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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番外:熊猫与豹子的爱情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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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年。
虚夜宫年代记,第三年,
初春的阳光有种透明的浅绿质地,使得树枝发出的嫩芽渲染上青翠欲滴的色泽,被包围其中的虚夜宫才会如此生机勃勃。
它是虚圈这片荒漠中唯一的绿洲。
L—无聊。
破面NO.6葛力姆乔,正在庭院附近无聊的踢罐子发泄。
Q—起因。
故事的起因很简单,由于要照顾落音和她的宝宝,乌尔奇奥拉将自己的房间调到了落音隔壁——之前一直被无数破面写申请书拼死争夺的黄金地段。
之后,他又被蓝染任命为保护黄泉母子的贴身保镖,身价顿时水涨船高,比从前更受青睐了。
尤其是他一来到外殿,就会有一大群新人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跑到面前,请求当他的部下。可谓一呼百应,有权有势。
如果风光的是别人,葛力姆乔才不管对方是哪根葱,但现在确实觉得不习惯了:一向总跟前跟后的某‘尾巴’突然不见了,就像生活中缺少了什么一样。
说不清,道不明,但绝对不习惯。
L—蓝色。淡蓝色一般会给人纯净、忧伤的视觉感,唯独在葛力姆乔身上,却衬出凶恶暴戾的相反气质。
H—红人。虚夜宫里的破面总计起来,算有能力的不超过一百人。乌尔奇奥拉排NO.4,实力不是最强,可最得蓝染信任,也最得落音好感,基本算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整的人。
有两大靠山撑腰,间接导致他在虚夜宫的人脉最广。
总之,可谓虚夜宫内的大红人,红得发紫,紫得发黑。
D—妒忌。
葛力姆乔知道自己肯定不喜欢乌尔奇奥拉。
这家伙一贯自视甚高,目中无人,面容僵硬。
如今不但当上了NO.4,还升职掌管了虚夜宫内的宝贝,惹人眼红。
对于‘金牌保姆’一职,葛力姆乔很不爽,可乌尔奇奥拉偏偏默认了。
他对霜红的照顾,完全和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相称。
W—小王子。
“什么贴身保镖,金牌保姆还差不多!”葛力姆乔越想越气,飞起右脚做出远射的姿态,才看着易拉罐化为一道流星飞出了外殿的那几千级台阶,左脚处便传来异样感。
低头一瞧,一颗浅蓝色的脑袋不知何时爬到了他身边,正拉着他的裤脚大笑。
霜红两岁半,他爱到处爬来跑去,有时还能勉强走上几步。然而他最喜欢到处爬来爬去,毕竟,偌大的虚夜宫对他来说,无异于包含了整个世界。小孩子的好奇心促使他想探索一番。
今天是他这个月来的第28次探险,小王子显然迷路了,居然爬出内殿,来到了这里,幸好某人的存在阻止了他爬出外殿进军沙漠的可能性。
明白此事的葛力姆乔像提小猫似的,拎着霜红后背衣物将他提到跟自己视线同一水平上发问:“迷路了,你妈妈呢?”见鬼,他是怎么爬出来的,奈提那只贪吃的大狗就算了,难得侍从宝拉也玩忽职守,还有乌尔奇奥拉,他这个保姆是光吃饭不干事的吗?
虚夜宫的小王子殿下还从没开口说话过,所以他只能张开嘴巴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却不含有任何词语。
轮到葛力姆乔无语,他想,干脆将这个乱爬的小家伙夹在胳膊下,送回黄泉育儿室好了,顺便好好嘲讽乌尔熊猫一顿。
小霜红冥冥之中预感到葛力姆乔接下来将进行的粗暴举动,小脸一瘪,眼眶一红,马上泪如雨下。
“啊!别哭,别哭……”
S—熟悉。
没等葛力豹子的第三句‘别哭’出口,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却一星期没见踪影的灵压几乎是瞬间闪到他面前。
金牌保姆乌尔奇奥拉,隆重登场。(鲜花、掌声)
“你吓哭他的?”冰绿的眼珠一瞬不瞬的盯着豹子,
由于逆光,葛力姆乔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但视觉上觉得对方的身影此刻无比高大,害得他没由来的一阵胆怯。
F—飞。
“没,不是我……啊……”话还没说完,被一脚踢翻。
抢过了小王子再踹翻蓝毛豹子的乌尔奇奥拉,阴气十足的下令:“闭嘴,从今天起不准你接近身边三尺的地方。”
“什么?不准接近?!”葛力姆乔闻言鲤鱼打挺站起来:“是不准接近霜红三尺还是不准接近你三尺?
“……”乌尔奇奥拉再次沉默。
“……”某野兽等他回复。
“有分别吗?”这次,乌尔熊猫说的话里的温度真的低了八度。
“……”
这次,葛力姆乔勇敢的瞪回去了。他觉得自己没道理要怕这只绿眼睛的熊猫,即使他的数字比他高2个。
“我和你这种人没话讲。”乌尔奇奥拉抱起霜红,径直走掉。
“喂喂喂!我才说了一两句而已……”怎么又生气了,葛力豹子跺脚追上去:“等等,等等我!站住!”
