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娱记

2、第 2 章

　　2．
　　公晳楚招兵买马的工作进行得如火如荼，本该反应最为强烈的第五神和他的嫡系们却未见丝毫动静，好像真的在享受难得假期一样，反而令乐正琉光觉得有些不自在。

　　招来负责情报和刺探的亲信太史飏，乐正琉光再三确认，“他真的只是每天钓钓鱼看看书带着女儿画画放风筝这么简单？”

　　“这个……”太史飏自己也有点不信的扯扯嘴角，“虽然很难想象，但的确是实情。”

　　“奇怪……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国王的脸上写满“可疑”二字，困惑地用手指轻敲桌沿，“第五家旗下的商号、运输、冶铁等部门也都没有异动吗？”

　　太史飏摇头，“王，说句实话，第五将军手握军权树大根深，您这样跟他扯破脸皮硬碰硬，万一惹得他真的不顾一切造起反来，我们可是连抵御的力量都没有。”

　　“呵呵，这你放心，”王自信的一笑，“第五的野心不是没有，可就是因为有野心，才不会轻易做出轼主篡权的事来。众口悠悠，漆雕、褚师等国又虎踞在侧，他做事一向深谋远虑，又岂会挑起内乱白白送给他人坐收渔利的机会？”

　　习惯性的摸摸镇纸，乐正琉光又喃喃叹道，“再过两天就是他的成人礼了，时间过的好快，有时想想，还是他小时候粉嫩纯真的样子比较可爱啊……那家伙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难搞了呢？”

　　可……爱啊？太史飏努力地在脑海中将第五神的形象与“纯真”“粉嫩”之类的字眼结合到一起，结果是不寒而栗。摸摸鼻子，他自言自语——如果那个人能用纯真来形容的话，藏兰大陆恐怕就是一片净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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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于暗巷的第五夜突然一闪身消失于拐角处。跟在后面的人快步上前，却无论如何再寻不到伊人踪迹。正自懊恼地转身，只见一只小脚迎面踹来……

　　“……自古帝王州,郁郁葱葱佳气浮.四百年来成一梦,堪愁,.……”

　　曲风悠远的小调伴着袅袅茗香，神半卧于水云茶庐的雅室内，欣赏着子桑鸾行云流水般的茶道，许久不曾有过的悠闲安逸仿佛涤荡了战场厮杀的血腥和暴戾，只于静谧中体味幸存余生的美好。

　　慵懒地把玩着青瓷闻香杯，神突然问，“鸾……子桑鸢那个人，真的很残暴吗？”

　　“……残暴倒不见得，”子桑鸾轻叹，脸上浮现若有若无的伤感。“只是大哥他为人太过纯粹，容不得一丝污迹存留世上。”

　　“所以他把你视作红颜祸水赐旨自裁？”神不屑的冷哼一声，“只有懦夫才会将战败的责任推给不相干的弱者。”

　　“……”子桑鸾无语。

　　“想复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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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脆利落地摆平跟梢人，第五夜细嫩的手里多出一把镶着宝石的利刃。看似随意地舞动着，可每个动作只要稍微偏离一寸都会削去某人面上的一个器官。

　　“知道我是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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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
　　“知、知道。”
　　“谁派你来的？”
　　沉默。旋即一声惨呼，那人的耳朵被削下一片。
　　第五夜娇美如花的脸上溅了两滴血珠，表情不变，仿佛刚才只是切了一片白菜。
　　“谁派你来的？”
　　“是、是……”
　　又一声惨叫，第五夜斩断那人一根手指。
　　“是什么是！说名字！”
　　“东方颍。”那人不敢迟疑，雇主的名字立刻脱口而出。

　　“东方颍？”咀嚼着这个稍显陌生的名字，第五夜掏出丝帕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扔在那人扭曲哀嚎的脸上。“回去告诉他，第五家没有吃素的，想招惹我他还不够资格。”

　　“是吗？一个平民出身的小丫头也敢跟我摆资格？”冷冷的声音自高处传来，第五夜抬头，只见一个锦衣的高傲少年端坐墙头。

　　下意识的攥紧匕首，她皱了下眉。“东方颍？”

　　“是我。”那少年抛了个钱袋给地上的人，示意他可以先行离开，又转过头来上下打量第五夜，“你就是那个冷血的家伙刻意栽培的枕边人吗？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

　　“放肆！”第五夜挥起匕首，“不准你这样侮辱我和干爹的关系！”

　　“哼，”东方颍冷笑一声跳下墙头，“叫一个只比自己大两岁的人做爹？你当全大陆的人都是白痴任你二人愚弄吗？”

　　“管你那龌龊的脑袋怎么想，”第五夜鄙夷的撇撇嘴，“干爹就是干爹，像你这样不入流的贵族想给他提鞋都不配。”眨眨眼睛，她又嘲讽道，“嫉妒吗？要不你现在跪下来求我叫我一声干妈，我就勉为其难考虑一下收你这个不争气的干儿子？”

　　“你！”大概没想到市井出身的第五夜居然如此牙尖嘴利，东方颍完美的贵族仪态差点破功。拔出长剑，他阴沉下脸，“没有教养的小丫头，我今天就教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