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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好景之后,东晋战乱起 ...

  •   看着那张脸,张口一直说个不停,即使再睡梦中也痛苦的挣扎哭喊着,她越是喊不出声心越是难受,伸手抚着那张脸问到:“梦里梦到流泪,你当真就这么害怕吗?”
      她猛然惊醒翻做起来抱住他的腰不放,肩上泪打湿的温热那么清晰,对于娇弱的她不知从什么时候为她皱起了剑眉就再也没有松开。
      他开始明白赋贤为何那么宠她,因为他已明白赋贤对她并非兄妹之情。
      挣扎了许久颤动的手抬起正要抱住她,她却在这时放开他拉起他的双手抽泣不止,泪滴在手心里那么的温热,他又怎么不知道她要说什么,把短笛放在她唇边。
      她吹奏得连连续续,那些话即使不听他也知道:“因为…蛮离…这双手…沾了那么多的血,对不起……”她抽泣着低下头。
      在这个乱世,她好比山中的婀漫花不管世态怎么的丑恶她却是周璇尘镜不流俗,那颗蕙质心也从未杂染过。
      他开始明白她的柔弱不是源自她的懦弱,而是她本性的善良,风轻云淡的说到:“早已习惯了”……
      翌日,他安抚了她才去上朝,众百官看着他不语,他看着高堂之上晋王的王座前堆积了一堆的奏本,不用看他也知道那是参奏他昨晚血洗妓馆杀害朝臣的奏折。
      晋王的脸色微微的难看未待他行礼,大王便开口:“尸少将不必行礼请罪”。
      众大臣微微侧耳交接议论,一个大人站出来:“大王,尸少将早朝来迟不说,你还让他不行君臣之礼,国之纲纪,正是因为大王如此纵容他肆意妄为在京都乱杀无辜,他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诛杀诸位大臣”。
      大王怒气的站起来甩袖打落奏折怒吼到:“那为什么赋大人的遗奴会在妓馆?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朝臣出现在妓馆?”
      又是一个大臣启奏到:“大王也知道那个姬妾是赋大人的遗妾,尸少将为情所惑,不顾及那个姬妾曾跟过赋大人还带回府中,还为一个如此不堪的风尘姬妾杀了诸位朝臣”,众人惊愣的看着那位大人腹中一剑。
      尸忌没有去看倒下的他,面无表情冰冷的说到:“我只说一遍,她不是妓奴”。
      一个朝臣站出来怒声到:“尸忌,为了一个姬妾闹得满都蜚语,朝殿之上你也敢拔剑刺杀朝臣,你眼里还有没有主上?”尸忌没有说话也没有看谁依旧面无表情。
      接着又一个朝臣站出来:“尸忌如此目无法纪,沉于美色,因为一个妓奴姬妾朝堂之上刺死一个朝臣,其罪该诛”。
      尸忌冰冷的说到:“不是一个”,那位大人顿时吓得失色剑已划过他的项颈,“算上你,两个”。其他的文武朝臣不再说话。
      大王很是气怒的说到:“怎么不说话了?尸忌没到之前不是那么多参奏的吗?尸忌收留赋大人的遗孀是沉迷美色。”
      “那你们这些夜夜在妓馆把酒笙歌的朝臣是什么?□□禽兽?如今的东晋正是多事之秋,而你们却整日侵于妓馆,传出去不是丢孤王的脸,而是东晋。”
      “他日东晋为何不保正是因为你们这帮乌合朝臣,那些奏折想让尸忌看的就继续留着,退了”说完气怒的转身离去,他亦转身离开,留得那群抢奏折的朝臣在身后。
      回到府邸,她躺在睡塌上还未醒来,看着她憔悴不堪的脸竟有些心痛,撩开她的衣裙,她却惊醒的睁开眼睛惊慌后退,“只是看看你腿上的伤势”,说完卷起她的衣裙。
      看到那白皙的双肢满是鞭伤,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拿着药匙给她上着药,她吃痛的缩着腿,泪大颗大颗的漫出来。
      走回房里拿着那套竹简坐在床沿边看着她:“很好奇你这上面刻的什么?不过我没有看,现在还给你?”她抬起泪雨潸然的脸看着他。
      尸忌:“怎么?不要了?”赋蛮离摇了摇头伸手拿回竹简,“到现在还不能开口吗?”,赋蛮离微微点了下头没有看他。尸忌:“这就是你把药倒在岩石下面的后果”。
      她顿时惊愕的抬起头看他微微张口,声音嘶哑得厉害:“尸忌”,他惊愕的看着她,那句话说得是很小声有些走音嘶哑,他却听得格外清晰。
      只见她余泪未干的脸看着他继续说到:“蛮离…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依靠,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扔下蛮离…是吗?”
