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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冬天的花儿能不能开(一) ...

  •   冬天的花儿能不能开(一)

      我伸出手去拿出入证的时候,发现我的出入证在钱包里。门口的保安不是平时的大妈,我不认识他,他可能还喝了点儿酒,酒气熏天的横档着我,说什么不让我进去。
      我说什么,他都,奴奴奴的回答我,(奴奴奴在这就是,你看你看的那么个意思)。
      我现在连护照都没有了,任煜阳走进来,问我怎么了。
      我想反正不能回去了。只好腆着脸问,
      “任先生,你能收留我么。”
      任煜阳帮我开门。
      “行,但是你得说说你这是怎么了。”
      “明天吧。”

      在任煜阳的客房里睡的并不踏实,我不是害怕他,我是害怕我的钱。我必须出去赚钱,否则,靠什么买颜料,我把手指头咬破了,最多是个红色,我马上入系了。我又不想让任煜阳知道,这种公子哥,不会理解别人对钱的想法,就算我也不会理解一个小孩子对于钱的认知,那是一种所谓的自尊和不懂事儿的感觉。
      稀里糊涂的睡了一会就天亮了。
      起来之后,坐在床上,头疼,打开窗子,冻得我一身鸡皮疙瘩。
      “你擎等着感冒吧。”任煜阳
      “缺氧。”我深呼吸一下一下均匀,却抖得更均匀。
      “哼,不是好作。”任煜阳准备穿衣服出去。
      我关上窗子,躺回去,像个挺尸一样伸直手脚。冷。缩成一团儿,还是冷。
      已经不算早了,但是俄罗斯的冬天,太阳总是出来的特别晚。
      我静静的躺着,觉得躺下去,就真的没事儿了。
      任煜阳回来我不知道,我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很好了。俄罗斯的阳光,如果如此,至少十点。我坐起来。伸开手,左边半拉身子都让我压麻了。握拳伸掌,弄了半天,才好点儿。
      “练什么功呢,出来赶紧吃饭,一会儿出去玩。”任煜阳在找衣服,他出门到不至于怎么注意搭配,但是绝对不会不和场合。
      “不想去。”我满脑子都是我这场事故,没有心情玩儿,那得多大的心啊。
      “大过年的,你闹什么啊。你怎么听一次话,说一次“好的”都这么费劲。”任煜阳用食指勾着皱了的眉头。像个爸爸对待青春期叛逆的女儿一样,不知所措却又故作镇定。让我笑出来了。
      “你来,你来。”我摆手叫任煜阳坐过来。
      “你看。”任煜阳坐下之后,我盘腿坐好,伸出左手给他看。
      “你看这是个什么。”我轻轻的划着他的掌心,没想扰乱心智,只想他能提起注意。
      “掌纹儿。”驴唇不对马嘴。
      “去,有点儿想象力。”我用胳膊肘给他一下子。
      “真没看出来,我不能靠想象力生存,要讲究真实存在。”任煜阳说的严肃,却又是满眼睛的打趣。
      “你真是无趣啊。任律师,这样不可爱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这么费劲儿,要不还是说说你昨天是怎么了。”任煜阳也学着我的样子盘起腿。
      “说着呢么不是,你自己不配合,你看,这是个金元宝,看见了么,金元宝。”我用食指勾勒轮廓,想让他看的明白点儿。一下一下,一圈儿一圈儿。
      “嗯。你这么说是有点儿像。”任煜阳是真的想象力有问题。满脑袋官司转的开,一个象形纹路看的晕乎乎的样子。
      “呦呵,你小学语文作文一看就不咋地。火烧云那篇课文,你完全无法理解吧。你别不耐烦。你看这个元宝这有个豁儿。”我用小指头,在手掌上使劲儿的划。痒痒的,有点火辣辣的疼。
      “行了行了,都红了。然后呢。”他拿开我的手,我知道,我抖了一下。因为这有意无意的轻轻一握。这是不是少女发春的路数啊。
      “任煜阳,我的元宝漏了,泄光了我的钱,我的元气。”我抬头看他。企图回应。
      我感觉我说的他都没明白。我看了看被我划的乱七八糟红彤彤的手掌,无奈的笑了。
      “丢钱了?”任煜阳说出了分析结果。我还算欣慰吧。
      “嗯。”
      “就只是钱?”
      “不是,我不说了么,还有元气。”
      “别瞎贫。护照呢。”
      “全部,所有的证件。”
      “你有复印件没。”
      “在宿舍,但是我现在没有通行证,宿舍也进不去。”我泄气的臊眉搭眼。
      “行吧,那你这几天就在我这呆着吧。等杜峡回来再说。你也别乱跑。最近年关头,警察要是抓到你,够你喝一壶。”他用食指点点我的脑门。有一点点责备却更多的是什么,我是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我停止了思考。是怕自作多情罢了。
      “算了,我已经喝了,而且喝大了。”
      “别想了,不管多少钱,人没出事儿就行,破财免灾,你看看你这得是多大的灾星啊,让你用钱解决,也不错。”
      “嗯,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很长时间的。”青春期的女孩总会在最不适宜的时刻说出打扰情绪的话。这是因为年轻勇敢,大了我就不敢这么说,连试探都要想一下。
      “随你便吧。”
      我知道我这么说挺伤和气的,但是我并不像因为这样而受到可怜,然后我分不清怜悯该是关爱。让我自顾自的犯不该犯的错误。我自从来了这个地方,我就断断不能给自己犯错的机会。昨天是意外。就像是某些人一样。某些事儿也是命里的劫难。
      我抓抓头发,起来吃饭。
      可能是渴了,连喝了三杯牛奶,弄个水饱。
      任煜阳在阳台浇花,罗布麻的衣服,在他身上没有一丝老气的意思。倒是让我想出个俏皮嗑,大款穿休闲。