乌尔奇奥拉埋头走得更快,半分钟后,行走速度猛提升数倍。
很快,小霜红有了飞的感觉——两人一前一后的响转,等出了走廊来到外殿,他们就迅速跳上屋顶横梁,飞奔。
一个追一个跑。
在数栋房屋的屋顶上飞奔,跳来跳去,风在耳边呼呼作响。
霜红咧开嘴哈哈大笑,小孩子喜欢极限刺激的游戏。
五六分钟的时间,三人越过了大半个虚夜宫,乌尔奇奥拉总算是察觉到了身后人在发火,他回头望了对方一眼,漠然的从一个屋檐的边角滑下,再跳回地面。
J—警告。
乌尔奇奥拉警告葛力姆乔,不要跟踪他。
葛力豹子炸毛。
“我……我、我……我当然还有话要说,你死哪里去了?一星期不见踪影,要不是有结界困住了我们,我还以为你跑现世狩猎去了。”
“我去做什么与你无关?你关心我的事有何必要?”乌尔奇奥拉出乎意料的反问了意味深长的一句。
B—不和。
“面瘫熊猫、绿眼怪、僵尸新郎、吸血蝙蝠……”
伴随着葛力姆乔的不绝于耳的骂声中,那道苍白的身影消失在绿荫丛中。
在两人的观念里,这又是一次不和的相处,充满了骄傲的固执,与别扭的冷漠
Q—倾述。葛力姆乔个性狂暴,外人眼中,他的高傲同等于孤僻,所以几乎没人会和他说什么知心话,更没人相信他会在意朋友这种关系的存在。
其实他根本不是个喜欢把事憋在心里的人,除了用拳头外,他也常常用嘴巴倾诉心事,只不过他和其他心里有话的人不同的事,他需要寻找特别的倾诉对象来谈话。
倾诉的对象,不可能是心理医生,那自然就是虚夜宫的二号掌权人物,黄泉落音。
落音在葛力姆乔心中,印象的评价分不高,但他找遍全世界,也只有她是合格的聆听者。如需求证,葛力豹子可以马上开出三点以上的例子来证明。
第一,他靠近其他人破面,别人只会当他是来挑战而不是谈话,能理解他日常行为的人在虚夜宫就绝对不超过一只手的指头,第二,只有她能保守秘密。第三,在他的观点里,解铃还须系铃人。
导致他和乌尔奇奥拉关系僵化的系铃人,便是——她。
这点,葛力豹子也能马上举例证明。
如果不是她非要乌尔熊猫当她儿子的保姆,乌尔熊猫也不至于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他身边,整一星期不见人影。
如果他没有离开他身边,那他火气也就有发泄的对方,便不会憋在体内导致内压升高,今天见面时就不会发火。
所以,一切都是这女人的错!是她扰乱了他们之间的相处关系。
————以上便是葛力姆乔理直气壮,在三更半夜敲别人门的原因。
M—失眠。
由于霜红的关系,落音坚决不让葛力姆乔进入她的房间商量事情,所以他们之前约定会在靠近庭院的小亭中。
等到落音换衣出来,葛力姆乔就迫不及待的对她说了今天的事。
“你们居然带着我儿子飞上了屋顶?”
“喂喂喂,你注意重点好不好?你儿子好得很,是我和乌尔不好。”葛力姆乔的狂傲不是装出来的,可他不会随时随地乱发脾气,尤其对方是黄泉落音。
他潜意识的认为落音似乎有种不可思意的能力,当你与她独处时,如果她很冷静,那么你也能很快的冷静下来。
相对忿忿不平的葛力姆乔,落音可深感责任重大到失眠的地步。
N—高难度。
乌尔奇奥拉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当初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家伙。莫非他偏爱高难度恋爱?
落音知道事情不会就因一两次不专业的心理咨询便得到解决,但她也没预料到日后的麻烦。
K—诉苦。
那天后,葛力姆乔依然天天找她诉苦,只是将时间由凌晨一两点换成下午三四点,算是有进步吧。话题永远都围绕乌尔奇奥拉。
落音要他回去先自我检讨一番,再好好想想,乌尔奇奥拉在他心中,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W—无意。
当葛力姆乔再次从自我检讨回神,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走到殿外的庭院中,午后的太阳多么的炙热,而站在他面前为他挡住阳光的阴影又是多么阴冷。
“你找我有事?”
“没。”乌尔奇奥拉掉头离开。
喂,搞什么,他就在他面前,看了他几分钟,然后无言的离去,
他越来越奇怪了。
“是你说的。”
“啊?”
“你说好几天没看到我了,那么从今天开始,我每天见你一面,可以了吧?”
“……”
乌尔熊猫再次只用寥寥数语哽住葛力豹子。
Z—争执。
葛力姆乔进了乌尔奇奥拉的房间,后者想用非暴力不合作态度应付他,于是一直背对对方,沉默寡言。
有种人的手脚永远比大脑快,葛力姆乔径直上前抓住乌尔奇奥拉的肩膀想将他扳过来,谁知用力过猛,更不知是谁的脚先绊了谁的脚,
总之两人一同倒下了,正好倒在那张柔软的双人床上。
B—碧绿。乌尔奇奥拉的碧绿眼珠非常漂亮,尤其是如此近距离欣赏到的。
身下的人一动不动,任由他压着自己,唯有睁大一双眼睛深处,闪着像孔雀翎羽般的碧绿光泽。
Q—气味。他低头俯身,像只野兽,用鼻尖摩挲着苍白的双颊,嗅着猎物的气息。
虚的外形皆是动物,但他们一贯靠灵压来辨别对方,而不是气味,所以纵使葛力姆乔和乌尔奇奥拉相距很久,却从没注意过对方的气味。
如今,有机会了。
特殊的气体钻入鼻腔,
葛力姆乔觉得那是异常好闻的气味。
清新,冰凉,又隐藏一丝丝黑暗。
安稳、沉着的黑暗。
撩动潜伏在他的血管中的野性。
如果嗅起来是这样,那么尝起来呢?
他俯身,想要寻求答案。
光影交替,变得忽然遥远而变换多端。
W—吻。
葛力姆乔吻了乌尔奇奥拉,在他的床上。
X——清醒。
大脑在瞬间清醒。
视觉上。压在他身下的有着苍白身躯的人,还是睁着一双碧绿的眼珠。
看不出他对此有何反应。
但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竟给人一种小动物的无辜感。尤其是暗色的双唇有些肿,还带些许湿润的水光。
砰!一团红晕瞬间染满豹子的脸。
没停顿,葛力豹子手脚并用的爬下床,头也不回的撒腿跑向房间的出口。
‘轰。’门旁边的墙壁被撞出了人形大洞。
乌尔奇奥拉直起身,盯着墙上大洞,沉默无语。
H—回避。
接下来的几天内,两人间都异常平静,因为他们完全没有再见面。
可这种回避,是无法解决问题的。
Z—走来走去。
我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豹子翘着尾巴,在无光的通道里走来走去。
想他,非常想他,但见了面,又该说些什么呢?
