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之几》寒焉

26、郊游（下）

　　之间那名侍卫走到宏沛身前，举起自己的两只手，迷茫的看了看，皱了皱眉头，又回头看了看郑孑，无奈的试探着探到宏沛的腋下，轻轻低抓了几下。宏沛先是惊的一愣，然后是控制不住的笑起来．
　　＂恩，不错，继续．累的话换别人．＂听到宏沛扯着嗓子大笑的声音，郑孑满意低笑了。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欣赏风景一般看着。＂你们都听着，抓的好的，本王又赏，继续，继续．＂
　　那侍卫在前进种探索着，改进着，让宏沛发出更加大的笑声．宏沛难耐地扭动着，大声狂笑．众人裂着嘴，拉着眉看着他到后来眼泪鼻涕都流下来了．嗓子也哑了，发出不知道是笑还是哭的声音。也没有力气挣扎了，叫嚷着：＂救命……救……命，姐姐，救，救……我．哈哈……救我，我，我知道……错了，救，救命．＂
　　一群人用看恶魔一样的眼神看着郑孑，忍不住哆嗦起来，想：以后千万要小心，不能得罪王爷，太可怕了，被人瘙了半个小时的痒．天啊，太恐怖了．
　　＂好了，好了。＂郑孑迈步走过去，一指抬起他的下巴，＂你服了吗？＂
　　＂服……服了．我，我再也……不敢了．＂宏沛恐惧的大口喘气道．
　　＂好，乖，记住了，以后不可以这么嚣张了，知道吗？好好的做人，侮辱别人的同时，也是在侮辱自己。明白吗？＂从袖子里拿了块手帕，轻轻地给他擦脸，道：＂今天，就放过你了，若以后让我知道你还这样，就是会这么简单了。更厉害的东西，王爷我这里可是多的很呢．一会休息一下，一起去玩吧．你不会再让大家扫兴了对不对？＂
　　宏沛乖乖让郑孑帮他收拾，颤着睫毛，不敢看他，点头答应。心里暗自发誓：总有一天要报复回来．
　　＂走吧，各位，忘了这回事，今天要尽兴才行．＂郑孑轻松地大声道．
　　凌风宠溺地看着他，跟着走过去。其他人还没从刚才的刺激从反映过来，但是也都反射性地哆嗦着跟了过去。
　　细窄的沟渠中，装着清酒的竹筒浸泡在温泉里．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摆了清淡的点心和各色小菜．
　　＂这是今夏新酿的清酒，配上竹香，甘甜爽口，尝尝如何。＂郑孑提了一竹筒给宏燕倒了一杯，＂不烈的，放心。＂
　　宏燕红了脸，轻含一口，缓缓喝下，＂果然清甜．＂
　　＂秋天喝最好了，天风凉，酒清暖．你说呢？＂郑孑开心地笑着，灿烂地放着光彩。
　　＂王爷好会享受．＂宏燕心也轻松下来．
　　＂是啊，呵呵，可酒这东西，要是一个人喝就没意思了，要人多才好，一班好友相聚，弹琴纵歌，把酒言欢．给个神仙也不换啊．哈哈哈哈……＂郑孑举杯干了下去。
　　＂这酒已经有了，朋友也聚了，舞却不见呢，就让洛月来添这一笔吧．＂洛月防下酒杯道．
　　＂好！不过只是舞没什么意思啊，来做个游戏吧．＂郑孑又提起一个竹筒，倒了第五杯，＂我们每个人献上一艺，或曲，或歌，或舞．能博得大家赞赏的，就赠酒一杯，扫兴的罚酒三杯，如何？＂
　　＂好与不好都是喝酒，这是何意？＂凌风不解地问。
　　＂哈哈，风，即使是同样的酒，这罚的和赠的味道可是大大的不同哦．＂郑孑神秘地笑答．其他的人思虑了下，了解地点头同意。
　　洛月接过郑孑递过来的杯，仰头饮下。娇媚地躬身行礼．到了旁边的草地上，摆了个弱柳扶风的姿势，轻挑着媚眼，缓缓地将目光从地上移到郑孑眼中，甜甜一笑，带着微微醉意，轻盈地舞动起来。如风筝在风中飞腾，虚晃无根，欲飞却被一跟线紧紧牵绊．风筝，在空中飞舞是天性，是它最大的愿望，可是，牵绊却让他无法高飞。如果能永远留在这个牵绊身边，一辈子不飞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无论动作怎么改变，洛月的眼睛从未离开郑孑．郑孑笑着看着他，拿了筷子敲杯子和他的舞步．宏燕左右看看，心中一阵气恼和酸涩。低头，阴狠在眸中闪过．凌风沉默地喝着酒。不时看一眼沉醉的郑孑。
