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之流景》不问亦不知

9、面试

　　到休息室的时候，里面只有一个看上去和他们差不多大的男孩在里面休息，朝露琪亚他们点头示意后就接着睡觉。
　　拣了一个稍远的角落坐下，露琪亚拿出早上没编完的草蚱蜢继续编，恋次原本对那个男孩的好奇瞬间消失，过些日子就是那一天了啊！
　　一男，佑助，勇夫，我和露琪亚终究还是走上了成为死神的这条路。我和露琪亚现在都很好，可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安，觉得和露琪亚会越走越远，尽管，我们都不希望。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露琪亚是可以展翅高飞的，飞到我无法到达的高度，不，其实，我们就不是站在同一高度的，纵使露琪亚和我一样身处流魂街，在她身上却完全看不到，流魂街的黑暗。只是一个偶然才把我们牵绊到一起的吧！
　　野狗与星星的相遇是一场童话，那么，它会怎样收场。
　　大致到了傍晚，有死神通知露琪亚和那个在休息室里睡觉的男孩作为表现优秀的考生去和总考官面谈。这时露琪亚才知道那个男生叫做宫泽桧梧。
　　这次考试分为东南西北四个考区，每区二十个考场。据领路的死神说，这场考试是由五番队，八番队，十三番队一起组织的，每个区会选出两个左右的表现优秀者进行面试，优秀者将跳过剩下的考试直接进入特级班。
　　五番队吗？露琪亚忽然想起多年前遇见的那个人，应该是他吧！
　　果然，那个五番队队长坐在主席左侧。而主席上坐着的是…额 …一个穿着花衣服的，一下巴胡子茬的大叔，露琪亚华丽丽的囧到了，这就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吗？另一个应该就是十三番队队长，浮竹十四郎了吧。白色的长发和苍白的面容似乎都在验证着他身体不适的传言。都是温和的样子，可是，给人的感觉不同呢。露琪亚再一次扫了一眼蓝染，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开始神游，一直在这坐着真的很无聊啊！
　　“队长，蓝染队长，浮竹队长，收尾工作已经做好了。”
　　“辛苦了！”蓝染微笑着说，“本来应该让银去的，没想到突然有任务。”
　　“这是属下的职责。”伊势七绪给人的第一印象是严谨而有礼。但她的队长显然不太喜欢这个气氛。
　　“lovely，lovely小七绪。”
　　一个十字路口，伊势很努力地维持自己的形象，也很努力地给自家队长在新生面前留点面子：“队长，人都到齐了，可以开考了。”适时堵住京乐春水剩下的话。
　　“是吗？那么，新生们，毫无疑问，你们在今天的考试中都表现得很出色，那么，可不可以介绍一下你们的解题思路呢？”
　　现在，参加这场考试的人有九个，除了西区是三个人外，其他两个区都跟露琪亚所在区一样是两个人。虽然是一道题目却有多种解法。试场里隐藏了无数信息，只要善于发现并利用就可以找出解决之道。
　　“我们的试场……主题是梅，唐人有诗云：“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所以我猜那幅《雪》后藏有机关。”
　　……
　　每个人的方法各不相同，但终归是利用自己掌握的知识。
　　“反正没有时间限制，等考试结束自然就会开门了吧。”黑色短发的男生笑得自信而张扬。露琪亚不禁看向他，莞尔一笑。真是够有耐心啊！
　　“用灵压攻击的话，只要强度足够，自然可以打破结界。”宫泽桧梧干脆利落的回答让露琪亚有些惊讶，这不太符合你给人的第一印象！
　　“露琪亚，到你了。”
　　露琪亚回过神，看向出声提醒她的京乐。一脸严肃的表情似乎不适合您呐。打住，打住，别跑岔了，露琪亚努力收敛嘴角的弧度：“真央是培养死神的学校，既然是培养，自然不能错过因为环境的局限而落后于经过学前教育的贵族们的考生。那么，我们这一类型的考生的破题点应该就在于灵力和应变能力。试场的窗子，我想，是考验我们的观察力吧！结界设置成有生命的人或物无法通过，但是窗子外侧的强度远小于内侧，利用外界的生命物质打破结界的话，就可以从内侧通过。此外，为了考验灵力，那里设置的好像是双重结界，第二重是限制通过者的灵压。”露琪亚想起那些后来出来的人的讨论，似乎不止如此，但那已经与自己无关了。