难道就偷偷看他,不,不好……他肯定会发现我的……
继续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最后还是房间里脾气差的某人实在受不了了,披上睡衣拉开大门低吼:“葛力姆乔,现在是凌晨两点,你有急事就马上说!我警告过你别在半夜三更敲我房门,但也别在走廊上游荡制造恐怖电影效果。霜红已经醒三次了。”
R—容忍。落音发现自己对动物的容忍能力越来越强了,即使这只豹子让她想抽一顿。
“我见过你们不和的时候,事实上,你们的见面就意味着不和,但我最近才觉得你们真的吵架了。难道你们就不能好好谈谈?”
“什么真的假的?你以为我们之前是在干什么?”好好谈谈,他们之间有可能吗?
“打情骂俏呗。”
葛力姆乔举起手,灵子在掌中形成光球。
落音无视眼前漂浮的危险灵子,漫不经心的搅动汤勺,继续说:“如果你能改改你的火爆脾气,相信你和乌尔之间的关系会好很多。”
“他简直比女人还难以理喻!”葛力姆乔抱怨的捶桌,然后咽下一大口茶。
落音投以抗议的眼神:他也就对你难以理喻。
葛力姆乔对感情上的事异常迟钝,偏偏乌尔奇奥奥拉也闷骚,连句‘我想你’都不会说。两人完全是油和水,绝不相溶。
偏偏自己的个性就爱对参合这种事,原来红娘也不是好当的。
啊呸,她才没那个闲心当说明红娘呢?!
D—抵死。
面对落音好心的循循善诱,粗线条的葛力姆乔抵死不承认自己对乌尔奇奥拉的感情。
N—难以理解。
落音的脸阴沉得足以下雨,将手伸到葛力姆乔后颈处,蓝毛豹子迫于此时某人的可怕压力乖乖站起来,外人看来就仿佛是被人提溜在手中的猫咪似的,顺着她的举动移动。
落音将他扔出自己的房间,并站到门口,双手叉腰的恶狠狠的下命令:“没有为什么,总之不准你踏进这里一步,直到你的脑袋能够顾忌到别人的感情为止!”
“碰!”大门就当着葛利姆乔的面给关闭了。
蓝毛豹子坐在地板上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回神:好吧,还是女人难以理解些。至少乌尔不会随便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Y—勇气。
去面对一个平常就能见到的人,原来也需要勇气。
J—解释。
葛力姆乔想要对上周发生的事进行解释,可他的别扭,与乌尔奇奥拉的沉默,终于导致局势往更僵硬的方向发展。
最后,还是没头脑的话脱口而出。
“你不要跟着我,我讨厌你,我最烦你跟着我了!”
C—僵持。
“既然你希望我不要缠你,那就这样吧。”
说毕。乌尔转身离开。
和前几天和数年来一样,凌厉优雅的转身,不拖泥带水,丝毫不留恋,不曾回头看一眼身后还站在原地的人是谁。
留下葛力姆乔站在原地,和地面的影子,茫然呆立。
因为他看到了以比以往的冰冷更为幽深的碧绿。
Y—印象。
落音曾问他:“你对乌尔奇奥拉的印象究竟是怎样的?对你来说,他算什么?”
他算什么?他对他来说算什么?
他冰冷的容颜,数年不改的神情不由使人怀疑他天生缺乏某些脸部神经,可那五官间透着清冷的俊秀。
永远没有起伏的声调,但百听不腻。
不只面容,他整个人就像冰山,像冷月,像一望无际的深海,足以吞没观望的灵魂。
无疑,他有一双颜色漂亮的眼睛。
如同冰冻的森林,生机勃勃。
他肌肤的那种苍白色其实很好看,尤其和眼睛的色彩相配,像白雪覆盖着森林。
他的眉毛,他的鼻梁,还有……
该死……我到底在想什么!
J—情人节。
落音告诉葛力姆乔,乌尔奇奥拉在每个情人节,都能收到相当可观的巧克力。
D—读心术。
“虚夜宫有情人节?”他怎么不知道。
“你没收到巧克力就不意味着没有情人节,只是你的模样不讨好罢了。”
“胡说,难道他的模样就讨好?”
“没错!难道你不认同……”
“……”
回想那双冰绿的美丽双瞳,葛力姆乔便张口结舌,无法反驳。可一股怒气从心里缓缓升起:收到巧克力了不起啊!破面又不能生小孩,谈情说爱有什么价值?!
“喂喂喂,别捏了,杯子早碎了。”落音不满的斜他一眼:“你想生的话,找萨尔阿波罗帮忙不就行了,他铁定有办法。”
“我没那个意思。”糟糕,又被读心了。
“你的心事全写在脸上,读不出来才怪!”落音凶悍叉腰,她的架势简直是想把茶壶中的水泼到他脸上,让他冷静一下。
A—爱。
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葛力姆乔看着正逗着孩子的落音。
这也是一种爱。
但他对乌尔奇奥拉的,肯定不是这种。
那又是什么?
W—妄想。
“你从另一方面想想看,乌尔奇奥拉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你确定,那只熊猫能用可爱来形容?”
“熊猫当然是可爱的。抱起来很舒服,对不对?”
