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自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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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听着这句话，记忆翻涌而至。
对于卡卡西几岁毕业几岁当上忍这种八卦也许不感兴趣，可木叶白牙旗木朔茂的死因，他绝对会好好记住。
自杀。
在任务和同伴之间选择了后者，导致村子损失惨重，流言蜚语的重压之下，他的身心每况愈下，最后亲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样的一个忍者，这样的结局。
这个人，是他的爷爷。
当时千里看完这段就忍不住捂住心口，难以想象，不忍想象。
如今旗木朔茂就在他眼前，那段经历马上就要上演。就算再抱着不改变过去想法的千里也难以不动容。
“这个任务，如果失败……会给村子带来很大的损失？”千里的声音都在发颤。
旗木朔茂敏锐地察觉到千里的反常，八岁的孩子眼中满是哀伤，他忍不住蹲下摸摸他的头，笑眼眯眯地安慰：“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好好地回来。”
“是啊，老爸可是木叶白牙哟。”一旁的卡卡西枕着手臂自豪地说。
千里却已经听不进他的话，朔茂的笑脸在他眼中模糊起来，即使这样，千里还是冷静地想着提示词，他不能全盘托出，又要提示朔茂注意。
“如果，如果有需要派部下单独行动的，一定要……要……”话没说完，千里眼睛一翻，身子直直往下倒。
朔茂就在他面前，立刻抱住他，满心疑惑这孩子怎么了，这次任务怎么了？
旗木家的冷静思考是家传，旗木朔茂一路思考，猜到这事大概会决定未来的走势，但是是哪种决定呢？
千里醒来的时候，卡卡西正把大头凑过来看。
“唉，总算醒了。”卡卡西松了口气，起身伸个懒腰。
千里神情还有些滞待，突然想起之前的事，猛然起身，“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中午啊。昨天你是怎么了？突然就晕倒了。老爸走之前可是一再嘱咐我好好照顾你，老实躺着吧，一会儿我把吃的送上来。”卡卡西一脸放下架子的无奈。
“……”
已经走了啊。千里揉揉眉尖，果然是改变不了的啊。
“呐，卡卡西。”千里突然叫他。
“怎么了？”
“有些事稍微想确认一下。”
“哦，什么？”
“你的觉悟。”千里认真说。
“哈？”卡卡西大跌眼镜，“你这是……要打架？”
千里摇摇头，“是忍者的素质。作为天才的你，被这么多人看好，但是有没有想过死亡一直都在你身边，你有没有准备好面对它？”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自身的死亡反而最好接受。
千里的眼神黯了黯，就算他回去，也赶不上卡卡西的葬礼了吧？
卡卡西以为他要说什么，搞得紧张兮兮，结果就是这个，他分外老成地叹口气，“当然喽。忍者就是与死亡相伴，我有心里准备。”
“不光是自己的死亡，亲人、师长、同伴，这些你都有所觉悟了么？”其实千里还不算太清楚卡卡西的经历，却不幸一一言中。
这回卡卡西沉默了，他的内心确实要比这个年龄的孩子早熟许多，想得更多看得更远，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再加上他年龄特征的幼稚直白才让他显得这么嚣张。
“我会保护他们的。”
“要是保护不了呢？”
“尽说些有的没的你烦不烦？”卡卡西转头要走，他不是真的觉得千里没事找事，相反他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随时可能发生，可自己似乎真的无能为力。他想逃。
“总会有保护不了的。”千里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拉住他，“好好回答我，你真的准备好了吗？”
卡卡西全身的力道就这样慢慢松了下来，“我……不知道。”
果然，千里挠挠头，还是小鬼的卡卡西远没有长大后可靠，好在还够坦率。
“不要紧，”千里打起精神，“我会陪着你，我们现在是……兄弟嘛。”
卡卡西一愣，迅速反应过来，“谁跟你兄弟啊！”
一周后，旗木朔茂带着队伍回来。
零伤亡，但是任务失败。
卡卡西听到老爸回来的消息十分高兴，他不是没有想过千里也许在影射白牙，现在看来他担心过头了。至于任务失败，那就下次再努力嘛。
“老爸！”卡卡西第一时间在老宅门口迎接朔茂。
旗木朔茂的精神明显不好，他敷衍地摸摸卡卡西的头，一声不吭走进屋，临关门前看了一眼千里，终是什么都没说。
谁也没想到这件事会愈演愈烈到那种程度。
五天后，三代目火影接到旗木朔茂自杀的消息。
猿飞震惊得松口，烟灰洒了一身。
谁的悲伤也比不过旗木卡卡西。与父亲相依为命的他，很难接受这种极端的告别方式。
那天他拉开障子，映目的只有一地血红和冷硬的尸体。
乌云席卷木叶上空，倾盆雨瓢泼而下，卡卡西一动不动地站在墓碑前，低头盯着旗木朔茂的字不错眼珠。
