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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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若不是现实一再提醒，我真的会怀疑自己掉进了金庸笔下的某本小说中。一切不仅发生的匪夷所思，而且故事情节充满了不可预测性。
在此之前，我所了解的功夫无非来源于电视剧或是武侠小说，可是现在，这些神奇的事情突然就充斥在我的面前，让自己有种避无可避，无可应对之感。
说我会武功，还说我会什么紫青怅剑，今次，又说什么我会抚那古琴。
可是事实上，我印象中的那些功夫，不是古装电影里看到的那些明星吊着钢丝在空中飞来飞去，就是李连杰及成龙演的那些打打杀杀的动作片，到底什么是真正的武学，什么是实在的剑术，我是一点也不清楚。
再说乐律，除了少年时受母亲影响弹过几年竖琴外，几乎仅限于能够在卡拉OK应景样的唱上几首歌。那时候父亲是小剧团的二流演员。从始至终据说只拍过一部自己做主角的戏。父亲为这部片子可谓呕心厉血，最后不知道怎么电影最后却没播出。
印象中最深刻的是小时候客厅里总是摆着各种各样的乐器。譬如萨克斯、二胡、竖琴甚至架子鼓。父亲脾气暴躁乖戾，有艺术家的个性做派，却终生郁郁不得志。
我很努力的学过几年竖琴。不是因为爱好。而是因为想念。客厅角落那架孤单的竖琴是证明我生母确实存在过的唯一证据。无论是成长过程中，或是成年后，赞叹母亲琴艺的人总是络绎不绝。他们说，她是非常有才华的女人。可是，竖琴在众多乐器齐鸣中，只能是衬托的美丽。她埋没在琴音中，和郁郁寡欢的父亲一般兀自悄然枯萎。她为拥有这架旧琴罄尽所有、身负重债又无怨无悔，可是跟那个金发碧眼的鬼佬走时，却又最终没将它带走。
她在日记里写：我将最珍重的东西留给你，我的女儿。
可是她却忘记了，对我来说，最珍重的东西，是母爱，最不可缺少的东西，是母亲，而不是那架虽然华丽却冰冷的竖琴。
我无数次想象他们俩个的婚姻。那失意而又黑暗的尽头，始终无法生出幸福的花朵。所以他们互相厌倦，直至完全放手。
饶恕了对方，同时宽恕了自己。他们以各自奔向新生活的方式，赐予我痛苦的童年及少年，这种惧怕失去感情，非常渴望被爱被关怀的缺陷一直流淌在我的血液里，最终将我通过自杀送到了这个时代。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是习惯在父亲排练的小剧场角落沉默着看灯光下飞舞的灰尘，或是在家里客厅里，拉上墨绿色天鹅绒窗帘，独自对着乐谱，让竖琴替我哭泣。
十六岁后，我开始惧怕自闭的性格无法赋予自己可以飞翔的翅膀。所以那时候我想，应该要结束这样的生活方式，学一门技术，能够让自己赖此生存。报读医科，因为觉得这职业可以让自己一生衣食无忧。我是非常现实主义的女人，温饱和男人是我首要考虑的问题，而精神上追求却理所应当的退而成其次。这一点，我和他们都不同。
从我下定决定以后那架竖琴便蒙尘，没有人去弹奏，它更显老旧。我在大学空闲的青葱岁月中学习医术和舞蹈，这两门完全不相交织的东西给了我很多未知的快乐。并且通过舞蹈，认识了前世的男友。我曾经无数次的跟他说过，因为幼年家庭的不完满，让我心灵深处始终缺乏安全感。更无数次说过，只要足够坦诚，彼此不欺骗，我们就永远不离分。
他应承我这一切的时候，我是那么坚定的以为过，这就是我的一生。
可是现在回头想想，觉得一生太过漫长，我们原来只可看到现下，不能奢望后来。
我对自己生气。对，我有足够的理由生气。尽管这生气此刻是这样的无能为力。可它却如瘟疫，迅疾暴发而不可收拾，让自己陷入颓废与失意纠结的情绪中。
以前看古装剧《穿越时空的爱恋》的时候，明明小玩子在古代如鱼得水玩的好不开心。而且还成功虏获了皇太孙朱允文的心。就算是女警张楚楚，朱棣对她也是情有独钟。她们在古代啊，不但能旁众博引弄的一堆古代的才子佳人对她们刮目相看，而且各自都能发挥特长表现完美。可是我呢？
我放下手中正在画琴样的毛笔。我来到古代后简直是一无事处。没有武功。没有琴艺。甚至连碧奴都会的刺绣都不能。就说我手中现在拿着的这只毛笔吧！我连最基本正确的执笔姿势都不会。
所以那些穿越的小说中描绘的幸福如意，在现在的我看来是多么的不可信服。我们这些从小在现代成长出来的人去了古代没有什么特别优势。我总不能跟人家说我会电脑冲浪，会打电子游戏，会拿手术刀动手术，会跳华尔兹和慢三吧？
哎？等等。我把思维倒回去。华尔兹和慢三？为什么不可以？
既然人已经被“发配”到了古代的紫戌国，除了要好好的生存下去我就别无选择。跟古人比他们会的东西肯定是没什么优势可言的。还是要发掘我自己的优势才能更好的生活下去，嗯……那我得先想想我个人有什么特长是古代人绝对没有的呢……
我这正想的天花乱坠之际突然听到碧奴在门外通报：做竖琴的琴师到了。
我整理了下思绪，平静的说“进来”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