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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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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美好的一天。
赵萱踏着晨风,将早报娱乐版上关于“Sax对谣言的澄清”转述给叶飘与可欣:“看,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支持Sax本来就占绝大多数,现在Sax大手一挥,舆论呈现一边倒的迹象。Hoho~Sax是永不落败的!!!”赵萱神采飞扬地发表着演说。
一阵优美的和铉打断了她,叶飘拿起手机,赵萱将头凑了过去:“咦?飘儿,曹阿姨为什么突然之间要你赶回去?!”
“不知道!估计没好事……”叶飘想起上一次被“骗”回家相亲。
可欣捡起了被赵萱丢在一旁的报纸:“呀!今明两天会刮台风欸!”
“呀?!不要吧?我怎么没发现。”赵萱诧异地盯着早报的头版头条。
“因为你每次都只看娱乐版……”叶飘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 *** *** *** ***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苍天哪……
叶飘对着面前的晚礼服无语到了极点。
“姐姐。”叶渺将手放在了叶飘的肩上。
“渺儿,我可以不去吧?”叶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攥着叶渺问道。
“不可以。”
彻底的,绝望……
叶飘泱泱地换好衣服,在叶渺的帮助下将一切梳理整洁后,走下了楼梯。
曹蓉正坐在大厅里等着她。
“飘儿?”曹蓉看到女儿走下来,便起身,“准备好了?”
“好了。”
“那我们走吧。”
一部加长林肯在风雨中滑行。
路不算远,很快,一幢别墅出现在视野中,一闪大门缓缓打开,叶家母女刚下车,佣人便迎上前:“夫人、飘小姐、渺小姐,里面请。”
繁华富丽的大厅,社会各界名流齐聚一堂,曹蓉微笑地领着叶飘跟众人打招呼。
屋外风雨交加,室内觥筹交错。
叶渺坐在屋子的角落,冷眼看着,却发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主角去哪了?客人都来了,主任却不出现,这恐怕有失礼数吧?
正想着,耳边传来一针低语:“渺小姐,沈管家有请。”
叶渺一听便知此中出了什么变故,未及答言,便随着佣人的指引走了。
“渺小姐,请进。”
叶渺打开房们,以为五十多岁的男子急忙上前问好,来人正是秦府管家:“渺小姐。”
“秦帆呢?”
沈管家心下一动:老爷临行前嘱咐,若有事可找叶家二小姐相助,他那时还不太服气,认为一个未出阁的少女再怎么也比不上一个年过半百之人。可现在他一听叶渺一出口便切入要害,便有几分心服。
“少爷不见了。”
“嗯。”
“我们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可是没有回音。”
沈管家很着急:今天是少爷二十岁生日,根据老爷临行前所嘱,他将社会各界的精英全部邀请来,可要命的是老爷竟然忘记了这件事,他怎么也联系不上行踪飘忽不定的老爷,而少爷又恰恰在这关卡上玩失踪。
“渺小姐,少爷平日里虽然脾气不是很好,但他从未夜不归宿。更何况,我前天还千叮万嘱告诉他今天一定要在家!可是他已经连续两个晚上不见踪影了,现在外面又刮着台风,您说这可如何是好?!”
“他什么时候不见的。”
“前天早上他手上回来,又不肯说是怎么受伤的。我只好让他多休息,没想到,他晚上又出去了,然后就一直没回来。”
前晚?!叶渺盯着窗外的雨帘没有说话。她想起了那场惊天动地的球站。她打开窗户,狂风呼啸而入,急速掠过,树木痛苦地呻吟着。
“少爷常去的地方都找过了,可就是……”沈管家是在很担心秦帆,秦帆少时,秦子逸总是不着家,秦帆几乎是他一手带大的,说句不敬之语,秦帆就像他的孩子一样,要是秦帆真的出了什么事。沈管家想到这里,梗咽,摇首,话也说不下去了。
沉默中手机铃声响起。
“你好。”叶渺接通了手机。
沈管家发现叶渺听着电话,眉头紧锁。
“在那里,说清楚。……知道了。”叶渺挂断了电话。
“渺小姐,怎么……”
“借部车给我。现在。”叶渺说着便向外走去。
沈管家立即命人去做,一辆宝马停在了门口。
叶渺边走边对沈管家说:“把派出去的人全部叫回。”
“这……”
“还有,如果我赶不回来,今天晚上的宴会你必须只字不提秦帆。”
“可是,万一有人问起……”
“你不说不会有人问。”叶渺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太了解这些人了,秦氏再怎么说也掌握了全国三分之一的经济命脉,还与政界有着密切往来,再加上曹蓉在此坐镇,来的都是写精明至极之人,一看形势不对,自然不敢有什么不恰时机的疑问,“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把这件事告诉我母亲,如果真有哪个不识时务的人问这种问题,她会处理的。不过你记住,不到万不得已,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二人经过门前,听到一阵喧哗:“小姐,请问你有请帖吗?”