　　“分析得不错嘛，露琪亚同学。”京乐一脸笑意，又变成玩世不恭的样子，“在结果出来前，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在三个队长离开后，伊势副队长让人拿来了点心和饮料。看样子要讨论一段时间了啊！露琪亚轻轻啜了口茶，以前跟师父学医的时候也自己做了些茶，不过总没人喝，因为是药茶。
　　“哟，小露琪亚也在呐！”市丸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咳…咳…”露琪亚一个激灵就被呛到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市丸银副队长，我不记得我跟你有很熟。”看着不断靠近的脸，露琪亚冷着声说。现在的她倒霉地被迫坐回椅子上，市丸银撑在扶手上的两臂将她的出口切断，可她还得悲催地对自己说：冲动是魔鬼。
　　“小露琪亚果然还记得我吗，真是令人感动哦！”
　　“银！”就在露琪亚准备好好“回应”市丸银时，蓝染出现了。
　　“蓝染队长，跟熟人打个招呼啦！”市丸银松开手，走到蓝染身后站好。
　　“见过两面而已，市丸银副队长。” 露琪亚出声强调。
　　“原来市丸副队长见过露琪亚啊，她可是一名优秀的考生呢。”京乐来了兴趣，而伊势副队长——兼死神女性协会副会长似乎在考虑周刊的主题。
　　“出任务的时候见过，这个孩子见到虚也不惊慌，所以比较有印象。”
　　“是吗？我还以为，”京乐若有所思的样子。
　　“春水，别开这位同学的玩笑了。”在整个面试过程中都未出声的浮竹出声阻止自己的好友。
　　“小七绪，那么宣布名单吧，我还赶着去喝酒呢。做了这么久工作，该放松放松了。十四郎，惣右介，一起吧。”
　　不理会自家队长的欠扁语气，伊势开口道：“那么以下三位同学被直接录取：北川樱野。”那个黑色短发的男生站起来接过入学证明。
　　“宫泽桧梧。”坐在旁边的男生接过那张薄薄的证明，依旧一副懒懒的样子。
　　“露琪亚。”
　　“那么其他同学请再接再厉。”
　　恋次该着急了吧！回去的路上，露琪亚不断加速，终于气喘吁吁地停在等待她的恋次面前，此时等候室已经没有其他人了。
　　“露琪亚，过了吧。”
　　“嗯，恋次，饿了吧，一起去吃饭吧。”
　　吃过饭，露琪亚和恋次分手向各自的宿舍走去，虽然是给考生安排的临时宿舍，却也管理得相当严格，到时间不回去的话也挺麻烦的。露琪亚看看天色，月亮才升起不久，还早，有时间跟你耗，露琪亚瞥了一眼后面，从自己出了考场开始，这个人就一直跟着她，不嫌累吗
　　露琪亚的嘴角微微扬起。身后的人打了一个冷战，哪里来的冷风。看见自己跟踪的目标掉头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他急忙跟上。
　　走了老长一段路后，影枫开始怀疑那个丫头是不是在整自己，哪不好走往哪走，她在前面蹦跶得倒欢快，可自己不仅得小心什么树枝尖刺一类的东西，还得小心被她发现（如果她还没发现的话。）他悲剧无比地发现，自己在真央待了六年，对它的了解还不如一个到这没几天的丫头。
　　怎么回事？头怎么晕晕的？影枫看着周围的景色不住旋转，然后眼前一黑。等他再次醒来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下次再跟踪就不止晕倒了。”眼前除了这张纸条哪还有自己要跟的人的影子。
　　第二天的考试，露琪亚就只是旁观者了。
　　“恋次，要加油啊！”露琪亚站在白打考场前给恋次鼓劲，因为已经不是考生，所以不能进入考场，只好在出口处等着。当然，她也不会干等。
　　露琪亚灵活地爬上旁边一棵大树，掏出上次的柚子和小刀，在柚子皮上雕刻，上次她就打算好了，用柚子肉做一道菜，柚子皮做一盏灯。随着刀尖移动，柚子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她很喜欢这种气味，总是给人一种清凉的感觉。风轻轻地吹着，衣袖舞动如翩飞的蝶，时光仿佛刹那静止，露琪亚将手中的柚子和刀一起抛开，站了起来，在树枝的间隙间跳跃，从一棵到另一棵，风呼呼作响……
