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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沙尘暴和大裤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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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刚坐上车,后面就传来了警车的鸣笛声,我握着方向盘,越想这事越想笑,心里压抑不住的舒爽和快意,很快我就笑出了声...
我转头看着副驾驶座上的闷油瓶,他那张面瘫的脸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喜悦,但情绪倒是挺好的,看着我看着他,他也微微扬起了唇角。
黑眼镜大概被我笑声感染,也低头咯咯笑出了声,车里顿时乐成了一团。
那种喜悦感不单是打架打赢了可以概括这么简单,我们几个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一般,内心深处里那些劫富济贫见义勇为等英雄主义的小心理获得了巨大的满足。以及不用特意去转过脸,甚至不用多余去交换眼神也知道背后有伙伴支持的安心和痛快。
我把车窗打开,打开电台,伴随着有节奏的音乐,让外面的风灌了进来,我把一只手伸到外面,感受夜晚的清风拂过掌心,大声叫了一声,仿佛不这么做不能表达心中源源不断涌出的惬意和酣畅淋漓。
黑眼镜善于隐藏自己真实的情绪,习惯了掩盖自己的伤疤,不知怎的我却能够感受到,他从医院回来的这段时间,心情还是颇为低落的,他今晚发泄了一下,阴霾也随着我们的笑声一扫而光。
回家的路上,我们又到一个酒吧里喝了个痛快的,所有人都向我们投来诧异和不理解的目光,不知道我们的笑声代表什么。已经不记得我们怎么回到家的,脑海里一闪而过最后的一幕,是我们相互扶搀着摇摇晃晃地走上楼梯,最后三个人倒在了一个床上沉沉睡去。
醒来的第二天,无法避免地头痛欲裂,口干舌燥的,一开口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不过很快发现不止如此,我的床上挤了三个一米八以上的大个大男人,所以可想而知大家的姿势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我的左手已经麻掉了,我转头去看,闷油瓶的头正侧头将我的手当枕头枕在下边,我的衣服里面的肚子上还放了一只不知道是谁的手,我的左腿还放在了黑眼镜的大腿上...
他们两个的酒量都太一般,说不定还没有我好,平常这个点,他们两个早就起了才对,这会儿我都起了,他们居然还没有半点动静,早知道他们喝醉了之后能睡的那么沉,你说我之前费死劲地这么早起干嘛,统统把他们灌倒不就得了。
我睁开眼睛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肚子上的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开始上下乱动,而且愈有往下的趋势,我心里一凉,背后惊起一阵冷汗,我操,大清早的,都是男人那地方不能碰不知道到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那只手不偏不倚正好在我小兄弟上面蹭来蹭去,我赶紧想拿手去拍开,但已然来不及了,手在半空抓了一下空气,我在心里懊恼地啊了一声,也不管是否会打扰到他们,赶紧爬了起来,把那只手踹下去,看裤子上支起的一段弧度哭笑不得。
我这又是撤手,又是蹬腿的,两个人纷纷醒了过来,我在他们的注视下哂笑了一下,赶紧爬到床下,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嘶哑“我第一个起的,我要第一个洗澡,谁都不要跟我抢。”
我们的事情没有上新闻也没有上热搜,一切风平浪静。闷油瓶又休息了两天,彻底把电影上映前期的宣传推广错过去了,微博下面的粉丝纷纷表示遗憾和关心,他本人倒是没有什么感觉。
他的经纪人在我这里打听到他康复的消息之后,欣喜若狂,几乎立马就帮闷油瓶定了机票,说是耽误了好几场的戏和通告终于可以开工了,闷油瓶的漫漫长假就这么结束了。
我开车去送他去机场,我们在机场的休息室,我把他的行李托运了,把登机牌和托运的票据放到他的手上,并嘱咐他下飞机的时候要记得要拿回自己的行李。
闷油瓶坐在椅子上,眼神涣散着目视上方,也不知道我说的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我用肩膀撞了撞他,道“在想什么呢?想消极怠工?”
闷油瓶转过头来,也亏得他低调的打扮和淡漠的性格,要不然,我们现在不一定能够在这里悠闲清闲地聊天。
“还记不记得之前你问我有没有对着谁心浮气躁,精力无法集中的时候?”