“……”那倒是……那触感确实……
除了眼睛外,他的黑发也挺漂亮的,发尾微微凌乱,但摸起来蛮顺手。
他的气味确实很好闻,更容易上瘾。
还有那无辜的表情……
葛利姆乔眯起眼珠,仰头回味。
在落音看来,他的表情和一只肖想秋刀鱼的野猫没什么分别。
“收起你的口水吧。大白天妄想可对身体不好。”
B—露比。
虚夜宫内最近才培育的破面,实力在新人中首屈一指,就是长相偏向女生化,所以葛力姆乔没怎么和他接触。
可他除了长相不讨葛力姆乔喜欢外,举动倒大胆,总会找机会接近葛力姆乔,有时甚至跟在他身后。
尽管同样是尾随,但葛力姆乔明显对露比频频皱眉,甚至开口撵人。
L—利用。
落音压低语气,好使葛力姆乔明白话中的深沉含义:“你可以利用露比……”
葛力豹子沉思了一会,很认真的说:“我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
“为什么呢?没有什么比让对方吃醋更好的,既能看出他的真心,也能打破僵局。”
“不要。”他斩钉截铁的拒绝:“我不想让乌尔误会!”
落音以看陌生人的眼光打量了他好一阵,才笑了:“你还不承认乌尔在你心里有多重要吗?”
“……”什么!
“葛力姆乔,你肯定是喜欢上乌尔奇奥拉了。”落音掰正他的脸,认真的说。
“你胡说……”
“你的表情可没有一点说服力。”
“我上辈子究竟欠了你们多少债!”蓝毛豹子捂脸跪地。
“我才想哭呢。我上辈子究竟欠了你多少债,以至于现在非和你们纠缠不清。总之,你给我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有事也被找我,我最近没空。”
E—扼腕。
“我对乌尔,才没有任何感觉!”
等葛力姆乔从抱怨中回神,就发现一个大阴影笼罩在他的眼前。
“葛力姆乔,你不知不知道你最令人扼腕的地方是什么?”落音站起来,面容僵硬,明显有根筋在额头跳动。
“什么?”令人扼腕,她什么意思?
“如果你天生是个哑巴,我想你现在受欢迎的程度绝对要高很多!”
哄!蓝毛豹子再次被落音扫地出门。
他做错了什么了,她至于要说这么恶毒的话吗?
F—放弃。
“你真放弃了?”落音问他,3岁的小霜红正缩在她怀里,抬头用一双纯净的蓝眼珠瞅着冰冷的熊猫叔叔。
“没,我只是在思考,他对我是不是真有我认为的那么重要?”
“听着就很口是心非。”落音伸手指逗儿子,小家伙立刻抓着母亲的手指玩起来。
乌尔看了足足三分钟的母子温情场面后,才认输的说:“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落音挥手,招来宝拉,让她带走霜红。之后便坐直身体,严肃的发问:“你只是不想认输,还是觉得先告白的人是输家?乌尔,人生总有可以预见和不能预见的契机,你都坚持这么多年了,放弃不可惜吗?现在可是很好的契机啊。”
乌尔奇奥拉的反问,他的语气透着不易察觉的忧伤:“那你呢?你不同样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
“至少我比你幸福。我的那位在我一味逃避时,会主动攻击,可葛力姆乔不会,如果你还坚持沉默的话,恐怕会丧失这难得的机会。”
“难得机会,我怎么没看出这是难得的机会?”
“如果你这张脸没有面瘫的话。”
“你的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乌尔奇奥拉头微低垂,双眼深处原本渐渐熄灭了星火,又缓慢燃起,随着眼睛的明亮,整个人变得神采奕然。
落音端起茶杯浅尝一口,掩盖嘴角泛起的一丝阴暗波纹。
所谓以退为进,就是这个道理。
她是该做点什么了。
H—月黑风高。
月黑风高。
阿波罗按偷偷潜入食堂,在为乌尔奇奥拉准备的食材里注入了某种药剂。
B—占卜。
道歉,不道歉,道歉,不道歉,见面,不见面,见面,不见面,见面……
以勇猛著称的破面NO.6,正坐在一片花海中,摘花占卜。
最终,葛力姆乔从满地花瓣中起身,仰天长啸,花瓣如雨下。
他NND,见面道个歉,又不会被他砍死,他干嘛死要面子活受罪啊!乌尔奇奥拉,你等我来了。
G—告诉。
做完坏事回来的阿波罗告诉葛力姆乔,乌尔奇奥拉才下夜班回来,正在自己房间内用餐。
等阿波罗发现自己珍贵的药草变成了满地花瓣而发出惨叫时,凶手以消失无踪。
L—可怜。
没想到如此巧遇,在走廊上一拐弯就看到露比拦住了乌尔奇奥拉的去路。从葛力姆乔的眼光看出,露比那臭小子正在为难乌尔熊猫,把他按在墙壁上,一脸坏笑——架势都这么明显了。
他NND,我的熊猫你也敢碰。霜红那孩子也就算了,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离乌尔奇奥拉远点!葛力姆乔揪住鲁比的衣领将他摔倒对面的墙壁上。
“给你三秒钟,从我面前消失!”
可怜的露比才从墙壁上下来,抬头就对上葛力姆乔那凶神恶煞的脸,‘哇’一声,他掩面遁逃。
G—感谢。
乌尔奇奥拉非但不感谢他的解围,反而用那双永远低温的眼睛瞪着他,语气平静的问:“你有什么事?”
