,一身粗布衣裙,洗尽铅华却面容姣好的女子走入大堂,盈盈下跪在距离展昭和骆彩歌大约两步远的斜后方,清脆的嗓音却带着不容忽视的严肃,“民女申小红拜见包大人。”

      “小红!”

      “小红?”

      跪在展昭身前的两个女人听了这个名字后都一脸见了鬼一样的转过头去,当看到自报家门的女子正是她们所想的那个小红时,两个人都是煞白了一张俏脸,半天不知如何反应。

      白如梦虽然被吓到,但见小红还活着,虽然感到不可思议但心里还是有一些开心的。而古夫人却在确认小红的身份后如一团烂泥一般瘫坐在了地上,完全失去了她以往的泼辣劲儿。

      一问一答中,申小红一一作答,干净利落,说到小飞时略带着对古夫人他们的恨意和对小飞已死的一丝惆怅。而古夫人却再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至此,一切终于大白,展昭总算得回了清白。
      当案件审理完毕,古夫人被衙役们押下公堂后,而白如梦和申小红也被暂时安排在了开封府的厢房中,包大人带着公孙先生,还有一直旁听的八贤王都走到展昭面前。展昭一一行礼后,抱着骆彩歌站起身,“包大人,公孙先生,八王爷,请容展昭失礼,可否让展昭先行送彩歌姑娘回房。”

      八贤王虽然并不清楚其中前因后果,但从刚刚展昭的只言片语中也多少明白两件事情,第一这姑娘大病初愈了,第二就是这姑娘估计与展昭的关系不一般,便笑眯眯点了点头。而包大人也立马请了八贤王到偏厅稍作休息,并让府里的丫鬟奉上香茗茶点,他与公孙先生作陪去了。

      展昭是略低着头等八贤王三人现行离开的,之后便转身往骆彩歌的房间走去。而跟着他一起离开的是刚刚在一切结束后便隐在一边的白玉堂。

      其实这次展昭能够守得云开,也是多亏了白玉堂的帮助的。当初那白如梦带着女儿虽然的确顺利逃了出来,但到底是女流之辈,又带着个岁数尚小的女儿,终是没能逃出升天,被古夫人的手下抓了回去,并且囚禁了起来。要不是白玉堂出手,估计也是凶多吉少,更不要提今日来公堂作供了。

      白玉堂一直跟到骆彩歌的房前,才快走几步,见展昭愣是无视了他径自进了骆彩歌的屋子将她放在床上,又拽开被子给她盖好。才走上前,小声的开了口,“彩歌怎么样?伤得……重不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展昭看了眼脸色终于开始好转的骆彩歌,看了眼白玉堂,轻声道,“让她好好睡吧,我们出去说。”说完就起身往外走去,白玉堂紧随其后,等两人走出房门的时候,展昭回身轻轻将房门掩上,才和白玉堂并肩往外走,直走到花园一处较僻静的地方,才将骆彩歌中毒的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听完展昭的话,白玉堂低着头半天没反应。好一会才抬起头看着展昭说道,“展昭!你这辈子要是敢负了彩歌,白五爷就敢扒了你那身猫皮!”说完竟施了轻功,三两下跳出开封府的围墙不见了踪影。独留下展昭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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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彩歌的这一觉睡得很长,她是从前一天中午时分一直睡到了第二日的傍晚才算勉强醒过来。才睁开眼睛,房门就被推开了。

      “彩歌姑娘,你终于醒过来了。展大人,你快进来,彩歌姑娘醒过来了。”喜鹊端着一碗白粥和一碗汤药进来,见骆彩歌醒过来,连忙转头叫落后了她三两步的展昭。

      展昭接过喜鹊手里的托盘,便让她先下去了。喜鹊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骆彩歌,才笑嘻嘻的走出屋,竟还顺手将房门轻轻掩上了。

      “你感觉怎么样?”展昭放下托盘,先是将盛着药汤的白瓷碗断了过去,一只手扶着骆彩歌坐起来,另一只手将药碗凑到她的嘴边,却被骆彩歌嫌弃的将头歪到了一边。展昭叹了口气,忽然有些想念她安安静静躺在那里睡觉的样子,“把药吃了吧,这是公孙先生给你开来补养身体的。你得赶紧把身子养好了,后天才能和我们一起去参见皇上。”

      展昭的话让骆彩歌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睛问道,“见皇上?为什么要见皇上?”

      展昭见状只能无奈叹气,总觉得自从见到了骆彩歌以来这段时间叹气的次数真的是比自己前二十年叹气的次数要多得多。却不知怎么的竟有些想笑,“这次的案子是长公主身边的刘公公伙同古长玉做下的,包括红花杀手也不过是他们想要对付开封府所做的铺垫。”

      “诶?”骆彩歌怎么也没想到,这古长玉身后的势力竟然来自宫里。不过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宫里的人,谁有那么大能力只手遮天啊,只是骆彩歌疑惑的很,“长公主身边的刘公公和开封府有仇?”

