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之流景》不问亦不知

40、现世

　　世界变得太快，跟不上它脚步的我们只好跟在后面拾取满地荒凉。清川龙之介自上次在朽木府出现过一次后就失去了踪影，倒是袭击流魂街的虚每天都会出现，搅得人心惶惶。主管这次事件的五番队，十番队不得不在流魂街设立起了临时总部，而十二番队则是昼夜不息地搜寻可疑灵子痕迹。
　　天见天地四处奔走，劳心劳力，露琪亚渐渐觉得疲惫，无论是身还是心。过午，露琪亚在隐藏的小木屋中小憩，纵使疲惫如此，一有风吹草动，便被惊起。
　　“露琪亚，我吵醒你了吗？”乱菊提着一大包东西走了进来。
　　“没什么，乱菊姐，反正我也差不多休息好了。这是午餐吗？”露琪亚接过乱菊递过来的东西。
　　“嗯，不知道都总队长召集队长们开会是为了急急忙忙就把队长和蓝染队长两人叫走了。露琪亚，喝口酒吧，这么冷的天。”乱菊很快就不再考虑这个问题，就算有什么要烦的，也是队长回来以后的事嘛！麻利地从包裹中拿出两瓶酒，乱菊在露琪亚对面坐下。
　　“谢谢 。”两人轻轻碰瓶，露琪亚啜了一口酒。正是正午的光景，阳光透过缝隙漏了进来，投到地上形成一个个小光斑，却无法感觉到热量，露琪亚一怔，勾起一抹苍凉的笑。
　　“露琪亚？”
　　“没什么，我只是忽然想起以前在流魂街的日子而已。”
　　“滴滴！”
　　露琪亚接通指令机：“队长，怎么了？”
　　“露琪亚，把我们队和五番队的人带回来吧。总队长已经把这件事交由八番队处理了。其他事回来再说。”
　　“是。”露琪亚关了指令机，压下心中的不安感，回头对乱菊道，“乱菊姐，队里你去通知，五番队我去。”
　　“好。”
　　同八番队的三席，急急交了班，露琪亚留下乱菊带队，自己一个人先瞬步回到队里。“队长，到底出了什么事？”
　　日番谷并不奇怪露琪亚会如此快赶回，而从指令发出到露琪亚到达的这段时间，他所做的也只是等待而已。此刻的他面窗而立，露琪亚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心下更加不安，又试探着唤了一声，“队长。”
　　“露琪亚，”日番谷回过头，一脸担忧，“技术局在现世发现了清川的灵子痕迹，”看见露琪亚明显地脸色变化，日番谷顿了一下，“发现现世的石田一家与其发生接触，中央四十六室下令由二番队的碎蜂队长率领部下前往现世将石田一家拘役，如果出现抵抗的话，就——抹杀其存在。”
　　彼此对视的两人从对方身上都发现了同一种情绪。他们都出身于流魂街，对于中央四十六室的这种命令自然无法完全认同，这种命令根本就是要杀了石田一家。一百六十年前的那场屠杀已经够了，不是吗？还想做到哪个地步。
　　“怎么可以这样？”露琪亚神色一冷，“明明是保护人类的死神不是吗？凭什么……桧梧他不就是因为这样才会……”
　　“露琪亚！”日番谷厉声制止，评论四十六室的行为是禁止的。
　　“冬狮郎你明明也认为这样是错的不是吗？死神凭什么这样做！”
　　“露琪亚？”日番谷愣住了，在露琪亚的怒气面前，从未见过露琪亚如此动怒。
　　“对不起，冬狮郎。”露琪亚一下子失去了力气，“能不能给我看一下确认石田与清川产生接触的那份数据。”
　　明白露琪亚想要干什么，日番谷犹豫着开口：“涅队长已经确认过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队长，帮我这个忙好吗？”
　　“好吧。”
　　露琪亚皱着眉看显示屏上的数据，很完美的数据，根本看不出任何漏洞。“可恶。”猛地捶了一下桌子，露琪亚颓然低了头，即使明白涅茧利的技术出错的可能很低，却还是想寻找那极低的可能性，露琪亚很清楚，自己之所以如此努力，并非完全因为认为四十六室的决定太过绝情，更多的是因为清川。
　　“等一下，露琪亚，你看。”日番谷的声音里有太多惊讶。屏幕上的数据开始变化，露琪亚抬头，凭借当初在十二番队实习时从冰深井那里学的东西重新清理数据。
　　“真的是这样，队长，我们都忘了啊，清川除了拥有灭却师的身份，还是一个阴阳师，而那正是我们涉及太少的领域。”虽然现在对队长以下的死神还是只公布了清川的灭却师身份，而露琪亚以风涧的继承者的身份，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被完全拒绝在阴阳师事件之外。因为，四大贵族的继承者，实际上都会从上一代那里获得阴阳师的信息。露琪亚参与阴阳师事件在风涧死后已经是队长们达成的共识。
　　“队长，我们快出发吧，否则来不及了。”不清楚为什么阴阳师的手法会失效，但是也很确定，清川料到涅茧利很期待得到最新的灭却师材料，不会再一次去检查数据。“二番队已经出发了吗？”
　　“是！”
　　两人前后奔出队长室，瞬步的同时保持能够交谈的距离
　　“这样就真的来不及了。队长，我们分成两路，你去四十六室申请撤销命令，我去现世阻止碎蜂队长。”
