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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七章 石清争夺战乱 ...

  •   展昭拉着骆彩歌的手出了屋子,虽然他知道石清也跟了他们两个人出来,但此时却无暇顾及那孩子,只来得及余光扫了眼落寞坐在屋前台阶上的石清。反而是跟在他身后的骆彩歌看起来严重的多。展昭清晰的从两人相握的手感觉到骆彩歌的颤抖,再加上刚刚她突然的情绪失控,让他觉得骆彩歌反而比当事人的石清更需要冷静。

      骆彩歌任由展昭牵着一路走,另一只自由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抬起来,抹掉脸上的眼泪,愤怒加上莫名的悲伤,让骆彩歌此时狼狈的不得了,眼泪鼻涕流了满脸却没东西来擦,只能靠自己的一只手根本来不及收拾。另一方面大约是刚刚情绪太过激动,导致她这一路行来一直打嗝打个不停,本来想挣脱展昭的手,却刚刚动了一下就被更紧的牵住。

      一直走到一般无人到访的后院角落,展昭才放开骆彩歌的手,但他没有马上回头,反而就保持着背对着骆彩歌的样子静静的站着。

      骆彩歌看眼前不远的那道红色瘦削的背影,一时悲从中来,竟哇的一声哭出了声,两只手捂着脸,坐在地上,声音闷闷的,却又很洪亮。

      展昭犹豫了一下,轻声的转过身,就看到毫无形象可言的骆彩歌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脸,但看到从指缝中低落的液体数量和速度,还有那掩不住悲伤的哭声要展昭知道眼前这个小丫头刚刚的确是被石永靖的某些行为刺激到了,才会有如今这样的反应。而联系了骆彩歌的身世,展昭第一反应就是石永靖让骆彩歌想到了自己被亲生父母抛弃的事情。

      展昭是第一次看人这样毫无形象也毫无遮盖的发泄自己情绪,他静静的站在骆彩歌面前,本来打算她哭一会儿后就会收敛些。但他显然低估了女人流眼泪的实力。骆彩歌就那么坐在地上哭号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收敛的意思。展昭略一犹豫,单手撩开衣袍下摆,蹲了下来,手中的巨阙也顺势竖在了地上。

      “别哭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让骆彩歌从悲伤中拔了出来,呆呆的抬起头,通红的眼睛带着疑惑和不可置信,看着蹲在自己眼前的展昭,哭声终于停了下来,只剩下一些没来得及擦干净的泪珠挂在睫毛上或留在脸上。展昭似乎是觉得骆彩歌此时的表情到底有些可笑,嘴角带出一丝温暖的笑意,松开袍角的手缓缓的抬了起来,轻轻的在骆彩歌的头顶拍了两下,“别哭了。”

      骆彩歌觉得自己好像又要哭了,连忙吸了吸发酸的鼻子,猛的眨了几下眼睛,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展昭。而展昭的手也没有马上收回,而是持续的又拍了几下后,轻轻的揉了揉骆彩歌的头顶。

      一阵风吹过,撩起展昭鬓边的丝缕长发,也拂动了骆彩歌发钗上的流苏。一个笑的浅浅温暖,一个微张着嘴呆呆的望着。只余下风吹过长草带出的沙沙声。骆彩歌就那么看着展昭,好像自己要被他黑沉沉的眸子吸进去的样子,渐渐地脸颊开始发烧,不过幸好她此时眼睛鼻子都是红彤彤的,倒没显出什么。

      展昭见骆彩歌终于停下了哭泣,缓缓站起身,手放在了骆彩歌的面前,等骆彩歌稍带点犹豫的将手放在他的手心里时,稍一用力将骆彩歌从地上拉了起来。

      直到这个时候,骆彩歌才觉得这次丢脸丢大发了。心里具象化一个小人,又抓头发又捶地,恨不得立刻得了失忆症。

      展昭自然也看出骆彩歌的窘状,见骆彩歌只是一味的低着头站着,特意将话题引开,不想让她再想刚刚自己丢脸的样子,“我要去看看石清的情况,你是和我一起,还是想回屋休息下?”

