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单选题Test twenty-fou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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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寒冬的风开始围堵你的生命，
在你庄园挖出填埋白骨的战壕，
你美貌的外表和青春的华服，
只剩深陷的眼眶和褴褛的败絮；
脂粉涂抹出的日月星辰依旧耀眼，
浸泡在鲜血中的灵魂嘶哑的尖叫，
那么被人艳羡的过去，
终究逐一碎裂成血色的残骸；
……
血色的天空成了走不出的噩梦，时间尽头只有亡灵的哀鸣，白骨森冷，獠牙和火焰交织的杀戮赞歌，残酷的满地尸骨，鲜血里的歌谣在风中飘零。
德拉科猛然回过神。
冰冻咒和铁甲咒最终还是挡下了那突然炸开的魔咒，眼前一片绚丽的色彩，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着炫目的光芒中的危机四伏。琉莉的身影是突然出现的，魔力波动只是微微一闪。
德拉科在琉莉的眼睛里看到闪烁的异光，几乎是同时，琉莉的速度毫无预兆地变快了，她在一瞬间就近了他的身，没有丢任何魔咒，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不大却轻巧地扣住他的喉咙，另一只手的手臂钳住他的两只手。琉莉的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侧着脸瞧他，面容上还带着隐隐的笑意。
这样的姿势看似亲密，实则凶险万分。
“……”德拉科垂下眼的时候能看到琉莉的手臂，他一时没有说话。
琉莉只是轻轻扣着他的下巴，但是他绝对不会怀疑这个动作的危险性，尤其是在看过她生生扯下蛇的下颚之后，这么近的距离对他来说非常不利。
毫无疑问，这不是巫师的战斗方式。
巫师一直以来都是依赖中远距离的魔咒战斗，而不是近身格斗。这恐怕是麻瓜的格斗方式，用拳头、手指、手肘、关节……人体的各个部分作为武器，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但由于魔力和魔杖的存在，巫师早已放弃了这种近身格斗技巧，反倒是麻瓜对这种技巧有一定程度的加强提炼。
“很精神，到此为止吧，马尔福先生。”琉莉贴着他的耳侧点了点头。
只有琉莉呼吸时产生的热气证明她是个人类。
“……”德拉科微微侧头。
有人来了。
那个魔力波动的感觉中还带着相当强烈的恼怒，并没有刻意隐藏气息。
她先察觉到了，在那样的战斗中，她游刃有余。
“想来马尔福先生也不会想念禁闭的。”琉莉的声音很低，在他的耳边如若毒蛇吐信嘶响。
德拉科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回应。
他被关了几个月。
德拉科缓慢地调整自己的呼吸，命令自己保持克制，来人魔力里燃烧着愤怒，是斯内普教授。
他扫过几个格兰芬多。
不远处地上躺着的独角兽还并没有死去，禁林的阴影里躲藏着一些悄悄旁观的魔法生物，而奇洛倒在地上不知生死，大半张脸因为哈利·巨怪·波特那一拳毁了容，不过还是可以辨认的出来身份。
“马尔福先生已经有了结论。”琉莉慢条斯理地说，和她手指扣着他喉咙的威逼动作完全不同。
“斯莱特林小姐应该先表现出一点诚意。”德拉科冷淡又彬彬有礼地回复。
琉莉从善如流地松开了手，背过身往林子阴影中走，放心地将毫无防备的后背交了出来。
德拉科灰蓝色的眸子有些阴郁暗沉。
她的战斗意识很高，永远保持着身体的最佳状态，就算这一刻，也能以数种变化多端的方式反击。德拉科心底冷啧了一声，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念头，并松开了眉头。
