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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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的有钱人！”
猛踩刹车用一个完美的漂移停进斯塔克别墅前的车位里、车前的保险杠堪堪擦着花坛边沿，一月在夜色中磨着牙环视这座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建筑物半晌，重重地拍了下喇叭不爽地低咒。
鉴于大家同为被组织专注压榨一百年的难姐难妹，九月完全可以理解一月的仇富心理以及……探出半个身子残害绿化带宣泄心中不平衡的举动——因为刚来的时候她也这么做过——因此九月只是拼命拉扯着只到大腿中部的短裙，一言不发地下了车。
这条裙子实在太短了，她走路的步子都不敢迈得太大，生怕一不留神就被别人看光光。
一月在她身后“嘀嘀”两声，喊道：“别冲动，我们得先商量一下……”她甩开车门，风风火火地走向侧着身子回望的九月，扳住她单薄的肩膀忧虑地说，“要是那老头子早准备了一排弹药充足的加特林机枪迎接你怎么办？我听说他穷得只剩军火了……总而言之，条例一：行动前必须先考虑周全。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么……感性啊。”一月一顿，挑了一个比较温和的形容词。
九月不置可否地扭过头，双手死死地绞着衣摆，解释的声音低得几不可闻：“……我冷静不下来。”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闯进去该干嘛干嘛，却要在这里应付思前想后得过了头的一月，九月心里有一点点憋屈……当然只有一点点。
九月勉强忍下的急躁，一月看在眼里、叹在心里：看来一定得会一会那个托尼·斯塔克了——敢干扰九月的人通通都要弄死，再有钱也不行！
——她不自觉勾起的笑弧中带了一丝狠厉的美艳。
一月的作战计划简单又粗暴很符合她果决的风格——先由她打头阵杀进去，用黑丝高跟美腿征服饥渴的狙击手们逐一击破统统拿下，九月再趁机原路折回直袭大反派抱得美人……大叔归。
——呵呵。
“我可以说脏话吗？”九月嘴角抽了抽，表情怪异地问道。
“你还小，当然不可以。”一月像个尽职的母亲般温柔地摇了摇手指，顺便扶正快要滑下来的眼镜。
九月遗憾地叹了口气：“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到底要怎么向有轻微被害妄想症的一月解释，她才会相信里面没有埋伏呢？真不知道那位特工先生是用了什么法子才能驯服这只高傲又神经质的母豹的——不靠谱的队友总会使人心力交瘁，九月苦着脸按了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把刚才折下的粉色蔷薇放进一月手里，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别墅。
“喂~有人吗？还活着就吱一声~”九月抬高声音招呼道，被空旷的大厅无限放大的效果十分怪异。
回答她的只有一月为掩护她而扫进来的一梭子子弹。
九月转身摊开手，向提心吊胆地站在外头的一月示意这里安全得跟五角大楼一样——尽管五角大楼也被黑客黑进去过还差点被人炸成渣渣——她肆无忌惮的足音却因无所不在的沉重气氛不由得放轻放缓。
她的脚步硬生生地定住了——房间里的摆设都跟她刚走时一样，只有仰面倒在沙发上的托尼·斯塔克显得那么突兀。他的脸色煞白如同死人、面颊上青筋暴起，胸口的空洞说明俄巴迪亚·斯坦已经把他的核心抢走、打算自己去征服世界了。
“斯、斯塔克先生……”