“我……”一张嘴,满肚组织好的语言化为乌有。
额头渗出豆大的汗滴,可葛力姆乔就是挤不出一句话来。
乌尔冰绿的双眸扫过他憋得难受的脸,前者的表情依然平静的如同没有泛起波纹的湖面。
S—尾随。
结巴了的豹子厚脸皮的尾随熊猫,进了他的房间。
C—吃饭。
乌尔奇奥拉以吃饭为由,想要赶他走。
F—分食。
蓝毛豹子分食了乌尔熊猫的饭菜,这人真不是一般的厚颜。
J—居家。
进餐后,乌尔熊猫拉收拾盘子进厨房,葛力豹子跷二郎腿在沙发上想问题。
旁观者眼前看,俨然一对居家夫妻。
T—痛。
突然间,葛力姆乔的怒火消失得干干净净,因为一阵剧痛从肚子里传来。
仿佛有人拿刀插进他的肚子,然后用力一搅……
腹痛变得越来越强烈,葛力姆乔从沙发上滚到地面,还不得不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支撑地面好使自己不会倒下。
多年来的战斗经验,使疼痛对于他的身体而言,已算是习以为常的感受了,葛力姆乔记得自己最糟糕的一次感受,是双腿被某只亚卡丘斯差点咬断的那次。
可此刻,这种疼痛比咬断他的腿,再将骨头碾碎了还要痛苦十倍。
事实上,他早已疼得跪地,仅有不屈服的精神迫使他不愿喊出口。
葛力姆乔牙关咬得死紧,额头渗出豆大的冷汗,顺着脸颊落下。
疼痛部分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缓解,反愈发厉害,仿佛里面有只怪兽正撕咬他的内脏欲破肚钻出,他只能死死按住那里,而另一只利爪则将石板地面划出深深的四道抓痕。
疼……很疼……不,他不能叫喊……他不想让那个人看到他现在的狼狈……
J—紧张。
安静的厨房里,乌尔奇奥拉刷洗了所有的餐盘,等到冲洗干净最后一个盘子后,停下思考,他打算一回到客厅,就以淡定的神情将那只豹子赶出房间,至于会不会恶化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不予考虑。
反正,他们之间,从来就没可能能好好相处。
乌尔奇奥拉如此想着,漠然的跨步来到客厅,下一秒,便眼前的情景深深震动了他所有的神经。
几乎是瞬间闪到了豹子身边,跪下弯腰。
“你怎么了……”他的语气有从未有过的紧张。
一只手猛然抓住他的胳膊,捏得他手臂咯吱作响,葛力姆乔抬起满是冷汗的脸,五官几乎扭曲得不成样,一抹血水顺着咬破的嘴角淌下。
C—踹。
乌尔奇奥拉没多问,将他打横抱起,快速跑过通道,并粗鲁的一脚踹开合金钢制的科研大门。
面对惊讶的众人,第一次,冰山破面NO.4失礼的大吼大叫:“萨尔阿波罗,放下你手头的工作,快过来!”
M—过敏。
阿波罗告诉两人,葛力姆乔是对这种辣椒酱过敏。
对此,经历过一系列的胃抽搐、洗胃后,虚弱得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某病人,唯有在病床上翻白眼表示出不认同。
不过有一点是不能反对的,葛力姆乔需住院治疗。
Q—淤青。
葛力姆乔从深眠中苏醒时,肚子不疼,或者说是感觉麻木了。唯有沉重的四肢和身边洁白的病床提醒他,在不久前,他遭受了一场磨难。
当他转头后,看到了病床右侧的人影,吓一跳:“你……你还在这里……”
“你没睡多久,我正准备离开。”
乌尔奇奥拉的容颜依然冰冷,可葛力姆乔不认为他语气中的轻柔,是自己的错觉。
这是关心,和体贴。
乌尔奇奥拉默默俯身伸手,原来他想要为葛力姆乔盖好被褥,但袖子随着举动往后一拉,就露出了胳膊上的一片淤青。
那是之前葛力姆乔由于疼痛而抓住他的胳膊留下的暴痕。
苍白的肌肤浮现的淤青格外明显,如同刺青,又如同烙印。
葛力姆乔湖蓝的眼珠一瞬不瞬的盯着看,心里像倒翻了五味瓶,说不出什么滋味。
D—答应。
乌尔奇奥拉答应这头病豹子,天天来看他。
R—日子。
日子还很长久。
由于头三天两人相处得不错,乌尔奇奥拉除了每天给他送饭外,还常留下来跟他讲讲虚夜宫的近况:十刃的人员是否变动,又新增几名成员,阿波罗对外圈结界的研究有新发现,小霜红失踪了一小时,落音掀翻了半个虚夜宫,最后在蓝染的书房沙发垫上找到了他,之后落音和蓝染独处整三小时,其谈话内容无人得知……
“霜红如今满两岁了还不会说话,可落音一点都不担心。我听到蓝染大人说,打算让萨尔阿波罗检查一下。”
“不会吧?那小家伙不是挺生龙活虎的吗,不像患有什么先天缺陷病症。”
“有些病症不能从表面看出来,何况我们不是医生。再说你有过敏症,不是从前也没看出来吗?吃饭了。”乌尔打开便当,从中取出三碟小菜和一碗米饭,还有面包与水果。
其实葛力豹子的饭量和正常人无异,不过乌尔熊猫考虑到营养均衡和口味问题,总多带些,让他自由挑选。
S—食物。
“今天有上好的排骨。”
“厨房换人了?”蓝毛豹子对着饭盒深深嗅了一口气,吧唧着嘴问。
“你没吃怎么知道的?”拿勺子的苍白的手细微抖了一下。
“我上星期就发觉了。”从他不需要再吃白粥开始,乌尔为他送饭的那个早餐开始。
“你觉得不好吃?”他知道他偏好烤肉类味重的料理。
“不,味道清淡了点,偶尔换换口味蛮好吃。”
“阿波罗说你的身体不止对一种食物过敏,所以厨师得专门为你挑选食材做饭。”
“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厨房的新伙夫是谁啊?难道破面军团里那几只母老虎终于肯定下厨了。”
“有的吃就行了,打听干什么。”乌尔熊猫差点将饭勺直插进豹子的嗓子眼里。
H—鲜花。
乌尔奇奥拉一进来就注意到葛力姆乔的床头柜摆放着一大束鲜花,露水还从叶片上滴落,显然是今早清晨采摘。
不过他不以为意。
“落音大人跟你说了什么吗?”
“什么?”
“她来过了吧。”乌尔用眼神指向那束鲜花。
“不,不是她,是露比拿来的。”
乌尔奇奥拉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古井无波的面容也露出一丝怀疑,追问:“他送你?”