“你们……”德拉科转过脸。
韦斯莱双子先发制人，凑到德拉科面前，“你们打完了？”他们看起来还有点兴奋，眼睛亮亮的。
“……”德拉科保持了该有的缄默。
“哦梅林！你们会幻身咒——”乔治说。
“一年级——”弗雷德接上话。
“熟练的战斗——”乔治继续说。
“打败了大魔王——”弗雷德的眼睛放光。
“当然最重要的是——”乔治和弗雷德相当有默契的一唱一和。
“幻身咒！”弗雷德说。
“太酷了！教教我们吧——”韦斯莱双子异口同声。
两人兴致冲冲地，一年级就能学会幻身咒，那他们三年级也能学，他们学会了就可以更加放心大胆的夜游、冒险、还有恶作剧了，多么激动人心，韦斯莱双子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迫不及待。
重点是幻身咒吗？韦斯莱太太一定想要打爆她这对儿子的头，并向梅林忏悔当年生了两个巨怪儿子。
真有意思。
真正用过幻身咒的人不是他，是琉莉。而韦斯莱不去选择对哈利几次表达过称赞的斯莱特林，而是选择了一个韦斯莱敌对多年的马尔福。
不否认格兰芬多还是存在着脑子被门夹了的巨怪，但真正优秀的格兰芬多对于危机有着天然的敏锐性，冲动鲁莽不过是他们直白的性子作祟，绝不是毫无头脑的蠢货。
“可以。”德拉科冷静地说，注意着那越来越近的魔力波动，并小心掩去了自己的，“条件是保密，”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们看奇洛还有独角兽，最终扫向站在阴影里的琉莉，“今天，所有。”
韦斯莱双子对视了一眼，嘴角一咧，同时开口：“我们什么都没看到。”
聪明。
这对孪生兄弟生来就是为了破坏规矩，他们遵从符合自己游戏规则的规则，比如“正义善良”“十一岁勇者斗魔王”同时，为此他们可以做到寻常格兰芬多做不到的一切，比如藐视“不能和马尔福来往”“不能和邪恶的斯莱特林来往”。
他知道他们，至少知道战争里活下来的那个。
德拉科嘴角一掀。
哈利朝他跑了过来，“德拉科，你还好吗？我是说你有没有受伤？”他的眉毛绞在一起，像是两条打架的毛毛虫。
“好好用你的眼睛，波特。”德拉科翻了个白眼。
忘了还有这个小巨怪。
但这不用紧张，因为波特狡猾又正直，一直都是一边破坏纪律一边努力不破坏记录、试图遵守纪律的奇怪矛盾体。他是一个格兰芬多，但有着属于波特独有的那部分。
“教授来了，你们应该知道如果在禁林里被教授发现的下场。”德拉科眉毛都不抬地说，语调不紧不慢，“我可以假设这个时间会怒气冲冲地来禁林的，一定程度上了解到禁林里是出了事的，而从战斗力和性格来看，很高几率是斯内普教授。”
哈利的脸刷的白了。
比遇到禁林怪物和黑魔王伏地魔，他更害怕那个阴沉的魔药大师，斯内普将他批评的一无是处，而在伏地魔面前他至少敢挥出一记拳头。
三个格兰芬多，这是学院分清盘的危机！
韦斯莱双子刷的抱住哈利，双双捂住哈利的嘴，又用手在嘴巴前对德拉科做了一个拉拉链的手势。
德拉科朝上看了一眼遮天蔽日的树丛，晚饭时间早就过去了。
将韦斯莱双子和哈利·波特都留下才是明哲保身的办法，不过教授未必知道他们在这里。最大的可能是发现禁林的异动，禁林里生物太多，教授应该不至于凭借魔法波动猜到他们是谁。否则单凭禁林里有哈利·波特这个脑子种稻草的小聚怪，就会点爆很多人的神经。而三个格兰芬多在斯内普那个大脑封闭术的大师面前保持秘密被隐藏的几率，毫无疑问，零。
德拉科目光飞快扫过地上不知生死的奇洛和那只命垂一线的独角兽。
“这个……？”哈利将之前一直握在手上的地图交给韦斯莱双子。
德拉科扫了那张地图一眼，那张活点地图，未来属于波特，霍格沃茨的地图再加上标有名字，这种特殊的魔法物品简直是杰作。
它甚至标出了……
“真是没想到霍格沃茨还有第二件能标出名字的魔法物品——”琉莉的声音响了起来，她从阴影中走了出来，目光落在那张地图上，饶有兴致，“除了霍格沃茨新生名单的第二件——看起来是地图，那么有姓名说明标出的是本人，相当杰出的魔法物品——”
