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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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着脚的九月默默凝望着斯塔克有些狼狈的背影，不自觉地微笑起来，转过身把枪插回原处、伸出双臂迎接流水般飞泻的月光。这样安安静静的，真好，她可以整理一下被他搅乱的心与大脑、思考今后该何去何从——通俗来讲就是她该怎么折腾了光头老爷爷再衣锦还乡荣归故里还不会被首领丢进小黑屋面壁思过。征集答案，报酬丰厚，跪求攻略。
……这必须没办法！
首领姓名未知，性别年龄均不可考，属性是让人哭爹喊娘的腹黑鬼畜，是□□上大名鼎鼎的迷之人物，道上人称其为凶神。TA最看重的似乎就是规矩，背叛者必杀无赦，偶尔TA也会给不少自称是找到了真爱的妹子开关放行还附送嫁妆——TA不会是吃饱了撑的在玩精分吧？
身子自由地前倾伏在栏杆上，九月垂头看下几十层楼的高度，脑海中又闪过斯塔克对她露出的温柔笑容、声明她是他的人时莫名认真的表情，还有搭在头顶轻轻抚摸的大手温暖而干燥的触感……心头有些松动，让她几乎就要相信他对自己有什么欲说还休的感情。不过就像一般萝莉都会做的那样，她站直身体苦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冲月亮鼓起腮帮子。
看来以后必须得多吃点木瓜了——九月歪过脑袋开始很没营养地乱想——虽然都说罩杯不在大、够用就行，可谁知道托尼·斯塔克眼中“够用”的标准是什么毕竟御姐人人都爱但萝莉控真心不多……哦等等她脑子里都塞了些啥！？
发现自己的思维像草泥马一样跑偏得拉都拉不回来，九月在心里“啪啪”扇了自己两巴掌，回身拎起地上的高跟鞋踮起脚尖跑回舞会。没有了外增高的帮助，她迅速地被淹没在那些人高马大的先生女士里头，经常被没有注意到她的人挤到奇奇怪怪的角落里。等她好不容易挤到吧台边认真地研究着草莓牛奶和草莓冰沙哪个更好的斯塔克身边时，一个穿着性感的黑色晚礼服的金发女郎也轻车熟路地跟他搭上了话。
“托尼·斯塔克！”美丽的女人绞着手带着一脸暧昧的笑容走上前，斯塔克礼貌地看了看她，不确定地回了句“你好”。
“真意外，能在这儿碰见你。”她这么说着，直接坐到他身边，抢走了原本属于九月的位子，这让立刻切换到保镖模式侍立在斯塔克身后的九月有些不高兴。不过看她这么高傲的样子斯塔克实则连她的名字都没记住……噗，一下子觉得大仇已报是闹哪样！？
“你还真有胆啊，今晚敢在这里出现。”名为“克里斯汀”的女记者用看好戏的口气说道，猎人般的灵动目光捕捉到九月不善的脸色立即爆发出了不一般的八卦气场，“这就是佩珀·波茨提到的……你的保镖么——可是众所周知，托尼·斯塔克是不会带保镖的。”眼角妩媚地一挑，女人软绵绵地靠了过来，两步开外的九月都能闻到她身上浓重的花香了。
斯塔克不动声色地往后一闪，眼中刷地掠过一行鲜红加粗斜体的“天呐穿帮了早知道就和佩珀对好口供再出来见人”的弹幕。他不甚在意地挪开眼睛回答：“其实她是小辣椒表姐的姨妈的邻居的同学的闺女，送到我这里来寄养一段时间。如果我如实相告你们会不会说我徇私？哼，还是我应该惊慌失措跪地求饶？”
克里斯汀从善如流地拿起柜台上的香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她似乎真的不再对九月感兴趣，将话题转移到了“斯塔克工业公司卷入最近一次暴/乱”的新闻。克里斯汀从手袋里拿出几张照片给斯塔克，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这个镇叫‘古尔米拉’，听过吗？……”
——哦，所以其实光头老爷爷在私下里出售军火啊？
顶着无辜脸的九月旁听完他们的对话后，立刻敏锐地联想到了自家老当益壮倚老卖老的雇主，这下子一切都有的解释了。不管斯塔克信不信，反正她是信了，而且他也是一副半信不信的样子，沉着脸就冲出去找站在门口迎宾的俄巴迪亚·斯坦。老爷子正在微笑着向记者们挥手，看到斯塔克杀气腾腾地杀来马上赶走了他们，把他拉到一边说话。
“见过这些照片吗？”斯塔克恨不得把手里的东西拍他脸上。
“托尼，你别这么天真。”光头老爷爷继续微笑着。但斯塔克已经不吃他这憨厚老好人的一套了，怒气冲冲地说道：“我以前才天真，相信你们所谓的……底线，没错，所谓的不越线！原来这就是我们的生意，我们在私下进行黑幕交易，对不对？”
不光俄巴迪亚·斯坦无语地低下了头，踩着高跟鞋歪歪倒倒地追上来、只听了一半的九月都要为他捉鸡的情商泪流满面了——斯塔克先生！大庭广众之下讨论这种内/幕会不会太放荡不羁爱自由了！？台阶下聚起了越来越多的记者和过路人，他们都兴致勃勃地围观着斯塔克公司两大顶梁柱的巅峰对决，不时交头接耳几句。
