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彩歌外出寻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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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某虽虚长彩歌姑娘几岁，反而没有彩歌姑娘看得深看得透，展某多谢彩歌姑娘赐教。”说着竟郑重其事的给骆彩歌行了一个抱拳礼。
“啊……那个，那什么，展大人赶紧回去休息吧。明天包大人不应该就会开堂审案了吧。”骆彩歌被展昭突然绽放的浅笑弄得心跳过速，瞬间失了沉稳，连声音都不知不觉的提高了几分，咋咋呼呼的说了几句话，还胡乱的回了一个抱拳礼。
“无妨。”展昭伸手一拦，“明日应是还开不了堂，估计还要再过两三日的时间。展某……”
“诶？为什么还要等？”骆彩歌没等展昭的话说完，问道。
展昭略一犹豫，还是开口道，“这件案子牵扯太大。虽那可怜人今日所言并没有任何蹊跷不通之处，但我想包大人还是需要再斟酌一下。而且审案前也需要跟王丞相打声招呼，毕竟那新科状元周勤是他的女婿。”
骆彩歌听后，微微皱了下眉毛。展昭见状，似乎看懂了骆彩歌的疑虑，竟又开口道，“当年，包大人审过自己的亲侄子，也斩过驸马，难道彩歌姑娘还怀疑包大人会官官相护不成？”
“当然不是。”骆彩歌猛的摇了摇头，“我是担心那个王丞相，虽然说他出手护着周勤不太可能,但有没有可能会为了自己的女儿而护住周勤呢毕竟他可是丞相啊……”
“这也请彩歌姑娘宽心，王丞相是国之栋梁，包大人也说过王丞相是个正直的好官。”
“既然包大人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骆彩歌点了点头，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这被斩的驸马我倒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可审过自己的侄子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包大人的侄子犯法了包大人大义灭亲”
展昭见骆彩歌一脸好奇的望着自己，在心了叹了好几口气，才语焉不详的大约说了说几年前的‘陈年旧事’，“包大人的侄子叫包勉，当年……”
“原来是这样。”骆彩歌双手环胸，砸吧着嘴点了点头，虽然展昭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说书人，他自始至终语气平淡，细节更是被抹去了七八分，但彩歌还是觉得听得很过瘾，毕竟她终于又知道了一个她本应该耳熟能详的故事，“啊，对了，你刚刚想跟我说什么？”
展昭被骆彩歌突然转变的话题说的一愣，半晌才反应过来骆彩歌问的是什么意思，“展某是想问，既然彩歌姑娘说有几分把握能救回那可怜人的一只左手，是否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如果有的话,展某愿意略尽薄力。”
骆彩歌歪头想了想，“嗯，其他都好办，只是有一味药材有些难办，估计很难买到。本来我想等审完了案子再说。既然你说还要等几天，那我明天就出城。”
“你要去采药？”展昭一愣，“难道是千金难买的珍贵药材？”
“珍贵到不至于，也可能真的能找到,但我想机会可能不大。不过这里的天气应该很适合那东西的生长，只是一般是长在深山之中，鲜少有人认识罢了。”骆彩歌想要找的其实就是就是野生的天麻，也叫赤箭，民间还有种俗称，叫做仙人脚，“我想去城北的那片山林碰碰运气。”
“你明日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我，大概是寅时吧，太晚上山太热，再早我又起不来……”
展昭听了骆彩歌的话，稍停顿了一下后，说道，“明日寅时，展某在府衙门口等彩歌姑娘。”
“啊？你也要去？”骆彩歌吃了一惊。
“若步行，脚程再快到北门也要用去将近一个时辰，但如果骑马，至多也就小半个时辰，敢问彩歌姑娘可会骑马？”
骆彩歌被展昭堵得无话，最后也只能赌气道，“那真是有劳展大人了。记得自备干粮和饮水，中午未必回得来。”