“没有。”
“那么,请回。”
“我是来找秦帆的,我是他女朋友,要什么请帖?!”说话的人是白笛。
沈管家正打算近前询问,叶渺的声音却传了进来:“放她进来。”
沈管家很惊诧,却来不及再有疑问,叶渺已在车中发动了引擎。
“渺小姐,需要我在派些人手跟你去吗?”沈管家已经看出叶渺八成已经知道秦帆的下落,并打算单枪匹马把他找回来。可是为什么要把秦家派出的所有人都召回?
“不必。”
只说了两个字,车便消失在了风雨中。
沈管家怅然地站在原地,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老爷将整个家托付给这个女孩,雷厉风行、处乱不惊、气势威严,她具有常人没有的品质。
沈管家的心放下了:按照她说的做一定没错,少爷一定会回来的。
他一招手,对被白笛纠缠的佣人说:“放她进来吧!”
台风之夜,路上没有行人。
风无情地撞击着车玻璃,大雨滂沱,路面积水很深,叶渺没有时间再去细想在水中行驶的危险,巨大的水花飞溅。
红色的车身疾速向那个灯红酒绿、臭名昭著的少年禁区驶去。
*** *** *** *** ***
秦帆被人从一家酒吧里踹了出来,头上的绷带凌乱,青肿的眼睛,很明显地看出他被人打了一顿。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了,只知道酒吧里那些Bouncer一见他身上的钱不够付账,便一顿暴打后,扔了出来。他浑身被雨水打湿了,四仰八叉地躺在路边,胃里一阵翻腾,他头痛欲裂,翻过身想吐,却吐不出来,手机从身上掉了出来,他用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按下了闪动着的手机的接听键:“喂……呕……”他难受至极,却又吐不出来,便秘迷糊糊地用手去抠喉咙,“呕——”终于吐了出来,秦帆浑身湿透了,不只是雨水还是汗水,手机早已丢在一边,听筒里传来女孩焦急的声音:“学长?你怎么了?你在哪里?……”
会这样叫秦帆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卉仪。她本想打个电话祝秦帆生日快乐的,但她拿起电话又放下,数次之间,却始终不敢接通电话。待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打通了电话,却只听到秦帆一声“喂——”便是天翻地覆的作呕声。
“学长?你怎么呢?你在听我说话吗?你在哪……”
秦帆突出了胃里的东西,头部的疼痛减轻了些,凭着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回答了卉仪的文化:“我在……在……不夜城……”
然后又是一阵作呕,呕吐物喷向了地上的手机,卉仪只听见“不夜城”三个字,手机便挂断了,再拨过去时,已经无法接通了。
卉仪担心秦帆的安危,离开冲出学校,拦下一辆出租车,可司机一听说她要去不夜城,立马踩油门,迅速逃离:开什么玩笑,这种鬼天气去不夜城,九成九是想抢劫,搞不好连命都搭上!
