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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八章 怎个混乱了得 ...

  •   骆彩歌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不甘不愿的放开了手,回头瞥了眼那两个同样低着头满脸虚汗的男人,“这个我就不说了,估计一出娘胎就注定了这辈子没法拥有自己的孩子。至于这个……完全是因为做的太多了,把自己的身子掏空了,如今自然是再无力生育了,所以说是人祸。烟花柳巷去多了,害人害己!”

      在场的人除了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因为丑事被揭穿,羞愧的低头沉默外,在场其他的人都被骆彩歌的话说的一激灵。包大人自问审案多年,奇事见得多了,可今日这一桩却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完全不知如何反应。

      借/种生子这种事,别说是古代,就算是现代都还是件只能暗中进行的事情。而且古代又没有所谓的试管婴儿技术,要想借/种的话,方法不言而喻。在这个对女性贞洁苛刻到变态的时代,借/种的做法根本就是将当事的女人往死路上推。

      骆彩歌恶狠狠的瞪着那两个自私的男人,虽然心里早明白当年那个女人还活着,如今更是已经成为了柱国大将军夫人,但显然这两个人却完全不知情,于是再次开口,“那你的妻子,石清的母亲呢?”这话显然是针对石永靖的。

      “她……”石永靖的心早就在骆彩歌揭穿他隐秘心事的那一刻就乱了套,这个时候再次被骆彩歌逼问,来不及再想借口,只是随了他母亲敷衍石清时的说法开口道,“她生石清时……难……难产死了……”

      “你确定?”骆彩歌眯着眼,恨不得上去抽这满嘴胡言的男人两嘴巴才解气。

      “大人!他说谎!”跪在一边的柳青平忽然开口,“沈柔是被他害死的!都是因为他!”

      “柳青平!你还有脸说!”石永靖红着眼睛,怒视着他,“如果当年不是因为你,柔儿怎么会被我娘误会!如果不是因为被我娘误会,她又怎么会死?”

      包大人和公孙策互相看了两眼,都没想到,这会竟又牵扯出了人命官司,见此包大人看着两个还在互相指责的男人,大喝道,“够了!你们孰是孰非自有公断,如今却先给本府说清那石夫人到底因何过世!”

      石永靖见包大人发话,又看了眼咄咄逼人的柳青平,全身如失了力气一样瘫坐在双腿上,双眼无神的缓缓说道,“当年我与柔儿成亲三年无所出,母亲逼我纳妾,但我自己就是大夫,自然知道个中原因。另一方面我与她感情很好,自然不愿意。后来被母亲逼急了,才想着如果柔儿有孕,那么所有的问题就能解决了。所以……”

      “所以你找了柳青平帮忙?”包大人见他有些说不下去,便开口接话,“照如今情况看来当年之事自然是成了定局。只是本府不明白,你既然说那沈氏与你感情深厚,她又是如何同意了你的法子?”

      “沈柔的确没有同意!”柳青平接口道,“本来我也没有同意,但经不住他一再请求,甚至让我见了沈柔一面。在我点头同意后,他说一切都不必我担心,他会安排好一切。我本来以为所谓的安排是他说服沈柔,但没想到他竟然给沈柔下了药……”

      “既然你知道是下了药,那为何还要继续?”包大人再次提出疑问。

      “包大人明鉴!”柳青平抱拳看着包大人,一脸诚恳,“这些事情都是沈柔死后,清平才从石永靖口中得知的。如果当时清平知道,定然不会做那些有辱斯文之事。”

      “你撒谎!明明是你贪恋柔儿的美色,如果不是你贪恋柔儿的美色,趁着柔儿坐月子的时候进她屋子,怎么会被我娘撞见误会了柔儿?如果不是因为这样,柔儿怎么会被冠上不贞的罪名被绑上门板沉河!都是你!柔儿是你害死的!”石永靖激动的反驳。

      “我说谎?如果不是你当初为了面子闭口不言,沈柔怎么会被沉河?而且后来我也跟你说了真相,是你体弱,救不了沈柔!再说,如果当年你没有让我帮忙,之后的一切又怎么会发生?”柳青平更大声的辩驳着。

