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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灵堂初战 ...
宝怡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绿色,这是‘寒热符’第一次发作的前兆。容儿知道,如果‘寒热符’冷热交替地发作三次,就是神仙也回天乏术。
手指连伸,容儿点了宝怡身上的几处大穴,宝怡便不再颤抖,呼吸也匀净了不少。
容儿盘腿坐到床上,扶宝怡坐直,双手按在她的背心上,微微催动内力,顿时,阴毒的寒气一丝丝顺着手掌逆流入容儿的体内。
‘寒热符’非同小可,加之容儿受了重伤,内力大打折扣,没有一会功夫,容儿的手指就开始微微颤抖,原本苍白的脸更无人色,眉毛、发际凝结了细小的冰晶。
越来越多的寒气侵入容儿的血液,慢慢冻结成冰,她的被击碎的五脏六腑在迅速变冷,没有了一丝暖气,容儿越觉运功吃力。她已经是在抵死坚持,将身体的潜能发挥到了极点,却再也吸不出半点的寒气。
‘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猛地吐了出来,身子软了下去。
闻声,外间的云瑶和香草立刻进去。
烛火兀自孤独地燃烧,床沿边上,容儿歪在一边,身体僵硬,嘴角含着淡淡的笑容,头发全白了。
容儿是香草最要好的朋友,就这样离开了她,香草心里不好受,扑到她身上,哭哭啼啼的。
云瑶心如刀割,容儿是为了保护宝怡而死。
一夜之间,发生了许多不快乐的事情,显得特别漫长。
但夜总会过去,昼终会降临。
天亮了,一夜的忙碌,夫人烧焦的尸体和容儿的尸体都被装殓起来,棺椁停放在了临时搭起的大厅灵堂里。
灵前白烛高烧,香烟缭绕,纸幡飘扬,吹鼓手吹吹打打,悲音连绵。
下人全都披麻戴孝,黑压压地跪了一地,哀声呜呜。
宝怡的‘寒热符’暂时被压制住了,她跟在云瑶身后,一身丧服。在跪拜的吆喝声中,和云瑶一同叩首、起身,一一给前来吊唁者回礼。
柴家是云州城的大户,虽然落败倾颓,今非昔比,但柴老爷当初为人谦和,扶贫济困,口碑极好,笼络了不少人心,所以来祭奠的人络绎不绝,有富商巨贾、平民乞丐,也有些官吏。
丧礼进行到一半,忽然,香草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凑嘴到云瑶耳边,悄声道:“二奶奶,大少爷他们来了!吵嚷着要进来祭拜,我让家丁把他们拦在了门外,要不要放他们进来?”
“有请!”没有多想,云瑶神色黯然地说道,声音冷冷的。
香草疑惑地看着云瑶,像是没有听清楚她的话,他们可是来者不善啊!
云瑶淡漠的目光在香草脸上一扫,香草不敢迟疑,这才转身出去了。
不大一会,香草领着柴子金和柴子铜进来了,都是一身素衣。
才进院门,就见他们哭得不行了,要靠着下人的搀扶才能勉强行走。
到了灵堂前,哥俩就趴到了柴老夫人的棺椁上,放声大哭,眼泪汪汪地,仿佛不会干涸的泉水。
别人看来,还以为他们哥俩有多悲伤,多孝顺呢!究竟是真伤心还是假悲痛,就只有他们心里才知道。
其他人半真半假的哭声都被这惊人的哭声给盖过了。
所有人看着柴家兄弟俩的夸张表演。有的被他们的哭声感染,心中凄然;知情的却只是摇头,为柴老夫人难过,老人家在世的时候,哥俩连来看望她的时候都很少,这会儿人死了,一把眼泪又能真实了多少?
他们哭得一发不可收拾,云瑶心里渐感麻木烦恶,缓步上前,轻声道:“大爷,三爷,娘亲能听到你们的哭声,相信她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我呸,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先是克死我二弟,接着又是爹,这回又是娘亲,你到底还要害我们柴家到什么时候?”柴子铜的眼睛就要喷出火来,满是怨毒和愤怒。
“你才是扫把星,不准骂我娘!”柴宝怡双手叉腰,挡在云瑶身前,一张俊秀的小脸满含怒气。
“你这个小扫把星,小崽子!我骂了又怎么样啊?”柴子铜为老不尊,伸手在她的额头一戳。
为了‘扫把星’三个字,柴宝怡可不知道跟小伙伴打了多少次架,起初每每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而‘扫把星’似乎成了她的外号小名,伙伴也常以‘扫把星’取笑她。后来,容儿教了她些本事,不管是不是骂她,只要在她面前一提‘扫把星’,接下来,那些孩子一定被她打得‘惨不忍睹’,比她高一个头的男孩子也不敢造次。
‘扫把星’是她的大忌,柴子铜惹怒了她。
以前的云瑶曾告诉宝怡,人生在世,难免要招惹非议,嘴长在别人身上,说什么也由它,这是他们的自由。但如果有人想要破坏属于你的幸福和快乐,那就必须不惜一切地拼死捍卫。
云瑶是宝怡的幸福和快乐,娘开心,她才开心,她不允许任何人侮辱自己的娘亲,背后不行,当面更是该死。
只要犯了这两件中的任何一件,宝怡就会拼命,何况是两样同时冒犯?