突然听他冒出这么长串的一句,我心想,看来是想跟我谈心啊,便支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说记得的,我不仅记得我这么问过他,我还记得他当时的回答,居然说是沙尘暴之类的,他的不按常理出牌着实让人大跌眼镜。
我忍俊不禁地说道“是啊,这么多年才知道我心目中魔挡杀魔佛挡杀佛的小哥,居然还会怕沙尘暴。”
他没有笑,反而眉宇温和地说道“那天沙尘暴,你带着一个口罩,穿着沙滩裤,骑着自行车,向我丢了一个头盔过来,向我嚷着此地不宜久留,叫我上车。”
我的笑容顿时凝固了一下,有点反应不过来,银幕下的他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我时常没有办法在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多余的头绪,所以总是要自己揣摩他话语间的意思。
但此刻的他却带着淡淡的笑容,表情也很认真,一时间我竟猜不透他这是想要开我的玩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海里面一闪而过,但回头细细去想,却又扑捉不到了。
我犹疑地问道“呃....所以你到底是不是怕沙尘暴?”
闷油瓶侧眼,一本正经道“我从来也没有这么说过。”
我哭笑不得,决定不跟他拐弯抹角“我那是在问你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啊,谁叫你跟我提什么沙尘暴。”
闷油瓶点点头,波澜不惊地回道“我知道。”
居然知道,我哑然了一下,失笑道“那你这个偏题也太严重了,我那是在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然后你跟我扯淡。”
闷油瓶眨了眨眼睛,瞥过脸,不再说话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问道“嗯,那天...我真的就穿着个大裤衩?”
“不,是沙滩裤。”闷油瓶煞有其事地纠正道。
我干笑了几声,虽然并没有什么形象的本质上面的提升。
我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还有十五分钟就要开始登机了,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见面,我用力抱了抱他的肩膀“好了兄弟,准备一下吧,下机之后给我个电话或则发条信息,电影首映的时候我会去看的。”
闷油瓶一手拿着登机牌,面无表情地也回抱了我一下,离开的时候,在我耳边轻声地说道“刚才那个就是我的回答。”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过了安检。
一直到他走远,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后面又有新的人群把我的视野占满,我才慢腾腾坐了下来,脑袋仿佛被人装了炸弹,把我所有的感知都炸掉了,一片空白,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当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同时有种想跑过去把闷油瓶抓回来质问的冲动,但我错过了最佳时机,那小子跟脚底抹油了似的,点完炸药就跑地比谁都快。
他到底什么意思?我不过是好奇他有没有心动的人。
这又是沙尘暴,又是我穿着大裤衩骑单车的。
还特么这就是他的答案?
越想越不是那么回事,我摸一下口袋找烟,随即想到了这是机场禁止抽烟,我才作罢。
我忽然想到其实我是可以打电话的,于是把闷油瓶送我的那个手机拿了出来,看了一下时间,他现在距起飞还有几分钟,手机说不定已经关机了,我心情复杂地盯着话筒的按键...
一面想着如果通了我应该怎么开口,一面又觉得自己意识过剩了,他说不定就是跟我开玩笑呢。几番思虑,我又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这特么是个屁答案!还答案!他丫是缺心眼还是怎么的?
我把盒饭和钥匙放到桌子上,长叹了一口气坐在了沙发上,黑眼镜一条毛巾搭在肩膀上,从卫生间走了出来,一只手摸着墙壁朝我走了过来,看样子是刚运动完去洗脸了。
我一边把饭盒打开,一个个拿出来,放到桌子上,一边向黑眼镜伸出手让他摸着我的手过来。
黑眼镜抓着我的手,笑着问我“那小哥走了?”
我嗯了一声,转身去拿碗具。
“其实我之前看过他演的电影,听你那么说,想不到他现实中身手也挺好的啊。啧啧啧,真了不得。”黑眼镜嘿嘿笑了一声“不过,我发现他还有一项技能非常厉害,比其他货真价实的身手更牛逼。”
我又嗯了一声算是答应,随后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我便问道“什么技能?”
“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要说话也尽量不说话,能把人闷死的技能。”
我呵呵笑了几声“他是不太爱说话。”
黑眼镜收起了笑容,察觉到我有点不太对劲“你怎么了?”
我愣愣地看着黑眼镜一会儿,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搓了搓脸,正视着他的墨镜,严肃道“眼镜...我跟你说个事情,你跟我分析分析。”
黑眼镜听说我想向他请教,一副意料之外的表情,顿时也来了兴趣,转过头严正以待地等我说。
“胖子...胖子八卦问了他朋友一个很无聊的问题,问他现在有没有喜欢的人,结果那个朋友既没说有也没说没有,就‘说了有关一个人的一件事情,说这就是他的答案。大概就是这样,大仙,就这事你怎么看?”
