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一季的风 战争之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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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是那么明亮，树木黑色的投影在地上织成一张班驳的网。我悄悄从侧门溜出，月光在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空气中夜里盛开的花朵散发着醉人的幽香，但是我无心欣赏。提起群角匆匆跑着，去往人界的入口在不远处。
忽然一条纤细的身影闪现在我面前，冷冷的问：“你想去哪里？”
我大吃一惊收住脚步，站在我面前的是有着妮可外貌的盖亚，她的眼眸如同胸前闪着光的金色水晶般冰冷。
“我……”我嚅嗫着，痛苦的看着她月光下洁白的面孔。
“你想去人间警告那金色头发的宠物吗？”盖亚高高的扬起下巴看我。“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
“妮可！”我冲动的叫出这个名字，才想起，现在面前的这个身体并不属于那个我最爱的孩子。但如果她的灵魂有知，绝不会让自己的嘴会说出这样的话。
盖亚用洞察的目光看着我，然后笑了。 “你认为如果是妮可在，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么？难道这孩子不是想要那个属于人间的阿喀琉斯消失，还她一个属于她的泽洛斯么？”
风吹动树枝，树叶碰撞着沙沙做响，仿佛在彼此倾诉着心中最阴暗的秘密。
我捂住自己的脸，痛苦的流下了眼泪。也许她……说的是对的，妮可并不总是那样明媚的孩子。在泽洛斯战死的的时候，不，也许在更在早之前，在她的母亲被神王谴去塔耳塔罗的那天起，她的心已经慢慢陷入黑暗了。
但是我却不能不去爱她，当那些她所爱的被一点点剥夺的时候，我想要守护住那一点点光，一点点温暖，让她不会一个人在黑暗里孤独的哭泣。
而且我要做的，也许不仅仅是为了她，还有更多的人更多的牵挂在心中徘徊着。
我放下双手，在她面前恭敬的跪下。“伟大的大地之母盖亚大人啊！对您来说，凡人的生命很渺小，那些世代更替在您眼中不过流沙一样。但是他们也是您的儿女，您的血脉，就如同这大地上的一切生物一样。我请求您的怜悯，不仅是怕妮可失去他会伤心，阿喀琉斯是个伟大的英雄，如果没有他，也许希腊人会输掉这场战争，那关系到千万人的性命……”
“如果他领导希腊人赢得这场战争，那么成千上万的特洛伊人将会死在他们手下。”盖亚冷冷的接下去。
她的话如同一柄铁锤重重的打在我的心上，那是我从未想到过的。
“凡人啊……你们总是仅仅从自己的立场去看待事物。你的英雄在你敌人的眼中就是最大的凶手。从神祗的角度来看，他们唯一的平等就是死亡。不管是伟大的国王还是贫贱的流浪汉，无论荣耀的英雄还是无耻的恶棍，我们公平的对待他们。不幸不会因为他们特别强壮或者特别美丽而放过他，同样，你要明白，命运是不会为什么人的期待而改变的。”盖亚的眼睛冰冷无情。“将一切只能留给命运去裁决吧。这不是你可以插手的事情。”
“但是盖亚大人……”我焦急的拉住她，被她用手一指却忽然迈不开脚步。低头一看，膝盖以下的身体被化做了石头。
她挑起眉毛。“今天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个晚上吧。”
看她转身要走，我忽然冲动的大声唤住她。“盖亚大人！你所说的命运到底是什么？神谕吗？难道也是神谕告诉雅典娜大人，要你们……”我咬住自己的嘴唇，想起天界是一个连风都有耳朵的地方，我是太过冲动了。
盖亚回头看我，眼睛在黑暗中熠熠发光。“雅典娜说，你是个沉默温厚的女人。我说她是看错了。凡人就是凡人。要不是我早就在周围布下静音的结界，光是你这几声‘盖亚大人’就足以坏了我们的大事。还是说，你根本是想向宙斯告密，来换取的你的小奖品？”
“不！我从没这样想过……”我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我不会那样做，因为我已经发誓对雅典娜女神忠诚。
她嗤笑，“你当然不会，你的想法瞒不过神祗的眼光。”
我忧郁的眼对上她的目光，在她的眼睛中有玩味，有不屑也有嘲笑。
