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一章 家庭会议（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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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巴巴地看着房门被关上，白玉堂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着天花板欲哭无泪，“终于走了……”
一旁展昭看着他这般软趴趴的模样却是愈发欢喜，平时见惯了他凌厉霸道飞扬肆意的一面，这撒娇耍赖小心翼翼的一面倒是从未见过。在他床边坐下，笑问道：“怎么呢？”
白玉堂瞥他一眼，“你说怎么了，那是大嫂诶！惹谁都不能惹她的大嫂诶！”
“然后？”
“然后就是，搞定了她，大哥二哥三哥四哥还有老爷子就都没问题了，干娘那边也会好过很多！”白玉堂扔给他一个孺子不可教的表情，“难不成你还想等着他们轮番上阵？”
展昭了然一点头，但很快眉头微皱，侧耳往门口方向偏了偏，忽然就苦笑了起来，“可是……好像躲不过去了……”
话音未落，房门就被人狠狠一脚踹开，“那个拐了我家小五的人呢？出来！”
展昭轻轻呼出口气，看了目瞪口呆望着门口的白玉堂一眼，一脸“拐了个耗子带出来一窝我容易么”的怨念表情，站起身整整衣服，回头看去，只见门口一壮汉一脸的杀气腾腾，在门口将目光在两人身上一转，先看向白玉堂，然后几步跨了过来，“小
五你还好吧？有没有什么问题？刚刚来的时候碰到大嫂了，她让放心说你只是需要静养。”
白玉堂一脸嫌弃地看他，“三哥，你闹出这么大阵仗让我怎么静养？”
五兄弟中的老三——徐庆愣了一下，然后“哦哦哦”地连连点头，嗓门却丝毫没压下来——当然也可能是根本压不下来，“是是我不吵你了，你好好休息，我是来找那个谁——嗯对就你！”转头看向一旁的展昭，上下打量一番，见他穿着病号服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心里顿时十二万分的不屑，“你就是那个那个那个猫是吧？敢打我们小五的主意，先打赢了三爷再说！”
展昭正想着怎么跟这人打招呼留个好印象，结果“呼”的一下拳头就来了，他一偏头避过，不敢离白玉堂太近怕误伤到他，连忙往旁边退了几步到了一旁走道上。而徐庆一拳落空，见他后退还当他怕了不敢打，顿时怒气值疯长到爆表，“躲？你不挺能耐的么，看你躲哪儿去！”说着几步赶上又是一拳，往展昭胸口打去。
展昭腰背处有伤，虽然不影响行动但总归不适合和人动手，尤其是这种需要拼蛮力的状况，更别说这人还是自家耗子的哥——于是有苦不能言的猫大人委委屈屈地躲着闪着尽量周全着自己，而那没心没肺的小耗子恹恹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毕竟身子虚了没那样好的精神，在枕头上蹭了蹭，眼睛一闭，开始补眠。
合上眼还没两秒钟，门口又传来一声怪笑，“哟呵，这又是哪一出啊？”
白玉堂一听那声音就是一个激灵，一下子睁开眼睛坐了起来，面色古怪地盯着门口足足三秒钟才吼出一句，“你怎么也来了！”
门口那人身材瘦小，面色蜡黄，一副久病的模样，那眼睛却是亮得透光，看着白玉堂那样大的反应嘿嘿一笑，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啧啧，小五儿啊，你就这么不待见你四哥？”同时还不忘跟一旁暂时停手看过来的徐庆打招呼，“三哥不用管我，你们继续。”
好不容易喘口气的展昭嘴角一抽：这一家子……要不要这么折腾人啊摔！
——他当然是没敢摔的，因为徐庆“哦”了一声，又冲着他来了。
白玉堂盯着蒋平溜溜达达地走过来坐在一边椅子上，两抹小胡子一抖，“你这魔王转世的，非得把自己折腾进来才舒服？”
白玉堂哼了一声，往后坐了点，蒋平见状伸手把枕头立起来让他靠着，细看了看他苍白的脸色，摇了摇头忍不住又道：“你说你，怎么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呢？”
白玉堂瞥了他一眼，“又不是我愿意的。”
“就算不是你主观愿意的，这也成为了客观事实！等着吧，干娘和老爷子都知道了，很快也会过来。”蒋平嘿嘿一笑，“你这次闹得够大，乖乖等着吧。”
白玉堂摸摸鼻子，“至于么……”
“怎么不至于？论公，来的时候听说那边一片山全由成都军区派人接手，对外全面封锁，对内也只说是演习，白老大早就过去了，待会儿我也要过去——就你带回来的那些，好像有很多意外的料。”
白玉堂眼睛一亮，“当真？”
