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崩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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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打得火热，就算佩恩也无法兼顾更多，千里这边没了阻挡，他就这样一步一步像主战场走去。
所行之路，木叶的忍者们都退避三舍。
旗木千里，是有前科的，他现在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他们根本猜不出。
这一路的目光，有担心有恐惧有钦佩有希冀，但千里全都没看在眼里，因为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就是佩恩，只有佩恩。
“千里……”鸣人通过仙人之力察觉到他的靠近，悲伤和担忧在他心中弥漫开，就这么一晃神，已经给了对方足够的攻击空隙。
“呜啊！”鸣人狠狠中招，整个身体被击飞，可是预感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一个尚不太坚实的肩膀挡住了他。
“鸣人大哥，还好吧？”千里的情绪似乎稳定得不能再稳定，他冲鸣人笑笑，又是那种大病初愈后有气无力的温柔笑容。
鸣人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凭直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可千里现在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他旁边么。
激战过后，鸣人已经一身烟尘，虽然狼狈，但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千里！你已经能控制尾兽之力了啊，真是了不起！”如果情况允许，鸣人一定会揉揉千里的头。
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火就会燃烧，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让新的树叶发芽。三代目曾经的话不知不觉已经深入这群少年忍者的心，教导后辈信任后辈，把火的意志一代代传承下去。
无论是对木叶丸还是对千里，鸣人都是一个合格的前辈，不遗余力地鼓励、信任。
“还不算熟练，只能勉强配合。”千里说话的方式和卡卡西很像，总是带着谦虚，曾经这一点也是他引以为傲的传承，但如今一想起来，心里就难过得厉害。
鸣人似乎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眼神中流露出同样的悲伤，嘴边的笑容却夸张得越咧越大，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佩恩，“这样就足够了！不要走神啊，千里！”
“嗯。”千里也拉开架势，浑身的力量已经酝酿许久。
“虾兵蟹将。”佩恩抽出黑棒，紧紧攥在手中。
鸣人一声呐喊，握着螺旋丸冲了过去。
佩恩反应更快，神罗天征的架势已经摆好，等鸣人接近马上发动，以自己为中心，周围的一切都被弹开，鸣人也不例外。同样的接下来的五秒，佩恩也再用不了这招。
千里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五秒，他们只有五秒的机会，是卡卡西用命换来的五秒，他说什么都不会浪费！
神罗天征的震力消失，鸣人向后摔去时，千里已经不知不觉地潜到了佩恩身后，拔出长刀飞快结印，“奥义·下黑之旗！”
这是一招体术。体术通常没有忍术的攻击范围大，效果也往往不如忍术显著，而且只适合近身攻击，但是对于现在这种情况已经足够了，只从“奥义”两字也能体现出它的绚烂。
两秒。
千里手中的刀已经被黑色查克拉覆盖，与他的银发对比鲜明，身后外溢的查克拉在印式的引导下形成一面黑色旗帜，如同率领战士的将令。
被吹飞的鸣人落地后立刻起身，正看到千里横刀贴去，他不由得捏把汗，可现实并不允许他把眼前一幕看完，他必须立刻做出判断。
鸣人想都没想，再次飞奔过去，这次是风遁·螺旋手里剑！
三秒。
气势汹涌的一招，威风八面的一招，虽然还在五秒之内，但佩恩反应迅速，身子一矮，右腿飞身而起。
四秒。
千里全力攻击根本没给自己留后路，眼看佩恩这一脚马上要中，却躲也不躲，拼死也要给他致命一击。
可惜，佩恩还是快他一步，弹腿将他踢飞，手中黑棒挡开了这一击。
五秒。
紧随其后的鸣人和半空中的千里，再次被神罗天征吹飞。
新的五秒已经到了，可惜他们都没有机会了。
佩恩唰地抽出黑棒，抬步就要向千里走去。可就在这时，他脚下的地面突然松动。他刚反应过来，泥土已经裂开，银色的电光直冲面门。
“雷切！”千里飞身而上，这一击势在必得！
果然，佩恩没有避开，或者说根本避不开，他只来得及偏偏头，让原本致命的一击，打在了肩头。一击用完，眼前的人并没有反映，他正向扬手发动攻击，却发现银发小子突然面目模糊，化作电波，他一惊，急忙后跃！
分/身的电波并不强烈，对他来说只是略有惊讶的程度。可这一轮下来，他也着实狼狈。
佩恩眯着眼看向两个刚从废墟中起身的少年，回想刚才瞬息之间的事。
先是九尾人柱力横冲直撞，他用神罗天征将他弹开，随后五尾人柱力伏击，他闪躲并反击，紧接着九尾人柱力赶来救援，他再用神罗天征将二人吹飞，可那个时候五尾人柱力受到攻击并没有消失，证明并不是影分|身。
而后，他脚底又有一个五尾人柱力发动了攻击。照说真身受到攻击时，影分|身是会自动解除的，即使是雷遁·影分|身也不例外。
