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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政国公遇害,安国公篡位 ...

  •   光阴如梭,转眼已过了三年。
      这日,政国公早早的就回了府,进了书房,吩咐下人不得打扰。他神色忧虑,食不知味。却听门外马蹄声响,铜鼓阵阵,竟是外出征战的安国公班师回朝,忙出门相迎。
      来人正是刚刚平定了玄武之乱的怀北。经过三年的苦战,他终于大败玄武大军,生擒了玄武大军的元帅于浩。思家心切的他禀报国主后,留下一支军队处理后事,自己竟带着一支小分队,连夜奔回凤凰城。
      两国公府众人欣喜,怀南命摆酒接风,待细细问过战况后,怀南叹道:“兄弟回来的正好,明日有要事相商。”见怀北疲惫,遂命现行休息,等明日拜见完国主后再议不迟。
      怀北梳洗完毕,回到房中,见娇妻盛装打扮,黛眉红唇,向他请安。而房间用红绸布置,点了一对龙凤烛,原来他这新婚之夜竟拖了两年。喝罢交杯酒,怀北先问起家中琐事,又向妻子道谢,然后就说了些体己话。此时,已然三更,就与紫薇行了周公之礼,自是浓情蜜意,其中滋味,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了。
      第二日,怀北拜见国主,自是加官封地,散朝时,国主道:“今晚,要在翠竹宫为安国公接风,请政国公帅群臣一起前来。”言罢,卷了龙袖回宫。
      这是喜事,却听得政国公眉头紧皱。回到府中他叹道:“这是酒无好酒,席无好席。恐怕你我兄弟二人,这一去是回不来了。”
      安国公闻言大惊,忙问何事。原来这件事要从三年前,老朱雀国主的死因说起。那日,怀南见老国主死的蹊跷,就暗中吩咐心腹细查。哪知这一查,竟查到了当今国主的身上。他起先也是不信,可这两年来竟然铁证如山。
      “这厮好狠的心,为了皇位,竟对自己的父亲下毒。”
      怀南从胸襟掏出一锦盒,颤抖着收交于怀北。道:“今日朝上,那厮故作镇静,但眼神凶恶,并定是知晓了,要杀我兄弟二人灭口!”
      “我知事出突然,故将铁证放在这锦盒内,你一看就明。”坏北正要查看,却听咯吱一声,忙收了锦盒,循声一抓,拎出个干瘦老头来。
      此人是他家家奴,又聋又哑,负责打扫内廷的。遂想放了,那老头刚走几步,却被怀南喝住,他本聋哑,此刻却对声音有了反应,怀北心道不妙,却被那老头抢了先机,竟拔出匕首,刺中了怀南。怀北要阻止已然不及,又见打落的匕首上寒光闪闪,竟是煨了剧毒,那老头却已咬破藏于牙齿内的毒丸自杀了。
      那怀南没有武功,此刻身中见血封喉的剧毒,竟来不及交待一声,就这么去了。
      怀北惨遭丧兄之痛,心中悲愤。然而,现在是危急关头,全府上下的性命悬于一线,只能强行压下悲伤,招来心腹,吩咐秘密召集各家将商议,并以防再有奸细,从现在开始两府只准进不准出,连一只苍蝇也别放了出去。
      不下一刻,家将亲信聚齐大厅,望着白布遮盖的怀南。过后,家将汇报,在刺客的身上家中搜出文书等证物,这老头子竟是国主安排在安国府的奸细,专门监视他兄弟二人,见事情败露就痛下杀手,这昏君果然早就要除他兄弟。众人均悲愤异常,有血性的嚷着反了算了,众人均表衷心,复声应和。而怀北却犹豫了。朱雀国毕竟带他们家恩重如山,可以说如今的一切都是老朱雀国主给他们的。虽说新国主禽兽不如,毒死老主。可他必竟是国主,是朱雀国的代表,反他就是叛国。他们兄弟的名声事小,可这么一来势必给蠢蠢欲动的青龙国一个攻打他们的借口,如今战事刚定,国家能再受一次战乱?再说,就算要反,如何反?这件事实在太突然了,根本没有准备,况且国主在暗,他们在明,他的大军远在千里之外,远水难救近火,算上家丁,他手下人马不足三千,如何与禁卫军相抗?可是不反,今日的晚宴就是他的死期,众人皆不能保命,况且丧兄之仇还未得报,他又怎能安心赴死?
      正踌躇,众家将却让出一条道来,有人嚷道:“夫人!”竟是紫薇来了。
      只见她身穿素服,走至怀北跟前,下跪道:“妾遇大哥魂魄,命妾务必呈上此画。”于是高举一幅画卷。
      鬼神之事,怀北从来不信,必知紫薇别有用心。他收了画,打开一开,竟愣了半响。众人无不好奇,却听怀北大笑三声,然后向东边作揖道:“老国主,大哥,原谅怀北糊涂!”