      “刘朋估计是为了为公主才这么做的。只是这件事情大家都不提罢了……”展昭见自己说到现在,骆彩歌还是一脸不明所以,无奈的笑了笑,“你不是知道的吗?包大人当年斩了驸马爷 ……”

      骆彩歌眨了眨眼睛,才算是缓过闷来,开口求证道,“你的意思是,包大人当初斩了陈世美,公主怀恨在心,然后和刘公公一起策划了这个案子,用来陷害你和……包大人,算是给那位驸马爷报仇?”

      “据我所知,公主并没有参与其中,是那刘公公不忍公主自从死了驸马后,整日在宫中抱着孩子伤心落泪,才决定替公主做这些事情来报复开封府众人,为公主解气。”展昭摇了摇头,一边解释一边将药碗放到骆彩歌的手里,见她一边听自己说话,一边无意识的端了碗将药喝光,喝完才如梦初醒似的看了眼自己喝的东西,一张笑脸皱成了苦瓜,吐着舌头一个劲的说着好苦。

      展昭借着回身放药碗的功夫,好笑的扬了扬嘴角,暗叹骆彩歌如今也不过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怕吃苦药,却又能在危急关头想也不想的窜到自己身前替自己挡下危险,再回身的时候手里换了碗清粥,送到了还皱着脸的骆彩歌面前。

      嘴里全是药渣子留下的苦涩味的骆彩歌见展昭又送来一碗东西,本能的往后躲了躲,当展昭走进才闻出是食物的味道,才又重新坐好眼巴巴的看着他把东西送到自己面前。

      骆彩歌接过粥碗,肚子已经很饿的骆彩歌自然明白大病初愈的自己也只能吃点这些东西让肠胃重新适应,好脾气的接过粥碗,小口小口的喝着,还不忘插空问道,“好吧,就算真是这样,那和皇上召见我有什么关系?”

      展昭坐回床头处的椅子,看骆彩歌乖乖的接了粥吃,满意的暗自点了点头,开口道,“包大人进宫面圣的时候将整件事情都说了,所以皇上对那个在危急时刻竟然奋不顾身挡在我面前的小姑娘很感兴趣……”

      展昭说的淡定,但骆彩歌听得却十分不淡定,刚喝到嘴里的粥一下子呛在了喉咙里,一阵猛咳,展昭见状怕她弄撒了粥碗,忙接了过来。不用护着粥碗的骆彩歌用手指头哆哆嗦嗦的指着展昭,却是咳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觉得头顶一阵滚滚天雷。

      展昭暗叹了口气,庆幸自己后半句没有说出口,其实包大人那天转述皇上的原话是,“那个敢于在危急时刻挡在展护卫面前的少女朕很佩服,但朕更佩服她能让一向不近女色的、淡然处之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御猫展昭慌里慌张的抱着跑了整条街,现在更是亲自喂药喂饭的照顾着。包卿家,后日的宴会上,不如带这位……骆姑娘一起来看看,听说展护卫已经开口承认她是自己的未婚妻子,朕真的很好奇,能将我们的铁汉展护卫变成了绕指柔的女子会是个什么样子……”

      想到那天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一边说一边还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展昭的耳畔不自觉的红了起来,忽然觉得那天不管不顾的抱着骆彩歌跑了整条街的举动太过孟浪,毕竟名节对一个女子是最重要的,虽然因为包大人对外称骆彩歌是他未过门的妻子,堵住了悠悠众口,但毕竟骆彩歌的名节算是毁在了自己手里。

      等此间事情了解,便和公孙先生讨论下下聘的好日子,再找江湖上的朋友将骆彩歌和自己的事情转告给她三位师姐,让她们能尽快回开封来替骆彩歌张罗相关下聘定亲的事情才好。

      **************************************************************

      两日后,骆彩歌在喜鹊的巧手装扮下,一身合体的浅蓝色广袖长裙加上月白色的短衣将骆彩歌不足量的身子拉长了些许,头上梳了个时下少女流行的偏髻,别着个翠绿的水种花型玉簪,耳朵上也被带上了同色系的坠子,看上去虽然不是美女,但也算得上是个清秀水灵的,才被打包和包大人、展昭一行人一起去往皇宫,参加皇上举办的庆功宴。

      进的偏殿,骆彩歌并未施行女子的蹲跪礼,而是随了开封府的众人一起跪地抱拳,那未足量的身子隐在开封府众人间,却显得很是起眼。

      坐在龙椅上的宋仁宗一眼就看到了穿着浅蓝色裙子的小姑娘,和着开封府众人的动作一起给自己行李,青涩的脸庞上满是认真,那样子让宋仁宗倒对这叫骆彩歌的女孩子多了几份好感,“众卿平身,这次朕设宴款待众位,只为了感谢开封府众位近日来办案辛苦,不必如此拘礼,快入座吧。”

