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单选题Test twenty-thre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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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莉·迪洛·斯莱特林——”
在哈利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把这个名字念出来了。
正朝这个方向扑来的韦斯莱双子直挺挺地倒地，幸亏这时候所有的蛇都已经退回禁林深处，消失的无影无踪，让他们保下一条小命。
以斯莱特林为姓氏。
继见到两个德拉科·马尔福的惊悚后，韦斯莱孪生兄弟的脑子又被捶了一下。
斯莱特林的后裔！活的！
哈利傻乎乎地扬起脸，瞧见琉莉和戴兜帽的人对峙而立，一言不发，而琉莉边上还站着一个德拉科，铂金短发、灰蓝眼眸、面无表情，那双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感情。一对上那双眼睛，哈利就硬生生地打了个寒战。
又是这种感觉。
那种从骨髓和血液里窜出来的森冷惧意，仿佛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孩不是一个人类而是一种极为危险可怕的东西，让他毛骨悚然。
这不是德拉科，虽然这个家伙刚才替哈利承受了那一下索命咒让哈利几乎发疯，但理智回笼时，哈利可以笃定地说这个家伙不是。不过看到两个德拉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哈利还是像个中了石化咒的傻瓜，心在胸膛里狂跳不已。
戴着兜帽的德拉科笔直地站在那里，冷静地端详着这个女孩。
“看来你并不是特别惊讶。”琉莉其实是靠着树站着的，指尖点着下巴目光深幽地看着德拉科，深色的眸子颇为玩味。
“蛇佬腔。”德拉科慢慢地说。
琉莉的笑容更大了些。
哈利不明白德拉科的意思，因为他恰好也是个蛇佬腔，这点德拉科一清二楚，所以哈利同样不知道先前琉莉那冰冷低沉的声音是因为真正的蛇语。
蛇佬腔，可以说是斯莱特林真正的标志。
他听见琉莉使用蛇语和蛇类说话，恐吓住那些包围着他们的难以计数的蛇，甚至在鲜血淋漓地扯下大蟒蛇的下颚后不受到攻击。德拉科的目光略过琉莉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比起蛇佬腔，他更难以想象一个人类，哪怕是个巫师，或者换句话说，正因为她只是一个巫师，竟然会有这样的力量，赤手空拳扯下了蛇的下颚。
而这种力量出现在一个身体才十一岁的女孩身上。
“幻身咒运用的相当熟练，马尔福先生，跟了一路还稳定地隐藏了自己的魔力运转波动。”琉莉颇为赞赏地说，她唇角的笑容十分矜持，但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却轻轻点了点站在她边上一动不动仿佛死在先前的索命咒之下的男孩的下巴，丝毫没有贵族小姐应有的矜持做派，而那张和德拉科一模一样的脸没有丝毫表情。
德拉科几近温和地笑了笑，彬彬有礼地说：“谬赞，比不上迪洛小姐，我是说，应该是隐藏了姓氏的斯莱特林小姐，还能给我找到这么个完美的替身。”
他的目光逗留在那个男孩身上，心里不知翻转了多少心思。
那是谁，或者说，是什么。
他可是亲眼看到那家伙承受了一个索命咒，绿光彻彻底底地没入了那家伙的身体，但是他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德拉科的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神态却平静又冷酷。
这个女孩用一个家伙冒名顶替了自己的身份，就算只有几个月。他的胸腔里升腾的火焰，恐怕只要轻轻一碰就会爆炸，他不允许，他的姓名，他的自我，这些东西他不允许被代替。
琉莉深色的眸子上下打量着德拉科，让人觉得不舒服。
但她一直都是这样。德拉科克制又好奇地眯起了眼。