这小子到底……
没错，这正是雷遁·三秒延迟影分|身！
千里的独创忍术！
远处的七腾听着蛞蝓和日向一族忍者传来的情报，因受伤而不能尽全力战斗的他瞬时少了不少阴霾，三秒延迟啊，那招原来不光用来揍弟弟，嘿嘿，佩恩也没料到有人会用这种招数。
此时佩恩的眼睛又眯了眯，雷遁、地心斩首术再加上雷切，还有这小子的模样，他懂了，“旗木卡卡西是你什么人？”
千里摸摸鼻子仰头道：“家父。”
“果然，”佩恩点点头，“那就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痛楚吧。”他突然飞离地面，之前在一旁围观的另外两个佩恩嘭地消失了。
佩恩后跃，手掌对着两个人柱力，说出了忍术的名称，“地爆天星！”
霎时，风气尘沙，极大的气浪甚至让二人无法站立。突然千里脚底一松，被这股力量拽着往前走了两步。
“千里！”鸣人勉强睁开一只眼睛，想伸手把他拉回来，可身子这么一动，他呜哇一声反而是被拉得更远，眼看身子就要离开地面。
千里大脑飞速运转，再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和天道这么耗着是没完没了的，还会给村子带来更大的损失。他当机立断，把聚集在脚底的大量查克拉抽回，飞快结印使用影分|身,嘭地一声出现在鸣人身后，转身把鸣人扔了出去。
“鸣人大哥，找本体，就拜托你了！”千里已经放弃用查克拉抓地面，倏地腾空而起，他转过身对鸣人说。
鸣人眼看着千里被吸入悬在空中的能量点，与岩石一起形成一个如同月亮般的圆石。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再次席卷全身，佐助那时是这样，好色仙人也是，卡卡西老师也是，雏田也是，每次每次他只能这么看着！
别，别这样，他真的不想再把那种痛苦重温。是因为太还不够强么？那么给我更多的力量吧！九尾！
就九尾暴走的那刻，鸣人也被吸进了地爆天星之中。
“捕获完毕。”天道佩恩冷淡地说。
可就在不久之后，他尚且来不及转移，九尾的尾巴就收了回去，鸣人自己抑制住了尾兽化！他再看着佩恩的目标再没了迷茫，到底发生了什么？
摧毁地爆天星并不容易，与其对忍术下功夫，不如直接去找本体。他冲下地面，飞速掠过一根黑棒，将其插入肩膀，用仙术反追踪。在那里么，鸣人盯着远处最高的那棵树，嗖地跃起。
千里再坚持一下，他在心中说。
几番折腾下来，千里的身心都已经十分疲惫，自己的意识一直和五尾的力量撕扯，现在头疼欲裂，连他自己都说不好，这样的状态还能维持多久，只要有一点放松那就……
佩恩制造的小型陨石的密度越来越高，石块紧紧挤压在一起，如果没有尾兽的力量，那连胸膛起伏呼吸的余地都没有。
千里勉力维持这自保的查克拉，疲惫已经到达了极限。他努力坚持，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到维持查克拉上，他耳畔仿佛听到卡卡西鼓励的声音“千里，加油”，那声音还带着父亲温暖的温度，但他的人已经变得冰冷。
大量的力量在精神的作用下瞬时涌出，但千里的泪水也顺着脸颊留下，勉励地维持终究不是办法。
最后一根神经终于崩断，千里完全陷入了沉睡，五条尾巴全部爆出！因为九尾的破坏在先，五尾一出，轻易挣出石块，它伸出头不住嘶鸣。
人柱力已经崩溃了，佩恩暗道，没有脑子的尾兽，不足为患。
突然，由泥土岩石组成的圆石长出了许多枝蔓，这枝蔓瞬间变粗，将石块包裹。
佩恩眯眯眼，没想到初代火影死后还能看到木遁术。
天藏终于赶到，他稳定住五尾，却怎么也没找到鸣人的身影，好在他右手上九尾的标记已经消失，证明鸣人抑制住了尾兽化。
佩恩很快锁定了天藏的位置，头一转就冲过来攻击。天藏面前在身前竖起木遁的保护障，但佩恩冲过来只是时间问题。可他已经分/身乏术.
忽然有个大胆的想法进入脑中，他想赌一赌，他相信千里不会让他失望的。天藏撤去了抑制五尾的木遁术，甚至还帮它清扫了周围的碎石，五条尾巴狂甩，五尾重回地面。
庞大的尾兽所带来的下冲力让所有人脚下不稳，佩恩也不得不缓了攻势，就这时五尾已经冲过来了。
千里好样的！天藏在心中暗道，用木遁掩护，同时也是担心不稳定的尾兽会不会转头攻击村子。
鸣人很顺利地找到了六道佩恩幕后的控制者——长门。他要一边控制天道一边应付鸣人，这并不容易，终于他一个缓神，天道被五尾集中，再无法恢复。
长门皱皱眉，却好像也送了口气。
“告诉我你的答案，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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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五尾击中佩恩那刻，天藏就将他们一同困在木遁中，压制压制再压制，天藏咬着牙，在五尾爆发完查克拉最弱的时候，竟然真的将它完全压制了下来。
天藏擦擦鼻血，想过去查看情况，刚起身就晕得一个踉跄。他摇摇晃晃赶了过去，天道佩恩已经倒下，千里也恢复回了正常模样，身上的伤口在快速愈合。
两次尾兽化会给千里的身体带来极大的负担，天藏架起千里，把他带到战场边缘，小樱马上赶过来，很快呼啦啦围了一帮忍者，虽然不是医疗忍者，但只要小樱有需要总有四五只手伸出了帮忙。
小樱只能帮千里加快撕裂肌肉的恢复，但精神上的……她能感觉到，远比身上的伤要严重得多。
就好像卡卡西老师中了鼬的月读那次，身上明明没有伤，但精神崩溃比伤口还要命。而能帮助治疗这种创伤的，只有纲手。
可纲手直到现在都没有苏醒……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崩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