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仙》村上青树

4、初成

　　自从毛兆英震断柳树那天起，三个月来，每天教毛磊练气，练拳。毛家二十四式拳法以四相为总纲，每一相演化出六式拳法，合称二十四式拳法。
　　此套拳法传自毛家先祖，当年毛家先祖凭借此拳法为大周国开国太祖开疆裂土，以双拳之威力震荡八荒，横扫六合，当真是威风无两。谁都不知道这套拳法叫什么，只知道叫毛家二十四式拳法。
　　毛家拳法内不单单只有招式和技巧，它最重要的部分就是一套练气口诀，以这套练气口诀辅以拳法招式，发挥出的威力是无与伦比的。三个月来，毛磊每天在毛兆英的指导下，按照这套练气口诀修习内功，同时时不时穿插一些招式的练习。
　　自从毛磊修习武功以来，便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练气习武，好像是一种天生的本能似的。当然，在学习文章方面也是丝毫不差的，天生的聪慧使得其在文章武功方面都有了长足的进步。
　　一日傍晚时分，毛磊正在按照爹爹教的拳法招式在院子里勤加练习，完全沉浸在了这一招一式的精妙之中。
　　这时，只听得院外一阵嘲笑之声，：“哈哈哈，乳臭未干的小娃娃，练什么我毛家二十四式拳法，这武功在你手里真是糟蹋了啊。”声音由远及近，只见一道身影转过门来。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毛兆英的长子，毛山。
　　此毛山以20有余，生的不似毛兆英一般魁梧高大，只是中等身材，而且面白无须，眉眼间有些毛兆英的模样，不过却透露着一股弱不禁风的味道，两只眼睛里透着淫邪的光芒。
　　毛磊听闻声音，停了下来，厌恶的看了毛山一眼，没有说话。毛山见毛磊没有理自己，也没有觉得如何尴尬，厚着脸皮又道，“三弟，你练得这是什么玩意啊？别糟蹋了我毛家的功夫，还是回你娘怀里吃奶去吧。哈哈哈！”
　　说完便更加肆无忌惮的笑了起来。毛磊闻听，小脸憋得通红，恨不得上去把毛山的嘴巴撕烂。
　　要说这毛山为何此时来到毛磊住处？那毛山仗着毛兆英是本地富户，有文武状元功名在身，自身又会的几手功夫，便横行乡里，交了一帮狐朋狗友，整天花天酒地，忘乎所以。
　　而且毛山好色之极，每日都去那烟花之地寻花问柳，逍遥快活。不光如此，他仗着势力和功夫经常干出一些欺男霸女之事，多少良家女子被他所残害。
　　而今这些庸脂俗粉玩的腻烦了，伤天害理之事觉得做的也无味了，便对这翠娘打起了主意。真是色胆包天，完全不顾伦理道德之约束。翠娘这一年二十九，由于长年饱读诗书，受文化熏陶，自然而然透露着一股书卷之气，俗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在翠娘身上体现的是淋漓尽致。
　　完全不像二十九的年纪，这种气质，这种韵味当然不是外面的庸脂俗粉可比，在色胆包天的毛山眼里，翠娘是自己三娘的这层长辈关系已经不复存在了，在他心里，这翠娘就是待宰的羔羊，无论如何也要一亲芳泽。
　　所以，这毛山便隔三差五的往这边来跑，为的就是接近翠娘，借机图谋不轨。毛山这样奚落毛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毛磊都忍了，虽然年纪小，但是以毛磊的聪慧不会吃这样的亏的。
　　毕竟毛山比自己大出好多，自己还只是个孩童，况且功夫不深，每次也就任由他嘲笑，心里暗自下狠心，等我真正武功大成的那一天我一定要给他点教训看看，让他在我面前提不起威风来。
　　这些天毛磊感觉自己无论是内力，也就是气，还是招式和技巧都有了长足的进步，便生出了一种想要和毛山比较高低的想法，顺便也试试自己练了这么多天，倒是是个什么水平。
　　只见毛磊双手握拳，暗运内力，聚气于双臂，藏劲于拳，使出毛家二十四式拳法中的一招青龙遮天，跨步向毛山击打了过来。
　　毛山见状，一抹讥笑挂在了嘴角，心道，这小子疯了，刚练了几天就想和我过招，真是不自量力，我就教训教训这小子，打击一下他的信心，让他之后练功失去进取之心，毫无寸进。