——是统统干掉，还是统统打晕了再丢进护城河里干掉？唉，真令人难以抉择啊。
“……我们先合影。”面对这么露骨的质问，俄巴迪亚·斯坦笑不出来了。他叹了口气，揽着斯塔克的肩一同站在此起彼伏的闪光灯前，而站在两人之间抢镜头的九月被很不高兴的斯塔克硬是拖了过来。俄巴迪亚·斯坦别有深意地默许了他的行为，一边做作地勾起嘴角一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托尼，你觉得是谁反对你回公司？”
——必须是你用不着解释！
低头用刘海挡住扭曲的五官，九月偷偷抓住斯塔克的衣袖——他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攥握成拳，因为是在公共场合之下才没有暴起发难，否则老爷子就可以直接领便当然后大家收拾收拾回家洗洗睡这个故事就可以直接完结了。
“我就是那个发布命令的人。”光头老爷爷欠揍地压低嗓门说道，还非常慷慨地补充“这是我唯一能保护你的方式”拍拍屁股走人。九月没有读心术的金手指，不过光看斯塔克的表情都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就是充满悲情的“老子才不稀罕你这么保护我！”“明明应该退休的是你！”“我是不会屈服的，我是要成为超级英雄的男人！”等等等等。
俄巴迪亚·斯坦一走，几乎所有的人都尾随着他离去，曾经的天之骄子而今被残忍地冷落，让九月忍不住冷笑着感慨人心的丑恶从来都只多不少。她轻轻拽了拽出神的斯塔克的衣袖，平淡地说：“斯塔克先生，不要理他，我们回去吧。”
斯塔克甩开九月，先一步钻进了轿车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被光头老爷爷欺侮过的斯塔克连带着对她的态度也不好了。
一回到家斯塔克就扎进了工作室。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正实时播放着那个小镇“古尔米拉”地狱般悲惨的景象，他笔直地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地调整着臂铠中的螺丝的位置，表情严峻得与平日里轻浮随意的托尼·斯塔克根本就是两个人。
不少哲人都说从小事做起也能改变世界，自小接受着精英教育的斯塔克不置可否，他想更何况他即将做的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他凝视着屏幕上不久前绑架他的那个恐怖分子集团“十诫帮”的头目，烦躁地站起身、用手心里的强光束把自己的工作室炸得乱七八糟。
“再怎么生气也犯不着拿自己的东西出气吧？”三分冰冷七分懒散的女声从工作室的门口传来——换上便装的九月握着刀双手抱胸、斜倚在门框上直打哈欠。要不是她今晚被舞会和高跟鞋还有突然诈尸的少女心闹得够呛，她已经开始迅猛地连招吐槽这货的愚蠢行径了。
斯塔克抬手瞄准了九月——前一秒还像猫一般懒洋洋的少女下意识地翻身后退、躲过他动了杀心的攻势，手臂依然被打碎的玻璃划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斯塔克的眉头一直拧着，不耐烦而且有一点点懊悔，走近前抬起九月受伤的手仔细查看的动作却一如既往的温柔：“被人欺骗的感觉，你感受过吗？”
九月一愣——这种滋味她是真没尝过……
“原来我什么都做不了，就连想按照自己的意愿改变公司的权利，最后都被那些只知道赢利的老家伙们剥夺了。”他拣出伤口周围细碎的玻璃碴，喃喃地叙说，怅然若失的眉眼令九月麻木的心灵感到了久违的阵痛，“幸好现在的我已经不一样了，我一个人就可以拯救世界，不需要那些道貌岸然的混蛋了！”
“您不会是想穿着您那套铁甲出去溜达溜达吧？”五味杂陈地抽回粗略处理过的手臂，九月眯起眼睛怀疑地问——卧槽谁来劝劝这个惨遭欺骗后消极厌世一心给人当靶子的失足少年啊喂！？——可是感觉好赞！好想试试看！
“可以带上我吗？刚好我可以向您证明我的身手还算不错。”
斯塔克迅速心算了一下抱着九月高空飞行四个小时到达古尔米拉组队团灭十诫帮的可能性……白痴都知道基本为0啦！
“不行，你留下看家，我可舍不得让你变成一根冰棍。”斯塔克眉宇间的阴云终于消散。他勾了一下九月的下巴，走到一块装有人体感应学系统的台板上，无需任何指令便有分工默契的机械手自动为他穿上钢铁侠的战甲。目送着一张囧脸的机器人“咻”地飞出屋顶的小圆窗，九月终于按捺不住地弯下腰狂笑了起来。
——不、不是她笑点低，难道你们不觉得钢铁侠起飞的姿势特别娘炮吗？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