葛力姆乔也做了个吞下条虫的苦瓜脸:“他说落音太忙了,要他送花。”
这个理由还能接受。乌尔奇奥拉释然。
不过,他还是走过去抓起花,毫不犹豫的扔进垃圾桶。
“喂!”
“阿波罗说,病房内最好不要摆鲜花,会造成花粉过敏。”
第二天送饭时,他带了束红色的花朵进来。
葛力姆乔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就抱着一团巨大的遮住他脸孔的红花进来,然后把花插进花瓶里。
之后闻言赶来的落音,进来补充解释:“抱歉,虚夜宫没种玫瑰。这是红蔷薇,你就凑合吧。不过你知道吗?蔷薇在现世也有男男恋……”
“滚!”一个药瓶砸来。
落音嬉皮笑脸的关门跑掉,躲开攻击。
T—吐血。
死女人,别以为我会轻易放过她。
“别说令人忌讳的词语。”乌尔奇奥拉又给他一暴栗。
混蛋,他怎么连我的心声都听得到?
“那是因为你的心声全写在脸上了。”门又开了,落音探头补充。
除了吐血外,葛力姆乔发觉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这两人,好像死死吃定自己了。
“你肯定上辈子欠了乌尔奇奥拉一百万,欠了我一顿饭。”落音摇晃着叉子说话,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吃掉了本该属于某人的食物。
“你能不能不要读出我的心声啊!还有那是乌尔奇奥拉为我做的,你别吃!”蓝毛豹子想掀桌,可他只能很艰难的说话。
“我要是你,我早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落得能看不能吃的窘境。”她一语双关。
葛力姆乔的牙齿咯嘣作响,脸上的红色却掩盖不住。
F—风暴。
原本风平浪静的虚夜宫,果然掀起新风暴。
乌尔奇奥拉主动挑战别人,被挑战的人正是露比。
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因为露比是排名37的新人,身为NO.4的乌尔奇奥拉要向等级低的他发起
有人猜测,肯定是露比做了什么得罪乌尔熊猫的事了。
虚夜宫里对内幕情况的理解最清楚的,就是落音,不过她可什么都不会透露。
S—伤。
那天下午,乌尔奇奥拉照例来看他了,和前次不同,他只有一只眼睛。
“蓝染大人让我做任务。”瞧见葛力豹子盯着他的左眼窝越看越不对劲,乌尔奇奥拉镇定的掩饰。
“是吗?任务完成了吗?还需要你的另一只眼珠吗?”
“不需要,蓝染命我好好休息。这只是小伤。”
“真的?让我看看。”葛力姆乔似乎自言自语,拉住了乌尔奇奥拉的手腕,将他拉倒在病床上。
豹子俯身,他的舌头围绕着眼窝,轻轻的舔。
“葛力……你在做什么?”乌尔奇奥拉别过头,但没推开他。
“帮你啊。这样你的伤口会愈合的更快。”
乌尔奇奥拉不动了,他任由野兽略微带软刺的舌头在他脸上摩舐。
K—揩油。
趁机揩油的机会非常多,葛力姆乔也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过火,不然把人家惹生气了走人了,可就不好了。
没想到乌尔奇奥拉也不排斥明显有些越界的肢体接触。
葛力姆乔甚至有些希望自己能再病得久一点。
L—礼义廉耻。
葛力姆乔很有耐心的追逐起乌尔奇奥拉,好像礼义廉耻完全跟他不沾边似的。
用落音的话形容,就是三月不闻肉味,一朝看到牛排的野兽。
F—绯闻。
封闭的虚夜宫迎来了新一个值得八卦的内容:乌尔奇奥拉与葛力姆乔不得不说的秘密。
C—实验对象。
某天,乌尔奇奥拉告诉葛力姆乔,他有属于高级机密的新任务,必须离开一个月。对此,葛力姆乔的野兽第六感提醒到,此事有蹊跷。
J—见鬼。
露比的肩胛骨被葛力姆乔抓得生痛,他只能忍痛说道:“萨尔阿波罗最近在强化破面的躯体和灵压的研究,已经进行到实验阶段,他需要一个生命力够强的……”
才说到一半,葛力姆乔就明白了:乌尔奇奥拉是被他那见鬼的强力再生能力选为试验品的。
G—干涉。
即使这是蓝染下的命令,也不能容忍。
葛力姆乔跑去找阿波罗要人,可惜实验室的那群科学疯子完全不理他这个NO.6。
“科学家都是BT狂!”这是葛力豹子巨大的怒吼。
他只想找回他的乌尔奇奥拉,那群BT居然胆敢阻拦他。
好不容易见到了乌尔,万幸他看上去和分离时没少什么器官(?!),可没说上两三句话,阿波罗就下逐客令。
“混蛋!你们敢伤害乌尔,给我小心点。”
阿波罗冲他翻个白眼:“有种,你来啊。”言下之意,拿你当实验品也不错。
“我上就我上!”
葛力姆乔拍案,马上躺倒手术台上,一副等人大卸八块视死如归的模样。
乌尔奇奥拉马上连人带手术台一同掀出了实验室。
“葛力姆乔,不要捣乱。这是蓝染大人对我下达的命令,请你不要干涉。”
乌尔奇奥拉眼神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不禁令葛力姆乔发憷。
阿波罗迅速将他推出实验室。一路上,蓝毛豹子都在手术台上挣扎,可阿波罗新发明的捆绑绳索就是实用,等葛力姆乔挣脱开时,虚夜宫唯一能制止他的女人正站在他面前。
“我看见,锁链重重。”凭空忽然幻化出银色锁链,一圈圈缠绕上葛力姆乔的身躯,硬将他捆成菜青虫。
“放开我!”葛力姆乔深切怀疑,自己上辈子是欠了一个叫黄泉落音的女人以及一个乌尔奇奥拉的男人的债,以至于自己变成了虚,还要被他俩欺压。
“笨蛋,你现在是破面。还有,我是欺压了你,但乌尔奇奥拉可没有。”
“你能不能不要读出我的心声啊。”
“只要你别把心声写脸上。”
“……”他被气死肯定是迟早的事。
“把他关上一个月。伙食好点。”落音叮嘱一番就扭头出去了,唉,谁说被关十年会无聊的。她除了管理自家的孩子外,这虚夜宫内半大的孩子也归她教训啊。
早知如此,当初拼死都不该跟蓝染来虚夜宫。
H—回来。
第31天,乌尔奇奥拉亲自前来,打开了监牢的锁。
牢门开的一霎,强悍的豹子就扑出,将乌尔熊猫压制靠墙。
“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对劲,那BT疯子对你做了什么实验?”