“几千年了，在我被囚禁之后，你还是第一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你想知道神谕是什么？”她口中发出低沉的笑声。“这么久了，居然是你，一个凡人会问起这个秘密……好吧，也许那也没什么关系，你不过是个凡人，我要杀死你不过象你们人类撵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她仰起头，明亮的月光象纱一样撒在她的脸上。“你想知道神谕是什么？我告诉你，那不过是智慧女神的幌子。那是墨提斯为了宙斯而编造的，最大的谎言。”
“谎言？！”我大吃一惊。“那是什么意思？”
“所谓神谕，不过是墨提斯为为宙斯想出来安抚众神的手段。那时天界初定，宙斯虽然分到了天空，但是他和他兄弟们仍然为了争夺权利而争吵不休。”盖亚说。“因为墨提斯深爱着宙斯，为了不让别的神祗再觊觎宙斯的王位，墨提斯想出一个方法，给连神也掌握不了的命运一个指引，让他们相信，所谓命运是注定的。”
说到这里，讽刺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在嘲笑我，嘲笑那些和我一样被神喻欺骗的人。
“身为智慧女神，墨提斯所制造的预言大部分都如她所料的实现了。直到有天，她说出了最愚蠢的一个预言，她说，自己生出的儿子将有继承宙斯的能力。”盖亚眼中闪着复杂的光。“她很聪明，所说的预言大部分也是真实。以她的智慧加上宙斯德神力，如果那个孩子真的出生，也许会如她所说的，拥有超越宙斯的神力罢。”
盖亚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她金色的眼睛中锋利的光芒在一瞬间被什么压得暗淡了下去。
“但她忘记了她所爱的那个男人，最害怕的就是被人取代！于是她被他活活吞了下去，连她未出生的孩子一起……”
我浑身战栗着，听着这个恐怖的故事，不，那不是故事，那是真实发生过的，在这个天界中血淋淋的秘密。就连盖亚，在叙述这个故事的时候也忍不住露出悲惨的神色。
“后来的事情你也应该知道。有一天宙斯头部忽然剧烈疼痛，于是他叫火神劈开脑袋，雅典娜手持神盾，身披战甲从中跳出。也许是出于对墨提斯的愧疚，又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缘由，雅典娜成为了他最宠爱女儿。”盖亚的神色慢慢平缓下来。“墨提斯是个美丽的女神，但是雅典娜却有她母亲没有的英武之气。她有墨提斯用最后的生命给她的，可以防御一切攻击的神盾，就连宙斯的雷霆也不能伤害她。”
她目光流转，有隐隐的讽刺的神色。“可是那孩子和她的母亲一样，竟然也开始妄图操纵神谕，想要取代宙斯的地位。可惜她不知道，只有金色眼眸的神祗才能够登上那个宝座，那也是命运。”
“但是您刚才说，命运是连神无法掌握的，您又怎么知道……”
“不错，那是为什么我说只有金色眼眸的神祗才能够登上那个宝座。因为只有拥有这双眼睛的神祗才能看的见，命运的丝线。”说着她轻轻的叹了口气，“看的见，却无法触摸，无法改变……”
她伸出手，手指在虚空中舞蹈着，仿佛在触摸那些看不见的丝线。她金色的眼睛不再散发出咄咄逼人的目光，而是朦胧着象水中的黄金一般波光粼粼。
“黑夜女神尼克斯的女儿是命运女神……你说这多么的有意思。没有人可以看穿未来会发生什么，因为它是由盲眼的女神们编织的。你可曾听说过盲人为明眼人指路？也许冥冥中有比我们更大的力量在操纵我们。就如同今日我们操纵凡人的命运一般。你不需要为他们的不幸而悲伤，因为你也是那不幸的一员。我和我的子孙们都是……”她说着，慢慢的走的远了。
她小小的，穿白色亚麻的裙子身影，在茫茫的的夜色中看起来就像玉兰枝头娇嫩的花苞。那些美丽的芬芳的花朵，总是在夜里幽幽的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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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雅典娜独自穿过小径，对我嫣然一笑。僵了半个晚上的身体忽然被解放了，我顿时扑倒在地上。
“父神大人叫我们去爱达山观战，你还在这里。”她用手轻轻一挽，我顿时感到浑身轻松。“走吧，可爱的妮可在等了，如果你不在她会很担心的。”
看着她优雅的笑颜，我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盖亚的话。我挣扎着，要不要告诉她那些事情。最后还是开了口：“女神大人，昨天……”
