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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魔龙突袭,言传他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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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日她都没有踏出房门,也没有和他说话,他却只是把饭菜和汤药放在她的房门前便离开。
一日,尸忌出府上朝而去,看着窗外一直下不停的雨,她最终按捺不住跑出府门,跑到离宫门不远处一个卖伞的摊位前:“我要一把伞”,摊主递给她一把伞说到:“姑娘,给,三个刀币”。
想到自己平日从不出府门,自己想要什么他和赋贤都会给上最好的,自己甚至连刀币都没碰过,苦思一番脱下自己手上的玉镯递给摊主,摊主惊愕的颤抖着手接下。
怀抱着伞便向宫门跑去,却是一个仓促连泥带水的扑倒地上,只见她不顾路人看戏的眼光吃痛的站起来簸着脚继续向宫门走去。
虽已是四五月,在东晋若碰上阴雨天也是寒冷得刺骨,她站在宫门,衣裳污秽不堪,额前的头发已成数股打湿却没有见她回去的意思。
看到满是朝臣出来,十六岁的她个子并不高,垫着脚尖慌张的寻找着他的身影,许久都没见他出来,想必他是从另一个宫门出来错过的,灰暗的低下头,泪在眼里颤抖。
他的声音却在耳旁响起:“你在这儿干什么?”她深吸了口气,把眼泪逼了回去抬头看着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就在她撑开伞之际,他眼尖的看到她空空如已的手腕,没好气的拉着她的手腕:“赋贤留给你的玉镯呢?”
见她低头不说话更是气怒的说到:“赋蛮离,那是赋贤留给你唯一的东西吧?真不知该说你蠢还是无情”,说完仍开她的手转身走到卖伞的摊位前丢下三把刀币冰冷的命令到:“拿来”。
摊主见到他,慌忙的双手奉上:“原来这玉镯是尸夫人的,小的眼拙了”,尸忌冰冷的转身走到她面前回复到:“你没有眼拙,她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说着拉过她的手正要把玉镯给她戴上,她眼含泪花抽回手看着他:“我姓什么都可以,就是不愿姓尸…因为冷”说完自顾自的离去。
尸忌站在后面看着她撑着伞拖着脚吃痛的走着,又气又无奈,最终不顾及众多下朝朝臣的眼光走上前去背起她,她的泪不争气的掉了下来:“我不用你背”。
“你放心,回到府里我连话也不会和你说,更不会碰你”。她抽泣的声音越来越明显。
尸忌紧皱剑眉很是烦躁的说到:“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眼泪流完?”她却哭喊到:“我自己有脚会走,放我下来”,他没好气的脸色难看回答到:“放你下来,我可不想到时候满城的找你”。
她气怒的哭着咬住他的肩不放,他吃痛的咬牙说到:“我还一直以为你有多温婉,赋贤给你取的名字一点也没有取错,野蛮”。
她松开牙看着他肩上的衣裳已渗出血迹,顿时有些痛恨自己的作为。哭泣得更是厉害。
她一手紧抱着他的脖子一手为他撑着伞,头靠在他肩上只知哭泣,他早已了解她,又怎会不知她是在自责。
回到府邸,他坐在房里看着竹简,感觉到她已走来站在门外,随即说到:“如果是来看你留下的伤就不必了”,门还是被她推开。
他随即把案桌上的那副画卷用竹简盖住,“你不会敲门吗?”赋蛮离没有回答他,直接走上前扒开他的衣领。
尸忌随即丢了一记厌烦的眼神:“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不拘小节?”赋蛮离:“我只知以直报怨”说完上完药转身离开。
两人没有说过一句话,沉寂了半月之后,他最终披上战甲准备出战,那日早上,他把药碗放在了她房门前:“最后一剂药,把它喝了”,说完拿着剑转身离去。
没走两步,她便拉开沉寂了很久的房门跑出来从身后抱住他,“你答应过我,生死相照,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丢下蛮离”,他皱紧双眉没有转身,不想去看那双泪眼:“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随即松开她的手转身离去…
她每日站在离府门最近的长巷等着他,每日都能听到路人的哀叹声,东晋到处战乱,百姓流离失所,怨声连天…
一日,大王来看望她,院里的桃树枝撑出院墙,一阵风吹过时,落下满空的枯叶飘絮,她的身影孤立在风中,看着满心的疼惜。
走上前给她披上狐裘,依旧一脸的温和淡笑:“已经入秋了,在外记得披件狐裘,不然尸忌回来看到病倒的你又要拿剑吓唬王宫里的御医”,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又继续看着巷子的尽头。
又是一日,一个推着板车的男子把她撞倒在地,男子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推着板车远去,她卧倒在地,吃痛的忍受着腿上的撞伤,“谁让你出来的?”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她惊愕欣喜的抬起头看到他,早已忘记疼痛站起身伸手抱着他泪滑落在他肩上,尸忌:“你这个劣行改不了了是吧?”