卉仪始终无法搭上一辆车,只好乘公车去,可她又实在不知道秦帆所说的“不夜城”在哪,只好硬着头皮去问路人,可不知为什么?听到卉仪的问题,无论男女老少都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然后长叹一声摇头走开。
卉仪问了七八个人皆是如此,不禁越发心急,当她问到第十个人时,那人同之前的人一样,叹息,摇头,欲离开,却被卉仪紧紧抓住:“快告诉我应该怎么去,否则……”卉仪还没想好否则怎么样,那人便龇着牙囔痛了:卉仪一急之下,用力过猛,抓的人家的手臂都紫了。
卉仪急忙放松了些,但却不敢放手:“快告诉我。”
那人无奈地只点了她,卉仪听毕,未及道谢,便转身飞奔。奔跑中,她听见刚才那人又一阵叹息:“好好的女孩子,去哪里不好,偏偏爱去那种地方,哎——”
这句话听得卉仪心惊肉跳,但已不能再犹豫,她毫不迟疑地跳进了一辆恰好靠站的公车。
风越刮越猛,车玻璃恐惧地颤抖着,公车里除了卉仪和司机一个人都没有,车到了站,卉仪下了车,又转乘另一辆公车,车上依然只有卉仪一名乘客。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路上的积水越来越多,一些路段因积水过深不得不绕行。
卉仪在车上向热锅里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车到了终点站,必须走一段路才能到不夜城,不知学长怎么样了,真是糟糕,为什么没有车直达不夜城呢?!
卉仪真的是一个善良而又单纯得女孩,她从未想过不夜城是怎样的肮脏龌龊,去那里的人若没有强大的背景或迅捷的身手,十个有九点九个会被抢得连裤子都不剩,另外零点一则死无全尸,若是女子更是不堪想象。这种可怕的地方又怎会有公车敢于涉足?!
天真的卉仪什么都不知道,她一心之际挂着秦帆,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乖乖地向虎口靠近。
不夜城里,五彩的灯光糊成一片。疯狂的男女们肆无忌惮地扭动着,黑暗的角落常常发出一两声淫亵不堪的哀叫。
秦帆将胃里的一切都已突出,整个人如飘在云端,他跌跌撞撞的爬起,却被一群流里流气的混混拦住:“嘿,哥们,借点钱花花。”
“放——放屁——”秦帆骂道,顺便对着刚才说话的混混打了个奇臭无比的嗝。
“妈的,给我打!”
十多个人围了上来,一阵拳打脚踢。要是秦帆清醒些,这些被酒色、毒品熏染的混混绝非秦帆的对手。
可是秦帆喝醉了,而且还罪的翻天覆地,骂人的时候舌头都短了:“混……混蛋……敢打我……看……看我怎么收拾你……”
还没说完,秦帆便当头挨了一拳。
“……,还嘴硬,给我狠狠地打!”
混混的围殴之下,秦帆的意识更加迷离。
卉仪恰巧在这时感到,她吓得目瞪口呆,这……这……怎么办——,她慌得四处张望,守在身上乱抓,似乎想找些武器,去帮帮秦帆。她突然摸到了手机:对了,打电话、电话……打给谁……
她手脚乱颤,按开了电话簿,一个名字映入眼帘:叶渺。对呀,打给学姐……上一次……上一次……也是学姐……
卉仪颤抖着按下接通键。
路旁的树木像妖怪一样乱舞着,披头散发,像要扑上来吃人。
雨下得很大,已经很难看清对面的人,风呼呼地吹着,已经听不见不夜城里震天的音乐。
一道耀眼的车灯光从卉仪身后闪现。
“学姐!”卉仪惊喜得叫出了声,叶渺跳下车,打开后车门:“进去。”
“可是,学长他……”
“快。还有,先别关门。”叶渺的声音令人无法违抗。
秦帆意见那个被打趴在地,一个混混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强令他的头抬起。
“呸——”一口唾沫喷向秦帆的脸。
秦帆已经晕了过去,就算他没晕也已无力抵抗。
抓着秦帆的混混正想嘲笑他一番,却听得背后两声惨叫,他一回头,却一拳重重下巴,他被打飞了出去。
