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Chapter 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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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生怎么了？”何莳在周怀宜的面前毫无顾忌，一边换上家里穿的衣服一边问。
“安生知道我们的事，也知道刚才你见了顾千帆，有些紧张。”周怀宜笑笑，没有告诉她，安生和她还讨论了一下她俩发展阶段和搞定的问题。
“她知道……”还没告诉周怀宜些什么，自己倒先吓了一跳，转念想想也是，那孩子什么不知道。
那么，她呢？
从镜中看去，周怀宜平静如水，丝毫看不出半分不悦，她口口声声说安生知道她见了顾千帆有些紧张，以她对她的了解，这人一不挪揄二不询问，足见心中想法不少，可偏偏这张脸，装得是这样正义凛然，让她禁不住有想要刺探她的念头。“为什么要紧张？再怎么说顾千帆都是她的父亲……”才说了一句，就见镜中那张脸先是露出一丝分明的苦笑，继而又将之敛去。何莳立时住了口，她见不得她总是故作淡然，更见不得她有半分难过。她回转了身去拉住她的手，让她坐到床边。周怀宜没有做声，她知道何莳有话要说，她在猜接下去的话和之前那句有没有关联，她有些忐忑。
何莳看着她素来带笑的嘴抿紧了，显得那张总是阳光的脸有些倔强，她轻叹一声，亲吻她“怀宜，不要胡思乱想。”
“我……”周怀宜才想否认。
何莳却道：“我知道你有。你一直想让自己看起来成熟稳重，你不愿给我压力，所以你从来不告诉我你有多在意。这样不好。像今天，你听到我要和顾千帆见面但是你不问，我不喜欢你这样，所以我才没有主动告诉你。”
“你……”
“顾千帆说要我嫁给他，我拒绝了。你也想到了，是不是？”她知道周怀宜一定会想到，她那网状思考的脑袋会考虑各种可能性。只是她一想到这个人会做出自己接受求婚的假设时，就有些生气。“如果你敢想我答应了……我……”
“何经理，你总说我胡思乱想，你也是啊。答应什么的，都是你想的……我什么都没有说。”
“你敢说你没有考虑过这种可能性？”
哪怕只是脑子一晃，她也不敢说自己考虑过。周怀宜将脑袋埋在她的胸前，“何莳……他真的向你求婚了。”
何莳站在她的跟前抱着她，听着她软软糯糯的声音，心里一软，“嗯，我同顾千帆说了，我爱的是你。”
这一点是周怀宜没有想到过的。她松开手，直愣愣地看向毫不顾忌同外人说爱她的女人，眼眶有些湿润。
“既然他问了，也没有什么不能说，他不是那种会出去胡说的人。今后我和他因为安生的关系难免来往……”
“我保证不多想……其实，我也没……”
“嗯？”
周怀宜摇摇头，忙讨好地笑“没啥，没啥。”
“我不会像之前那样，让他影响我们的生活的。只是，我妈那边估计免不了还有番折腾的日子。如果你听到什么不好听的话……”
“我保证像没听到过一样！”周怀宜信誓旦旦接口到。
何莳白她一眼，“你哪次不是像没听到过一样？”
“嘿嘿……”
“她是我的母亲，你就当是为我受一点委屈，好吗？委屈了就告诉我，不要放在心里。我不会为了她感到为难，但是我在意你什么都不说又什么都记着。”
“咦，人家才不会秋后算总账呢。”
“笃笃笃……”何安生小心翼翼地敲着门。何莳打开门。安生小小的脑袋探进来，迅速扫过她母亲和周怀宜的脸，看起来不像是闹矛盾的样子，心下稍安。她举着手机道：“写乐，刚才你的手机响了。是你的同事。”
何安生不认为电话响了第一时间要去接，所以不会因为一通电话来通知她，想是她在门口等了很久，有些心焦。周怀宜接过手机，了然地笑笑，在她耳边轻声道“你妈拒绝姓顾的，说爱我呢。”
安生露出释然的笑瞥她一眼，不屑道：“看你那得意的样子，别推倒不成反被我妈推了。”
眼见周怀宜的笑容僵在那里，何莳问她，“安生说什么了？”
“她说……算了，你不会想要知道。”
她的女儿她知道，看起来天真可爱，怪话一堆跟着一堆，只有周怀宜不质疑她能和她平等地对话。何莳又问，“是谁找你？公司有事？”
“哦，是夏半。黄禹那边有个社会化营销的网站因为开发周期太长、推广资金投入的问题要改版你听说了吗？”
“改版不知道，那个项目倒是听说上面要砍掉。”
“嗯，有砍掉的想法，但是会给一个机会，如果能改版成功，变成一个盈利模式可以有效看见评估的网站，那么就可以保留下来。你知道我和夏半对互联网的了解在公司里也可算一二，黄禹找我们帮忙想怎么改版。”