      “够了!”包大人按了按抽痛的额角。看着跪在自己面前互相指责的两个人,竟是满心的厌烦。

      “大人,夜已深。您明日还要早朝,不若先行休息,至于他们的事情,明日下朝后再继续……”公孙策在包大人的身侧弓腰轻声说道。

      包大人点了点头,“你二人先回客栈休息,明日本府再继续问话。”接着就叫了王朝马汉送这两人离开。

      骆彩歌见状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正扶着额角的包大人一眼,沉默的走了出去。展昭紧随其后,走出约摸半盏茶时间,展昭才追了上来,“彩歌姑娘刚刚是想说什么?”

      骆彩歌抬头看了眼展昭,踌躇再三最终没有忍住,小心的开口道,“如果我说那沈柔可能没死,你信吗?”

      展昭讳莫如深的看了眼骆彩歌,开口道,“你想说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那沈柔根本没有死,如今反而成了柱国大将军的夫人,也就是说如今的沈离垢就是当年的沈柔……”骆彩歌稍一停顿,“你信不信?”

      “……”展昭没有回答骆彩歌的话,反而是嘱咐道,“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你果然不信吗?”

      “展某从来没说过不信。但无论如何,这件事情希望彩歌姑娘能埋在心里不要说出来。”

      ***********************************************************

      骆彩歌不知道第二日包大人是否真如他所说再次见了石永靖和柳青平,因为第二日她并没有在开封府呆着,或者说她害怕自己继续去听那两个男人多说一句话,就会把自己气的理智全失,立刻拿刀把那两个人给剁了喂鱼。

      但如今已经是过去了五天,开封府里倒没有人提起这两个中的任何一个。骆彩歌渐渐也将这两个人抛在了脑后,重新又恢复了宅女的属性,整日整日的窝在自己的屋子里看书,做药。颇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意味。

      “咚咚咚……咚咚咚……”一串急促的鼓声传遍了开封府衙的每个角落。骆彩歌疑惑的抬起头,缓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想起这熟悉的声音是放在开封府衙大门口的鸣冤鼓发出的。大大的叹了口气,骆彩歌喃喃自语道,“好容易平静了几天,这又是有冤案发生了吗……”

      说完这话,又发了会儿呆,骆彩歌才习惯性的耸了耸肩膀,又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期低着头而有些酸痛的脖子后,再一次皱着眉看回手里那本晦涩难懂的医书。

      不知道过了多久,骆彩歌再次被打断了思绪。抬头迟疑了一下,才反应是敲门声,“啊,应该是饭来了吧……来了来了……”一边有气无力的回应着,一边站起来揉着空空如也的肚子,三步并两步冲到门前,哗啦的一下子将门拉开。可让她失望的是站在门口的不是她想象中的端着饭菜的喜鹊,而是一身红色官服,手提巨阙的展昭。

      “诶……”骆彩歌错愕的看着眼前本不该此时此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又小心的侧过头想看看展昭身后有没有自己期盼的身影,可展昭却先开了口,“彩歌姑娘,可否帮在下一个忙?”

      “诶?”骆彩歌完全不明白展昭的意思,指了指自己,“我?能帮你什么?”

      “那柳青平刚刚在开封府衙前击鼓鸣冤,状告柱国大将军夫人沈离垢试图用她的发簪杀他灭口。”展昭一板一眼的说道,“包大人希望你能去为他验下伤。”

      “为什么是我?开封府有供职的仵作,再不然还有不少大夫。”

      “包大人的意思是,此事兹事体大,如无必要,先不想外传。如果找了其他人,这件事情就会被公开,对将军和将军夫人都是不小的影响。”展昭说的很一本正经,可说到后面,却轻扬起一抹淡笑,“更何况有医术高强的彩歌姑娘在,展某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骆彩歌承认自己被那抹淡笑闪花了眼,稀里糊涂的竟点了头,随着展昭出了屋。直到来到开封府的大堂之上,被展昭轻声唤了两声后,才从晕乎中醒过来,可再想反悔却是来不及了,隐晦的瞪了眼已经恢复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四品带刀护卫的展昭一眼,才端端正正的跪在堂前,“民女骆彩歌参见大人。”