众混混突见有人来袭,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细观之下,发现不过是个女孩,勇气徒增,抄出家伙,拦住她的去路。
叶渺刚扶起秦帆,见一群人又围了上来,便身向右转,左腿屈膝上提,脚尖蹬出,一个漂亮的左蹬脚,踢翻两人,打开了一个突破口。叶渺动作奇快无比,一击之后,重心立即移至左脚,右臂屈肘,将秦帆托定,左掌内劲外吐,秦帆身子从刚才打开的缺口飞出,向敞开的车门飞去。
车里的卉仪担心秦帆会被撞伤,不想叶渺的功夫奇妙极了,这一掌剩劲后推,余势尚在,在一落一冲间消去冲力,秦帆非但没有被撞伤,还稳稳当当地推漂至车内,犹如魔法般神奇。
“快关上门。”叶渺的声音不容犹疑,卉仪迅速地照办,她刚关上车门,混混们又将叶渺包围:“哼,小妞,功夫不错呀。”手中明晃晃的蝴蝶刀,质量虽不佳,但在黑暗中也甚是骇人。
其实只要是稍微懂得些功夫的人,见叶渺刚才露的一手便不会再敢有任何移动,可是这次遇到的是一群毫无常识的混混,再上乘的功夫落入他们眼中也不过尔尔。
叶渺一言不发,突然撕裂了黑色外套。
“哈……小妞,很着急嘛,想让……”混混们一步步逼近,叶渺身上的短袖已经湿透,受伤的外套也在积水中浸透着。
猛然间,凌厉的风势,叶渺手中的衣服飞舞起来,拧成了一条长绳,一眨眼间,面前混混说上的蝴蝶刀纷纷打落。叶渺又一俯身,衣服拧成的长鞭如游龙般袭向后方,身后的混混也握不住刀,数把蝴蝶刀一齐落地叶渺脚掌着地成虚步,左手一抡,一把蝴蝶刀在长鞭的带动下平地卷起,连上两人后扎入第十个人的大腿。蓦的,撤步、提膝、拉收、平摆,一招一式,虎虎生风,带着强烈的节奏感。
一个出其不意,长绳一伸,带着凌厉的水花击向对手,抖动见已达到两人,又以左脚掌为轴,身体拧转,右腿随之屈膝上提,再次出击,精美绝伦间不给对方任何反击的机会。对手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人宰割。动作精妙准确,犹如风中起舞,令人叹为观止。
十多个人被打翻在地,脸上、背上、胸前不同程度着伤。
风狂雨急,夜更加的黑暗,积水染成了红色,伴着地上传来的呻吟,宝马席卷而过,飘向远方。
车内卉仪依然心有余悸:刚才的场面好可怕,要不是学姐及时赶到,我该怎么办啊?!卉仪恐惧地拍拍胸膛:不过刚才学姐脱下上衣的那一刻,她还以为学姐气糊涂了,没想到学姐竟然穿了两件短袖,还真怪异。想到这里卉仪悄悄瞥了正在开车的叶渺一眼,又急忙收回视线,生怕被她发现:其实学姐是个很善良的人,从她两次出手相助就可以看出来,干嘛老是装得对所有的事都不在意的样子。要不是上一次她将手机号给我,告诉我有事可以找她帮忙,今天恐怕就回不去了……
卉仪胡思乱想间,忽觉车身一颤,便熄火了。
“学姐……”
叶渺拿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信号:“你有手机吗。”
“手机?”卉仪向口袋里一摸,“哎呀,我的手机?……刚才在不夜城……”
叶渺打开车门:“在这等着。”
车外的风很大,几乎要将人刮上天,叶渺艰难地迈了几步,路上漆黑一片,别说路过的车了,连个鬼影也没有。
叶渺回到车上。
“学姐,不好了,你快看看,学长他……”
叶渺转身,看见秦帆脸色惨白,都豆大汗珠低落,脸色蜡黄,双手拧着胃部,痛苦地蜷曲着身体。
卉仪吓得眼泪直流:“学姐……”
一只手伸向后排,送来两颗药丸与一瓶水:“给他吃了。”
吃过了药,秦帆安静了下来,三个水淋淋的人坐在车里,叶渺瞥了一眼后视镜,卉仪如寒秋的落叶般打着哆嗦,秦帆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去,又扫了一眼依然没有信号的手机,半晌无语。
“学姐……现在该怎么办……”卉仪单薄得如一页白纸。
怎么办?总不能在这里呆一夜吧?而且这里地势偏僻谁能保证明天一定有车从这里经过?