　　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你对自由地向往
　　天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无牵挂
　　穿过幽暗地岁月
　　也曾感到彷徨
　　当你低头地瞬间
　　才发觉脚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地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远
　　盛开着永不凋零
　　蓝莲花 —许巍《蓝莲花》
　　如果可以飞翔，我愿飞至无人可到达的更高处，去看看，那里，是否是永恒所在。

　　终于累了，露琪亚落到地上的，扶着树干，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小露琪亚看起来很高兴吗！”市丸银笑着说，虽然他一直在笑，可这一次的语气中却带了明显的笑意。
　　嘴角的弧度迅速拉下，怎么到哪都能看到你！！露琪亚简直想撞树了，尤其是发现他身后的几个人以后。京乐，浮竹，蓝染三位主考，八番队副队长伊势，还有一个没见过的人。
　　“队长，这就是昨天通过考试的三人之一，露琪亚吗？”海燕问，真是意外的活泼啊！
　　刚才她的行为一直落在他们眼中，应该是一个不喜欢被束缚的人吧！“我叫志波海燕，是十三番队副队长。”
　　“我叫露琪亚，请多指教！”露琪亚对眼前的人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因为那个灿烂得像是太阳的笑容吗？
　　“露琪亚，在这里碰上你最好了，正想找人通知你们三个去观看比赛呢。”海燕忽然想起来，“队长说，虽然不用参加考试，但去看一下的话，对今后的学习也有好处。”
　　“好。”露琪亚轻轻点了点头，跟在海燕身后，睬都不睬市丸银一眼。
　　“我去拿一下东西，你们先进去吧。”到了门口，露琪亚拉了拉海燕的袖子低声说。然后就去自己原先坐的树下找柚子和小刀。
　　“露琪亚去干什么呢？”京乐看着露琪亚的方向问。
　　“拿东西吧。”海燕应了一声，此时露琪亚已经找到了它们并装入袋中，正连蹦带跳的跑过来：“在等我吗？真是不好意思。”
　　进了考场便有好奇的目光投过来，露琪亚今天的心情不错，一心想着袋中的柚子和自己准备的午餐，看都懒得多看一眼。今天，她起了一个大早，小心翼翼地掏空了一个柚子，也就是她刚才在雕刻的那一个，挖出的果肉用花糖腌上，其实也不知道算不算糖，那是她药草实验的副产品，甜味不会很重，又带着一股清新的花香。和柚子加在一起会是什么味道呢？
　　“白哉，你已经到了啊！”浮竹的声音让露琪亚抬起头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冷冰冰的脸，露琪亚并不是一个好奇的人，直接在海燕告诉自己的位置坐下，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对方打量目光。过了不多一会儿，宫泽桧梧和北川樱野两人也到了，在她旁边坐下。第一排是主考官的位置，三位队长和新到的朽木白哉坐在那里。朽木白哉并非队长，但由于队长长期缺席，这类工作都是由他代办的。接着的是几位副官的席位，然后才是露琪亚他们三个，不过对视野并没有任何影响。
　　朽木白哉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平静的面容掩盖着心底的波涛汹涌。那天在真央报名处的一瞥已经让他确定，露琪亚就是绯真托付给他的妹妹，但真的有直视那张容颜的勇气吗？除了眼睛是紫色的，露琪亚看起来几乎与绯真一模一样。今天早上，被派去跟踪露琪亚的人一脸狼狈的回来了。看见那张纸条时，他不由得想，这个女孩是太过骄傲还是其它，留下一张等同挑衅的纸条。当露琪亚出现在他眼前时，他却立刻否定了第一种看法，这个女孩太过纯粹，如果说绯真是冬日里的梅花，温婉纤弱却又坚强。那么，露琪亚便是阳光下的水晶，那般纯粹，简直要映射出所有的黑暗。第一眼他就确信，终有一天，这个女孩会炫目得耀眼。