此话一出,黑眼镜就开始低头咯咯地笑,我等他笑完好跟我分析,结果等了一会儿,他居然还没有停的意思,我赶紧推了推他,叫他正经点。
黑眼镜把腿盘了起来,清了清嗓子“你是想问你那胖爷的那个朋友到底什么意思?”
“差不多吧。”
他无奈地摊开手,叹了一口气,一副好笑地说道“这特么有什么可分析的,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么?不就是喜欢那个人么。”
“他有可能是不太理解胖子的意思,说不定人压根没有往那边想。”我执拗地说道。“唉,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我觉得胖子有点太大惊小怪了,听风就是雨的,喜欢嘛,喜欢这种东西其实很泛滥的,欣赏敬佩一个人也都算是喜欢嘛,哈哈哈你说是吧?”
他推了推墨镜,抱着手说道“也不一定,既然已经说明了是当下,而且也没有暧昧模糊,应该指的就是那种意义的喜欢。”
“问题是...”我正想开口反驳,我们两个都是男的,才想到黑眼镜也是喜欢男的,我又闭上了嘴巴,但是这搁在闷油瓶身上,打死我也不信啊...太闹心了。
“嗯?问题是什么?”
我挥了挥手,表示没什么,对于咨询黑眼镜这个传说中的情场老手并没有让我松一口气,反而更似是一团理不清剪不断的毛线,愈加让人心烦。
卧槽!特么别想了!跟个神经病一样。
我赶紧把脑海里的内存空出来去想其他的事情,把所有对闷油瓶的猜测和想法抛到外面。
“眼镜,今天的药你吃了没有?手怎么样了?”
黑眼镜笑笑不语。
我提议道“额,这样吧,我今天下午有时间,等下吃完饭我开车送你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他靠在沙发上,一副仿佛觉察到什么有意思的神态,撇了撇嘴角“呵呵...小三爷,莫不是,张起灵跟你表白了吧?”
我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下意识就想着回嘴“表...表什么白,我...我和小哥那是纯正的哥们儿,兄弟情谊,他是觉得我为人仗义,挺被我感动的,你别多想了。”
听我这么支支吾吾的,黑眼镜也知道自己猜了个十有八九。
他一副墨镜一动不动地对着我,即使我知道他看不见,还是觉得他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种明目张胆的专注和偏执,跟在魔鬼林的那个山洞时的一模一样,深藏的暗潮一点一点溢出,顷刻,我竟被他看的头皮发麻,仿佛冥冥中产生了被这种视线牢牢捆住的幻象。
他冷不丁地咒骂了一声,我们两个离得又那么近,此刻更是犹如平地一声雷,把我吓了一跳。
我以为他是在骂我,我推搡了他一下“我靠,你特么骂谁呢。”
他也愣了一下,然后讨好地对我笑道“不是说你...我是在说张起灵那货,太让人不齿了,明明抱着这种念头,居然还跟你一起睡!操!太不要脸了,要下次见到他我他妈把他另一只腿踢折了!”
我知道他这个人狠起来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阎王,想起他对着陈皮阿四的手下那么捅人家的软肋腰眼,刚见面我差点也被他手下整成残废,我一听是气不打一处来。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久了,现在是越来越不怕他了,我拍了一下大腿,跳起来指着他喝道“什么!你问我过我了么!他什么念头,他再怎么说都是我兄弟,凭啥你就想踢折他的腿?还讲不讲道理了”
正想再说他几句,我的电话响了起来。
是闷油瓶打过来的,黑眼镜那边听到声音就嗖一下挺直了腰想过来抢我的手机,我一边用手拦着他,一边划过手机屏幕接听这通电话。
“喂,小哥...”
那边沉默着,背景是吵杂的欢呼声和刺耳的尖叫。
我听他没说话,也就一直等着,一颗心就这么悬在半空。
过了片刻,那边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吴邪。”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我的心还是没有沉下来。
“到了?”
