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红颜祸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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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 =欢好，佳人在怀，任是天生“劳碌命”的武曌也稍稍松懈了对待政事的热衷。醒来后她再没有睡意，陌生的环境带给了天性警惕的她一种时时刻刻的不安全感。
武曌轻轻挪开上官婉儿环抱住她的双手下了床，一打开房门，守在门外的年轻侍卫霎时就反应灵敏地清醒过来，躬身对她行礼。武曌打量了他一眼，很满意他的尽忠职守。对方则是害羞地垂下头去了，对此武曌忍俊不禁。
“新来的？朕之前可是从没有见过你。”武曌的眼神里满是玩味，这样纯情的男子倒是不常见了。在对上这张俊美的脸之后，她竟然思维跳跃地联想到了多年前的上官婉儿，那时的上官婉儿也是这般的容易羞涩。
“奴才是太平公主府上的人。”
见武曌没有言语，他感觉到了武曌眼中刹那间泛出的寒光，忙又自腰间掏出了象征太平公主门人的鱼符。武曌接过细看，暂时选择了相信他。
“最好是这样。你说你是太平公主府上的人，难道太平公主知道朕今夜在此？”
“实不相瞒陛下，这间酒楼正是太平公主在经营。公主得知您与上官大人在此之后，便命奴才等人近身护在左右，不可有丝毫怠慢。”
握了握手心里的鱼符，武曌脸上扬起了不明的笑意，看在这个侍卫眼里，脊背又是一阵发凉。
“你叫什么名字？”武曌不再与他纠缠在太平公主身上。
“奴才……张昌宗。”张昌宗头仍然垂着，眼珠因为紧张而不停轱辘地转着。
武曌轻笑出声，“倒是个好名字，人也生得十分俊俏。”她扬了扬长袖，往后退了一步伸手要把门关上。她语调慵懒又对张昌宗道，“回去给太平公主复命吧，有朕的羽林军在此护驾就好。”
散发着清香的丝绸长袖滑过张昌宗年轻光洁的脸后，直撩得他双腿发软难以回神。他呆立在门外好一会儿，才失魂落魄地转身离去。
屋内，上官婉儿已经醒了。武曌脸上的笑意一直没有褪去，她肆无忌惮地望着衣衫不整、□□半露的上官婉儿，嘴角上挂着邪魅的弧度。
“睡得可好？”
被武曌吃得死死的上官婉儿又不争气地羞红了脸，她微低着脑袋，点了点头。武曌这时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在床沿上坐下。
凑到她颈项间闻了闻，武曌尽力保持一本正经的神态和语气，“你该换件衣服随朕回宫上朝了。这一身的酒气，本该先去沐浴。不过时间是来不及了，婉儿还是赶紧把衣服都换下吧。”武曌又侧身指了指桌上自己早已替她备好的衣物，“喏，朕已经替你拿来了。你是要朕亲自替你换呢，还是你在朕面前换啊？”
……这两个选择有太大区别吗？好在上官婉儿已经习惯了在武曌面前袒胸露背（……），她出人意料地抬眸冲着武曌妩媚一笑：“那就麻烦您了皇上。”
“唔？”武曌没有料到上官婉儿会这么爽快，见天色还早，她本是想捉弄上官婉儿一番的。这会儿倒是又被将了一军，武曌顿时心情大好。
手里握着上官婉儿常用的衣物，武曌还不忘先放在鼻前轻嗅，一股芳草香气扑鼻而来，自是胜过那些脂粉气百倍。
“朕一直都觉得你身上很香，今日才发现连你的衣服都是这么香的。婉儿啊，朕的疑惑又来了，是你自己褪去中衣呢，还是朕顺带帮帮你啊？”
被一再挑战的底线到底还是选择了归于理性，上官婉儿索性躲在被窝里不出来了。她双手紧抓着被子遮挡胸口，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
“婉儿不敢得寸进尺，所以皇上您还是让婉儿自己来吧。”
她的俏脸已经红透，像田里熟透的番茄（……是不是很熟悉？）。闷热的夏季已经悄悄来临，室温也越来越高了，武曌和上官婉儿都觉得呆在这样的房间里透不过气。
意在捉弄，其实没有掺入太多的欲念。武曌转身一坐，没有再看她。
“还不快点把中衣穿上！”武曌越发觉得自己有当昏君的潜质，要自己真有哪天皇帝也当倦了，头脑一热缠着上官婉儿不愿上朝可还得了。
她的声音闷闷的，上官婉儿忍不住就笑得花枝乱颤起来。上官婉儿主动伸出双手圈住她的肩膀，大有女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架势，她是记得当年的武曌如何对自己百般引诱的。世事难料啊，今日却是上官婉儿占据上风了。果然是惊世才女，名副其实也。
清晨的旖旎插曲告一段落，二人回到皇宫时又是平时的模样。
下朝后，上官婉儿呈给武曌一份罪己状。昨天的事情并没有人提起，她是要向后宫众人明确表示自己不会享受特权、恃宠而骄。
惩罚可重可轻，武曌最后决定将上官婉儿的罪己状张贴在后宫各处，并罚她两年俸禄。倒是夏蝶，不着痕迹地消失在了贞观殿。上官婉儿问起时，所有人都说她被皇上恩准出宫嫁人了。
众口一词在后宫有时是极为可怕的，上官婉儿瞒过武曌作了番调查后，得知夏蝶已经失足落水而亡。
则天门前又与李令月撞见，上官婉儿向前迈开一步欲要上前唤住她，李令月如风拂过没有给她任何开口道歉的机会。上官婉儿叹了口气没再继续纠结，抬脚与她相背而行。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红颜祸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