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之流景》不问亦不知

51、谁问流光错

　　第二天一早，露琪亚便直接出发去十番队，现在她虽然不再是十番队的副队长，再次成为了无番队人员，但是此次执行任务，露琪亚也在派遣之列，自然要前去与这次任务的负责人报到。
　　进入十番队内，露琪亚直接就进入了队长室内，番队里的人虽多次更迭，但谁又会不认识朽木露琪亚呢？尤其是在这一场大战之后。
　　“冬狮郎！乱菊姐！”露琪亚进门的时候便看见日番谷立在窗边，而松本乱菊斜倚在沙发上，笑意慵懒。时光仿佛在刹那间回到二十多年前的日常，露琪亚微笑着走到乱菊面前。
　　“露琪亚，你来了。”乱菊笑着打招呼。日番谷回到座位上，用最短的时间对露琪亚介绍了所有的情况，黑崎一护一行人在现世受了重创，露琪亚虽料到蓝染很快就会有新动作，然而真正听到时还是不免为一护担心。
　　确实，不管黑崎一护如何强大，黑崎一护终究还只是一个少年，作为一个战士，他并不成熟，所以带他走入这个世界的露琪亚是他最大的依赖。
　　跟井上道完歉，两人回家的时候已经是薄暮时分，或许是错觉，夕阳留给大地的最后的温暖制造出一切安好的假象，使人沉溺其中。
　　“露琪亚，尸魂界那边怎么样？”心底盘桓这的疑问如同藤蔓一样生长，开出幽蓝的花朵，只是不知将一切道出口将会面对的是什么？
　　“啊，大家都在努力呢！哦，到了。”一护的家近在眼前，之前的露琪亚都是从窗户进出，现在却一副坦然的样子从正门进入。
　　很快日番谷一行人也到了，看到日番谷开始介绍情况，露琪亚找了一个理由溜出去。
　　“志波队长！”露琪亚进入到黑崎家的诊室内。
　　“露琪亚。”料到露琪亚会出现，志波一心已经将两个女儿支开，知道露琪亚喜欢喝茶，将茶具和茶叶一并准备好。
　　当时平时总要副队长朔望源也督促，关键时刻却很可靠的十番队队长已然有了自己的家庭，眼底的张扬被时光磨平棱角，变得有了普通父亲的模样。无意询问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露琪亚给两人眼前的茶杯注满茶，不用想也知道，当初浦原肯定参与其中，志波一心才能在被判定灵子消散的情况下活下来，她只需要等到一切应该明了的时候，浦原自会告知，想起一护那边，问：“要继续瞒着一护吗？”
　　“嗯！”
　　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要谈，又担心被一护发现，只是叙了一下旧，顺便敲定露琪亚光明正大住进来的事，原本为了修行，住到浦原那里更为便宜，只是露琪亚实在不放心一护现在的情况。
　　“露琪亚，我很好。”面对露琪亚离开的背影，志波一心说道。顿了一下脚步，露琪亚继续朝房间走，原来自己早已被看穿，所求所愿，不过安好，往事如烟，弥漫前路。
　　按计划那样在一护家住下，尽管收获一护的白眼一枚，露琪亚还是拿了工具兴冲冲地想要改装自己的居住地，只是却被分配到了游子两人的房间内，最后怪里怪气地跟一护道了晚安。长夜难寐，露琪亚浅眠的症状在记忆苏醒之后变本加厉，第二天出门的时候连一护都发现了不对劲，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学校永远平静而热闹，只是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石田雨龙讶异于露琪亚的归来，但还是很有礼貌地问好，不想却被露琪亚拖了出去。
　　“石田，能麻烦你一件事吗？我想见你的父亲，今晚。”还没等石田想明白为什么今天自己也会遭受和一护一样的遭遇，露琪亚已经开口。
　　“朽木？！”墨蓝色的眼睛闪过警惕，面对露琪亚的平静，忽而想起在尸魂界听过的自己父亲与露琪亚之间有过的联系，最终柔和下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嗯！”