　　想罢，轻描淡写的躲过这一拳，伸手一巴掌扇在了毛磊的脸上。“啪”的一声，毛磊瞬间就飞了出去，飞了有三丈远，掉在了地上，半边脸肿起来老高，嘴角流出来血。
　　毛山收了手，背手而立，更加嘲笑道，小东西还想和我交手，我一个指头就修理了你，赶紧去找你娘，钻进怀里吃奶去吧，哈哈哈，你要不去我可去了啊！说完大声的□□道。
　　毛磊被毛山抽了一个大嘴巴，从地上坐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并没有哭，恶狠狠的对毛山道，毛山，今天你打败了我是因为我年龄小，等三年之后，我一定要你好看，用这一巴掌还给你。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毛山哈哈大笑，小东西，你就是再练30年我照样一个指头收拾了你。然而他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毛磊离去，他要打得毛磊大哭大闹，好把翠娘吸引过来，然后加以调戏。
　　说完，一纵身，跳至毛磊面前，一掌劈了过去，嘴里喊着，三弟，大哥来指导一下你的武功。
　　此时，毛磊已经避无可避，慌乱之中，毛磊灌力于双掌，使出一招白虎托天向上架了出去，心道，这下完了，两条胳膊想必是要被打折了，同时闭上了双眼，等着这一章劈击而下。就在这时，只听见一声娇呵：“住手！”而毛磊头上的一掌也没有劈下来。
　　毛山收起架势，有模有样的对着一女子深鞠一躬，完全好似一个彬彬有礼的公子，嘴里道，毛山给三娘见礼。
　　这女子便是毛磊之母，翠娘。
　　翠娘走到毛磊跟前，护住毛磊的身体，眉间隐含怒意，看着毛山，用一种冰冷的口气说道：“毛山，毛磊还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这样下狠手，刚才这一下要是打在毛磊身上，他这双手就废了，亏得你还是大哥，怎么如此对待一个孩童？”
　　毛山嬉皮笑脸，上前靠近翠娘：“嘿嘿，三娘息怒，我这只是逗三弟玩玩，陪他练练功夫。”说罢一双眼睛色迷迷的盯着翠娘。
　　翠娘后退一步，躲开这淫邪的眼神，她何等的聪慧，岂不知这毛山对自己动了歪心思，只是这种事情不得对毛兆英讲，一是开不得口，二是没有任何证据，只能躲着这毛山。
　　毛山见翠娘后退，看那娇滴滴的模样，更是勾起了心里的□□，色胆也更大了起来，猛地上前一步便要抓住翠娘的双手，嘴里却道：“三娘莫生气了，毛山给您赔罪了。”
　　翠娘躲无可躲，这局面再不走吃亏的便是自己，拉起毛磊转身进了屋内，栓好了房门。毛山直愣愣的望着翠娘的背影，眼里的淫邪之色更加浓烈了起来。
　　此后的一些日子，毛山依旧常来骚扰翠娘，翠娘只好躲着毛山，不和他正面接触。从那以后，毛磊也不在自家院中练习武功，而是选了后山一块偏僻的空地日夜勤加练习，他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苦练出一身本领，向毛山报一巴掌的仇。
　　冬去春来，转眼间又是一年，一套毛家二十四式拳法已被毛磊练得有模有样，四相二十四式拳法，青龙遮天，白虎托天，朱雀焚天，玄武吞天各有六式拳法，四相之间相辅相成，变幻无穷，这一套二十四式又可以演化组合出种种杀招，威力无穷。
　　而拳法内一套练气口诀是以周身三百六十穴窍为基础，打通穴窍，运转自身精气于经络之中，以意御气，辅以武功招式，以气破力。当初毛兆英在毛磊面前一掌隔空打断柳树便是这二十四式拳法练气决练到最高层次，贯通任督二脉，不在仅限于自身精气，而是引外部自然五行之气入体，运转于周身经脉之中，淬炼身体，以自身真气震荡外部五行之气，隔空打物，已不仅仅限于武功的范畴，半只脚踏入了修仙的境界。
　　毛磊此时也只是打通了周身几十的穴窍，只能调转自身内部一小部分精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