      骆彩歌是巴不得自己能稍微收拾收拾自己的狼狈,此时也顾不上石清,低着头说了声,“我回屋……”埋头从展昭面前快步走过去,没想到还没走两步,就被展昭拦了下来,“我说了我要回屋……”

      “彩歌姑娘,展某拦下你只是想告诉你,你回屋的方向应该是那边……”骆彩歌闻言抬头一瞥,就看展昭的手指着与自己刚刚走的方向完全相反的地方,又是大窘的闭了闭眼,咬紧后牙说了句‘谢谢’,转身刺溜一下子跑的没了影。独留下展昭站在原地,嘴边的笑容更深了点,无奈的摇了摇头后,才往刚刚议事的地方走去,打算去看看石清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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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清到底还是跟着他的父亲一起走了。甚至走的时候都没有来得及和骆彩歌道声别。只因为石永靖似乎是被骆彩歌的一顿臭骂吓破了胆子,走的时候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每每想起这些,骆彩歌总是要暗骂自己几句,总觉得自己那天冲动的一顿骂也许反而会给石清带来更多的灾难。所以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去石清家看看去。可又不知道他家住哪里。唯一知道的那个人又是她最近最不想见到的那一个,每每想开口的时候都会莫名的将话再咽回肚子,所以这件事情就一直被耽搁了下来。

      骆彩歌这段时间的踌躇和反常早就被公孙策看在眼里,但公孙策这次却什么也没有说,反而是经常看着展昭或骆彩歌露出一种意味不明的笑容。当包大人发现公孙策总是在自己身后露出一种可以称得上会心又有点幸灾乐祸意味的笑容后,疑惑的问过他一次,只是得到的答案更是让他感到疑惑。因为公孙策只是像个神棍似的,摸着自己的胡子,摇头晃脑的说了句,“年轻真好啊……”倒是弄得包大人的脸更黑了几分,却再没有过问了。

      开封府的清晨再次来临。今日是包大人每月一次的休沐日,因为不用再一大早往皇宫赶,开封府的众人这一天都略微晚起了一会,悠哉的享受着难得的休息。

      “咚!咚!咚!”本应该清闲度之的一日却被衙前的鸣冤鼓打断了。衙役们似乎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情况,竟没有一个人埋怨,甚至大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迅速的穿戴好衙役服,拿起自己的杀威棒鱼贯走入公堂之上,列队排好,等着包大人开堂审案。

      包大人带着公孙策从内堂转了出来,就看到大堂之上正跪着一个人,那人一身书生打扮,穿一身黑色的长袍,带着同色的书生帽,正低着头跪在公堂正中。

      惊堂木一拍,包大人开始审问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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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要去石家村,让我跟着一起去?”骆彩歌一脸纳闷的看着身穿官服的展昭,半天不知道怎么反应。

      “是公孙先生让你随我一起去。”早上包大人审案子的时候,他一直站在一侧,虽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开过口,但内心的愤怒却从巨阙被他握得咔咔作响中可窥一斑。此时他的内心还是没有平静下来。只是大家虽然觉得匪夷所思,但既然包大人接了此案,就要审下去,于是他就要去石头村,将刚刚回去没几天的石永靖一行人再带回开封府。

      骆彩歌虽然丈二和尚完全摸不到头脑,但还是点了点头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和展昭上路了。

      石家村离开封城并不远,出了天波门,顺着金水河一路西行,大约两个时辰就能到。路上骆彩歌几次想要问去石家村的原因,都被展昭顾左右而言他的晃了过去,最终也没搞清楚个中原因。

      展昭看了眼又一次被自己糊弄过去,满脸困惑的女孩儿,无声的叹了口气,倒也不是他不想告诉她真正的原因。只是想到公孙先生千叮咛万嘱咐别告诉骆彩歌真相的样子,又结合了下当初她痛骂石永靖时的情景,到底还是同意了公孙策的观点,在回到开封府之前,还是不要告诉她真相比较好。只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公孙先生会再三要求此次要骆彩歌同行。

      看了看天色,展昭将缰绳收紧了一些,对坐在自己身前的骆彩歌说了句,“彩歌姑娘扶好,我们得加快速度了。”说完,双腿一夹马肚,刚刚在城里一直小跑的枣花,在城外终于能撒开蹄子奔跑起来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刚刚说的!”骆彩歌气的牙痒痒的,恶狠狠的盯着正跪在包大人等人面前的石永靖和那个号称是原告的书生柳青平,恨不得扑上去咬死眼前的两个男人。

      石永靖大约是因为被骆彩歌骂过一次,此时看着骆彩歌恨不得将自己抽筋卸骨的样子,竟吓得缩紧了肩膀,侧过头无意识的躲避开。而一旁的柳青平见石永靖那副窝囊样子,嘲讽的笑了一声,而后转头冲包大人抱拳道,“大人,清平所说全部属实,请包大人做主。”