千里倚在树下抱着肩静静等待，许久不见他动作。
他叹口气，上去拍拍他的肩，“回去吧。”
“你早知道。”卡卡西说。
“回吧。”千里没有解释。
“你那天问我的问题，也不是心血来潮。我一直在思考这问题，但是现在都没得出答案。可事情就这么发生了。”卡卡西语气低低，全没了往日的嚣张，看得千里都跟着心痛。
“那就向前看吧，你的路还很长。”千里知道自己的安慰杯水车薪，可不能任由他一蹶不振啊。
他的话说了一半，突然嘭地一声，在卡卡西面前消失了！
*
卡卡西大和带着鸣人离开后，木叶新生力那届同期都聚在一起，讨论佐助的事情。
之后佐井小樱和牙还有小李追了上去。
对于这种出村的机会，千里是有一点心动的，他还是想去找找鼬和鬼鲛。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生活在木叶，他不是很能接受。
但是千里是个信守诺言的孩子，既然答应卡卡西了他也不想过去添乱。
一周后，他们和卡卡西三人一起回来。
他们的心结一扫而光，卡卡西的神色却依然凝重。
“怎么了？”未央帮他脱下马甲问。
“要开战了。”卡卡西叹气。
“诶，又打？和哪个国家？”未央惊讶道。
“这次五国倒是联盟，对方是晓。”卡卡西说。
晓，他们的势力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么？未央和千里都存了疑问。和他们为敌这件事，千里十分不愿，可晓教给他最多的就是忍者的专业态度，也就是职业素养。他们是敌人，那就不要犹豫下手，即使不愿意。
未央却突然兴奋起来，“五影也要联手吗？五个国家的忍者也是吗？这可是史无前例啊！天啊，这是多壮观呢！”
“喂喂，这可是战争！”卡卡西无奈。
“我也去参战吧，在后方提心吊胆，不如奋力一搏，亲手保护我想保护的。”未央微笑。
“村子这边也需要人照看，还有好多不是忍者的村民和孩子们呢。”卡卡西忙劝住她。
未央想想也是，颇为不甘心地叹口气。
卡卡西则松口气，女人要是疯狂起来，还真不是他可以想象的。
“爸爸，我也要参战！”千守突然钻出来，信誓旦旦地说。
“不行，你还太小。”卡卡西言辞拒绝。
“我是中忍！”千守强调。
“嗯，村子戒备也是需要中忍的，我看你正好。”千守气鼓鼓，反驳不了。
卡卡西丝毫不妥协，换好鞋，抬头看到千里，眉头一皱。
千里赶忙表态，“放心，我不想去。”
卡卡西苦笑，“你恐怕……不去不行。最近感觉怎么样？”这话自然给千里招来千守的一个白眼。
“除了想不起来后面的事情，都挺好。”
卡卡西深深叹息，难就难在这里，还都挺好。
他能预见后面战事的严峻，八岁的人柱力绝对没有这个实力和心理素质应付。他一定得感觉采取措施，时间不等人。
没多休息，当天下午卡卡西就带着千里去见纲手和静音，把情况一说，纲手立刻明白了。她的力量还没全部恢复，不过这种程度还不在话下。
“千里坐过来。”
千里对纲手完全没印象，可卡卡西对她这么尊敬，又是火影，他倒是很听话地乖乖配合。
“闭上眼睛。”
纲手伸手覆在他额头上，温柔的力量渐渐灌注，很快，千里进入了半昏睡状态。
眼前又是一片黑暗，这不是他第一次到这里了。可这回没了那个十五岁自己声音的引导。他摸黑四处寻找，寻找出口。
却突然瞥见高出自己两头的熟悉身影，十五岁的千里背对着他不知在做什么。他飞奔过去，一把拉住他，“找到你了！”
十五岁的千里回过头吃惊不小，这么快！
“你可以回来啦！”八岁的千里心思还比较单纯，拉着他就往回跑。
“啊，稍等，你再稍等下，现在还不行，喂！”十五岁的千里太过措手不及，就这里被八岁的千里生生拽了过去。
坐在纲手面前的银发少年猛然睁看眼，之前的情绪还没消化掉，还是下意识地叫了声：“纲手大人？”
能叫出这个称呼，当然是十五岁的千里啦。
纲手正满意地点头，却发现千里回头看了眼卡卡西马上眉头紧锁，说了一连串的“不行不行不行还不行”然后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卡卡西赶忙接住他，然后和纲手大眼瞪小眼，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
“还没恢复好？”卡卡西问。
“也许……诶，他好像不知道你复活了吧？”纲手又问。
“……”卡卡西无语发现，难道千里你是被眼前一幕吓的？
即使这样也是好的，证明他至少回来了。可惜傍晚千里醒来时还是八岁的那个他，卡卡西只能一声长叹。
可这次也算是转机，还有机会！
卡卡西说明天带他再去试一次，小千里就抓住他说：“明天不行啊，那家伙说再等等。”
“哈？那家伙？”
千里抓抓头发，“就是十五岁的我啊！”
卡卡西瞪大了眼，“这么说你和他是分开的？你能和他对话？”
“是啊，不过只有最开始醒来和刚才。”千里解释。
卡卡西受到的震动极大，立刻找到纲手反映情况，两人一分析，有戏！
十五岁的千里没有消失，他只说等等，看现在是有事没有完成，也许是和五尾有关，那他还是会回来的！
卡卡西长松口气，接连几天都没有像今晚睡得这么踏实。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自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