　　“露琪亚，要是没有拿到命令的话，你就会被视为叛逆者的。”
　　“所以队长你要加油啊，我会通过朽木家的穿界门过去。”
　　“好，行动。”
　　现世，石田一家正陷于苦斗中，现场早已变成一片废墟。
　　灭却师只有石田一家三口以及借助的黑崎真咲，片桐，面对的却是包括队长在内的二番队精英。是否，这次灭却师将再次覆亡。
　　“石田，担心自己的家人吗？那就不应该与清川勾结。”碎蜂毫不留情地将雀蜂刺向石田宗弦，却只是擦边而过。
　　“我根本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有必要吗？已经到如此地步了。”碎蜂划开向她射来的光箭。
　　如果说石田宗弦还能勉强应对的话，其他人就是完全处于下风了，石田夫人长期身体不好，其他三人还只是孩子，又没有什么与死神战斗的经验。
　　“嘶啦”有人突破了结界，碎蜂看向产生异样波动的地方，离那里最近的是正在打斗的青木和石田龙弦两人。
　　要结束了吗？石田龙弦看着急速划向自己的刀锋，所有的动作在此刻都失去了意义。下一秒刀锋却停止了，不，是另一把刀挡住了它。
　　“露琪亚，你在干什么？“
　　“破道之三十三，樱火闪。“露琪亚没有回答，反而发出樱色的冲击波袭向另一边大前田砍向黑崎真咲的刀刃。
　　“朽木副队长，你清楚自己在干什么吗？”平时大前田虽与露琪亚同为副队长，但面对身为大贵族的露琪亚总是矮一头，现在是震惊不已。朽木露琪亚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
　　青木和露琪亚一时僵在那里。
　　“青木，请住手。”
　　“露琪亚，你？”
　　“朽木露琪亚，你想要违抗命令吗？”碎蜂冷了神色。
　　“碎蜂队长，这件事与石田一家无关，我们队长已经向四十六室申请撤销二番队的这次行动了。”
　　“申请？那就是还没下达，甚至可能根本就不会下达。朽木露琪亚，你竟如此大胆！”碎蜂已然大怒，仅仅是朽木家的养女，凭借风涧的余荫，就想反抗定规吗？
　　“等命令下来就来不及了，碎蜂队长，请给我一段时间。”
　　碎蜂顿了一会儿，青木却已然收了刀：“队长，请相信朽木副队长。”
　　“青木，谁给了你这样的胆子？以为就要进入远征军，不用再受我命令就敢命令我吗？”
　　青木猛地一鞠躬：“队长，请相信朽木副队长。”
　　碎蜂盯了青木半晌，收刀：“朽木露琪亚，我给你一个小时，如果到时四十六室还没有命令下来，我将以叛乱之名处决你，还有你，青木。”
　　“好！”
　　“谢谢，队长。”
　　“收刀。”碎蜂冷声道，向手下挥手示意。
　　“宗弦！”“爸爸！”“叔叔！”几个人奔向石田宗弦。露琪亚收了刀：“青木，谢谢你相信我。”
　　严肃的表情让青木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但下一秒，露琪亚的行为却让他哭笑不得。
　　“哎，大家不用这么紧张吗？刚才打了这么久，不如坐下来休息一下。”众人看着露琪亚在废墟里扒拉着什么，傻眼。而露琪亚只是自顾自拉出一张桌子，又拼凑了几张椅子，“大家坐呀！”
　　“露琪亚！”日番谷拿了命令急匆匆往现世赶，结果一出界门却发现露琪亚竟然搭起了石灶，煮上了火锅，面部表情一时很精彩，不知该庆幸露琪亚没事，还是为她的没心没肺生气。
　　“队长，你来了呀，一起吃火锅吧！”
　　无视对他笑得一脸灿烂的露琪亚，日番谷将一直命令交到碎蜂手中。
　　“走吧！”碎蜂皱了眉，准备离开。
　　“就这样结束了吗？”清川龙之介打了一个响指，身形显现，“真是无聊，本来不想自己动手的。”
　　一群人立刻进入警备当中。
　　“何必如此紧张？我只是来带走一个人。”
　　天空朗澈，清川执剑而笑，碎蜂已然攻了上去，露琪亚尚未来得及反应便察觉脚下的异动：“快走！”
　　“轰”地一声，爆炸发生，
　　“可恶！”尘土飞扬之下，露琪亚无法看清周围的形势。
　　“端坐于霜天吧，冰龙丸。”
　　不远处传来日番谷解放斩魄刀的声音，露琪亚正待赶过去，身旁却又一阵奇怪的风掠过。
　　“这个人我就带走了。”清川手中的赫然是石田龙弦，“碎蜂队长，你的动作太慢了。那么，再见了。”
　　此时结界出，冰迅速生成，清川轻笑一声：“露琪亚，你早就猜到了呀。”所以在一进入结界就已经施下了月白。
　　回答他的是袖白雪破空而来的声响。
　　“没办法，就在这里吧。”刀往虚空中一划，界门开启。露琪亚毫不犹豫地跟在清川后面进入。在其他人到达之前界门关闭。
　　“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会将他安全带回来的。”明白已经无法追上，日番谷收了斩魄刀，走到石田宗弦面前。
　　“队长，我们怎么办？”
　　“回去吧，这件事已经交由十番队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