      骆彩歌借着跪下起身的时候,不安分的瞥了两眼宋仁宗,见他一张白白净净的脸庞,还未蓄胡子,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想起自己知道的包青天相关的那些耳熟能详的案子里,这位仁慈却显得有些优柔寡断的皇帝没少给开封府众人找事,内心不禁浮出一句很不合时宜的话:嘴上无毛,办事不牢……

      一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宴无好宴。骆彩歌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一盘盘精致的餐点,竟是胃口全失。自己身为女子,自然不能和开封府众人坐在一起,所以骆彩歌只能无奈的坐在了这桌号称特意为她留座的席面上,看着四周那些时不时用些好奇或鄙夷的眼光瞄自己的宗妇贵女们,胃里就觉得顶的不得了,却无法提前离席,只能硬生生的挺在那里,忍着。

      好容易等席面撤了。骆彩歌揉了揉几乎是粮水未进的肚子,以为总算可以逃出生天了,却没想到被突来的可以媲美母鸡叫的太监音吓的一哆嗦。

      “皇上有旨,宣开封府骆氏彩歌觐见……”那个见字的尾音绕了好久,直绕的骆彩歌本就空荡荡的肠子都拐了好几个弯结成了死结。深深的吐了口气,将郁结在心里的那股怨气强压下来,盯着身边各式各样的眼光和小声议论,骆彩歌跟着那个来宣旨的太监到了皇上所在的‘男人天下’。又是一阵跪拜,骆彩歌低头顺眉的跪在那里,等着皇上训话。

      宋仁宗见骆彩歌跟个小媳妇似的跪坐在那里,早没了刚刚进大殿行礼时的气度,好笑的摇了摇头,“抬起头让朕看看。”

      骆彩歌心不甘情不愿,却万般无奈的抬起头,微扬着下巴一脸自暴自弃的看吧看吧,随便看的表情让展昭吓出了一身汗,却让宋仁宗差点笑出声了。宋仁宗瞥了眼那个一脸平静却快把筷子捏断的展昭,忽然起了逗逗这对小夫妻的念头,于是故作威严的说道,“展护卫,这就是你那个未婚妻子?”

      骆彩歌听了宋仁宗的话半天没反应过来,微张着嘴傻呆呆的看着宋仁宗,反而是展昭激动的站起身,快步走到骆彩歌身边单膝跪下,抱拳道,“回皇上,彩歌姑娘自小长于乡野之地,不懂得宫里的规矩,若有逾矩之处还请皇上赎罪。”说完还偏过头冲骆彩歌使了个眼色,可惜被宋仁宗一句话吓傻了的骆彩歌竟是没有看到。

      见状,宋仁宗拍着龙椅,哈哈笑的很是开怀,还对坐在一边的太后说道,“这展昭从来都是一派处事不惊,温文儒雅的样子,而这个骆彩歌,朕是看明白了,就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母后,你说他二人可相配?”

      李太后摇了摇头,“皇上别逗他们二人了,你看看展护卫脸都青了。要是将这对小儿女吓出病来,皇上罪过可就大了。”

      “哈哈,母后说的在理。”宋仁宗又畅快的笑了一阵,才收了声,却依旧嘴角带笑的问道,“朕听包大人说,彩歌姑娘你精通药理,而且先后多次协助开封府众人破了好几个案子,这次更是为了展……咳……破案,身染剧毒,可谓是女中豪杰了。母后和朕商量着给你在开封府谋个差事做可愿意,嗯,做个捕快可愿意?大宋第一女捕快!”

      “皇上,这……”展昭刚开口就被皇上打断了。

      “朕问的是骆彩歌,展护卫就别插口了。”

      骆彩歌经过这次死里逃生,忽然觉得以前得过且过,慵慵懒懒的日子是件浪费生命的事情,既然老天给了她重生的机会,倒不如肆意的过这一世,也不枉费重活一回,因为谁都不知道这辈子,她的生命又会在什么时候完结。于是开口道,“回皇上,在开封府谋个差事彩歌是愿意的,但是彩歌不想当什么捕快。”

      “哦,为何?”皇上见骆彩歌如此说,竟觉得更有意思了,便开口问道。

      “回皇上,当捕快是要会武功的,但是彩歌不会武功,彩歌不想当个名不正言不顺的捕快。倒不如做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来得好。”

      “哦,那你说说你说的力所能及的事情是什么,若真如你所说,朕就准了。”

      骆彩歌转了转眼睛,开口道,“回皇上,彩歌相当个仵作!”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七章 受皇命当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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