      “彩歌姑娘请起,本府在此先谢过姑娘。等下还要有劳彩歌姑娘了。”包大人好脾气的说道。

      骆彩歌听完站起身,拱了拱手,“谢包大人。包大人有事尽管吩咐,彩歌不敢不从。”说完便往边上退了两步,将大堂让给那个捂着胸口,一脸惨白的跪在地上的柳青平和一脸灰败、眼神空洞的石永靖两人。

      惊堂木一响,包大人开腔道,“升堂。”杀威棒敲打着地面,衙役们齐喝着“威武”二字。这种别样的威严是在别的地方感受不到的。骆彩歌的神色也随之变得严肃庄重了起来,倒不是她自己想要,只是这样的环境使然罢了。

      “堂下所跪何人?所告何事?”

      “回禀包大人,草民柳青平,状告那柱国大将军之妻沈氏杀人未遂之罪!”柳青平跪在堂下,虽然一只手捂着胸口,看上去甚是辛苦,但仅听声音却又觉得他此时中气颇足,甚至带着些微的恨意。

      “回禀包大人,草民石永靖,是来……是……”石永靖的情况有些不一样,若说柳青平是怀着恨意的,那么此时的石永靖给人的感觉却是恍惚的。

      “回禀包大人,石永靖是人证!”柳青平斜着眼瞪了眼神情恍惚的石永靖,替他回答了包大人的问话。

      包大人并未理会柳青平的无理,而是转向堂中站着的另两个人,“桑夫人,你可有话要说?”

      沈离垢听了包大人的话,身子猛地绷紧,神情不安的看了眼跪在那里的两个人,又看了眼站在自己身边环着自己的大将军桑博,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这一桩桩一件件该从何说起,心里有怨,有恨,也有不安和恐惧。

      桑博见沈离垢的神不守舍的样子,多少也猜出堂下跪着的两个人与她多少有些关系,桑博心里明白,自自己与她相识相恋至今已经七年之久,虽一直知道沈离垢心里一直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事,但出于爱怜之心,却从不曾强迫她说起。而如今所发生的一切必然与当年的秘事有所关联。
      “包大人。我夫人如今不便回答问题,不若由桑某代劳。”桑博开口道,此话虽是询问,但语气听上去却带着十足丝毫不允许人拒绝的气势。

      包大人略一沉吟,到底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这个男人,三番四次骚扰我夫人。昨日在客栈竟不顾身份再次过来纠缠,在言语上对我夫人多加羞辱,我夫人本不欲理会,可他竟变本加厉欲对我夫人动手动脚,意欲轻薄!我夫人一介女流,被迫拔下发簪予以反击,这才造成他胸前的刺伤。这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罢了!如若当时本将军在场,他连活命的机会都不会有!今日又来恶人先告状,企图污我夫人名节,桑某望包大人可以明察秋毫,重重惩治这个无德无行的东西!”桑博的话条理清楚,前因后果也叙述得当,无一点可疑或犹豫的地方,虽语气强硬略带粗鲁,但不得不说,这番毫无破绽、光明磊落的说辞瞬间就可以让人倾向他们的观点。

      包大人略一沉思,开口道,“桑将军,桑夫人,请在一旁稍后,如果真如桑将军所言,本府自然会还桑夫人一个公道。”

      桑博虽气场强大,身份也算特殊,但也许出于不愿轻易得罪包大人,又或是觉得自己问心无愧所以无所畏惧,虽然皱着眉一脸不耐,却没有再过多纠缠,挽着脸色稍有好转的沈离垢后退了几步,依言到堂侧站定,一双厉眼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堂上跪着的两个人,那眼神竟让人觉得他看的已经是两个死人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八章 怎个混乱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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