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之几》寒焉

8、郑弦

　　郑弦
　　第二天，朝中的大臣都得到了消息，宫中有一只猴子，突然发狂，惊吓了太后，打伤了五王子，负责看管的太监被处死，禁军统领朱炎被罢职，永不再用。副统领凌风护驾有功，提为禁军总统领代替朱炎负责守卫皇宫，并赐房屋百间，黄金百两。至于那只猴子则被剁碎喂了狗。老臣门敏感地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于是，有一阵乱，宫中暗潮不断，躲在按出的侍卫小心地注意着每个进入他们视线的人。身为禁军统领，凌风不但要处理繁重的公事，还要应付刚结交的好友——郑孑。凌风恨不得一个人分成两个人用，距太子登基大典还有十天，他要做的事很多。可郑孑还要过来“添乱”。他的理由很充分：你是头领，公事交给下面的人办就好了，你只负责指导就可以了。而且我们的友谊还不够深厚，要加强沟通。说不过他的凌风只得陪着他。
　　刚过中午，郑孑又过来找他，说要学轻功。理由“他身体刚好，要加强锻炼，身为好兄弟，凌风有义务教谈。然后，可怜的凌风就被拉到了校场。就在他们练功的时候，祈和殿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太后用过午膳正在喝茶，小太监来报：“二王子和四王子求见。”
　　太后笑着：“让进来吧。”
　　一身儒白色衣袍，头戴银冠，手持折扇的郑弦带着一身绿袍的郑瀚走了近来。
　　郑弦与郑瀚均是陈贵妃所生，兄弟两个一样的狂傲，放荡不羁。爱武，遗传了陈贵妃的美貌和目中无人。自他们成亲出宫后，岁常进宫看陈贵妃，却极少过来祈和殿，今天突然来“请安”，而且是兄弟两个一起来，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郑弦躬身，抱拳行礼，也不跪，道：“郑弦参见太后娘娘，给太后娘娘请安。”
　　郑瀚学着哥哥的样子，也行了个礼。
　　太后不满地扫了他们一眼，慢慢地喝了口茶，也不理他们。“这两个混帐，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鲜少来请安不说，不跪，不称母后，和陈贵妃一样无礼。哼！小人得志。”太后对他们母子极其厌恶。陈贵妃向来目中无人，生了两个儿子更加横行霸道。当年的后位之挣，自己虽胜，陈贵妃却从不服气，他两个儿子也和她一样，难怪元帝不喜欢他们。
　　“听闻太后娘娘被一只疯猴子惊吓，特来问安，可伤到了？” 郑弦也不在意太后明显不满，挑着狐狸般的媚眼“关切”地问候。“母妃特遣我们来给太后娘娘送来安神的药。”他轻挥手，一个小太监端上一托盘。
　　“有劳陈贵妃惦记了。”流水过去接过托盘拿到别处。
　　“不知是哪里来的疯猴子，竟能在宫中乱窜，惊吓到太后娘娘？”
　　“哀家也不能确定这疯猴子到底从哪里来的，不过，不管他是哪里来的，敢在哀家面前放肆，都得剁碎了喂狗。”太后重重地防下茶杯。气愤地说到。
　　“是啊，是啊，太后娘娘，这猴子来历不明，疯的也奇怪，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在后面捣鬼，想借这疯猴子对太后娘娘不利啊。” 郑弦高兴太后的发怒，在一边点着歪风。
　　“听说，这疯猴子还打伤了五皇弟，真是该千刀万剐。”郑瀚满脸气愤地帮腔，又一脸的担忧，“不知五皇弟伤势如何了？五皇弟大病初愈又被惊吓，真是……”
　　“孑儿到是无大碍，只是划伤，若孑儿出了什么大事，哀家就杀光所有的猴子。至于这猴子的来历，既然孑儿平安，哀家也不想追究了，毕竟在宫中养了这么久，也算是家里的。传到民间，说皇宫里养的猴子打伤了主人，也不好听，它一时发疯成不了大气候。再说，杀了喂狗也就可以了。先帝刚走，有许多事要处理，没必要为这么点事追究添乱，你说是不是呢，弦儿？”
　　“太后娘娘清深意重，心慈面善，就怕那些猴子不领您的情，变本加厉地发疯呢？” 郑弦出言微讽。“到时候伤了五皇弟，就后悔莫急了，太后娘娘可不要一时手软，给五皇弟留下祸端啊。”
　　“孑儿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刚醒过来，又忘却前情。整天就知道玩闹，和个孩子似的，有吃有玩就开心。像个痴儿，哀家只求他平平安安的就够了，那猴子想怎么闹就怎么闹吧，让孑儿离他们远点也就是了，哀家实在不想为了只猴子费心。弦儿你们有空闲，就派人好好整理下那猴子园，别让它再有机会闹到哀家这里就行了。”
　　“郑弦愿为太后娘娘效劳，只是，郑弦怕那猴子刁蛮野性难驯，治不了他呀。”郑弦意有所指“为难”的说。
　　“你们两兄弟还对付不了只猴子？”太后微笑。“几年前，先帝带你们去打猎，哀家记得很清楚，你们可是猎了一只猛虎的。区区一只猴子，怎么让你们为难呢？难不成你们想哀家这么一个老太婆一起去抓猴子？哀家可没那个体力了。”
　　“那郑弦就竭尽全力，铲除这只猴子，为太后解忧。”
　　“你看着办吧，哀家老了，没力气管这些猴子，老虎的东西了，你们看着办就好。”太后略疲惫地摆了摆手。“哀家累了，你们去吧。”
　　两人满意地相对而笑，道：“太后娘娘安歇，郑弦（郑瀚）告退。”
　　太后点了点头，向后走去，直到寝室才停下来，目光阴郁“流水，把凌风找来。”
　　“是”流水不多问，转身离开。
　　“这皇位谁坐都可以，就是不能让你们兄弟坐。”看着一盆兰花，太后坚定地道。

　　却说郑弦与郑瀚离开祈和殿，慢悠悠地朝较场走去。
　　“哥，你说太后真的不想老五当皇帝吗？”郑瀚拧着眉毛，甚是怀疑。
　　郑弦摇着扇子不说话。
　　“她一副‘我什么都不管’的样子，真是难懂，会不会在耍什么阴谋啊？”
　　“应该不会，她若想老五做皇帝，左家早该有动静。可现在左家还没声音，估计不会再动了。到这个时候，她想也只能白想，还能干什么？单凭左家和那几个没实权的臭虫？趁早放弃，乖乖地做一阵子太后，再带老五回去老老实实过日子才是上策。或者，现在保存实力，意图后起。太后不是蠢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如果她想老老实实过日子倒好，就怕她……”
　　“你以为我会给她这个机会吗？一旦我做了皇帝，她们左家是第二个摇除掉的。”郑弦阴狠的唰的一声手起扇子。马上又轻松下来：“这是后话，不着急，现在要先把郑离压下去。我才能即位。”
　　“一切都布置好了，就等十天后的登基大典，哥你即位了。”
　　郑弦摇着扇子，听了这话狂笑起来。仿佛郑国已经在他手中了一般。郑瀚眼中阴光一闪，也狂笑起来，两个人各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