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惊艳》落砾

19、崔涤告白

　　“可是，你不是书菀的……”看着崔涤越来越逼近的脸，我不禁有些发怵。
　　“你是说，我该是书菀的？”崔涤逼视着我，眼神犀利地有些让我不敢看。“是啊，我的确该是书菀的，这样你就能够在搅乱了我一池春水后，还走得干干净净，毫无牵绊。”
　　“什么啊？我哪里有打搅过你？我哪里有？”我有些不明所以，我该不是个迟钝的人，可是，我们真的没有熟到那个地步啊，你要我怎么承认？崔涤，这到底是什么和什么啊。
　　“是啊。你没有。可是，我的心收不回来了。我的心在那个晚上，就彻彻底底地掉在了公主府，掉在了那个老是喜欢撞我肩胛骨的小鬼身上了。你叫我怎么办？！”
　　“我……”我一时语塞，只能看着愤怒的崔涤，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好了。好了。”崔涤看着我，摇了摇头，拉我坐下。我只是顺从地坐下来，没有说一句话。
　　“亦晞，你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心情很不好。我讨厌参加那种聚会，我讨厌看到那些人的嘴脸，我讨厌看到我哥明明像个男宠，还享受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我真的很讨厌。所以，我一个躲在那里赏梅饮酒。你偏偏来叨扰我，真是不知好歹。”说着，崔涤回头看了我一眼，满脸笑意。“本想好好捉弄你一下的，没想到，却陪上了自己，哈。你知道吗？那天晚上，我真以为你是隆基王爷的歌姬，莫名其妙地愤怒了一把，还真是难看。亦晞，我是不是很难看？”
　　我还是没有说话，看着这个明朗的男子，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我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三个的影子。难道说，我这么早的时候，就已经陷下去了？那和一见钟情有什么区别？想着，我不禁苦笑了一下。苦笑真的时间很痛苦的事情，因为那种不出声的笑容，将所有的苦都完完全全吞到了自己的肚子里。真得好苦，好难受。
　　“亦晞，怎么是这种表情？看来，我真的很难看。”崔涤也苦笑了一下。“然后，在戏楼看见你，我真的很开心，可是，看见王爷对你得无微不至，更让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你是王爷的宠姬。那天，我好像也很难看，书菀有和我说过，哈，为什么每次看到你，我都那么难看呢？唉，现在我，我也很难看，一个人自说自话的看，像个傻瓜。”
　　“不难看，我有在听。”我轻轻地说道，声音沙哑得可怕。
　　“好了，好了，喉咙哑成这样，还是我说吧。”崔涤拍了拍我的脑袋，继续说道，“要不是王毛仲，也许那天我真的糗大了。你知道吗？那天是我第一次那么感激王毛仲，因为，要不是他，我根本不会知道，你其实只是王爷的义妹。那一刹那得开心，让我后面的几天都有些后怕，天哪，我第一次觉得，我对你上心上得可怕。而你的那句玩笑话，也让我胡思乱想了很久，想想真是可笑。就算你不是王爷的，我也该想到，你是书砚的，怎么可能使我崔涤的。哈。我还真是难看。”
　　崔涤的话，让我不禁想起昨晚的事。昨晚到家已经很晚了，我满脑子都是三哥要大婚的事，整个人混混沌沌的，要不是心予提醒，我根本就想不到，整个阁子里除了心予和意予外，人全都换了。心予和意予一看到我就兴奋地要命，真有劫后余生的样子，看来她们全都知道我的事了。书砚陪我坐了很久，真的很久。我一直在等三哥，可是怎么也等不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他还是没有来。书砚和我说了很多，我却一句也没听进去，无奈至极的书砚，只能在我耳边大声说了一句话，别人问你这两个多月去哪里了，就对他们说，你去找我了，懂吗？说完这句话，书砚头也不回地走了，就像那夜在欣绿阁一样，很快就隐身于树林间……
　　“亦晞，你不是说听我说的吗？怎么一下子就走神了。”崔涤的脸上有很多的失望。
　　我心神一动，“哦，对不起，老毛病了，三哥也老是这么说我，习惯了就好了。”
　　“嗯，好吧。反正已经难看了，就难看到底吧。”崔涤只是微微一笑，眼里的宠溺像极了李隆基。我的心神又是一震。该死的，为什么又要想到李隆基，为什么要这么不争气。
　　“然后，我借着看隆基王爷的名义来找你，想想还真是好笑，我崔涤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天。可是，我没看见你。只是听几个丫头说，山里来的姑娘真是豪放，就这么追秦御医追到了洛阳。我一开始不相信，可当我看到隆基王爷的时候，我是真的信了。王爷的书房里堆满了酒罐，而地上飞满了纸片，反反复复写着三个字，慕亦晞，慕亦晞。我这才明白，王爷也早中了你的流毒。想想那天也真是难看啊。哈哈。”
　　我的心一下子又荡到了谷底，现在听到这些的感觉真的很差劲，崔涤，你真的很不适合讲故事，你真的不是很会。可是，三哥，你为什么那么快就放弃我了呢？为什么呢？是我让你太难看了吗？
　　突然，崔涤一下子扳过我肩，定定地对我说。“可是，刚才我看见你哭成那样子，我突然觉得事情好像又不似外面说的那样，你心里该是有王爷的。那亦晞，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就这么一下子离开了王府去找书砚？难道说，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我不停地摇着头，泪水再一次肆虐，真的好想哭，好像哭。崔涤，其实这中间，难看的还有我啊，我也很难看。
　　崔涤看我哭成这样，有些被吓到，但他握在肩膀的力道并没有放松，“好了，好了，我不问了，不问了。反正对我也没有意义。说到底，我对你说那么多，只是想告诉你一点，你的三哥得不到你，会放弃你。而我崔涤，就算你心里装着的只有秦书砚或李隆基，我也是一定会把你从他们手里夺来的，你听明白了没有。我一定会把你夺过来的，你懂吗？”
　　崔涤的话如雷贯耳，我有些不堪接受。只对崔涤说了一句，“我真的累了，对不起。”就直直倒在了他的怀里，好像还是撞在了他的肩胛骨上，因为我的鼻子好痛。呵，这该是孽缘吧。
　　倒下去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他眼中的紧张和黯然，还是很挣扎的眼神。可是，对不起，我真的太累了，我真的无力再顾及到你，我真的有些力不从心了。对不起，崔涤，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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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嗯，前两天懒啊
所以说，从今天起我都会努力更新
希望大家多多看，多留言
哈哈~~
嗯，今天晚上，我会在更新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