“还好。总算安全脱身。”
W—包围。
没等他们离开地牢,忽然挤进一队好事者,让本来就阴暗狭窄的空间更加拥挤。
B—表白。
“你们难道不该考虑一下未来吗?别满足于现状。”落音说。
“未来?是指要和尸魂界开战!俗话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到时候你们两个可要打头阵。”旁观的某破面插嘴。
落音迅速将那破面一脚踹进牢门上锁,才转身继续和颜悦色的对豹子和熊猫说:“你们现在说是朋友又太亲密,说是恋人又太别扭。难道你们非要不清不楚的僵持上七年,等到大战爆发?”
“准确的说,如果你们确定了彼此的心意,那么请向整个虚夜宫公布此事好吗?”
“KAO!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干嘛要告诉外人。”葛力姆乔抗议!
“这事关重要!你们是十刃,为人表率,这样莫名其妙的在虚夜宫内大肆亲密的搂搂抱抱,只会败坏这里的风纪。”
“你啰啰嗦嗦到底要我做什么啊?”
“所以葛力姆乔……”落音叹一口气:“你快点向乌尔奇奥拉表白吧!然后该干嘛干嘛去!”
表白?
K—烤。
“好了,放心我们这就出去,不会偷看偷听的,你们就秘密的表白肯定交往的事情吧。”落音挥手,率其余人一同离开监牢,并关上了大门。
葛力姆乔伸出的阻拦的手还悬在半空,张大的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甚至没有勇气回头看那双碧绿的眼珠。
即使察觉到有股灼热的视线炙拷着他的背部。
G—尴尬。
老天,他活这么大,连钱都没借过,表白?还不如杀了他。
漫长难熬的尴尬气氛中,在葛力姆乔几乎打算挖地洞逃跑时,背后忽传来乌尔奇奥拉的一声叹息。
“算了,我先走了。”
话音未落地,瘦弱苍白的身影越过葛力姆乔身侧,朝门口走去。
P—盘旋。
“你给我站住!”葛力姆乔情急之下拉住了他的手:“我要说的是,那天……”他亲了他的那天……
“那天只是个错误。”乌尔熊猫率先打断打断了:“我知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啊?”当没发生?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反正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啊?!”没什么大不了?
“我走了。”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怎么可以!”终于动起来了,豹王葛力姆乔怒了:“喂!你凭什么当没发生的!老子就是喜欢上你了!你不要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发生过了!而且还人证物证俱全,你抵赖不了!”
“发生了什么?”
“我亲了你!之后我病了的那段时间里要不是我意志坚强,我们还差点做了!”葛力姆乔扯着嗓门吼起来:“我亲了你!你听到没?!”
“所以我不能不对你负责!”
一字一顿的巨大吼声,在虚夜宫上空久久盘旋。
T—偷听。
“是~~~是~~~是~~~~。我们都听到了!整个监牢通道都是你的回音,好厉害的肺活量!”落音和市丸银从柱子后的阴暗里跳出来,两人表情居然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的笑里藏刀,不怀好意。
大魔王也从黑暗的角落里站出来:“事已至此,葛力姆乔,你勇于承担责任的精神值得嘉奖。”
“我好后悔为什么没开个赌局,这结果真令人大跌眼镜,我做庒稳赢。”
“闭嘴!我说过不准在虚夜宫里搞些乌烟瘴气的行为。”
“是是是,好妈妈不许我们的小王子学坏。”
“落音说得没错,蓝染大人可从没准许开赌局。这只会搅乱虚夜宫的正义。”
“你毛病啊,他们谈情说爱,关‘正义’什么事?”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从隐蔽角落里走出来葛力姆乔的身体一点点变僵硬,连汗毛都僵硬了。
整整半个军团的人,天知道他们是怎么将自己的身体塞进这种狭小的监牢里的。
天杀的偷听的家伙!
A—爱的宣誓。
老天,他的蹩脚告白,给看到了,看到了!完了,他葛力姆乔一世英名,全毁在这群孙子眼里了。
“别瞎认亲戚,我可不认你做奶奶。”落音撑起瞳羽,掩盖半张笑脸:“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啥?”
“你们要从一而终,举案齐眉,相亲相爱,可别学落音,搞什么单亲家庭,瞧我们的小王子多可怜,有娘没爹,缺乏关爱,至今连话都不能讲……”蓝染大魔王苦口婆心,循循善诱,孜孜不倦的教诲道,可谓‘毁人不倦’。
阁下,你都‘小王子长小王子短的’,他哪里没人照顾了?可怜我们这帮破面除了看家护院外还得帮着养孩子,为什么不给我们加薪呢?一群破面躲在角落里面露鄙夷的斜眼,有几人掏手绢擦委屈的泪水。
葛力姆乔才从化石状态解放,就感到一只手拍上他的右肩。
回头,便看到乌尔奇奥拉英俊的面瘫脸。
不过现在,似乎不面瘫了,隐隐有些笑意,美丽无比。
这道恰似春风拂过冰原的美景,将葛力姆乔的神经从深渊中挽救出来。
算了,只要乌尔高兴就好。
“葛力姆乔。”乌尔熊猫忽然站在他面前,与他面对面。
“乌尔奇奥拉?”怎么?
