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之流景》不问亦不知

8、初露锋芒

　　经过一年跋涉，露琪亚和恋次终于在这一期真央入学报名终止前到达了目的地。
　　站在人群中，露琪亚心里忽然空空落落的。在这里，没有破败的房屋，没有为了生存而不择手段的血腥，但却有着另外一种压迫感，真央的校门投下巨大的阴影，在这里每个人都变得渺小起来，不是因为空间的巨大，而是因为时间的久远和沧桑。
　　真央招生期间，大量流魂街的居民涌入静灵庭，其间鱼龙混杂，因此十三番每个番队都抽出一定人手帮助维持秩序，而且，这一次的试题似乎也是由十三番的队长主持的。
　　进入真央校区，死神随处可见，在他们与在校老师的合作下，原本混乱嘈杂的人群安静下来，依着发给自己的试题安排逐次去考。
　　“对不起，请问灵力测试区在往哪走？”露琪亚走到离她最近的一个死神跟前问。
　　“哦，走这边。”
　　“恋次，走了。”跟对方道过谢，露琪亚一把拽过还有些发呆的人就走。
　　要成为死神，灵力是其中关键的一环，按着指引，露琪亚他们来到了等待区，此时，大部分人已经到齐，或三五成群，或独占一隅。
　　确定所有人都到齐后，巨大场地中唯一的教师吩咐他们静心等待后就离开了。门扉合上的瞬间，露琪亚莫名的烦躁，觉得压抑不已。其实这个房间很大，纵使塞了这么多人也显得空旷，地板光滑如镜，映出影影绰绰的人影。
　　露琪亚有些漫不经心地听着恋次发牢骚，一边向窗边走去，用力一推，窗格却纹丝不动，试了两三次都没动静。露琪亚有些愤愤的踢了一脚，又反应过来，不是在流魂街了。
　　“露琪亚，你怎么了？”
　　“没什么，有点烦而已。”她一点都不喜欢那些人，因为其中时不时有敌意透出。
　　“哟。流魂街来的人吗？”其实考场中流魂街的人不在少数，但眼前这个家伙不知为何偏偏找上了他们两个。
　　“怪不得这么没有家教！”身穿青色和服的男生一脸不屑。
　　拦住恋次的暴走，露琪亚看了对方一眼，笑得风生水起：“朝天上吐痰，痰必定会落回你的头上。”
　　“你……”
　　“青木，被瞧不起了啊！”一旁的人起哄。
　　“流魂街的人就该滚回流魂街，以你们的资质，就算成为死神，也不过是四番队的杂役罢了。”被唤青木的人显是急了，话不经大脑脱口而出。
　　“你什么意思？”原本看热闹的人开始叫骂。而真正的当事人却一派平静。平静地微笑，平静地开口：“我想，我的资质到底如何，测验过才知道吧！我真没看出来你能知晓未来。会预言的人叫什么来着？灵媒？巫师？不过我们都已经是鬼了吧！不知道那些词是否能用呢？“露琪亚侧身躲过青木的拳头。一开始准备动手的恋次现在倒是安安静静了。——他知道露琪亚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哟，”露琪亚笑得灿烂，“好大的力道，要是真砸我身上，说不定我会飞出去呢。啧，啧，就是可惜了这准头。”
　　“破道之四—白雷。”贵族的子女一般都会进行学前教育，所以很多人在入学前就已经具备了相当水平。眼前的人似乎不弱，一道白光从他指间发出射向露琪亚。一个轻巧的转身，预计的洞没有出现在露琪亚身上，倒出现在窗格上。
　　“不错嘛，还没入学就舍弃咏唱了啊。不过你似乎做坏事了呢？真央校规第三条便是：‘不可轻易动武，不可毁坏公物。’虽然还不是真央的正式学生，但第一次就送上这样一份见面礼不大好吧！再看看你自己，不过几句话而已，就把你气成这样，这便是，贵族的教养吗？”
　　露琪亚看着青木一行人悻悻离开，转身继续弄窗户，原来有一个小机关。要先向上抬一下才能打开。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露琪亚终于觉得心里的烦躁渐渐平息。已经秋天了，空气微凉。窗子外就是一棵柚子树，结了许多青色的，圆滚滚的果实。露琪亚一个冲动，差点越窗而出，想想作罢。死神的世界真的适合自己吗？
　　“恋次，你怎么了，一直看着我？”
　　“没什么。”恋次收回视线。露琪亚，你今天怎么了，像个刺猬一样，平日的她，从不会这样气势逼人。