　　明了不会得到其他答案，石田雨龙收敛神色回到教室，只是却无法停住心中的疑问。尽管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找上自己的父亲，但受人之托，终人之事，和石田龙弦通过电话以后，就直接带露琪亚前往龙弦的居住地，龙弦已经等在那里，石田雨龙原本想要离开，却被露琪亚留下。不过绕进了书房内，他并不想参与两人的对话。
　　光阴滴答作响，在这沉默地空间内。
　　“好久不见！”望着侧立在窗前吸烟的男人，露琪亚终是笑着开口，对于人类来说，死神的时间几乎静止，任世间沧海桑田，他们站在人间彼岸不变，当初的文弱少年已经蜕变为冷静睿智的男子，而露琪亚的身上的光阴痕迹却几乎没有。
　　“是啊！”石田龙弦终于掐灭烟转过身来，“有什么事吗？”背着月光的连看不清表情，他确实听到了，露琪亚那一声浅浅的叹息，或许他们之间也就仅余这一声叹息了。
　　“龙之介让我跟你说：‘对不起’。”90°的鞠躬，拘谨而陌生，如同海浪冲进流沙，露出阡陌纵横的伤痕。
　　没有反光的眼镜似乎失去了屏障的作用，石田龙弦闭了闭眼：“啊！这样吗？”无论当初露琪亚阻挡二番队对他们家的行动，还是后来在更木的相处，都让他无法把露琪亚简单地当作站在灭却师对立面的死神来看待。但是二十年的时光横阻，反而让这一切显得尴尬，他不再是当初的少年，而她是否又变了？见面的那一刹那，他确实感受到了又苦又涩的味道。
　　“还有，这个。”露琪亚一直紧握的手松开，黑色的灭却师十字架静静躺在那里，无法分辨清楚是何种材料，却存在着某种吸引力，似要将人的目光吸进去，“是清川家祖传的秘密，但龙之介说，他已经没有资格拥有它了，所以让我转交给你。”当时的情况龙之介前脚刚死，后脚蓝染就赶到了，这之间的间隙太小，所以蓝染从未疑心龙之介将什么东西交给了露琪亚，却没有想过他早已将这件东西交给露琪亚，所需的只是在最后的一刻告诉露琪亚打开封印的密钥而已，只是在那之后露琪亚失去了记忆，直到最近她才取出了这件东西。
　　“……”石田龙弦终是接过了露琪亚手中的十字架，如同背负上了什么，又或者从未卸下。
　　“龙弦。”露琪亚终究还是叫出了眼前人的名字，仿佛要将二十年的时空撕裂，“很抱歉给你添了麻烦。”
　　“本已身处其中又何谈麻烦！”嘴角弯起弧度，“露琪亚，挤在遗骸里不难受吗？”
　　“你怎么清楚的。”从遗骸里脱身出来的露琪亚显然比之前高了许多，连同外貌也有了变化。
　　“这样看上去还舒服一些，明明将近一百五了，怎么能还是那副长不大的样子。”石田龙弦揉了揉露琪亚的头发，听到露琪亚那句“你们怎么都那么喜欢揉我的头发？”嘴角上扬。
　　错过的时间，无法再回去的我们，对着彼此微笑，却无法确定心脏的跳跃。
　　“今晚留在这里吃饭吧！”
　　“那我打一个电话给志波队长他们。”露琪亚犹豫了一会儿说。
　　“志波那个家伙就不用管了。”石田龙弦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酒柜里的酒倒在两个酒杯里，“久别重逢，喝一杯？”
　　“还说我，你倒是变了不少，明明当初看上去还是一个中学生，现在连孩子也是中学生了，不过看上去他和你的关系不是很好。”露琪亚一边说，一边接过龙弦手中的酒喝了一口。
　　“就不要抓我的痛脚了。”石田龙弦将自己杯中的久一口饮尽，又倒了一杯。
　　月色入户，仿佛泠然作响，敲打在心上，起伏间竟忘了时间。
　　这天石田雨龙在两人谈话时一直在隔壁的书房里看书，好不容易看露琪亚出来，以为可以离开结果是被打发去买菜。他和石田龙弦两人是分开住的，又是医院的工作，结果石田龙弦也懒得开火，每每只是叫一个外卖，冰箱里根本没有什么东西。
　　石田雨龙去最近的超市买了菜，回来时露琪亚已经打扫好厨房准备开始做饭，见他进来，直接接过他手中的东西，留他和石田龙弦凉两人在一个房间内。他们之间的事到底需要有一个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