“欧律克勒亚~~快点来嘛！”我的话被忽然打断了，盖亚带着妮可那种天真无邪的微笑站在不远的地方，她的身边还有几个侍女。“大家都在等了~~~”
说着，她向我跑过来扑进我的怀里，将脸埋我的裙子中。我低下头，对上她闪着金光的眼。
“走吧，迟到的话父神的怒气是很可怕的。”雅典娜带着轻松的微笑走在前面。我想赶上去，却被盖亚紧紧的拉住。
‘闭上嘴，或者我让你永远都说不出话来。’她带着满脸的稚气看我，用心语说。
于是我沉默了，和她一起慢慢的走在雅典娜身后。
“我的珍宝，你和你的小白鸽怎么来的这样迟？”宙斯看到雅典娜眼中闪出宠爱的光，他的身旁围绕着奥林帕斯山的神祗们。
赫拉对她露出了友善的微笑，而阿佛洛狄忒则不愤愤的瞪了她一眼。周围的众神神态各异。因为为这场战争他们分成了不同的阵营，暗潮在表面的平静下汹涌着。
雅典娜挥手叫身后的侍女奉上几个陶土的大瓮，“亲爱的父亲大人，要不是为了准备这份礼物，本来我该是最早来这里的一个。”
“哦？是什么样的礼物让我聪明的女儿如此费心？”宙斯兴味的瞧着大瓮。
“既然今天有精彩的战事可以看，又怎么可以没有美酒助兴呢？我送上的，是特别拜托酒神酿造的，有百种花朵和水果酿成的最难得的美酒。”她伸手揭开蒙住大瓮的木盖子，顿时一阵醉人的清香弥漫在空气中。众神顿时发出一阵惊叹。
“真是件贴心的礼物啊~”宙斯嘉许的看着雅典娜，“那么就让我们尽情的欢乐，享受今天！”
宙斯将让侍者将美酒倒进青铜的酒杯中，每个神祗都分到一杯。“为今天！”他举起杯子高声说。
于是众神都举起杯子，高兴的一饮而尽。雅典娜只是将酒杯微微沾唇，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微笑。
“我允许你们自由的决定援助特洛伊人或希腊人。但是你们唯一要记住的是，今天，阿喀琉斯必须死！”他说着看向阿波罗，对方高高的举起手中金色的弓。“现在，你们可以去了。”
于是神衹们奉旨行事，随着各自的心愿选择援助的对象：万神之母赫拉，雅典娜，波塞冬，赫耳墨斯和赫淮斯托斯赶到希腊人的战船上；阿瑞斯和阿波罗，阿耳忒弥斯和她的母亲勒托，以及被神衹称为珊托斯的河神斯卡曼德洛斯，阿佛洛狄忒等动身到特洛伊人那儿去。
只有宙斯坐在他云朵的宝座上，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导演的一切，慢慢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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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诸神还没有加入双方的队伍之前，希腊人因有勇猛的阿喀琉斯在他们的队伍中，都显得斗志昂扬。特洛伊人远远地看到他穿着闪亮的铠甲像战神一样，都吓得四肢发抖。
突然间，诸神不知不觉地加入双方的队伍中，战斗又顿时变得激烈和残酷起来。
雅典娜在围墙的壕沟旁和大海边来回指挥，发出如雷般的呐喊声。在另外一方，阿瑞斯一会儿在高高的城墙上指挥特洛伊人，一会儿如暴风似的飞奔在西莫伊斯河岸的军队中间，高声激励特洛伊人。不和女神厄里斯则奔跑在对立的双方军队中。
宙斯，这位战争的主宰，也从奥林匹斯圣山上发出雷电。波塞冬摇撼着大地，使群山震颤，连爱达山都震动了。
最后神衹们终于面对面地动起手来：福玻斯•阿波罗援箭射击海神波塞冬；帕拉斯•帕典娜力战战神阿瑞斯；阿耳忒弥斯搭弓瞄准万神之母赫拉；勒托和赫耳墨斯交锋；赫淮斯托斯与河神斯卡曼德洛斯厮杀。
他们相互攻击，搅得大地呻吟，空气轰鸣，他们的喊声好象成千上万只号角同时响起来。宙斯站在高高的奥林匹斯圣山上，听着人间喧嚣的声音，看着诸神相互争斗，高兴得心儿都快跳出胸膛了。
战神阿瑞斯首先出阵，他挥舞着灿烂的长矛冲向雅典娜，并且嘲笑般地对她说：“你这个喜欢谄媚的小东西，整天只会跟在父亲身后撒娇，你有什么作为？我是他最强壮的儿子，我是战争之神！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白费心机！我要教训教训你，也让父亲知道，谁才是他儿女中最值得他宠爱的！”
他挥舞着可怕的长矛朝女神刺了过来。女神躲开了他的攻击，在地上抓起一块巨石朝他掷去。石块砸在他的脖子上，使他扑的一声跌落到地上，头发上沾满了尘土。