黑眼镜一只手悄然伸了过来,还好我及时发现了,反手拍开了,幸好他现在只有一只手能用,如果他两只手左右开弓我还真抢不过他。
“嗯。”电话那头淡淡地应了一声。
“那行,那你快去休息吧”还好,闷油瓶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闷油瓶,我松了一口气,之前那个说不定真的是我的错觉。
“吴邪...”就在我以为要挂电话的时候,听到电话里面又传来他叫我的声音。
忽然,我觉得手里一空,我的手机已如江山易主,到了黑眼镜的手上,他一只脚横在我们两个中间,对我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贼眉鼠眼地放在他的耳朵旁边专心地听着。
“哦哦...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会转告他的。”黑眼镜嘻嘻地笑着,对电话的那边说道。
说完,也不顾闷油瓶的回话,挂了电话。
气的我直掐他的脖子,逼问他那边到底说了啥。
黑眼镜仍旧笑笑,也不躲开,任我压倒在他的身上。
“行啊,告诉你也可以啊。”他似乎乐在其中地呵呵笑了两声,伸出左手无赖一般摸了一下我的头发,还一脸热切地说道“除非你亲我一下?”
我亲你大爷!我青筋暴起,使劲地收紧了几分,现在你都一个手了,我还怕掐不死你!
“啊...错...错了,小,小三爷,留....留情。”
直到黑眼镜真的咳嗽起来,我才放开手。
黑眼镜变态的身体素质真不是盖得,愈合速度比医生中想象中还要快许多,手上的木板已经可以拆下来了,虽然眼睛没什么好转,但我也是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
闷油瓶在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我最终还是不知道,黑眼镜不肯告诉我,我也没有勇气打回去问一下他到底说了什么,于是就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我觉得黑眼镜好像从闷油瓶走了之后,就悄然开始觉醒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很粘着我,去买菜的时候要跟着,去店里的时候也跟着,就连我在书房工作也围在我周围转悠。
不带他出去那都是有原因的,我跟他细细说来,把缘由一条条摆出来跟他讲道理。第一,他不喜欢用盲人拐杖,所以得让我牵着他,两个大男人出一趟街也不能牵手吧,那多怪啊,搭肩膀虽然是个方法,但是现在天气这么热,他那只手跟个烫斗一样放在我肩膀上,没多久就出汗了,太难受了。第二,我习惯逛菜市场,不太愿意去商场,因为菜市场的菜比较便宜,能讲价,市场比不了超市干净啊,况且还拥挤,带着他,太不方便了。
黑眼镜虽然不乐意,但也算是被我说动了。
我不是傻子,当然知道他这一系列动作背后是什么意思,之前他也说过让我跟着他,要保护我什么的。
我现在也不能把他推开地太决绝了,不想伤害他,他的手刚好,眼睛还看不了东西。
之前我是想尽办法尽量避开,好在那时还有闷油瓶在,现在没了小哥,他便开始有了点肆无忌惮的意思。
这件事情一直放在我们中间始终不是个事,我也应该选一个时间跟他谈一下,等他眼睛好转一点吧...
“小邪...”黑眼镜从厨房的门口探出一个脑袋,小心翼翼地叫着我的名字。
我嘴里叼着一根烟,正切鸡呢,听他这么叫我,立马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手起刀落“哐!”一声,把鸡头砍掉了。
我回头冷道“艹,你他妈能不能不这么恶心地叫我,什么事?”
在我不在的时候,他怎么可以想出这么肉麻的称号。
黑眼镜大概听到了声音,吞咽了一下,笑着又把头缩了回去“没事,你忙。”
我皱了皱眉头,心里纳闷,他这是闲的淡疼了?
吃完饭,我洗完碗筷,一边放水,一边试着水温招呼他先去洗澡。
黑眼镜背靠着浴室门,抱着手,一副臭不要脸地笑道“你帮我洗头?”
他之前因为一只手洗头不方便,照顾不过来,泡沫会进眼睛里,我帮他洗过一两次,不过后来因为闷油瓶主动请缨过一次,他就再没有烦过我了。再说他现在两只手已经可以用了,我能这么惯着他么,还真当我是保姆了啊。
“自己洗,你现在右手不是好了么?”
“看不见,分不出来哪个是洗发水。”他振振有词地说道。
我走过去把毛巾盖在他脸上“高个的那个是沐浴露,你看着洗吧。”
说完反手把浴室的门关上。
没过多达会儿,浴室门就开了,黑眼镜漫不经心地用浴巾擦着头,眯着眼睛,身上啥都没穿,就这么整个身体湿淋淋地走出来了。
“小邪,我找不到衣服和眼镜了。”
我叹了一口气,把遥控器放大桌子上,起身去帮他拿衣服。
我在一旁拿着衣服等着他穿好。
“今天天气这么热,我能只穿内裤么?”