      “你怎么不问我怎么丢的。”我放下洗干净杯子走到阳台,轻倚着门框子。
      “为什么要问,你安全的就可以了。昨天,你最困难的时候,是我出现在你面前的,就够了。”阳光下,可能是天亮了。从后面打过来的光亮把他的脸都照的通透,耳朵变成红红的透透的,似乎能看见脆骨的样子。那宠爱和说不清的眼神,放大了一样的摆在我的面前。有一点突然,这种闪亮我没有回避,因为我想这不能是飞蛾扑火。
      “你喜欢我吧。”我第一次问出这个问题,我还是喜欢捅破了窗户纸,亮堂儿的说话。
      “想听实话?”喷壶递给我。
      “废话,这假话,我听着有什么用。”我接满水准备递过去。
      “不是喜欢,更多的是觉得你有一种磁性,吸引着我,惦记你。”我听到这,手都哆嗦了,这是什么事儿?我自作多情?
      “这是什么感觉啊,正负两级?我不是浪莎袜业,不只是吸引。”
      “可能我们真的是呢。”
      “真的什么?不可能,正负两级也是存在一块磁铁上的,而我们却根本不在一个世界里。
      “真的会紧紧的吸在一起的两个个体。冯佳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世界,如果你紧紧的关上你的大门,那么你的世界只有你自己。甚至还可能排走所有其他。”
      “你说的很对,但是我的原始森林受不住现代文明的高楼大厦来打扰。”
      “你害怕?”他的不相信不是无从说起的。
      “任煜阳,你不是我,我在最应该相信爱情的年纪,看到了像连环杀人案一样的故事。节奏紧凑的,让我不只是害怕。”我还没学会怎么是喜欢,什么是爱情。我就接受了更多的每一个爱情多年以后的种种可能。
      “没关系,这些都能慢慢来,你有时间我有耐心。”
      是不是都是因为年轻,才有资本说这样的话。可是,到底一场等待,能等到什么?
      最后的美满,还是最后的现实。我不知道,任煜阳也不知道,所以我们自以为是的自信满满。但是我们忘了,我们不是上帝,怎么可能如此轻松。怎么可能都是我们想要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冬天的花儿能不能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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