她并未生气,松开双手看着他,他的脸颊消瘦了很多,头发也有些蓬乱,随即惊慌的翻找他身上,他拉住她的手:“没有受伤”,身后的士兵提醒到:“尸少将,我们还要进宫禀报战况赶着回邑州”。
尸忌看着她那双满是等待的眼睛给她系好狐裘:“以后不要再踏出府门”,“可是只有长巷可以让我等候”,她的泪滑落脸庞,他伸手抹掉她脸颊上的清泪转身离去。
她对着他的背影哭喊到:“我不踏出府门,不让你担心,但是…你要信守诺言”。
当他离开京都时,身后的士兵问到:“尸少将,走哪条路?”他看着紧闭的府门毅然的回答到:“长巷”,躲在府门后的赋蛮离听到他策马离去的声音无奈的抽泣…
已是大雪飘摇,她坐在后院手拿着针线做着衣裳等他,大王则在一旁给她打着暖炉,看到她满手的茧子针刺伤常常在一旁劝阻:“蛮离,你要什么衣裳我给你带来,收手吧?”
她却固执的继续缝制着那件黑衣:“现在下雪了,加之东晋历来严寒,他的手历来冰凉,整日握着冰冷的长剑一定很冷,等到他下次回来,我就可以把衣裳交给他”
大王淡笑如孩童一样问到:“我也很冷,那有没有我的件?”赋蛮离惊愕的看着他问到:“你在宫里也冷吗?那些宫人没有给你生暖炉吗?等我把这件衣裳缝制完了也给你缝制一件”。
听到她的话他却表现得很欣慰:“不用了,看你满手的茧子,我又怎么忍心”。
他在战场厮杀,珞亦又是满身的魔气降临战车上:“把龙珠拿来”,尸忌:“有本事就来拿”,他气怒的与他交起手,殃及了身边不少的士兵。
士兵们看不到珞亦,纷纷不解的制止喊到:“尸少将”,在他们眼里看到的尸忌,不管是敌兵还是晋兵都诛杀。
珞亦气怒的两眼变成红色:“你不过一个凡人也想试图留住龙珠?”尸忌冰冷坚毅的说到:“不是试图,是一定”,随即拿着长剑跨步飞上战车向他砍去,他侧身避开,长剑砍在东晋将士的腰上。
将士满脸的惊愕不解喊到:“尸少将…”,随即倒下,他气怒的与珞亦交手,珞亦伸着一只手带着乌光,召唤的喊到:“龙珠”。
尸忌痛苦跪地按捺住胸口吐出一汪血,感觉到身体内的龙珠在受珞亦的召唤,看着飞扑而来的珞亦,强忍着身体的两极冲撞,右手凝集一团金光与他拳头相碰,他到在地上,他亦倒在一旁。
珞亦一脸的错愕自言到:“怎么会?我的龙珠怎么会成为你的内丹?”,随即气怒的咬牙喊到:“我珞亦与你尸忌誓不两立,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和赋贤一样死无葬身之地”,随即化身成一条魔龙哀嚎着冲上云霄消失不见。
他口吐鲜血勉强的站起身来,几支利箭却朝着他飞来刺进胸膛,看着那两个穿着东晋战服放箭的士兵,气怒的拨出刺在身上的长箭向他们扔去。
看着长箭刺穿他们的喉颈,待他们倒下他才倒下,看着战火狼烟的天空,她温婉的笑脸闪烁不停,颤抖的抬手从怀里拿出她的玉镯紧握在手里……
她一脸痛苦惊吓从梦里惊醒过来,双眼顿时变成红色,随即又恢复成常人的眼睛,慌忙的踩着布鞋不待穿好便跑出府门,迎来的却是大王。
他脸色凝重的看着她,赋蛮离双眼含泪问到:“前些天你不是告诉我尸忌今日回来吗?”大王:“蛮离”,不知怎么对她说。
赋蛮离看着他的为难脸色泪已滑下:“我梦到他倒在了血泊里,他对我说,不要再去长巷了”。
大王眼闪泪光:“蛮离”,她不愿接受事实自欺欺人问到:“他一会儿会回来是吗?”大王:“蛮离,他回不来了”,“不会的、不会的”
赋蛮离跌坐在地上哭喊到:“不会的,尸忌你答应过蛮离不会违诺…你回来,我不会再哭,不会让你厌烦。求求你不要把蛮离一个人丢在这个人世间,为什么你和哥哥都有诺无应?”
每当她痛泣时,额上的青筋总会暴起,他站在一旁看着痛苦哭喊的她全是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