“真，比真金还真，臭小子，再怎么重要也不带你这么玩命的！”蒋平答应着，忍不住将他脑袋按着揉了揉，“任务失败了还可以再做，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白玉堂将自家四哥乱揉的手抓下来，嫌弃无比地瞥他一眼，“嘁”了一声，“我才没有，都是猫儿……”
他这一声“猫儿”唤得那叫一个低回婉转情深脉脉，听得蒋平倒吸一口凉气鸡皮疙瘩纷纷揭竿而起，还未说话忽听那头徐庆忽然一声大笑，“哈哈，好小子，再来！”
两人转头看过去，只见徐庆那怒气冲冲恨不得宰了这只猫的表情已经连影子都看不见了，一双眼亮亮的，笑得酣畅又是一拳打过去，口里还道：“功夫不错嘛，再来再来！”
蒋平嘴角一抽：这愣子……
展昭灵活地避过，同时左手抓住他的手臂轻轻一带，腰一扭侧过身，右手一拳打向他小腹，而徐庆用力挣开避过，两人见招拆招你来我往好不热闹。蒋平带着一头黑线看着徐庆那兴致勃勃的模样，心里捶胸顿足暗骂这家伙太不争气，显然是早已把他们动手的原因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白玉堂看着展昭七分防守三分进攻，兴趣缺缺，却不大放心他的身体，看了没几秒钟，便开了口，“猫，小心腰。”
展昭脚一滑险些闪了腰。
站稳之后趁空看过来一眼，幽幽怨怨凄凄婉婉，可接受者眼睛眨巴眨巴单纯又无辜，明明白白地表示：啥意思？
由此展昭深深地觉得苍天厚待，若是再晚几年，这家伙多半就被别人拐走了……
蒋平神情复杂，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重点看了看两人的身材，在心中默默一对比——不可能吧这不科学啊就小五儿这小身板怎么可能……这难度太大了啊摔！
“你想什么呢？”
“你压不倒他啊……”
“什么？”
“呃，没什么……”蒋平摸摸小胡子，抬眼一看却见某人杀来一记眼刀，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干咳一声，“那个……小五儿啊，”他拖着椅子往床边靠近了些，略略压低了声音，也终于正了颜色，瞥着展昭，看着白玉堂，“我都听说了，你们这是，来真的？”
白玉堂眉头一挑，“你看我像是玩？”
“啧，”蒋平胡子一抖，又好气又好笑，对这个嚣张的小弟简直不知说什么好，念头百转，终也只是摇了摇头，问道：“……你，想清楚了？我们倒罢了，可干娘老爷子年纪大了，万一不肯答应，再给气出什么好歹来……”
“哪有那么严重，”白玉堂眉头一皱，撇了撇嘴，“老爷子那我自有话说，干娘么……她能怎么样，舍得么？”
“嘿，你小子，就是仗着我们宠你不能把你怎么样是吧？”蒋平被他说得是哭笑不得，“能别这么任性么？”
“我就任性了你能怎么着吧？”
“……”蒋平觉得他今天进门的方式绝对不对，原来那个脸皮薄薄的性子冷冷的耍起脾气来也是酷酷的小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这么……瞧瞧，说起这种事来居然连脸都不红一下，真是……
“哈哈，不错不错，难怪小五喜欢你，好小子，好小子！”
“三哥过奖了。”
看着他们客客气气跟久别重逢的老朋友似的一边切磋一边聊天，蒋平嘴角一抽，突然就明白了，原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实在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目光转回来看向自家小弟，见他转头看着窗外风景，神情淡淡，心念一转，忽然一笑，“诶，小五儿。”
“嗯？”白玉堂懒懒应了一声。
“看这样子，你已经搞定大哥，白老大，还有嫂子们了？”
“哥早就知道了，嫂子才不会反对，大哥大嫂刚刚来过，大哥老实，可能没那么容易接受，不过只要大嫂认了就行。”说着，白玉堂瞥了他一眼，若有深意，之后看向依然打得开心的徐庆，忽然一笑，低声道：“三哥还是这么愣。”
“他不是向来这样么，当年被我们耍得，嘿嘿，”蒋平惬意地眯了眯眼，似乎想起少年时无忧无虑只知胡闹的时光，“当年你才这么点大，却拽得不得了一副天下第一的模样，一肚子坏水稍微一戳就往外冒……”
“我坏水再多能比得过你？”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大多数时候被抓包受罚的都是你四哥我好么！”蒋平说起这个就来了精神，“你小子从来都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点义气都没有，就算一起被抓也只会装可怜耍无赖最后受罚的还是我！”