雅典娜低声在他耳边说：“你这个只知道争斗的驴脑袋，你永远都不会只知道我想要什么。即便宙斯要你亲吻他的脚上的土你也会去做的！现在，你吃个够吧！”她一面说，一面将炯炯的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阿佛洛狄忒赶来搀扶呻吟的战神离开了战场，雅典娜用手中的标枪将阿瑞斯的衣角钉在地上，拖着战神向前走的阿佛洛狄忒拉打了个趔趄，倒在地上，把受伤的战神也摔倒了。
赫拉看到他们这副样子，高兴的说：“看看，这就是那传说中最美的阿佛洛狄忒吗？你怎么了，这副狼狈的样子？”阿佛洛狄忒怨恨的看着她，这让她更加得意起来。
希腊人虽然看不到战场上的神灵，但是他们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勇气，于是更加勇敢的发起了一次次的冲锋。战场上的挥舞着长矛的雅典娜也大声倒：“来啊！让我们勇敢的冲上去，所有的希腊人都跟随着我，因为我会给他们胜利！！”
赫拉看着她，脸上浮起了满意的笑容。
阿波罗拿起他黄金的弓箭站在高高的特洛伊城墙上，他每一次拨动弓弦都可以击倒一大片希腊战士。因为这样，希腊人的攻势随猛，特洛伊城却依然稳固。
这时，撼动大地的海神波塞冬来到他面前，对阿波罗说：“让我们来较量一下吧，其他的神衹也开始战斗了。”
但是阿波罗拒绝了这个提议，因为他实际上害怕这个比他强大的很多的叔父。他回答说： “海洋的主宰，如果因为凡人的缘故，我必须跟你这样一位仁慈而又威严的神衹动武，那真是作孽。况且今天我还有别的很重要的任务要去执行。”阿波罗说着，胆怯的离开了城池。
他的妹妹阿耳忒弥斯在一旁嘲笑他，讥讽地说：“愚蠢的兄长，你那背上的弓难道只个玩具吗？你难道想逃跑，让吹牛皮的波塞冬轻易地取胜吗？”
赫拉听到她的嘲笑很生气。“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丫头，你敢跟我较量吗？你最好还是回到树林里去射一头公猪或野鹿，因为你的弓箭在我面前不过是小孩子的玩具罢了！”说着她用左手抓住阿耳忒弥斯的双手，右手扯下她肩上的箭袋，并用它狠狠地打她的耳光。
阿耳忒弥斯不敢回手，如同一个挨打的胆怯的小孩一样，哭喊着跑开了。她的母亲勒托因为看到女儿受辱，愤怒的想要拔刀前来援救她。但是赫耳墨斯拦住了她的脚步。
他对勒托说：“勒托，我不想和你作战，因为和雷霆之神所爱过的女人作战是很危险的。但是你也要知道和众神之后作对的代价，难道你忘记以前受的苦了吗？”勒托见他说话随和，只好拾起女儿的弓和箭，伤心的追赶着她的女儿回奥林匹斯圣山去。
此时，不仅是神衹之间，凡人双方的战斗也非常激烈。阿喀琉斯杀死了无数的敌人，把特洛伊人一直赶到城门前。他深信自己的力量超人，准备独自推倒城门，撞断门柱，让希腊人涌进普里阿摩斯的城门。
阿波罗正在空中寻找他的目标，现在他很高兴的看见他女儿的仇人正他的面前。于是他紧了紧背上的箭袋，向珀琉斯的儿子飞去。
他用雷鸣般的声音对他说：“珀琉斯的儿子！在凡人当中你也许很英勇，但是你还是无法摧毁我的建造的城池！”阿喀琉斯听出这是神衹的声音，他熟悉这座城的历史，所以他马上猜出了那是谁。
他毫不畏惧的大声地回答说：“我尊敬你，伟大的阿波罗。我们也曾经向你献上丰厚的祭品，但为什么你总是保护特洛伊人，难道你要迫使我同神衹作战吗？如果你援助我的敌人，那么你也是我的敌人。我劝你还是回到神衹中去，否则哪怕你是神衹，我的长矛也一定会刺中你！”
说着，他转身离开了阿波罗，仍去追赶敌人。
阿波罗愤怒的浑身发抖，他隐身在云雾里，拉弓搭箭准备向他射出致命的金箭。
就在他们对话的时候，我身边站着的盖亚忽然浑身颤抖起来，她拉着我的手忽冷忽热并且一直渗出汗水。我一边紧张着战场的局势，一边担心的拉住盖亚小声问：“怎么？哪里不舒服吗？”
她的脸色忽然变的非常苍白面孔扭曲起来，好象经历着极大的痛苦似的，只是咬着牙不说话。我的担心的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向上翻着，只露出白色的眼白。我焦急的四处寻找雅典娜的身影，虽然想求助，又害怕被别的神衹发现她的秘密。
阿波罗的手搭在箭上，大喊的一声，那金色的箭矢好像流星一样阿喀琉斯的脚踵飞驰而去，阿喀琉斯顿时感到了一阵钻心的疼痛，像座塌倒的巨塔一样栽倒在地上。他的伤口立刻流出大辆的鲜血，他愤怒的大声叫起来。
与他的叫声同时响起的，是我身边的尖叫声。盖亚忽然张开背后洁白的双翅，向山下直冲而去。我一时拉不住，被带着向山下跌落。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二十一季的风 战争之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