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暴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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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的查克拉席卷了整条街巷，五条尾巴各带着一个元素属性有意无意地摧毁周身的一切。
张牙舞爪。
无论是木叶忍者还是佩恩都只能想到这个词。
“机会难得。”佩恩把这慌乱的情况看在眼里，立刻判断出五尾的人柱力已经失控，天道尤自和鸣人对峙，却让通灵兽和另外三个佩恩去围堵五尾，显然现在五尾比较好拿下。
千里成为人柱力的时间还太短，自身的力量和五尾的查克拉融合程度也不够，再这样下去自己受到的伤害可远比别人大。
鸣人很担心那边情况，可惜分/身乏术，他还没到能一边单挑佩恩一边照顾同伴的水平。他看到天道佩恩身后的三人往另一边去，心中就暗叫不好。
卡卡西老师已经……如果千里再……
他现在赶去千里那边，佩恩会怎么样？追过来么，他能逃出他的攻击吗？还是向村子里的其他人出手？
他稍微一想就不寒而栗，现在他是木叶的第一线也是木叶最后的坚守，一步也不能退。
四代夫妇宁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要守护村子，作为他们的儿子，怎能置村子不顾。
如果现在只关系到他一人，他拍拍胸脯把自己的生命交出去也不会眨眨眼，可现在……
鸣人要把牙齿咬碎，他恨！
想这么多实在不是他的风格，两种想法在他脑中反复碰撞，还要盯紧眼前的敌人，他只觉得头痛欲裂。
正当他深吸口气准备不顾一切往回跑的时候，佩恩的表情突然一震，有些惊讶地往五尾那边看去。
“人柱力没有失控么……”他喃喃道。
鸣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战场上的他从不是笨蛋，他嗅到了机会，趁着佩恩出神的空挡，风遁·螺旋丸狠狠地砸了过去。
天道佩恩侧过头时，浅蓝色的查克拉球已经近在眼前……
*
佩恩的感觉没错，千里查克拉暴走——一定程度是他故意催生力量，但是他的理智还在。
在这种血肉已经被尾兽查克拉撕裂的状态下竟然还存有理智，确实有些不可置信，但千里确实做到了。
他尽量避开木叶的忍者，也是因为这样速度被拖慢，过去快一分钟都没赶到佩恩身边。
但是没想到，有三个佩恩赶了过来。
正好，正好！五尾在嘶鸣，正好来送死！
尾兽的力量是在人柱力正确引导下才能发挥出最大威力，千里虽然对自身的力量掌握并不到位，但以他的头脑和烧着心脏的愤怒，让他现在的力量到达了一个小高峰。
他迎着三个佩恩狂奔过去，火属性的尾巴紧跟着扫了过去，却被佩恩的通灵兽挡住。攻击失败，五尾不满地吼叫着。
这种召唤兽在尾兽面前根本不够看，五尾扬蹄把他们踹开，冲着三个傀儡佩恩就碾压过去。
碾压，真的是碾压。
巨大的查克拉和合理的攻击节奏，精准得让他们无从还手，意识到轻敌的时候一切都来不及了。
三个佩恩彻底倒下，施术者死亡通灵兽也嘭地消失。
天道佩恩侧头，也是因为难以想象那三人这么快败阵，五尾人柱力，不简单。
木叶忍者看到五尾将攻击目标锁定佩恩时，就停止了攻击，看来这家伙……不是敌人吧。
局势瞬息万变，不等他们想明白怎么回事，五尾就做出来一个令他们瞠目的举动。
它蹲坐原地，仰着头，巨大的黑色查克拉球凝聚在口中。
尾兽玉！
千里和五尾激发出了能量配合，竟然凭着使用者的本能使用出了尾兽玉，这是何等了不起！
鸣人背对着村子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螺旋丸没有丝毫停滞地冲向敌人，可佩恩清清楚楚看在眼里，脸色大变。
他一时想不明白五尾的人柱力是要攻击他还是他和九尾人柱力一起攻击，毕竟之前没听说木叶还有五尾。
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反应，神罗天征先弹开鸣人，随后迅速后跃，离开尾兽玉的攻击范围。
最终尾兽玉没来得及重新调整位置，在佩恩之前的地方炸了个深坑。千里的理智在一点点被侵蚀，他不是没想过鸣人还在那里，但那份力量慢慢不能被自己掌握。
再这样下去，他会成为比佩恩还要棘手的……敌人！
*
看到五尾出现，木叶众忍者还有佩恩的震惊度都不如两个人高，那就是未央和千守。
已经被护送到火影岩后保护区的未央心中充满不安，连千守也能看出她精神恍惚。