白玉堂“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桃花眼弯弯，“谁让你是我四哥，哥哥照顾弟弟是应该的。”
蒋平一瞥他，“是是，照顾你是应该的，纵容你也是应该，所以你这事儿我也是不该反对的——绕来绕去不就是想说这个么，我还不知道你？”
白玉堂闷闷一笑，桃花眼微微眯起，懒洋洋地往后面一靠，头仰起看着天花板，没有接话。
“啧，你啊……”蒋平彻底无奈，摇头再摇头，“你都定了心思我还能说什么？你也大了，自己的未来自己想好就是。对了，我们是和二哥一起来的，刚刚在楼道上碰见大哥大嫂。二哥在跟他们说话我们就先过来了，他应该一会儿也要过来，你自己想想怎么说。”
“这样啊……”白玉堂对几个哥哥都各有招数，胡乱混赖着也就过去了，唯独对着二哥是敬重得紧，素来不会放肆，眨眨眼睛，想了想看向展昭，“猫，别打了，过来。”
右手一把抓住徐庆打过来的手腕，轻轻一带，左手立起做出个停战的手势，展昭转头看过来，“怎么？”
白玉堂微微拧眉还在纠结如何组织语言，徐庆已经老大不满地叫了起来，“小五你咋了，难得遇到一个能和我打的，你怎么，舍不得啊？”
白玉堂懒洋洋瞥他一眼，“他身上有伤，我就是舍不得了你怎么着吧？”顿了顿，“等好了随你们怎么打，我也奉陪到底！”
“你要陪什么？”低沉男声从门口传来，“身子还没好透就想着这些，给我老实点哪儿也别想去！”
这声音一出，屋里就是一片安静，徐庆转头打了个招呼，“二哥。”蒋平也从椅子上站起，嘿嘿一笑，“二哥来了啊。”
来者约三十上下，正是最壮年有为的时候，比起卢方的老实敦厚，徐庆的粗犷豪爽，蒋平的精明干瘦，这人显得要稳重威严得多，让人不敢放肆，正是五人中的老二，韩彰。
展昭目光一扫，就知道这人不能混过去了，余光一扫白玉堂安静的模样，不着痕迹地站直了身子，目光直直地迎上去，没有丝毫退缩。
韩彰的目光自他身上扫过，然后视若无睹，对徐庆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看向蒋平，道：“白老大不是找你么，干活儿去吧。”
蒋平乖觉，立刻点头嘿嘿笑开，一面走过来一面摇头晃脑装模作样地抱怨，“哎呀，瞧我这苦命的哦，”走到韩彰身边的时候一挤眼睛，往展昭的方向一耸眉毛，那意思似是示意他悠着点，可韩彰不轻不重地瞥了他一眼，立时把他看得一噤，连忙转头打个哈哈，“三哥，走了走了，还愣着干嘛呢？”
徐庆“诶”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蒋平一拉，直到出了门听到门“砰”的一声合上才反应过来，“我们出来干嘛？”
废话，不出来还在那儿当炮灰啊！蒋平暗暗翻了个白眼，没打算跟这家伙说这么多，念头一转，便道：“我要去军区找白老大办事，你去不？”
“去啊，干嘛不去，小五好好的伤不重，又有那猫陪，”他将蒋平肩膀一捞，两人勾着就往外走，“我才不想闻医院这味儿，小时候陪小五都陪出心理阴影来了，诶对了，干娘和老爷子什么时候来啊？”
“谁知道呢，反正没咱的事儿，等着看戏就是了。”
“说的也是，诶你说这次这么大事儿小五能过关么？”
“有什么不能的，凭他那性子认准了事儿的还有改的？再说那只猫明显也不是吃素的嘛……”
“好像也是啊……”
声音渐渐远去，夹杂着几声幸灾乐祸啊不对，是兄弟友爱的低笑，徐庆与蒋平两人身材对比强烈的背影，渐渐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走廊尽头。
而病房里的气氛，显然就不那么轻松了。
白玉堂靠坐在床上，也不看自家二哥，只安安静静地垂着眼睛装可怜；展昭挺直脊背凛然清傲，准备着一场耗子保卫战；而韩彰则看都不看展昭一眼，直直地盯着床上的白玉堂，眸中神色变幻，却是一句话也不说。
气氛就这么诡异地僵持住了。
展昭目光一扫，心知这事麻烦，但他也绝不是畏手畏脚害怕麻烦的人，眉头一扬，清咳一声，“是，韩先生么？”
韩彰没有理他，好像什么也没有听见，只是抬脚往前，走到白玉堂床边椅子上坐下，沉着脸看着自家小弟，哼了一声，“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么，怎么，不敢出声儿了？”
白玉堂抬眼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嘴巴一扁，软软地唤，“二哥……”
韩彰仔细看他，只见他面容微白，平日里最是神采飞扬的眼睛也略显无力，只有这脸蛋还是一如既往地祸国殃民——又是一皱眉，暗暗瞥了展昭一眼，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这边，心里哼了一声，只作不知，伸手在白玉堂脑袋上一拍，揉了揉，无奈长叹，“你啊你……不让嫂子们灌药就不舒坦是不是，小时候还没喝够？”