“只是一些小乐趣，马尔福先生。”琉莉笑眯眯地说。
“……”德拉科没有说话。
她没有斯莱特林该有的圆滑精明，恰恰相反，她独特、任性、自我。德拉科评估着这个女孩。任性，想到什么做什么，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随心所欲；自我，以她的个体意识为中心，从来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德拉科厌恶又迷惑地审视着她，对她践踏自己自尊与骄傲充耳不闻。
他能辨认出一些东西，譬如琉莉·迪洛·斯莱特林的任性、自我、随心、玩弄人心、不在乎别人的感受，不是装模作样，而是跳出了别人的界限。她也是斯莱特林，寻常人都认为斯莱特林钻规则的空子、利用规则，所以被称为圆滑精明，而格兰芬多挑战规则、试探规则的底线，所以被称为勇敢无畏；二者的区别不在于对规则的态度，而是对自己的控制，所以琉莉跳出了人划定的规则圈子，在外头狂舞，这也是一种控制，对自我的绝对把控。
她有自己的游戏规则。
因为她真的不用在乎，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她，不在乎世俗的观点和臆测，不受规则束缚也不在乎很多东西或者人，包括斯莱特林应该在意的权利欲都不是她所看重的东西，她的精神无可匹敌。
她总是浑身杀气，却少有让人泄漏她真正的情绪，是生气，又或者可能保持着一种随性的心平气和。
她很随意，好似什么东西对她来说都不过是有点乐趣的小游戏。
她也只对感兴趣的东西有足够的耐心去折腾，不管折腾的结果是什么。
若是没劲了，或者超脱控制又不感兴趣了，弄坏就好了。
德拉科缓慢地整理着思绪，保持着极致地冷酷分析着一个棘手的人物，他身上的魔力渐渐运转起来，随着他的情绪涌动，情绪是魔力运转的法则之一。
“聪明。”琉莉又一次夸奖，显然是注意到了德拉科体内暗涛汹涌的沉厚魔力，但这不足以让她变色，“灵魂和身体的魔力不匹配性是巫师魔力运转失衡可能性最高的猜测，不是因为魔力过高身体无法负载，而是因为灵魂拒绝接纳。”她优雅地说。
德拉科保持缄默。
《现代魔法本源理论体系》第三册，魔力与精神的关系：灵魂和身体的魔力不匹配性是巫师魔力运转失衡可能性最高的猜测。
魔力暴动，魔力运转失衡。
和默默然无关，又十分相似，一个是身体的压抑负荷，一个是精神的超脱在外。
德拉科早就应该从那套理论书里找到原因，圣诞节那天他就读到这个原因了。但他拒绝了这个结论。
灵魂的强大是精神力的体现，然而他成年的灵魂却无法控制十一岁的身体，因为不匹配性，因为精神状况的不稳定，因为他的灵魂并不服从世界的真实。
真实和梦境……镜像两面、咫尺之遥。
承认它，战胜它，回到现实。
他在精神上把自己揪了回来，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琉莉。
“自发解除催眠，稳定魔力，几个月的时间不仅找到了自我还适应了这个身体，”琉莉松开了边上那个和德拉科一模一样的家伙，慢条斯理地说着，如若蛇的轻轻嘶响，“马尔福先生，你真让人惊喜连连，维持变形咒的麻烦也变得不值一提了。”
“！！！”
德拉科的瞳孔微微收缩。
事实上不管是他，还是爬起身找到自己的眼镜的哈利，又或者一直蹲在角落里试图把自己当成禁林蘑菇围观的韦斯莱双子都无法克制那一秒的震惊。
那个面无表情的德拉科在琉莉松开手以后，身体如若沙子一般碎裂崩塌。
轻风一阵，黑沙落了一地，只余下一具白骨。
太惊悚了！
那是一具站立着的、没有血肉、没有神经的白骨，骨头轻轻搭在一起好像随时都会碎散掉落在地上，却稳稳地站立着的死物。
韦斯莱双子几乎是同时按住对方的嘴巴。
他们立刻就想起了斯莱特林寝室的灰色墨水点，哈利跟踪的德拉科·马尔福，哈利先前对琉莉的问话，中了索命咒却没有丝毫异样的德拉科·马尔福，琉莉口中的维持变形咒。两个德拉科·马尔福，有一个显不出姓名，因为那个灰色的墨水点根本不是个人类，会有德拉科的面容只是因为琉莉高超的变形咒。
夜风很轻也很冷。
不，不只是如此！
哈利感觉到了危险，同时后退了一步。
那具白骨微微抬起头骨，空洞的眼眶位置没有了那灰蓝色的眼眸，却蓦然燃起了森冷的灰蓝色火焰，上下排牙齿轻轻打颤碰在一起；哈利咽了咽口水，神经绷住了，这具白骨比奇洛是个双面人更让他恐惧，比那团黑雾的逼近更让他觉得危险。