“走的动吗。”
“应……应该……可以……”
“下车。”
卉仪遵从了,不仅仅因为语气中的威严,更是因为一种难以抗拒的温柔。虽然叶渺总是极力掩饰这种温柔,可是有些事是永远无法被假象蒙蔽的。
叶渺下车后,打开后车门,一手抓住秦帆的右手,将他背了起来。
“学姐……”卉仪见叶渺甚是吃力,赶忙过来帮忙。
“走吧。”
“哦,学姐,你小心点……”
三个人影颤巍巍地在疾风骤雨间且行且远。
当秦帆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他四肢酥软,头痛目眩。
“学长,你觉得怎么样?”
“……”秦帆麻木四顾,没说什么。
“学长,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秦帆木然地点点头他确实感到了一阵饥饿。
一勺香甜的清粥流入口中,带着股熟悉的气息。
秦帆一愣,脑子极慢地开始运转:“你……”
“……”
“你是不是李卉仪?”
卉仪苦笑:像她这样一个平凡到让人无法记住的女孩,三番四次地被同一个人询问名字,确实不应该感到奇怪。
“是……我叫李卉仪。”
“你……”秦帆本来还想问些什么,门外突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卉仪没敢过去开门,经过昨晚的事,她已如惊弓之鸟:“谁?……”
“请问是李卉仪小姐吗?”
“是……”
“请你开门,我们是奉命来接少爷回家的。”
原来是秦家的人,卉仪打开房间,却又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齐刷刷的两队黑衣保镖在门外纵队排开,为首一人很有礼貌地对着卉仪鞠了一躬:“李小姐,我是赵志祺,我们奉命来接少爷。”
“……”卉仪半天没说出话来。
赵志祺一笑,迈入了房间。
在卉仪还没回过神时,一行人已经将秦帆带走,她模模糊糊地觉得刚才那个赵志祺又对她行了一个礼:“多谢小姐对我家少爷的照顾。”
然后众人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开了。
卉仪从未见过如此排场,瞠目结舌了半天,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是学姐通知他们的吧。一想到叶渺,卉仪的信莫名地安定下来:多亏学姐,否则真的不知如何是好。
恍然间,卉仪回想起昨夜的情形……
……
…………
夜深雨猛,卉仪支撑着秦帆瘫坐在地。狂风扫过,呜咽着消失在远方,卉仪看着叶渺费力地敲打着一家旅馆的门,却什么也帮不上。
终于迈入一家旅馆的房门,卉仪站在干净明亮的房间里,直打哆嗦,浑身难受,模样甚是吓人。
叶渺将秦帆一身污秽的衣服脱下,为他擦进了身上的水渍。秦帆躺在床上,水的很像,叶渺不知从哪借来了一架电吹风,吹着秦帆的头发。
“去洗个澡。”叶渺不动声色地说。
“可是……”
“椅子上有一套换洗的衣服。”
卉仪讶然地望着似乎是从天而降的衣物,在她浑然不觉间,学姐竟然已经为她买了一套新装。卉仪想象不到叶渺费了多大的劲才在这风雨飘摇的夜晚买到一件新衣。
“还不进去。”
卉仪感激地望了她一眼,进了浴室。
当卉仪从浴室出来时,叶渺正在为秦帆擦洗身上的伤口,她做得很认真,让卉仪有机会仔细地观察她,她的动作说不出的优雅温和,既柔和又急速,她很快便将秦帆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处理好了。
“你饿吗。”
卉仪被叶渺突然的问话唬了一下,脸上一红:有没搞错,盯着学姐看了那么久。
“嗯……”
“吃吧。”叶渺不知从何处端出一碗清粥,卉仪看着叶渺,惊讶得嘴巴大张,足以塞下一整个鸡蛋:“学姐,你什么时候煮的?!”
“吃吧。”
粥带着淡淡的甜味和奇异的温馨流入卉仪的心底,伴随她进入梦乡……
卉仪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了,只知道她醒来时天空已经明朗了许多,窗外依然下着雨,却已不再那么猛烈,风依旧在刮,却以不再令她害怕。
桌上放着一个保温壶,打开盖子,一股清新安详的暖意扑面而来,让人忘记了害怕与忧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