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存在，遗憾我的离开》杨申子

18、第 18 章

　　回到宿舍，浴室已经关门了，就简单刷牙洗脸，准备睡觉，我下床去关灯，太久没有人气的屋子，让我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要感冒？”关了灯，杜峡拿着手机给我照亮儿。
　　“谢谢恩公，不知道，就是凉一下，激着了吧。”使劲儿擤鼻涕，揪了四回纸才干净。
　　“要不要我给你暖被窝啊。”
　　“鄙视你。你说你一个男人，凭什么要求尼基塔也是个男人，这不是同性恋么。”这是不是点人家死穴了啊，我怎么这么不地道。
　　“小孩子，你知道么，爱情无关性别年龄任何，爱情就是相爱的代价，但是你是否真的愿意承受呢？”
　　“这么有哲理啊，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文化了啊。”厚厚的被子我依旧打摆子。
　　早晨起来的时候浑身疼的都抬不起来胳膊的样儿，我轻抚我的指甲。
　　“怎么啊，跟指甲盖儿调情呢啊。”
　　“指甲盖儿疼。”
　　“哎呦你还挺会疼的。”
　　“我发烧了。还得去上班，这都是什么命啊。”
　　“咋了，发烧，你休一天呗，你啊，是小姐身子，丫鬟命，不会靠大树？”
　　“靠谁？怎么这么像骂人啊。”
　　“眼界挺高啊，任煜阳不够啊。”
　　“他，大树？柳树啊，算了，再大也怕有树倒猢狲散的一天。”
　　“你到底跟他处没啊，说话这么冷血，刀子嘴豆腐心啊。”
　　“错了，姊妹儿我是刀子嘴，电钻心。”
　　“你啊，看着热情，时间久了是温吞，其实自命清高独视自己的世界。多累啊，你要学会依靠。你猜十八岁。”
　　“能不能别老说我十八，不是岁数能决定心态，是经历，懂么。我都要云淡风轻了，跟你凡人将不块儿去。我觉得自己最靠谱。”
　　“懒得和你说，直要锵锵。别咱俩在打起来。”
　　我放下刚从柜子里拿出来的衣服，转身抱着衣服，把脑袋搭在大侠的肩膀上。俩人都没说话。
　　这种自己取暖式的拥抱，只是灵魂在说话，懂得相互，才能敢于不在乎是否伸出搂住的手。

　　“穿那么好看有什么用，任煜阳又不在，再说你穿工服，什么都看不见。”
　　“取悦自己行么。我怕他不喜欢我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怎么办。”
　　“你怎么张嘴就是丧气话啊，又不是分手，才哪儿到哪儿啊。尼基塔说，任煜阳挺专情的，就有过一个女朋友还是毛子，大学同学，谈了三年，那女的去美国在那边要订婚不怎么地,才分手。”
　　“那我回国呢？”
　　“姐姐，你离毕业还有四年，你想的倒是。。。挺远。”
　　“你是想说，我想的还挺多，想到了那么远的地儿，能不能走到都是未知吧。”
　　“不是，就是爱着当下不行么。”
　　“那是艺术家的想法，我是凡夫俗子。”
　　“去你大爷，你全家都是艺术家，赶紧滚吧。用你那艺术家的手端盘子去吧。”冲着冯佳佳的屁股就是一脚。
　　“靠，做的，你给我踢歪了，我还得回国重整。”
　　“只要心不是整形的，我都能接受。”
　　“收了臣妾吧。”
　　“去挣钱吧。我喜欢别人包养我。”
　　收拾好包，慎重的看看手机在包里，才敢走。
　　但是这么久，它都像是静音一样的安静，我不停的按开锁，左键加星键，黑黑的夜里，盲按，但是都没有新消息，未接来电的提示。
　　到饭店的时候，我还不死心的按着电话，静儿姐也不在熟人又没谁了。我头倚在灰突突的车窗上。我不是不想，但是我想的更过是被想。昨天翻开词典看单词的时候，知道任性的词根是想要。我任性是因为我更想，想要的更多。
　　喷嚏接二连三，经理，就想没有昨天的事儿一样，让我去后厨洗盘子，怕我打喷嚏让客人讨厌。
　　从这开始就不在用第一人称了，后边儿的大纲全都定了，要是第一人称，写的时候实在是不完整。估计也没人点击，自说自话吧。

　　冯佳佳没多话，静儿姐带来的姑娘，早上就让经理开了俩。她这只不过是洗盘子，还好点儿。
　　这个活儿不像是外边儿的，这就是一个机械工种，索性她就把p3拿出来，听着歌洗盘子。要是你不抵触一个事儿，也就不会那么遭罪，至少不会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吧。
　　大堂经理进后厨不知道有什么名堂，溜达一圈又一圈。后厨除了我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生在洗碗，
　　“老妹。”
　　“谁你老妹。”听见搭讪，激怒了自我修护的冯佳佳，纯属倒霉。
　　“那……大姐。”
　　“滚，咋的。”简单粗暴。
　　“你新来的？”
　　“新来后厨的。”
　　“我叫刘策。”东北人平卷舌不分，冯佳佳听个刘彻。
　　“你好，我叫卫子夫。”
　　刘策脸都白了。冯佳佳拜拜满是泡沫的手套。
　　“小冯。”
　　刘策半天没说话，稀里糊涂的卫子夫整碎俩盘子，刘策，作为刷盘子的老人想说几句，但是出师不利的阴影，直念叨，岁岁平安，冯佳佳也不好意思。
　　“对不起啊，心情不好，好好地让我来刷盘子。”
　　“刷盘子好啊，挣得多。”
　　这大哥傻吧。冯佳佳抿嘴笑笑，也知道人家宽心呢。
　　累了一晚上，她换下来功夫，只有油烟味，没有烟酒混合的味道，不让人那么作呕。抓起斜挎包套在肩膀上，往外走，想先上班车能坐上个挨着暖风的位置，出溜一下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回家，急扯白脸的洗个澡，又是一顿擤鼻涕。又是发烧。一夜梦。梦见自己在蒸气浴中越来越上不来气。腾的起来。看见杜峡坐在桌子边儿打游戏，吓得抽了一下。
　　杜峡也吓一跳。停下正在厮杀的战场，坐过来。
　　“你这是做恶梦还是鬼上身啊。”笑咪嘻嘻的伸出俩抓装鬼吓唬她。
　　“看见你吓得。”
　　“缺德，你咋还……”本想说你这睡眠怎么能本我无声无息按键盘鼠标的声音吵醒。食指一碰上冯佳佳的脑门儿，自己也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