“蓝染大人说得极对,既然如此,我们就结婚吧。”
“……”什么——?葛力豹子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他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盯着身边的碧绿眼珠的破面。
“葛力姆乔,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
“喂——!”你见过有人面无表情宣誓爱的誓言的吗?
S—盛宴。
原本色彩清冷的主殿被装饰得如同过圣诞节,高楼的回廊上悬挂着金色与红色的帷幔溢出温暖的气息,天花板采用了歌剧院式设计,吊起了豪华水晶吊灯,照得大殿
长桌上,各色佳肴用银餐具盛着,在橘红的烛火中,氤氲着柔和甜美的气氛。
蓝染也同意他们在主殿上方悬挂一副横幅:《热烈庆祝乌尔奇奥拉和葛力姆乔马拉松式追求恋爱的结束》。
不用怀疑,横幅的内容是落音写的。
葛力姆乔追问为什么要把他的名字放到乌尔的后面,这样很容易使人产生误会。
落音白他一眼:要不是顾忌霜红,她可准备了更劲爆的词汇来向虚夜宫说明两人的关系。
大家起哄着,要两人讲讲他们的罗曼史。
浪漫的罗曼史没有,血淋淋的罗马史有,你们要听吗?葛力姆乔抽刀插在餐桌上,手按到刀刃上,虚闪滋滋作响。
别破坏公物。乌尔奇奥拉揪住他的衣领,将他按下餐桌,回到席位上并为他倒杯清水熄火。
霜红在宴会上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只是个孩子,好在宝拉看住了他,而奈提则忙于在落音脚边拣食吃。
牙密扔了刀叉,直接徒手抢夺了一只烤猪,大啃大嚼。
还有几名破面在划拳猛灌酒。
虚夜宫的数年封闭,非但没有充满绝望,反而滋生出欢乐和一丝人间的温暖。
Z—真相。
宴会热闹非凡,由于蓝染坐正席主持,除了值班人员外,破面军团全体出席。在人声鼎沸的大殿里,谁都没注意其中某两人的低声对话。
“这样真的好吗?”萨尔阿波罗推眼镜。
他和落音正坐在餐桌最隐蔽的位置上,偷偷咬耳朵。
“当然好,你看,他们之间的相处不是好得不能再好了吗?”落音的语气理所当然。
尽管结局是出来了,可萨尔阿波罗仍有些不知所措,两个月前,落音来到他的实验室,让他研制一种类似能使人内脏疼痛的药剂。
阿波罗依照要求成功研制出了药剂,吃下1毫升,5分钟后便会导致胃痉挛,疼痛将长达3小时之久,如果能忍受到3小时后,胃部疼痛症状将逐渐减轻至消失。
发作的时候幸运的话,会昏倒,那就没有痛苦了。
不幸运的话,胃部会烧穿一个孔。
麻烦是药剂味道过于辛辣,不能溶于水和汤中,但如果是辣酱的话,倒不易被觉察出味道。
然后乌尔奇奥拉值夜班回来需独自吃饭的那天,就成了最佳下药日前。
由阿波罗亲自出马,偷偷溜进厨房偷换了餐盘中的辣酱瓶子。
所谓的过敏症状全是假象,真相是药剂造成的中毒症状。
(可怜的葛力姆乔,他的遭罪,我们完全可以看成是数天来骚扰落音清净的代价。)
当初做这种药剂时,对此一向勇敢到肯为科学献身的萨尔阿波罗也不禁有些胆寒:“你就能肯定吃得人的葛力姆乔而不是乌尔奇奥拉?”
“不能肯定,不过他们俩谁吃都一样。对方肯定会在三分钟内抱着心爱的人来你的实验室里急救。所以结局还是一样。”
WHAT……阿波罗差点摔了手中的刀叉。
因为他猛然醒悟,自己从未了解过眼前的女人。
他自以为他了解,可事实上……
明明,都有两三年做温柔和蔼母亲的经验了。看来,她擅于将自己残忍的一面给隐藏起来……
果然啊,果然不是自家的孩子就不心疼。
好歹他们俩也算是你在虚夜宫内很投缘的人,居然还下得了手!
萨尔阿波罗忽然意识到出于自保自己是不是该投一份人寿意外保险,前提是虚圈有保险。
J—举杯。
阿波罗小心翼翼的说:“如果他俩得知了当初食物过敏的真相,没准会……”
“感谢我。”落音举杯打断他的话,笑脸盈盈,语气却如同在念欲毁灭世界的序言:“要不是我设计,就他那爪子,再一万年,也别想够到乌尔奇奥拉一根头发。”
“好了,阿波罗,真相成为秘密才有价值。我们就安心享受今晚的宴会吧。及时需行乐。”落音举起酒杯,双眉的尾端微微翘起,将黑蓝各异的双眸衬托得锐利如刃。
暗红的液体在高脚玻璃杯中晃动,宛如参杂了黑暗的血液。
阿波罗跟着举杯。
玻璃相碰的声音,清脆悦耳。
K—可喜可贺。
W—番外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家中有事,以及咸鱼私人感情上的一些事,导致本文停了足足五个月之久……实在对不起。
咸鱼也差点振作不起来了,不过生活总是要继续下去的,绝望了,就真的没有未来了。
上星期,咸鱼犹犹豫豫的上来看了,不看不知道,想不到还有这么多人在默默支持咸鱼。咸鱼真的很感动,也深感责任重大,于是重现开始。
不过大家看了可能会感觉,文风和剧情与前面有些不同。没办法,咸鱼近来的心境有了很大改变,所以写这篇文,也就成了很艰难的一件事了。咸鱼会努力改进的。抱歉了。
这篇番外是咸鱼尝试以字母为开头写的故事,其中剧情跳跃比较大,类似片段描写,所以以字母为开头错开这种不连贯的感觉。希望大家能够接受,接受不了也请忍受……
实在忍受不了,再向咸鱼扔番茄鸡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