“有劳彩歌姑娘挂心，展某自会备好。那明日府衙门口见。”说完展昭转身离开，袍角在骆彩歌的面前画出一个漂亮的弧线。估计连展昭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嘴角此时隐约挂着些许笑意。
“就你会啊？本姑娘也会，哼！”骆彩歌被展昭的话噎的胸闷，待展昭的身影消失在廊亭之后，骆彩歌气哼哼但却刻意放低了声的抱怨了一句，然后学着展昭的样子，抖了抖袖子，昂首挺胸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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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未明，夜色未退，展昭伸手将骆彩歌一把捞到了自己身前。只说了声‘坐稳’，就催马前行了。
这是骆彩歌第一次骑马，虽然是被别人带着，但仍旧觉得有些兴奋。展昭和骆彩歌出发的时间相对比较早,这个时候的开封还只是将将过了天色最暗的那个时段,离真正的日出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左右的样子。
展昭策马在空荡荡的街道里小跑着，寂静的小巷里只能听到自己所骑之马四蹄敲打地面的声音，骆彩歌觉得甚是惬意，就微微往前探着身子，小心的摸了摸马脖子的侧面，身/下的马似乎也很兴奋，轻轻的打了个响鼻，骆彩歌见状咯咯笑了两声，又要去摸另一侧的马脖子。
“扶好，小心别掉下去。”展昭一边控制着马的方向和速度，一边提醒看上去已经有些兴奋过头的骆彩歌。
一个马背上的两人，距离再如何有意的拉开，还是很近的。骆彩歌被脖子后传来的热气惊得一激灵，胳膊上密密麻麻的竟发出一串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又往前挪了两下，倒是没再够着去摸马脖子什么的了。
展昭大约也是被骆彩歌刚刚不自主的动作弄得有些尴尬，也没再开口说什么。两个人沉默着赶路，只身/下的枣红马偶尔打下响鼻算个动静。
“那个，这是你的马？”骆彩歌受不住尴尬的气氛，开口说了话。
“这并非展某的马，而是开封府衙的马，只是一直为我所用罢了。”展昭见骆彩歌先开口说了话，虽然有嫌疑是没话找话，但随着骆彩歌打破沉默，两个人间的尴尬便也随之瓦解。展昭偷偷的松了口气后轻声回答着。
骆彩歌稍回头看了眼正襟危坐，目视前方的展昭，又回过头，“那它有名字吗？”
“名字？”展昭先是一愣，而后轻笑出声，“如果你愿意，你可以给它个名字。”
骆彩歌听罢，无趣的撇了撇嘴，却真的在心里默默的为那马相名字：追风？太俗；赤兔，那是人家关羽的，盗版不好，想了一圈，实在不知道能起什么名字，又开口问道，“它跑起来可快？”
“这马并非什么名品良驹，只是极一般的坐骑罢了。”展昭轻声解释着，“这马的名字留给你慢慢想，不必急于一时。倒是采药的事情，有劳彩歌姑娘了。”
就在骆彩歌纠结马名字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到了位于开封北城门外的山林入口处。
说是山林，其实也不过是些有一定起伏走势的丘陵罢了，但这片山区虽没有险峻的地势，但看上去也是郁郁葱葱，苍翠挺拔的样子也很是喜人。
展昭先翻身/下马，然后骆彩歌借着展昭的力，从马背上出溜了下来，整个儿过程，眼神竟然一瞬不变的盯着不远处的树林，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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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牵着枣红马，缓步跟在骆彩歌的身后，而此时的骆彩歌则像是只欢脱的兔子，东走走，西看看，嘴里还不时发出几声感叹之音，虽不是故意为之，但那跳脱的身影和充满惊喜的声音，还是让人看到她听到她，觉得从心底快乐。