“不对呀，那个项目的产品经理不是寇约吗？她会同意你们参与改版？”寇约是黄禹为了这个网站特意找来的产品经理，之前有个前端设计师因为网站风格的事情和寇约争了一争，就被寇约当场解雇。当时寇约在她的面前口口声声说气死，说那个没品位的设计师竟然敢质疑她。那气势汹汹、没道理也不饶人的嘴脸，何莳印象颇深。纵使她是产品经理主导整个产品开发，但在网站前期讨论中因为一言不合就将人开除的还是少见。
“产品经理是寇约，她找我们的话我们才不会搭理她。是黄禹找卓总，然后卓总让我们帮忙的。前阵子夏半不就因为她那个网站推广的事情给气个半死么，明明是义务帮忙，还说要看看夏半的能力，自己又不懂。这会儿说要改版，夏半还傻兮兮地去查资料找网站参考呢。”
“听起来，夏半干活比某人认真卖力，以后加工资的时候，我得和雅宁建议。”何莳伸手戳了戳周怀宜不屑的嘴角笑道。
周怀宜抓了那手，轻轻咬了一口，“我的何经理，这事情明摆着吃力不讨好嘛。你也知道寇约是什么样的人，那自以为是的样子哦，鼻毛都透过天花板长到天上去了。且不说她会否听取我们的意见，就算听了，以她喜欢独占功劳的人品，成了都是她的好，不成都是我们的错。我又何必浪费这个时间精力呢。”
“这些话你同夏半讲了？”
“讲了。我们的观点一致。她说她喜欢这个项目。哪怕她一边咬牙切齿地骂着不懂非要指手画脚的寇约，一边还要苦苦思索。可能她太想成就些什么所以不管这事能不能成，她都想努力去做一下。”
“听起来这一点上夏半比你可爱多了。难怪程思行喜欢她。”
“嘿，夏半想要成就什么，不也是想要追上程思行的脚步么？她不为了网站烦，就要成天想要不要去找程思行，找了会不会给她惹麻烦，发消息过去会不会影响她。更烦。”
“这会儿你倒是伶牙俐齿了。最近在忙什么？下班、周末不是见不到人就是通宵达旦在玩游戏，玩物丧志。”
“怎么会。何经理，我在学习英文呐，打游戏是因为要用实例来论证游戏改变世界的理论，顺便研究一下游戏系统嘛。”周怀宜转着眼珠，斟酌了一下何莳是公司的人事经理又是她女朋友这两个身份，没有选择和盘托出。
下意识觉得她有所隐瞒，但是又不好多问多说什么，何莳道，“你呀，做什么都没有关系，但是别总熬夜，早点睡。”
“你来陪我一起睡，我就早睡了。”勾勾何莳的小指头，周怀宜笑眯眯地说道。
“你也可以来我这里啊。”
“那晚上吃了饭我就洗澡，然后乖乖到你床上等你。我们早点睡，好不好？”周怀宜还是笑。诚如安生所言，她母亲对她不会拒绝，只要她直言。这一点周怀宜自己也知道，但是她并不会因此去要求何莳什么。最后那层亲密关系，她对何莳有渴望，她也知道何莳对她亦有渴望，只是她在何莳眼里看到过一丝迟疑，她有些无法确定那丝迟疑因何而来，她始终相信，既然情到深处自然浓，那么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看你那鲜格格的样子，没个正经。安生还在边上呢，她十有八/九竖起耳朵听着，也不怕带坏了她。”
瞅了眼一脸正经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但肚皮里不知怎么嘲笑她的安生。周怀宜道：“你的女儿你知道，百毒不侵，绝对不怕被人带坏。”她还怕人把她带坏？她都挑唆她把她母亲推倒了。
何莳捏着她的脸待要说什么，夏半的电话又来了。声音听来有些兴奋，周怀宜还以为她遇上了什么好事，谁知夏半同她说：“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啥？”
“我想到要怎么改版了！”
“……”
“还是个社交平台。核心是像亚马逊心愿单那样，把自己想要但是一时还没打算买的东西放在一张列表里，随着自己的心情来注明对这样东西有多渴望。列表可设为好友可见或公开可见，这样朋友可以知道生日的时候送什么礼物，暗恋者可以知道这人的喜好投其所好。还能将这样东西在电商网站上的优惠活动自动推送。拥有者可以写对于这样东西的评价以供旁人参考。盈利模式一是电商返点，和美丽说、蘑菇街不同的是她们主要流量是去淘宝，会被淘宝所忌讳，而我们这个会集成其他独立电商平台，帮助导流；二是数据在积累一段时间后，通过算法可以知道用户喜欢想买什么，这样我们可以进行广告精准推送。这个网站就叫愿网，域名可以叫wishfor，你觉得怎样？”
摸摸脑袋，把整个网站串联起来想一遍，能解决送什么礼物这个需求是个好方向，确实是个令人心动的建议。周怀宜服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Chapter 3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