宝怡怒不可遏,小脸涨红,拖长声音:“是你逼我的!”
宝怡的眸子里透出和她的年纪不符的隐隐杀意,让所有人心里升起一阵寒意。
下一瞬间,宝怡抓住柴子铜的手指,塞到嘴里,张口咬了下去。
一声惨叫,柴子铜抱着手跳了起来,他的半根手指被生生咬了下来,鲜血淋漓。殷红的血从宝怡的嘴里流出,在场众人无不震惊,宝怡也呆住了,她还是第一次咬断人家的手指。
“好你个小扫把星,我今天不打死你!”柴子铜声带哭腔,像发怒的野兽,提掌就要朝宝怡拍下。
“三爷,手下留情!”云瑶吓了一跳,宝怡毕竟还是个孩子,真要动起手来,宝怡是占不到便宜的。
“娘亲,救命啊!三叔说要杀了我!”宝怡假装成很害怕的样子,口里叫喊着,脚下一滑,躲到了云瑶的身后。
看到柴子铜这样的年纪要对一个小女孩下狠手,多数人都是不忍心的。
一抓没有得手,柴子铜已经发怒到了极点,朝着云瑶猛地扑了过去。
将触未触之际,云瑶脚下移动方位,抱着女儿闪在一旁。
‘哎呦’,柴子铜脚下一绊,前倾的身子乍失平衡,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这次他也不爬起来,反而趴在地上,呼天抢地,哭爹喊娘的。
“三爷,何必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宝儿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云瑶这里向三爷赔罪。”云瑶心里暗笑,表面上仍是一副哀戚状,惹人心疼。
“赔罪?我断了根手指啊,就这么轻易的一句赔罪就完了?”柴子铜气急败坏。
云瑶从手腕上褪下一只玉镯,放到柴子铜的跟前,道:“三爷,这只玉镯是娘亲生前喜爱的,总还值些银子!今天惹恼了你,就用它来给你消气吧!”
值些银子?真是瞎了眼!这只镯子可是罕见的羊脂玉,价值不菲,柴子铜嘴角含着讥讽。
柴子铜心里欢喜,白了云瑶一眼,‘哼’了一声,快速地把镯子收了起来。
一直抽抽噎噎,不发一言的柴子金呵斥道:“娘亲的东西,你也敢拿?还给你嫂子。”声音带着长兄的威严。
“大哥,现在是我受伤了,你反而向着外人!我还是不是你兄弟啊?”柴子铜瞪着柴子金,很是愤怒。
百行孝为先,娘亲去世,却为了这么点小事而和一个孩子争论不休,为难她们孤儿寡母。这个傻兄弟真是太傻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摆明了,云瑶是要让在场的人看清楚他们兄弟的嘴脸,才故意这么做的。
“混账东西。你是我兄弟,云瑶是我的弟妹,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可是,今天是你的错,我帮理不帮亲。”柴子金跪在柴夫人的灵位前,神色哀楚,声音低沉,说话时却头也不回。
柴子铜心里有气,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恨恨地看着云瑶和宝怡。
柴子金是个笑里藏刀的阴险人物,常常在谈笑之间给人下套,事后还要你念叨着他的好,云瑶早就领教过他虚伪的厉害。对于这样的人,云瑶不得不时刻小心谨慎,而且她觉得只有比他更狡诈才能免遭其毒手,他比外强中干、一点就着火、给人当枪使还不知道的柴子铜要难对付几十一百倍,更可恶。
云瑶心里冷笑,好一个‘帮理不帮亲’的大爷,眼里闪过一丝阴郁,对柴子铜道:“好了,三爷,始终不过是小孩子家,你多担待。先去包扎了伤口罢,有什么事日后再说,不然惹了娘亲魂灵不安,也让旁人笑话。”
“滚开!”柴子铜怒火中烧,连虚假伤悲的眼泪和颜容都没有了。从地上爬起来,扬长而去。
望着柴子铜阔步昂首而去的背影,在场的人一片唏嘘,他们不是傻子,这样的‘孝顺’是真是假是一眼就看得出来的。
云瑶眼里荡漾开一丝难以觉察的微笑,软柿子也不都是好捏的,拿捏不对就会被里面藏的暗刺给扎到。
这件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丧礼重新开始。
大爷柴子金跪在母亲的灵位前,他的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他觉得这个云瑶比以前厉害多了。
他原以为母亲一死,云瑶一个二十左右的妇人,就会没了主意,一定会上门去找他们,那时候就可以大肆狠捞一把,甚至借机找个理由把老屋收回。
但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云瑶有聪明的才智,在她这个现代广告设计师眼里,针刺绣花、琴棋书画都算不得什么,自然地,丧葬、婚礼这种‘大事’也不过是芝麻绿豆样的小事。
云瑶跪在他的身后,看了一眼他沉郁的脸色,心里暗想:“将来可能会亲自为他们哥俩策划,价钱方面,呵呵,也许不会太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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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灵堂初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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