琉莉隐藏了新生名单上面的姓氏，但这不能移动她的名字顺序。而这张她所不知道的地图却标出了她的名字。
韦斯莱双子眨了眨眼睛，刷的凑到琉莉边上，一脸坏笑地给琉莉展开了那个地图，得意地介绍了起来。
德拉科注意到禁林阴影里竟然有生物出来了，他微微蹙了蹙眉，有些警惕，但并没有说什么，是一个马人，是随着琉莉身后走出来的，他的头发是白金色的，长着一副银鬃马的身体。
马人偏头看了他们几眼，引起哈利和韦斯莱双子的好奇和注目。
德拉科微微眯起眼，判断道：“斯莱特林的姓氏只能说明你是斯莱特林家族的后人……”
琉莉唇角一挑。
“但是种种迹象证明你和萨拉查·斯莱特林有关系，或者更准确的说，你是和这一支血脉有关系。”德拉科的声音略压低了一点。
德拉科已经猜到这个女孩的企图。
马人一直都在禁林里捍卫着一定的秩序，奇洛的到来杀害了那头独角兽，现在这个局面让马人出面可以混淆视听，是帮助他们脱逃的好办法。这个女孩比他想象中更加难以琢磨，很聪明，总能将得天独厚的资源随手利用起来，又和那种精于算计的斯莱特林不太一样。
很显然他们已经达成协议。
“啪嗒啪嗒——”马蹄踩在地面的声音靠近了。
德拉科看到阴影中有不少马人走了出来。
之前发生在这里的两场战斗引来了很多禁林中的魔法生物。
这么多魔法波动混在一起，他们的离去不会太引人注目，而只要唯一和巫师有点交情的马人不说出他们来过这里的事，其他的魔法生物更不会多管闲事。
天色越发地暗。
他们五人在一个马人的带领下把奇洛和独角兽以及马人们留在那里，悄无声息地绕路回霍格沃茨城堡。
去禁林的教授确实是斯内普教授。
因为斯内普教授把几近毁容、命悬一线的奇洛教授从禁林里拖到校医院的事，在第二天就被偶然遇上的学生们宣扬得人尽皆知。黑魔法防御课继成为一个大蒜精笑话之后，终于有机会让学生们保留下他们的鼻子呼吸新鲜的空气。
德拉科平静地跟在琉莉身后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去，三只格兰芬多小巨怪当然是回塔楼去了。他失去了往日的心不在焉，反而保持着一种让他不舒服的警惕，因为清醒，他意识到这个女孩本不是他生命里的该出现的角色。
十一岁，没有琉莉·迪洛·斯莱特林。
他受到了太多的影响，在逃出那个关了他好几个月的地方后发现自己就在霍格沃茨，并且还看到了替身德拉科·马尔福，也就是那句白骨，德拉科毫不犹豫地选择跟上那个替身。这个选择给他带来了难以想象的收获。
“……”
一直走在他前面的琉莉突然停下脚步。
几乎是同时，德拉科面不改色地抬起眼。
“我可不知道最近的流行时尚是堵在门口做模特。”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视。
亚麻色短发的女孩站在不远处，看来是准备回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那是莉拉·凯，德拉科从脑海里找出这个名字，女孩唇角总是带着矜持而礼节性的微笑，即使只是站在那里都可以让人感觉到良好的教养。
“女士优先。”德拉科恰到好处地往边上一站，唇角扬起一个标准的微笑。
琉莉不做纠缠，念了口令就进去了。
莉拉安静而淑女地给德拉科回了一个礼，拎着袍子微微屈膝，标准而平板。她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但没有在面容上露出好奇，只是在走进公共休息室之前偷偷地——就像是忍不住的好奇小心思——悄悄地瞥了德拉科一眼，迅速而不失礼节地进去了。
德拉科缓缓地呼吸，疏离而冷漠的目光落在公共休息室内，一脚踩了进去。
他已经很久没回来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单选题Test twenty-fou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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