他们在听到五尾出现在村子时，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了。如果五尾出现，那么就证明人柱力已经不能束缚它，而人柱力的下场，只有死。
他俩疯了一般跑到通风口，见到是尾兽化状态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但仅仅也只是确定千里现在还不会死。
那之后呢？
“卡卡西到底在干什么啊！”未央焦急道，每次把儿子交给他都要出事，真是不让人省心。但是有卡卡西在时，千里却从没有受过真正的伤害，如今……
未央看着那一身血红，像是被人狠狠揪住心脏。
卡卡西怎么会放任千里如此？
她脑中突然闪出一个念头，焦急激动的心情突然冰冷了下来。不、不会的，怎么会像她想的那样呢。
她这么安慰着自己，人却拔腿向出口跑去。
“妈妈！”千守边喊边紧跟其后。
“回去！呆在这里！”未央侧头喊道，从未有过的严厉让千守不自觉停了脚步。可未央的背影和千里的姿态让他无法安心，他一定得做些什么，一定有什么是他能做的！他也是旗木家的孩子啊！
千守心一横，跟了上去！
从火影岩到千里现在的地方，正好路过丁次那里，那里也正是……
未央并不知道卡卡西在哪，她只想着先赶到千里身边，她已经看到木叶忍者将千里作为攻击对象，最起码先要阻止这件事。
她的儿子，她来守护。
很快她发现千里有了明确的攻击目标，木叶的忍者也停止了攻击，她稍稍松口气，想着先要让千里冷静下来，解除尾兽化，等他平静下来，再用尾兽的力量帮助鸣人打倒佩恩！
只是途中她注意到了一抹银色，只是侧头一瞥，她就彻底失神，甚至忘了自己还在屋顶上跳跃着，就这样直直从四层高的地方摔了下来。
未央瞪着眼睛，满是不敢相信，是受伤了吧？伤得很重吧？喂，那你不能不起来啊，你儿子可还在战斗啊！
未央扑过去，泪水已经淌满面颊。
卡卡西，这算什么，你告诉我这算什么？
她的额头手肘膝盖都在流血，却浑然不觉，抱着卡卡西的尸体，把头埋在曾经温暖的脖颈，哭泣。
鲜红的血沾到银发上，如同战争血腥和苍白的缩影。这幅场景映在千守眼中，他还没把眼前的事情消化，人已经失力瘫坐在地上。
作为忍者，死亡并不陌生，可亲眼看到亲人的尸体那又另当别论。
千守曾以为自己会想到很多，回忆很多，但事实上他脑中一片空白。
爸爸，死了？
不，这一定是一场梦。
身后再度传来五尾的嘶鸣，千守呆愣愣地转过头，他突然明白千里为什么会暴走了，也突然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事情会越来越糟。
他是个忍者，不能放任自己的悲伤将自己湮没，他还没忘记自己到底为什么来到这里。
千守咬着嘴唇站起身，看了一眼父母，飞身跃上屋脊。他跳到离五尾最近的地方，深吸口气狂喊：“哥哥！哥哥！哥！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啊！”
五尾的动作稍有滞待，似乎有些疑惑有些犹豫，却并没有就此停下。
“我是千守啊！你停下吧！哥！你快停下！”
千守一直在喊，声音开始嘶哑，除了喊，他做不了任何事情，为什么自己不再强大点呢？为什么他追不上千里的脚步呢？
嘶哑的声音渐渐被战斗掩盖，但他始终不放弃，因为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像卡卡西一样，为了守护亲人同伴，唯一能做的事情，他绝不放弃。
“求了你，回来吧，哥！”泪水肆意横流，他用尽全身力量吼道。
之后大脑缺氧，眼前一黑，脑中一片空白，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不知过了多久，他觉得被人抱在怀里，不知是幻觉还是错觉，直到他听到耳畔有人说：“对不起，我回来了。”熟悉的嗓音用他从未听过温柔语气轻轻说着，好像父亲那样。
已经止住的眼泪流得更凶，他睁开眼，发现千里抱着他正往父母所在的方向走。
“你就呆在这里好了。”千里把千守放到母亲身边，未央浑浑噩噩才反应过来是她的两个孩子。
“千里！”未央紧紧抱住长子。
“妈妈，你留在这里。那边交给我，我已经没事了。”千里极度冷静，冷淡的声音中有冰冷的感觉。
未央的心又悬了起来，可现在却没有其他办法，她揽过千守向他点点头。
千里又看了卡卡西一眼，转身离开，奔赴战场。
如果是卡卡西看见了他的眼神，他一定就会明白，千里不是没事了，而是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他的精神已经快要崩溃了。
作者有话说
第69章 暴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