      展昭拉住恨不得立刻上前打人的骆彩歌,轻轻的在她耳边说道,“先听包大人说什么。”骆彩歌因为展昭的话,倒也找回了几分理智,原地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算勉强稳定了自己的怒火,随着展昭站了回去,可一双满含愤怒和鄙视的眼睛却丝毫没有从那两个跪在地上,神态迥异的两个人身上移开。

      “柳青平,你是说那石清是你的儿子?”包大人也被眼前之人的话弄得有些难以置信。当初在堂上,这个书生虽一再强调自己才是石清的亲生父亲,可无论自己怎么问,他都没有说出这样说的理由。而今天私下审问也是柳青平的要求。也就是在刚刚,柳青平像是没有了顾及,竟将当年的事情全盘托出,只为了要回石清。

      “不是!石清是我的孩子!是我的!”柳青平还没回答,却被石永靖抢了先。

      “石永靖!你到今日还要说谎吗?难道你都忘记你当年是怎么找我借/种了吗?难道你忘记了你根本不可能有孩子的原因了吗?”柳青平趾高气昂的质问着石永靖,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骆彩歌听罢,甩开了展昭的手,窜步上前,一把捞起石永靖的胳膊。将石永靖吓得全身颤抖,“你……你要干什么……你……”可话还没说完,胳膊就被骆彩歌像丢垃圾一样丢开。骆彩歌站起身,掏出袖子里放着的锦帕,反复的将刚刚给石永靖把脉的那只手擦了又擦后,嫌弃的扔在了地上,而后居高临下,眼带鄙视的看着石永靖说道,“你自己也是做大夫的,是你自己说还是我帮你说?”见石永靖竟是哆嗦着嘴唇硬是一句不说,气极反笑道,“好,你不说我替你说!你气虚血亏,血脉瘀阻,肾精亏虚,命门不足,而且此为陈疾,至少十年以上未得到根治。我想现在随便哪个大夫都会告诉你,你今生子嗣艰难!”

      听了骆彩歌的话,石永靖一脸苍白无色,额头上全是冷汗。而柳青平则幸灾乐祸的哼笑出声,更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骆彩歌眯着眼看了两眼,再次上前,在众人没能反应之前,故技重施又抄起了柳青平的手腕,在他的惊讶中很快松开手,重新站起身,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大,更讽刺,刚刚还一脸笑容的柳青平却也如石永靖一般面色苍白起来。

      “看来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你是读到狗肚子里了!”骆彩歌一脸嫌弃的看了看自己刚刚把脉的手,回头斟酌了一下,径直走到展昭的身边,伸手就着他的袍子,将自己的手擦了又擦,还一边嘟囔着,“没想到这个更脏!等下一定要彻底消毒,脏死了!”弄得展昭一脸的黑线,却破天荒的闭上了眼睛,对骆彩歌的行为视而不见。

      “彩歌姑娘,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公孙策疑惑的问道。

      骆彩歌放开展昭的袍子,恶心的又看了眼并排跪着的两个男人,指着柳青平说道,“气虚血亏,精关不稳,和那边那个一样,此生难有子嗣。”

      “这……”公孙策疑惑的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人,“既然两人都难有子嗣,这石清到底……”

      “哼!”骆彩歌冷哼一声,指了指石永靖又指了指柳青平,“这个是天灾,而这个却是人祸!”骆彩歌说到这里,身上一抖,再次神经质的在展昭的袍子上擦着手。这一次展昭的额角突突的跳着,实在忍不住抓了骆彩歌的手,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盯着骆彩歌,里面满是警告意味。

      骆彩歌有些委屈的扁了扁嘴,不甘不愿的放开了手,回头瞥了眼那两个同样低着头满脸虚汗的男人,“这个我就不说了,估计一出娘胎就注定了这辈子没法拥有自己的孩子。至于这个……完全是因为做的太多了,把自己的身子掏空了,如今自然是再无力生育了,所以说是人祸。烟花柳巷去多了,害人害己!”

      至此,在场的人都明白了如今的情况:石永靖早年就因为身体原因无法有孩子,于是找了柳青平借/种,如今柳青平因为寻花问柳太多导致身体亏虚,再无法生育,才想起了那个接了他的种生出的孩子——石清……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七章 石清争夺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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