      他收了画卷,道:“当日国天子无道,老国主帅我兄弟谋反,大哥做此画,以表志向。小鸟立于猛虎之上,怎么服天下?怎么治天下?如今昏君无道,我竟不以天下为先,只计较自己得失,试问,这不是对老国主和大哥的大不敬!”
      于是密谋部署,却听门外有人道:“侄儿有计要献!”
      怀北望去,是怀羽跪在厅外,只见他声音嘶哑,面带悲痛,却已擦干泪痕,眼神坚毅,直视于他。于是招进厅来。

      傍晚,翠竹宫中,朱雀国主有些按捺不住了。这怀南老儿,怎么还不来?这兄弟二人,一文一武,权大遮天,又落了把柄在他们手上,今天摆上鸿门宴,并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弟弟已然瓮中之鳖,可这哥哥,难道知晓内情?朱雀国主竟打了个冷战,偷偷打量了怀北一眼,见他面色如常,这兄弟二人,情义深厚,段不会让一人只身赴险。怀南必是被朝中琐事耽搁了。哼,不识抬举的老匹夫。想到此处,朱雀国主更是立了雄心。
      于是众臣饮酒,等待政国公。酒至酣处,安国公怀北出席道:“臣奉君之命,远征玄武,得一异宝,不敢私藏,请献于国主。”
      国主道:“不妨一见”
      于是,一唇红齿白,长得清丽异常的少年捧着一个锦盒踏上殿来,在国主面前跪下。国主心道:“这少年比宫中的美人还要甚上几分,这怀北匹夫难不成有短袖之癖?”乎又觉得这少年甚为眼熟,竟有几分亲切,却想不起那里见过。
      他毫无防备,就下了龙椅,走至少年面前,揭开锦盒。这盒中程的不过是一只镶银玉碗,做工考究,但内里的银丝都发了黑,必是被人用过。
      怀北突然恨声道:“以国主的眼力,必定认得碗。”国主幡然醒悟,欲摔杯唤禁卫军。哪知脚下跪着的少年,突然腾身而起,抽出藏于锦盒之内的匕首,猛向他刺来。他哪里防备,虽躲得够快,臂膀上仍是挨了一刀。然后脖子一凉,那少年的匕首早已架在他脖子上。坐下群臣震惊,遭此巨变不知如何是好。在旁侍卫,因国主被擒,亦不能发作。
      国主大叫:“大胆怀北,你是反了不成!”
      怀北踢了桌子,狞笑道:“我就是反了,怎样!”
      “你毒死老国主,又派奸细杀我兄长,我兄弟二人自问上无愧于老国主,下对你也是衷心耿耿,你这厮,心肠歹毒,亲情沦丧,禽兽不如,我如何反不得!”
      只听怀北又道:“国主真是一点眼力也无,怎么连自己的碗都不识得?”
      “昔日老国主病重,你假装孝道,每日必亲自喂药。天下都以为你是一等一的孝子,可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竟在药里下毒,每日让你父亲服下,用的正是此碗!”
      “现在我是阶下囚,板上肉,是非黑白,随你怎么说!”
      “国主还要强辩!这碗上的银丝,乌黑透亮,间有白点。天下间只有宫里才有此毒,而杀我兄长的那把匕首…”
      说到此处,怀北竟哽咽,宫外传来一片兵刃厮杀之声,是怀北家将帅众杀进宫来。
      那俊美少年嚷道:“叔叔休要再与这畜牲啰嗦!”原来这少年正是怀羽,却听国主对他嚷道:“你!休得杀我!”哪里来的及了。只见怀北一脚踢翻侍卫,夺了宝刀,就向国主掷去,竟把他的脑袋剁了下来,鲜血喷了怀羽一身。他毕竟没上过战场,哪里见过此等架势,竟发起怔来,却听怀北大喝道:“把这昏君的脑袋拿到宫外示众!”这才回过神来,一咬牙拎了那脑袋,疯了般往外冲。
      原来,众侍卫见国主已死,都扑向怀北,又有禁卫军冲了进来,阻了他的去路。
      此时,外面的厮杀已至高潮,战士嘶吼,兵刃相接,都杀红了眼。却见宫门大开,杀出一浑身鲜血的少年来。
      只见他高举一首级:大叫道:“昏君首级在此!”
      众禁卫军闻言大惊,军心大乱,败下阵来。
      就此,怀北杀了朱雀国主,自立为王,追封怀南为先王,立紫薇为后,赐国号白虎。而那怀羽虽报得父仇,却前前后后挨了二十余刀,险些丧命,在紫薇的精心照顾下,一月后才苏醒,此时已成皇子。
      然而,国事未定,青龙果然前来挑衅,白虎国主御驾亲征,这一去又是三年。这朱雀国主从未见过怀羽,为何觉得他面熟?而怀羽报了父仇后,贵为皇子,又能否顺利的大展报复?白虎国主又能否凯旋而回?欲知后情,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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