“哪儿能啊……”白玉堂缩了缩脖子，小声地解释着，“这不是特殊情况么，能避免的话我也不想啊，何必自己找罪受……”眼见得韩彰神情似有缓和，白玉堂连忙龇牙一笑，看得韩彰骂也不是笑也不是，只拧着眉一脸纠结地不说话。而白玉堂则一边看着他，一边伸手朝后抓了抓，展昭见状很适时地递上自己爪子，白玉堂也不回头，只这么将他一拉，抬眼看着自家二哥，有些怯怯，“呐，二哥，这是、这是猫儿……”
因体虚而苍白的脸色却因这话而微微泛红，韩彰看了他一眼，抬眼看向站在病床另一边的展昭——君子端方，温润如玉，凛傲如松，坚韧如竹——这是看到他的人很容易想到的一串形容词，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韩彰还是在心里很失落地叹了一声，这人看着……是很温柔很可靠很能托付的样子……
再暗暗对比了一下这家伙和自家小弟的身板……韩彰又有些忿忿，面色不改，“猫？你喜欢猫啊，二哥回头让人给你挑只好的，回家养去。——你喜欢白的还是花的？”
白玉堂嘴角一抽，还没开口，上方展昭已经反手将他手握了，看向韩彰淡淡一笑，“他喜欢黑猫。”
韩彰瞥了他一眼没说话，白玉堂却是涨红了脸，手下意识地一挣，却没能挣开，只得低嗔了一声，“死猫……”
展昭扬唇一笑，抬眉看向韩彰，眼底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就差没将自己那乌黑油亮的大尾巴晃到韩彰眼前去了。韩彰瞪着眼睛狠狠瞥他一眼，哼了一声，转头道：“小五，你是想说什么？”
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度，白玉堂心一横，微微抬起了下巴，“我想说，这就是我的猫，天上地下只此一只，我和他，要、在、一、起。”
韩彰眉头一皱正要说话，那厢展昭已经抢先开口，依然是那温润得让人生不起气来的微笑和嗓音，“不是要在一起，而是，已经，在一起。”
韩彰眼睛一眯，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展昭笑而不语，白玉堂暗暗将这家伙的爪子一拧，直了直身子，正了颜色，定定地看向韩彰，“二哥，我是认真的，我们都是认真的，无论你们认可还是不认可……”
“若是不认，你就要和我们反目了？”韩彰猛地打断了他，目光一凛，“小五，你是想说这个么！”
脸色一僵，随后一阵慌乱，“不，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顿了顿，白玉堂看向韩彰，神色微微一缓，随后鼻子一皱，有些不满不忿，“你何必这么试我，你知道我的，决定了的事情，什么时候改过。”
这回轮到韩彰脸色微僵，有些讪讪，“小五……”
“二哥，”白玉堂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不会那么古板吧，反对我们有什么好处啊，反正你这辈子别想盼着我给你带个弟媳妇回来，硬要不答应也成，那我就打一辈子光棍儿——只要你舍得。”
韩彰顿时被噎住，开玩笑，他当然舍不得自家宝贝弟弟打一辈子光棍——虽然打他主意的名媛淑女们多得他们都不想去数，但这确实不意味着他能看上其中的任何一个……
于是，精明无比稳重无比的韩老二，就这么偃旗息鼓没话可说了。
再于是，仿佛还嫌不够，一旁那得了便宜的黑猫轻笑一声，“打光棍么，我陪你。”
——这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他得知此事就开始不断拉锯的理智与情感开始严重地向某一方倾斜，而且呈现出不可阻挡的态势——韩彰很想动之以理地说些什么，展昭却似看出了他的想法，未等他开口，便已抢先表达了自己真心真意比真金还真而且永不降价甩卖的坚定信念同时以时代在变化观念在变化世俗眼光已经算不得什么至于孩子可以收养等等一系列充分理由对他进行了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无死角轰炸，三分钟之后韩彰的脑海里出现了“啊原来这样也可以么那还不错嘛”的想法，一旁白玉堂听着，暗暗翻着白眼，已经开始准备打个盹儿补觉了。
而展昭和韩彰还在进行某种气氛友好的协商或者说是，明枪暗箭的你来我往——虽然，在很久以后韩彰自我反省地认为，什么友好协商你来我往，这根本就是在讨价还价看看怎么才能以一个最不亏本的价格把弟弟卖了，而已嘛……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家庭会议（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