　　忽然有人跪倒在地上，神情痛苦，听到动静的露琪亚回头去看，连忙过去。此时又有不少人倒下。露琪亚把过脉，看了看神色，对围过来的人解释：“他只是承受不了这里的灵压，没什么。”
　　“我们当然知道，只不过好奇你想干什么？”人群中不知是谁回了一句。在这里，他们都是竞争对手，这个女孩却仍然有兴趣关心他人，实在不像刚才那个气势凌人的她。
　　“是吗？”露琪亚挠了挠头，“要不要让人送他们出去。”看着露琪亚安然的神色，不少快承受不住的人在心里叫苦连天，你有力气你去拖。却又不敢出声，因为他们已经明白，露琪亚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强者。
　　而其他人相互看看，终于有几个人站了出来。
　　“老师，这里有人不太舒服，让他们先出去吧！”倒下的人虽心有不甘，却也清楚，在他们倒下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失去了资格。在那些人被带出后陆陆续续又有些人倒下，这时倒不用说了，立刻就有人进来将他们带出。虽然有些奇怪，却也没有多大的兴趣。露琪亚一边跟恋次聊些闲天，一边打量四周，有一件事，越想越不对劲。这次的考试没有提供任何的信息就直接开始了，与招生处老师的介绍一点都不符，因为这次是队长出题，所以就呈现完全不同的风格吗？不，还是不对！
　　“喂，你们有谁比较熟悉练武场吗？”突然的一句话让所有的人都看向露琪亚，“我想考试的信息应该隐藏在这里。”如一声惊雷点醒不少同样在困惑的人。所有的人行动起来。最后果然在一幅画后面找到了试题，只有简简单单几个字：“走出考场。”有点麻烦啊！露琪亚看了看四周，在盒子打开的刹那，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空间瞬间关闭带来的震荡。
　　这个盒子的开启就是封闭这里与外界的信号吧！
　　人群开始骚动，寻找任何一个可能的间隙。露琪亚原先开启的窗子在一两个人试过后很快便无人问津。
　　“露琪亚，我们怎么办？”恋次看着跑来跑去的人群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看看吧！”露琪亚走到窗前摸了摸那层透明的屏障。
　　“好烦啊！考个死神怎么麻烦？”恋次一拳击在壁上。考生中已经有人开始咏唱言灵，白色，黄色的光击在壁上却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光看他们的动作已经让人发急了，乱忙一通也好，总有一个可能吧！恋次也开始动作。
　　“露琪亚，你在干什么呢？”看见露琪亚还站在那里，恋次真抓狂了。
　　“恋次，你看。”露琪亚将自己的衣袖轻而易举地甩出窗外。穿！穿过了屏障！恋次伸手过去，还是不行
　　“没有用的！”一声嗤笑，是刚才那个叫做青木的人。
　　“恋次，你去找个重点的东西来！要好绑的。”露琪亚吩咐恋次。然后回过头：“试了才知道啊！”
　　恋次很快找了一盆盆栽过来，发现露琪亚已经把外套脱了，正把它撕成长条。
　　“恋次，把盆里的植物连泥一块倒了。”没有问什么，恋次直接照办。两人奇怪的言行已经引来不少人的注意。
　　“够长了。”将手里的长条绷了绷，露琪亚将一端缚在盆上。
　　“嘿！”随着一句轻呼，石盆脱窗而出，甩了一个漂亮的弧线后，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打了几个旋后便固定住了。
　　“恋次，拉！”树离窗子不算太远，恋次一个使劲就将枝叶拉了进来。
　　“走！”露琪亚拾起地上的植物，然后一手拽住树枝，示意恋次也是如此。在众人的惊讶中，两人越窗而出。等他们用涌上前看时，露琪亚已经稳稳坐在了树上。不过，“咯嘣，咯嘣！”然后“噗通”一声，恋次便摔在了地上。
　　“恋次，你真行！”露琪亚随着树枝猛晃了几下，好不容易稳住，有些幸灾乐祸地说。
　　“露琪亚，你……”恋次气得跳起来。“咚咚！”下落的柚子砸到头的声音。
　　“哈！哈！”露琪亚再次笑出了声，恋次正想发飙，却看见露琪亚在解那个石盆，然后拽着树枝，来了个漂亮的落地，不得不承认两人的反差太大了。落地后，露琪亚却没有理睬恋次，而是先蹲下来，将原先挖出的植物小心翼翼地种了回去。“不好意思，打扰了。”露琪亚轻声说。现在的露琪亚带着一种安静的悲伤，恋次如是想，但下一秒他就将这种想法从脑海中抹去了。
　　“恋次，你真笨，居然被柚子打到头。”
　　“露琪亚，你就这样对待我的吗？”恋次还没开始吵起来，却看见露琪亚低下了头。
　　“恋次，我只是忍不住了吗？”委屈的声音，让人产生露琪亚才是受委屈的一方的感觉，“下…下次不会了。”
　　“露琪亚，你…你别这样，想笑就笑吧！”
　　“果然是我的好兄弟！”看着露琪亚灿烂无比的笑脸，恋次无语，我果然够傻，这么多次还是上当。
　　“活跃一下气氛嘛！”看恋次又有爆发的迹象，露琪亚笑嘻嘻地说。
　　“你们的名字。”记录的老师在一旁笑够了，连忙上来干活。
　　“露琪亚。”
　　“阿散井恋次。”
　　“你们去休息室吧！等一会儿可能还会找你们。”
　　“是！”
　　“老师，第一个出来有没有奖励。”露琪亚问。被问到的人一时愣住，这是什么情况？
　　“这些柚子掉下来了怪可惜的，我能不能带回去。”
　　“没…没问题。”这些青得不得了的柚子有什么用。还没想完，却被恋次悲壮的表情惊住了。
　　“绝对不行，露琪亚，你又想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
　　“那里稀奇古怪了，就是样子难看了点而已。”
　　好，这下露琪亚连构思都已经完成了。露琪亚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毛病，就是喜欢拿植物做一些奇怪的东西，虽说最终有用，但过程痛苦啊！
　　“你那什么表情，既然如此。我这次一定要让你心服口服。”露琪亚强行将两个柚子塞到恋次怀里，自己拿了一个在手里颠来颠去，开始进行另外一个构思。
　　你们是来考试的吗？这是在场所有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