这具白骨不是没有意识的完全死物。
白骨并没有动，只是安安静静地站着。
琉莉微微一笑，轻轻抬手摸过白骨的头，整具白骨就这么消失在面前。
“几个月的囚拘等待，也不值一提。”她毫无预兆地一个闪身出现在德拉科面前，唇角勾着笑凑近他。
德拉科在琉莉凑近的同时一个错身，站到了琉莉的身后，魔杖尖抵着琉莉的脊骨，“让人记忆犹新，斯莱特林小姐。”他的眸子仿佛正倾泻着狂风暴雨，无比危险。
话音刚落，琉莉已经俯身，毫无狼狈地单手支地一个空翻，躲过了德拉科没有念咒就发射的魔咒，余光一瞥就是甩手魔咒。她并不对德拉科的突然出手感到意外或者恼怒，唇角的笑容保持着漂亮的弧度，“果断，禁闭的成果美味极了。”她慢条斯理地说，唇角的笑容充斥着杀意。
德拉科一声冷笑，动作很快。他在他的魔咒落下后就移动了，灰蓝色的眸子如若暴风雨天气的天空，紧紧盯着琉莉的移动，他没有看到琉莉在哪里但是侧身一躲偏开了一道来自琉莉的无声无杖咒，魔力波动的变化在空气里只是一闪即逝，快得让他无法捕捉。
第二道魔咒从他脚边偏开，德拉科全神贯注地丢下一个铁甲咒，并同时向前——不是向后——跳了三步转身就是一道昏迷咒。
而刚才在他脚边炸开的魔咒竟然顺着地上一颗石头向一个方向折射而去——如果他刚才选择向后退一定会中咒——德拉科并没有在意已经过去的魔咒，只是借着灌木丛看到琉莉轻巧翻身跳跃——他抬手根本没仔细思考就本能地施咒。
琉莉却回头冲他一笑，身影消失——幻身咒！
德拉科眼皮一跳，就地一滚。
果然他所在的地方炸开了一道绚烂却危险之极的魔咒。
德拉科来不及想别的，跳起身就往一个方向发射了魔咒——可惜魔咒落在空处，火花四溅——他的面色没有露出丝毫的情绪，并没有用那漂亮的灰蓝色眼睛去看，在树与树之间一阵移动；更可怕的是，每次移动他都精准地躲开了一道炸开的魔咒，看似狼狈不堪，实则游刃有余，顺带还恢复着消耗的魔力。
他冷静地躲避着，一道魔咒毫无预兆地落在树上却奇怪地拐了弯，他又在往前跑的路上猛然一停，就地翻滚，躲开一道惊险之极的魔咒，头也不太就转身一道魔咒。
这道魔咒和刚才那记通过树干转弯的魔咒撞在了一起，琉莉的身影擦边显像。这时候德拉科已经注意到了琉莉的魔力波动，举起魔咒就是一道昏昏倒地，丝毫没有给琉莉机会。
琉莉看着那道魔咒扬了扬眉，被围在魔咒包围圈里了。
她尚有余力称赞，“还不错。”
话音刚落，她的身影消失在魔咒的围攻之下。
而同时德拉科眼底微微一沉，他几乎是立即跳开了原地至少三四米远，随即转身又跑了六七米远，又丢下了一个冰冻咒抵挡和一道铁甲咒保护。刚才他惊险躲过的魔咒竟然突兀地在原地爆炸开，朝着四面八方发射魔咒。
哈利和韦斯莱双子瞠目结舌地看着德拉科突然发难后两人之间凶狠激烈地一系列战斗。不知应该为所知震惊，还是为这场战斗喝彩。
…………
……！
梅林染成南瓜色的胡子啊！！！
现在的一年生都这么厉害了吗！！！
如果说琉莉和黑影的战斗是华丽中隐藏着凶险和惊悚，缤纷中浸透着黑色的死亡气息，炫目中弥漫着血腥的杀意；那么琉莉和德拉科的战斗就是惊险和算计，步步为营，每一道魔咒都不是凭仗浑厚的魔力随意乱丢索命咒和钻心咒，昏迷咒、铁甲咒、石化咒、软腿咒、冰冻咒、幻身咒……各种不同的魔咒乱飞却都都有一定的目的，如同演绎着精彩的战斗艺术。
有趣！太有趣了！
率先反应过来的韦斯莱双子对视一眼，默契地想起很多东西。
比如圣诞夜那天遇到使用幻身咒的小巫师；比如奇洛后脑勺上那张诡异的蛇脸谈及关于哈利父母之死；比如那张看起来很可怕，但韦斯莱双子都忍不住想着“果然是脑子秃了不然就满脸毛”而变喜感的蛇脸，貌似是传说中的黑魔王伏地魔；比如疑似打跑了黑魔王伏地魔的两个一年级小家伙正在他们面前打的难解难分、风云色变。
他们同时地倒吸了口气，看到自家兄弟眼中如同躺平在铁轨被霍格沃茨特快碾压过脑子后的……震惊和冲击！
韦斯莱双子的脑子里不约而同地发出尖叫。
噢霍格沃茨的马桶圈啊！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单选题Test twenty-th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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