      血沾染了那排雪白的皓齿,顺着嘴角流出一丝血迹,他冰冷的说到:“不劳你用嘴说出来”。
      赋蛮离:“在我病倒的时候,听到了你的声音”,尸忌依旧面无表情的替她补说到:“因为承诺了生死相照,所以你才想要醒来”。
      赋蛮离余泪未干苦笑着轻摇了摇头:“因为尸忌说过他从小就是一个人孤独的活着,每天都是在厮杀中度过,他说他也害怕过,所以…蛮离才想要醒来,想要告诉他,以后…有蛮离陪他,但是任我怎么开口你都听不见”。
      他有些错愕,那日她昏睡中一直张口“说话”竟是为了他,自打第一次见到她,他便认为那张脸并非倾国倾城却不知自己为何会正眼看去便再也抽不回。
      故作轻淡的对她说到:“闭嘴”,随即抬手抹掉她嘴角的血迹,赋蛮离又准备说什么却已说不出来。
      他神色先是紧张随即微皱剑眉:“怎么?说不出来了,你若再说下去你这辈子也别想开口说话”,她只好无辜的看着他。
      她坐在台阶上,他一脸很不情愿的端着碗筷喂着她吃饭,赋蛮离一边吃着一边吹笛:“这双手伤得还算值,什么都不用做”。
      尸忌没好气的取下她吹凑的短笛:“儒家礼记篇没有教过你食不言,寝不语吗?”赋蛮离看着他黑着脸嘲讽的对他笑个不停。
      她的双脚依旧系着那条红绳,他在一旁看着她练习着步伐,一只花雀飞到庭院,她即刻忘形的奔过去,他拿着尺木走到她面前,她则委屈的伸出手,他高举尺木无奈下不了手,她则低头得意的微笑。
      她穿系好衣裳时,他帮她整理直到他认为可以。
      她坐在后院刻字,他守在一旁观摩,当她写不好时,他便握住她的手一笔一笔的教着她。她拿着古书看时,看到不识的字她会拿着竹简去问他,他便耐心的解释给她听。
      他练剑时,如遇下雨,她会拿着伞垫着脚尖出现在他身后为他遮雨,他则无奈的收回长剑随她躲到屋檐下。
      他把药和一盘葡萄送到案桌上时,她苦着一张脸不愿喝,看着尸忌一脸的决不妥协,她无奈的端起药碗喝了一口便向他伸出手示意他拿颗葡萄在她手里。
      他拿着尺木轻拍她伸出的手:“你的顽疾是好不了了是吧?”。她无辜的自己动手拿了一颗葡萄,又是喝了一口又向他伸出手又挨了一个板子。
      又再喝了一口又再向他伸出手又挨板子,来来往往,她向他伸出手,他却在不经意间拿了一颗葡萄放在她手里,他即刻反应过来很是无奈,她则洋溢着她那张笑脸。
      夜晚她与他坐在台阶上,她已能开口说话,声音却还是嘶哑,“不管在什么时候你都不会丢下蛮离吗?”他看着她有些不解:“怎么又问这个?”
      赋蛮离微微笑到:“因为害怕”,简单的四个字让他明白那句话中蕴含了她的辛酸。他很是轻淡坚毅的回答到“不会”,她欣慰的笑更是明显。
      随即他故作冰冷的对她说到:“因为是从冰弑堂出来的,别人都是躲着我,你却是向我靠近,不要太过相信谁,不要忘了冰弑堂灭门是出自我的手,而我师父就是死在我的手里,所以,不要太过相信我”。
      赋蛮离:“在这个世上我只相信你,冰弑堂遭你灭门并不是你无情,而是那个冰弑堂本不该存在,你连师父也杀了,是不想再有人步你的后尘那么辛苦的厮杀活着”。
      “曾经我害怕你,那是因为不了解你,而现在,你就是说谎骗蛮离,蛮离也能识破”。他有些惊愕却又无奈,没有说话。
      她却在睡意朦胧间头倒在了他肩上,他惊愣的看着熟睡的她:“喂,赋蛮离你…”微微抖动右肩时,她的头滑到他的颈窝,唇印在他脖子上,那脖子上温热的气息让他惊愣得不知如何动弹……
      翌日,大王来找尸忌,她躲在屋外侧耳窃听得知东晋开始战乱,他将受命出征,她不顾失礼的跑进去哭喊到:“大王不可以,你叫其他人去,蛮离只有尸忌一个亲人,我不要他离开”。
      大王眼闪一丝伤愁随即温和的对她笑说到:“蛮离,我能信任的只有尸忌,天下已经战乱,很多人流离失所痛失至亲,你真想往后的京都也是这样的局面吗?”
      她无言以对随即又任性的说到:“我不要尸忌去,他若死了,蛮离也活不下去……”她又准备说什么却被尸忌点了穴。
      看着一脸冰冷的他,她的泪滑落而下,而他又怎么看不出来,大王倾心于她,因为大王从未在她面前自称过孤王,再让她说下去只会徒增苦愁。
      尸忌没有去看她脸色凝重的回答她:“承诺了你自然会守诺”,大王对她的笑越发的惆怅:“蛮离应该很害怕战乱吧?”
      只见她深沉的眨闭了一下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他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自打第一次见到你,你就是一脸的泪痕,以后…不要再哭了”,说完转身离去。
      尸忌没有多说什么却一直紧皱双眉,解开她的穴,她亦没有说什么落寞的转身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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