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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三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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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的看着萧启烈放在图上的手:“是不是真的呀,你连这都摸的出来?”要果真如此,那萧启烈可真算个神人了。
萧启烈娓娓道来:“这两张图质地相同,纹路都很细腻,都是用上好的小牛皮经过许多道复杂的工序而成。你再看这两张图上边很光滑,显然是处理过的,而且有些年份了,才会显现出这种深褐色。两张皮子放在一起,中间几乎是没有一点缝隙,连纹理都刚好吻合,这一点就是再精细的工艺都不能做到,不过这里的颜色却显得很新,可见这本是同一张牛皮,是人为的分开的,而且是一下剪开。”
我也用手摸了摸那两张皮,仔细感受萧启烈所说的纹路,似乎是他说的那么一回事,但还是觉得有点玄乎。
皇上道:“烈儿你的意思是……”
“这两张原本就是一张图,而且看样子这下面起码还有两块。这图做的很精密,分开看起来都可以单独成为一张藏宝图,想来在一开始做图时就留了这么一手。”
“照这样看来,两张图都是真的了。”皇上又研究了一会儿藏宝图,“两张图都是来自欧阳家,会不会是……”
皇上的话说了一半就没了下文,萧启烈却很了然的说:“很有可能。”
我听的糊涂,只好问:“什么很有可能?”
萧启烈道:“很有可能是欧阳峥有意把图‘送’到我们手里的。”
“为什么?”
“这个就要问他才知道了。”
我略想了想,笑道:“我知道了。”
萧启烈问:“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这图为什么会变成几半,而且切口还这么新。”我佯装得意的说,“一定是当日南祁皇宫被攻破时,皇上见情况紧迫,就将此图剪成几块,并且给了几个人分别带出宫去。”
萧启烈笑道:“你又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嘿嘿,我猜的。”
皇上道:“初夏说的也很有可能。”
“那么,”我准备说出我真正的猜想,“还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南祁藏宝图?这些图都只是个幌子,有人故意要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呢?”
皇上和萧启烈同时抬头看向我,都是一脸难以捉摸的神色。
离开皇上的书房,萧启烈对我说了一件很震惊的事,他说:“我对父皇说了你是‘借尸还魂’的事。”
“啊……”我吞了口口水,“皇上相信?”
“本来是半信半疑,但是今天应该是完全相信了。”
“恩?”
萧启烈一笑:“你今天的表现、讲话的立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南祁人,尤其是你最后的一句话,我想父皇虽然没说,但是已经相信你了。”
“好啊,你们父子两都挺狡猾的。一个跟我说我的身世不能告诉其他人,自己却转头就告诉了老爸,一个已经知道我身世却装不知道,暗中观察我。”
萧启烈叹道:“你又开始冤枉我了不是,欧阳峥存有二心,现在事情败露,父皇要是不知道实情,你以欧阳大学士女儿的身份哪可能被他接受。”
我本来就是生气的成分少,埋怨的成分多,萧启烈这般语重心长的说,弄的我反而不知道怎么下这个台阶,道歉吧,他确实是瞒着我,不道歉吧,又显得我太小气。
我瞅了瞅,四下无人,于是对他说:“你过来点,我要跟你说一句话。”
萧启烈笑我搞的神神秘秘的,还是依言把头靠了过来。
一张脸在我面前放大,我微踮起脚,飞快的把唇印了上去,然后又飞快的离开的他的脸颊。
如果说有什么事情能让萧启烈如此错愕的话,我想莫过于我的这个“快吻”了。他瞪大了眼看着我,就像我脸上有朵花一样。
本来我第一次这么主动,很不好意思,被他这样盯着,我浑身都发起烧来。我回头要跑开,却被萧启烈一把拉住,还未来得及反应,双唇就被攫取。
和我的“快吻”不同,他给我的是长吻,带着瞬间爆发的激情和小心翼翼的呵护,如此复杂的表达着他的情绪,叫我既迷惑又迷醉。
当时的我们都忘记了,皇宫里处处都长满了眼睛,在你沉醉不觉的时候,它们正看着你,这一点,不久后便有人帮我记了起来。
回到住处,我意外的见到一个人,齐妈。
突然见到齐妈是件相当相当稀奇的事情,我记得白天梁王还说欧阳府走的半个人影也无,齐妈又怎么会出现在皇宫里呢。
后来发生的事情就更加稀奇了。
夜里,皇上那边传来消息,说皇上突染重病,现在卧床不起。
皇上白天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晚上就重病还卧床了?
后来有人跑来问我皇上为什么会这样,我很无奈的说:“我怎么会知道。”
来人告诉我,皇上是被人毒害成这样的,而且有人见到皇上喝了我亲手端进去的参汤,不久后就毒发了。
我如堕云雾,简直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在抽哪门子风。
我强自镇定下来,说:“我要见皇上。”
他们告诉外我现在不可以见皇上,太医们正在为他会诊。
“那我要见太子。”
他们支吾着,看样子是不想让我见到萧启烈。
我心里虽然又急有气,还是沉下音调说:“太子是我未来的丈夫,我不能见他?”
“这个……”
还没等我发火,那边萧启烈的声音突然响起:“谁不让你见本太子?”
他一来,屋子里的人全跪了一地。他面无表情的挥退众人,那几个来找我盘问的人也只得悻悻退下。
我急急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萧启烈冷笑一声,道:“我还想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楞了,不明白萧启烈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在怀疑我?
看到他冷冷的看着我,就像看着个陌生人一样,我不由得又惊又怒,指着他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说了一句:“萧启烈!你……”
谁知萧启烈却握着我指向他的手,轻声叹道:“我怎会不相信你,想到你等会儿要面对外面的那些人,又叫我如何不担心,他们可会比我适才要过分百倍啊。”
我松了口气,扯出一丝笑容说:“只要你相信我,外面的那些家伙,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