　　虽说是白打，但还没入学。其实规则就是将对方打倒而已，并没有什么章法，很容易就出现意外。正因为如此，今天三位队长，副队长及朽木白哉才会在这里出现。恋次还没有上场，露琪亚也就懒得关心场上的乱斗，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已经刻得差不多了。是兔子的图案。接下来便是镂空，北川和宫泽也被吸引过来，三个人迅速熟悉起来，宫泽令人意外的话多，不过想想他通关的方式也就说得通了。因为有顾忌到前面的人，三个人一直是窃窃私语，和嘈杂的环境比起来是在不算什么。当露琪亚完成自己的工作时，恋次还没上场。柚子灯在其他两个人手里转来转去，当它终于要回到主人的怀抱时，却被半路劫走。
　　“咦，露琪亚，你做的吗？真可爱！”志波海燕看着柚子上活蹦乱跳的兔子。我跟你今天才认识吧？露琪亚郁闷了，但一看到那张笑脸就忘了这回事。只是另一个人的笑脸就完全不是这回事了。
　　“小露琪亚的手真巧啊！”市丸银拿过柚子让灯在指尖旋转起来，并不断调整速度。图案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终于形成了另一种图案，一朵莲花。
　　“还给我。”露琪亚伸手去抢，结果一个不小心，柚子从看台上骨碌碌地滚了下去，几个人傻眼了。
　　露琪亚对前面的几位队长说了句不好意思，便急急忙忙地冲了下去。柚子圆滚滚的，在场地里滚来滚去。场里的考生似乎都在看这场插曲，有人有意无意地踢柚子一脚。当它终于被拦下来，露琪亚简直要拥抱对方了。
　　“谢谢！”
　　“没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雏森桃将柚子递还给露琪亚。
　　“还好没坏。”露琪亚小心翼翼地吹净灰尘。
　　“露琪亚，你在干什么呢？”恋次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出来，将露琪亚拉到一旁的角落里，“我刚才在那边挤不过来，你怎么那么傻，只知道追，看不出来有人使坏吗？”
　　“哦，”露琪亚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能怎么办，难道揪他们出来揍一顿。大概不满意我可以直接通过考试吧！而且他们在准备考试，我却在玩柚子。”
　　“可是你凭的是实力啊！”
　　“阿散井恋次！阿散井恋次！”武台上传来仲裁的声音。
　　“到你了，快去吧！”把原来要说的话吞回去，露琪亚催促恋次道。
　　“那你快回看台上吧！”
　　“知道了，要加油哦！”
　　“嗯！”两人相视一笑，击掌。
　　“露琪亚。”海燕在通道口等她，同样站在那里的还有宫泽和北川，看样子那些人再闹下去，三个人就要冲上来帮忙了。
　　“还好啦！”露琪亚笑了笑。
　　“刚才那些人……要不是”宫泽，北川都愤愤不平。
　　“不过是个玩笑罢了，不过，”露琪亚若有所思，“我刚才的样子确实有点傻兮兮的。”
　　“你才知道啊！”宫泽没好气的说。
　　“正所谓难得糊涂吗！”
　　白打考试结束，露琪亚就拉着恋次去吃午饭。
　　“露琪亚，再给我一碗柚子汤。”
　　“你不是怀疑能不能吃吗？”露琪亚得意的说，其实，按她原来的想法做的话，确实有点小问题，因为她只是觉得好玩，想来个一锅乱炖。但恋次那样说了，她偏偏要做出个样子来。将柚子腌好后，她就用龟板熬了龟苓膏，两者搭配使柚子的果味不会散去，再加上用花糖腌过，酸酸甜甜的，还透着一股花香。反正搭配草药是她最擅长的，现在在这里运用一下也不错。
　　入选名单很快就公布了，如预期的那样，露琪亚，宫泽，北川三人的名字高列榜首，恋次虽然没有进入特级班，却也进入了一级班，这无疑使他们很高兴。
　　几家欢喜，几家愁，与此同时，一个与这场考试没有直接关系的人却因此陷入烦恼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