周围的空气似乎一下子稀薄了，九月使劲地吸着气，瑟缩着有些不忍地走过去，每一步都艰难得像在刀尖上跳舞。斯塔克看到好端端的九月时，像是松了口气，眼中的不甘和怨恨渐渐消融成温暖的光。他一如既往的温柔让九月觉得自己很丑恶，如同浸泡在浓盐水里的软体动物一样，就快要无地自容地死掉啦。
“对不起，斯塔克先生，我来晚了。”
九月用足以撂倒一头大象的力气才能控制自己的声音别那么软弱地颤抖。她一边轻柔地扶正斯塔克的脑袋、把他冰冷的手按在自己胸前取暖，一边用不容拒绝的语气喊一月去楼下工作室的某处找一个布包。九月目不转睛地关注着斯塔克的模样让一月心里有些酸酸的，但她并非不分场合无理取闹的女人，照旧圆满完成任务、把第一代动力核心交到了九月手上。
接线，扣上，旋转。蓝色的明亮须臾而起，斯塔克像充满电的机器人一样倒着气突然坐起来，一把将如释重负的九月搂进怀中。
“……”斯塔克的脸埋在九月鸦羽般的黑发里，闷闷地说了一句，但她没有听清。
“您说什么……不不不不不一月别激动！”九月僵硬地趴在斯塔克胸前，耳边清晰地响起一月手中的枪“咔嚓”上膛的声音，顿时挣扎着叫她别气不过把自己的老板给崩了，世界还需要他来拯救呢。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死的……”斯塔克用下巴蹭着九月的发顶，低沉地叹息，环着她的腰的双手紧了又紧、像是在害怕失去什么，“人老了果然啰嗦，斯坦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的真实身份、派你来的初衷、你对他的背叛——你一定是被我的聪明才智传染了，才很有眼光地选择了真正前途无量的老板，快让我给你个奖励的吻……”
黑洞洞的枪口毫不迟疑地指上他的眉心，一月微笑着把斯塔克欲对九月行不轨的脸拨拉到一旁，冷哼道：“抱歉，我还在这里。”
斯塔克不舍地松开九月，满不在乎躲过一月随时可能扣下扳机的手，瞥了她一眼——显然这个泼辣的性感女郎更符合他一贯的审美，但此时脸红如新鲜苹果、羞涩地缩成一团不敢看他的九月才更让他移不开视线：被层层剥开却愈发迷雾重重的伪装，那因他而悲恸却强忍的矛盾表情，还有斯坦嘲讽地说她甘心为保护他奋战至死……这些是否意味着什么？但她总是固执地不让真实情感有丝毫流露，令他不止一次地怀疑自己的判断能力。
从九月的角度来看，斯塔克正冲一月无视地心引力的双峰出神。她咬着嘴唇怏怏地想斯塔克先生的确更喜欢身材火辣的成熟女人，很不是滋味地坐到一边去了——他好像并不在意她杀手和（现已倒戈的前）卧底的身份，但是以后他们的关系还能恢复到原样么？
“……斯塔克先生，俄巴迪亚·斯坦很有可能会伤害波茨小姐。”斯塔克又盯着一月看了五分钟后——其间后者一直在龇牙咧嘴地用表情问九月自己能不能做掉他——九月忍无可忍地出声提醒道。看样子现在她才是主要的仇恨对象，但谁也不能肯定光头老爷爷不会对小辣椒出手啊。
九月一语惊醒梦中人。一想到自己忠诚的助手也许会被俄巴迪亚·斯坦这样那样，斯塔克紧张地站起来，踹翻茶几十万火急地冲到工作室找装备。他全副武装地折回客厅，在轰烂屋顶升空前严肃地命令九月老实地待在这里，但他刚一飞走九月就从废墟里捡起自己的爱刀负在背后，招手对一月说：“走，去斯塔克大厦。”
“违背老板的命令不要紧吗？不担心扣奖金？”一月坏心地喷笑着说，轻轻抬起九月的下巴、望进她初春绒草般的绿眼睛，“我倒想知道，那家伙是风骚、很风骚、还是非常风骚呢？”
九月的眸子黯淡了下去——那啥，可以全选嘛姐姐！？
“……那个，有没有人看到我？”奉小辣椒之命跑过来救人的罗德斯中校打从一出现就被无视了。他站在门口弱弱地发问，各有所思的一月与九月经过他的时候却眼睛都没有斜一下。罗德斯认命地叹了口气，拿出手机给小辣椒回电：“佩珀，我想托尼现在……好得很。”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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