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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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花儿能不能开（二）
可是，这个中午，我铭记，因为我不再只是拒绝，我懂得慢慢的接受。我知道接受意味着全盘，但是我希望这个未知的事情能发展的可爱一点。
这并不难，对我而言，我需要一种被解读，不能太过分，就像是高考阅读题，出题人想到了作者都没想到的层面。又不能太浅薄，就像是隔靴搔痒，不只是不解决问题，反而让人更心烦气躁。
任煜阳恰到好处的理解，让我很舒服。这就像是一种喜爱，你喜欢吃的，白吃不腻，不爱的，怎么样摆盘都没有欲望。
可能舒服才是最可靠的感情关系，不需要缓冲，不需要加热。都是刚刚好。
说着可能矫情，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激情四射的爱情什么样，我喜欢细水长流，就像我吃饭，好吃的，我都留在最后吃，然后得到完整的满足感。保守战略。但是我尊重承担，无论怎么样，我都会把我做出来的菜，或者点的餐都吃光，不会浪费自己的选择。
“你没钱了吧，这样吧，你把我的房间打扫一下，然后我按照我的小时工给你付费。怎么样？”
“行，不过你要多付一点啊，一个未来艺术家的手，就给你抹地板了。”我伸出手，翻来覆去的摆动。他抓住手，用弓起来的食指滑过我的手背。
我以为他会直接给我钱，那样我不会有多么别扭，但是我却不知道怎么伸手来拿，如此，我轻松很多，至少通过劳动获取报酬，让我很有公平的感觉，可是如此想我怎么那么幼稚，感情中还有公平来说，难道我们把我们做的一切都放在天平上来测量么。
“好，我给我的阿姨，一天400卢布，给你650怎么样。”
我走到任煜阳面前，靠近他，却又止步在一个不暧昧的距离。
“谢谢你，任煜阳，这样，我特别开心。但是你说谁二百五呢。”我伸出手，第一次带有感情色彩但是绝不是纯粹的只是爱情来握住男生的手。宽大温暖。
“你真是个小孩儿，握手你都能脸红。确实二。傻样。”任煜阳的揶揄让我脸红的更厉害。
我使劲儿的甩开他的手。
“不过，真可爱，我喜欢这种超越礼貌，不停留在暧昧中的握手。”他把双手搭在我肩上笑道说。
我转身，他推着我的肩膀往房间里走。
我不可能真的一直要任煜阳的佣金啊，我决定自己出门找找工作机会。可是说白了，我的学生签证，又能去哪儿呢，上街上发传单都没人用。
我只能去中国市场上找找机会。
但是中国市场的工作都要求俄语很好，可是我的俄语这个样子能干什么啊。
我只有两种选择，看仓库，或者刷盘子。于是我决定去中国餐馆刷盘子。这是最容易的事儿，而且移民局不容易查到。但是我把事情想的太容易了，盘子不是哪儿都好刷的啊。
我还不想让任煜阳知道，就找一个经济系的学姐帮忙搭线，她在那是服务员，听说我们学校好几个姑娘都是他介绍过去的，那的大堂经理还在追求她，所以很多人求她搭线。
这家老板是个东北人，人挺好的，我去了面试，就说我口语不行，我赶紧说，我知道自己语言不行，刷盘子就行。
老板又觉得我肯定受不了，就说让我传菜撤台什么的，这样至少不会单刷盘子，还有点儿听力机会。可是我觉得这都一样，只要赶紧赚到生活费就行了。
这家餐馆是市内最好的中餐馆，但是因为我的签证是学生签证。所以我获得的薪水很不可观，但是至少我可以获得，这就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我每天要工作到12点才能回家。在我护照下来之后，我就要上班了，所以我得马上办护照。
我不能同任煜阳讲这个事儿，所以我要自己去使馆，但是联系当地的领事馆并不容易，我没有经验，这个东西也需要轻车熟路的。我只好找到当地的一个中介，来帮我做这个事儿，还要给他四千卢布。这几乎就是我的一个月工资。