“啊，商陆，这肯定是商陆！”话音还未完全落下，展昭就看到骆彩歌眼里放光的趴到了路边，从随身带着的小药筐中拿出小药铲，小心的扒拉着一棵毫不起眼的植物边的土，一边挖土一边念念叨叨，“商陆，又叫章柳、山萝卜、见肿消、倒水莲、金七娘、猪母耳。能通二便，泻水散结，治水肿胀满，脚气，喉痹，痈肿还有恶疮，但有毒性，用量和适用人群要极其注意。嗯……古方有千金治水气方，治水肿利小便，酒客虚热，当风饮冷水，腹肿，阴胀满。还有塌胀汤，治水病，浑身肿胀喘息，小便不利，还有，诶？还有什么来着……”
展昭并不能完全听懂骆彩歌的话，但心里暗自琢磨，估计应该是与她正挖着的植物相关的东西，而看她的样子，那植物必然是药材，而且估计还挺珍贵的。
不过可惜的是，展昭只猜中了前面，而后面的猜测却与现实差上了十万八千里——这药材还真真不是如他所想的那么珍贵。只是骆彩歌作为21世纪的人，虽然学的是中医，又的确兴趣在这方面，但很多药材她也不过是看过图片或看到炮制好的样子。像在这样的‘原始森林’里看到这么一颗以前只存在于图片里的植物大咧咧的出现在眼前，那真是如同一个从来只知道金子珍贵的土包子进了金库，见到满眼黄金闪的头发晕一般。
骆彩歌才刨出商陆，没几步又看到一颗野牛膝，就又扑了过去，嘴里依然嘟囔着她脑子里所有有关牛膝这味药材的一切信息。
就这样走走停停，骆彩歌药筐里的药材已经堆了大半筐，太阳也已经渐渐升起又慢慢爬高。
“彩歌姑娘，已经快未时了，先休息一下吧。”展昭抬头看了眼已经升到头顶的太阳，叫了声骆彩歌。
骆彩歌被展昭一叫，才勉强将双眼从中药材上移了开，却匆匆说了声，“稍等哦，等我再弄点鬼箭羽。”说着就在一丛灌木中又左右开弓起来。只是那植物的根茎看起来虽然不粗，但似乎徒手折还是有几分费劲。骆彩歌半天也不过折了那么两三枝。
展昭见状，单手拉开了骆彩歌，问道，“这东西只要砍下枝叶就可以还是有什么要求？”
“诶？哦，没有，只要割取枝条后，除去嫩枝及叶，晒干就能入药。”骆彩歌话音才落，展昭便右手执剑，手起刀落，刀落之处必有一枝粗细适中的纸条被带到地上。
“啊，够了够了，再多就带不回去了。”见地上的枝条慢慢积多，展昭还没有停下的意思，骆彩歌连忙抬手阻止。
大约也是因为展昭这一打岔，骆彩歌才觉得自己已经累得半死，肚子也空荡荡的，甚至开始有些泛疼起来。
待两人将砍落的枝条收拾好，骆彩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再不愿动弹一下。
展昭自然明白骆彩歌此时必然累得够呛。当初骆彩歌的三个师姐也与他提过几句，骆彩歌尚在襁褓，就被她们的师父捡了回去，虽然根骨不错，但估计是在母胎中受了病，虽对平日生活毫无影响，但习武却是不要想了——她的身子骨根本受不了练武的苦。
如今一个上午的劳累，估计骆彩歌的身子多少有些吃不消。于是展昭留了句，“你在这里稍作休息，我去去就来。”便带着水囊往刚刚路过的小溪走去。
展昭带着水回来的时候，就看着骆彩歌靠着大树，正低着头翻弄着她的‘战利品’，一边翻，一边还荒腔走调的来回来去哼唱着什么‘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之类的，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歌，甚是自鸣得意。
展昭无奈的摇摇头，“彩歌姑娘，洗把脸吧。”说着打开水囊的盖子，示意骆彩歌伸手接水。
待骆彩歌在展昭体贴的协助下洗过脸，净过手，水囊里的水已经去了七七八八。展昭无所谓的将水囊先放在一边，又掏出了一个纸包，里面放着三四张面饼，示意骆彩歌拿了一张后，又将另一个小上很多的纸包打开，里面是十来条红褐色的肉干。
两个人吃过简单的一餐，展昭又去了一趟溪边取水。回来后问道，“彩歌姑娘，你要采的药材是否已经采好？如果已经拿到，我们这就回去吧。”
骆彩歌点了点头，低头从药筐里拎出一棵长相甚丑，没有什么枝叶的植物，“这就是我要找的植物，刚刚看到了一丛，不过成熟的也不过这一颗。不过入药倒也暂时够用了。其他的大约至少还要张几个月才能用。”
展昭见状，便牵来了刚刚放去自己吃草的枣红马，两人带着一筐药，乘着马，往城内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彩歌外出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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