“很热么?今天我觉得还好啊。”
“我这不是刚洗澡么。”黑眼镜套上内裤就不打算继续穿了。
我摸了一下脖子“随便你。”
我顺势打量了一下黑眼镜,发现他其实是有八块腹肌的,之前没有注意到,可能是被他的裤子挡住了下面的两块,这么近距离地看他,意外地发现还真是很有看头。
我由衷地羡慕了一下“你身材真挺不错的啊...”
被人这么夸奖,黑眼镜促狭地笑了“小邪,你现在正在盯着我看么?”
我嘴角抽了一下,帮他把眼镜带上。
“是啊,他妈就盯着你呢。”我有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那...我还是把内裤脱下来,让你看仔细一点?”他看来也是对自己的身材非常有自信,一副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的神色。
我赶紧拦住他,汗颜啊,他还真想脱啊“看过了,看过了,可以了,两个字,流弊,流弊。”
黑眼镜挑挑眉,似乎很满意,笑地一脸得暧昧“小邪,你想什么时候看都可以。”
都听他叫好几遍了,我忍不住说他一句“不是,你不能向以前那样叫我么,被你那样喊我牙碜。”
结果我也只是这么一说,黑眼镜脸色一变,就有些不乐意了“为啥?你那个青梅竹马的花爷不是也这么叫你么?那我怎么叫?邪邪?”
卧槽,你赢了。“不...还是别了。”
我发现他近来表情比以前丰富了,不像以前总是带着渗人的那种笑容了。
只是他别扭地提小花这么叫我这事....我也是很无奈“他那是...唉,算了,你高兴吧。”我心说,小花那是从小叫到大的,我自然是习惯了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次听他这么叫,心里感觉挺闹心的,那暧昧的音调,就好像我已经被他当作恋人那样,我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黑眼镜手自然就搭了过来,他刚洗完的澡,裹了一层热气的皮肤贴在了我的手臂上。
他的手臂上的肌肉也很不错,我好奇地问道“唉,你这肌肉得怎么练才能练这样啊?”
都是男人,多少都有一点追求这样那样的肌肉的虚荣心里。
黑眼镜整个人都快贴了上来“你想练?”
我挺直了一下身体,别开了他越来越近的脸
“现在想想,也不是特别想,就是随便问问,你去沙发上坐一下喝点水,我也要去洗澡了。”
他应了一声,伸了一个懒腰,晃着晃着就抓到了沙发的靠背。虽然他的眼睛看不见,但方向感和空间概念很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在湛卢训练出来的,在我家住了一天,基本上我家什么地方有什么东西,他都一清二楚。
在我正洗着头,眯着眼睛哼着歌的时候,突然头顶上传来“嗒...”的一声。我把头发的的洗发水冲掉,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心里猛地一颤,难道我看不见了?而后我才意识到,不是我看不见,而是停电了。
头顶上花洒的水量也越来越小直到变成雨点大小,这不仅停电了,还挺水了。
我一把抹掉脸上的水珠,拍了拍花洒,别啊,我整身的泡沫还没有冲下去呢。
我试了试水龙头,想接点冷水应一下急,结果也没有。
我懊恼地啧了一声,怎么点就这么背呢,然后我想到了客厅饮用桶装水,转身想拿盆去装,结果地板也太滑了,加上看不清脚下那一小段的台阶,脚下一个不平衡,整个人屁股着地四仰八叉摔了个十成十,劈哩啪啦地还把什么东西打翻了一地。
黑眼镜显然也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在客厅里连忙焦急地喊了一声“小邪,你没事吧?”
我摸了摸开花的屁股嘶了一声,一边摸着门把手慢慢地爬了起来“没...没事,突然停电停水了,地板太滑了摔了一跤。”
黑眼镜听我这么一说,就要过来开门来看我。
我心里暗道糟糕,我此刻正在门的背后呢,他又着急着开门。
我的别这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啪一声,我被门的力道挤到了墙里,那一刻,我感觉仿佛被两堵活墙越收越紧,似乎就快要被嵌进里面去了。
做梦也没想到,我有一天居然会被门夹死。
他着急喊了一声“小邪?”
我气若游丝地说道“你...他妈,再...大力点,老子....就被你拍成...照片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松开了门,连声道歉,伸手就过来抓我。
“小邪...你没穿衣服啊?为什么这么滑啊...”
“操操操...你他妈摸哪?!摸哪?!”
“嘿嘿嘿...不好意思,失手失手...”
“嘿你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