我在算计应该怎么做的时候。任煜阳打电话来说要吃糖醋鱼。
我匆匆的离开中介，去超市。
我选来选去买了一条速冻的鱼来糖醋。还有几条沙丁鱼。
沙丁鱼说是最能补脑子，而且吸收最好。
拿着收拾好的鱼。又买了几个西红柿，打算明天番茄沙丁。
到了任煜阳的家，我放下包，就开始做饭。快5点了，任煜阳不出意外7点之前都是回到家的。既然做女朋友，我希望是做的优秀。尽管我特别不喜欢做饭。是不是喜欢一个人就能心甘情愿为了那个人习惯起自己不喜欢的事儿。
把鱼弄好小火炖起来，之后我才洗手出了厨房。
我把头发挽起来，坐在沙发上，喝点儿水。
六点十五，我起身去焖大米饭，在做个什么青菜之类的。
找急忙慌的什么蔬菜也没买，冰箱里只有几支黄瓜。
没一会儿，任煜阳就开门进来了。
放下包，挂好衣服。就进了厨房。
“真香。”任煜阳帮我挽起掉下来的碎头发。
“没有料酒了，我开盖子放了半天的腥味。”
“说你呢。”又趴在我头发上闻了闻。
“都是油烟味儿。”我用手肘拨弄开他。
“油烟味怎么了，小龙女是不食人间烟火，我可不是杨过。我要吃饭。”
“哪儿跟哪儿啊。你倒是四肢健全。”
“你怎么还做蓑衣黄瓜了啊。”听不出是赞叹还是不想吃。
“家里什么都没有，我怎么办。”
“明天我没事儿，早点儿回来咱俩去超市吧。”满心期待的任煜阳。
“干吗啊，你阿姨不是周一就休假结束了么，她去买呗。”我不是不想做一个小女人，但是我要工作，我也没想过给自己定位一个厨娘。
我没看他，也知道这话说的，有点儿有失水准。
“你不是没开学。”任煜阳并没有带着明显的不满，但是高涨的情绪的确低落了。
“那我也得回去啊，学校开学了，我要回去办手续，护照总得申请一下吧。”
“在这不比宿舍好么？”
“你那点儿工钱就让我卖命啊。”我顾左右而言他。
饭好了，我开始摆桌。任煜阳洗手吃饭，也没说什么，吃饭气氛的确不好，但是我不可能就这么搬过来住。恋爱都没走上正轨就同居，我除非疯了，我妈从小就教育我做女孩子的时候要自爱。同居的概念吓坏了我，无论是什么程度的。
“佳佳，你如果开学很忙我就让阿姨过来，你在这住不也挺好。”
“任煜阳，谢谢你，但是我只是个普通留学生，我不希望自己把自己弄得特别娇气。该吃的苦我不用落下，我习惯这样的生活。”
“你不是不习惯这样的生活，你是不是不习惯和我在一起？”任煜阳步步紧逼。
“当然不是，我只是不想让自己太失去自我。再说你这又不是田径运动会，速度越快越好，我”
“你的自我是什么？一个刚18的小孩，刚刚不用监护人而已。”没等我辩驳，任煜阳就离开餐桌了。
看着残羹剩饭，也没心情收拾。洗洗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我可能是希望别人真正的把我当成成年人，而不是如此还是把我当成小孩子。
实在无聊，也没什么可看的电视台，只好洗澡准备睡觉。出来的时候，任煜阳把洗好的最后一个盘子抹干净放在消毒柜里。看我出来，从微波炉拿出来一杯牛奶递给我。
我边喝牛奶，边看他脸色。
“眼珠子乱转什么。”十足家长范儿，就像是要管一个叛逆的孩子一样。
我嘿嘿赔笑，没说什么。心里上没了担心，我不想无理取闹，乖张要比乖多一个字，在我看也更麻烦一点。
他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新的护照，还有和我以前一模一样的护照皮。
我放下牛奶杯子，使劲儿抱了他一下。
“钱包没给你买，估计你也不想要什么名牌，什么时候看到好看的，再说。”
“太好了。省我一大麻烦。”
“你就是我的大麻烦。”
“哼哼，懂不懂什么是甜蜜的负担。我护照没丢，你现在也不能看着我了。你得谢谢它。”
“这倒是真的，不过，希望你以后遇到困难第一个想到我。而不是到最后我才出现。”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