　　洛月左右漂移着，如将落的风筝。到郑孑面前，掩面盈弱地跪倒，隐约有水光从眼角低落，如雨滴一般，擦过草叶落到地上．慢慢起身，再见到她的面孔时，已经恢复了平常。看见的人，没看见的人，知道的，不知道的，谁都没说什么。
　　＂好舞，好舞．好！＂郑孑拍手称赞．＂洛月这只舞妙不可言．太好了，赏．该赏．＂
　　“妩媚动人内，饱含深意，确实难得。”难得说话的锦帛也开口称赞。
　　“洛月姑娘好舞艺。”宏燕笑着端上酒杯。“这赏的酒可是更甘甜呢。请吧。”她转头对郑孑：“洛月姑娘舞。那燕儿就抚一曲吧。”
　　洛月呆呆地端着那杯酒，失神地回到原位。在宏燕刚柔并进的曲中喝下原本该甘甜的酒。
　　宏燕直着身子，目不斜视，手坚定地拨弄琴弦。时而似守望的缠绵，时而似对阵的雄壮。让人心旷神怡。凌风不自觉挺身正坐。陷入琴声之中。随着它，心在起伏。待曲终，他无声地举杯至宏燕面前。宏燕豪爽地接过，饮下。带着胜利的微笑回位，也不理睬别人的赞赏。
　　“燕儿若是男子定是一个雄心壮志的将军，威风凛凛。”郑孑笑说，仿佛没看见周围的暗潮汹涌。“风，你是舞还是歌？”
　　凌风不语，捡了根和剑差不多长短的竹子径自舞起来。不华丽，但刚正，有一股正气在其中。石峦一笑，提剑、飞身至凌风身边，二人招式一样，动作整齐，如影随形。郑孑哈哈一笑，空手也非了过去。仿若手中有剑一般，三人共舞起来。心有灵犀，一白、一灰、一黑。一空手，一竹剑，一铁剑。煞是好看。
　　一套剑招过后，三人都是低头，一手垂落，一手持剑高举。
　　“哈哈哈哈。”郑孑大笑，飞身取了酒，仰头把一竹筒（大概有一海碗）的酒全倒进口中，叫：“爽快！”酒大半洒在他的衣襟上。他把领口拉了拉。站在当场，提气，豪迈地唱起来。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
　　锦帛看着他，浑身猛然一抖，死死地盯着。到郑孑开始唱第二遍的时候　，他嫣然一笑。拿起笛子，与洛月一起给郑孑伴奏。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汹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　　　　　　　竟若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郑孑沉醉其中，借着酒意，豪放地唱着。这是她最喜欢的一曲，风流潇洒的令狐冲，一直是她心中的偶像。曾无数次幻想自己能如他一样游历江山，啸傲江湖。看尽天下事，侠义心中满。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
　　一只竹筒笔直地飞过来，郑孑旋身接住，敞开的衣襟及腰的长发一齐划了个美丽的轨迹。会心一笑，高举起来，凌空用口接落下的清酒。洒脱放浪的姿态若人怦然心动。
　　“锦帛，到你了。”郑孑飘了回去，随便半躺在竹席上，雍懒地点名。
　　“锦帛没自信超越王爷这曲，甘愿受罚。”他平静地看了郑孑的领口一眼道。然后，干脆地喝了三杯。郑孑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皱了下眉，不再说什么。这个锦帛很奇怪。平时不言不语，可一开口，就是吓死人。明明出身风尘，却让人觉得他冰清玉洁。明明是才华横溢，却宁愿受罚。不理解啊。不过自己向来不强求人做不想做的事情。既然他不愿意，就随他的便吧。他轻轻转头去看宏沛。
　　宏沛正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很安静地喝着小酒。见郑孑看他，忙正襟危坐。拿起一竹筒仰头全喝了下去。
　　郑孑好笑地看着他小心的样子。想：不愧是师傅的儿子啊，都是之前嚣张，之后吃憋。唉……又不能真的把你怎么样了，干吗怕成这样？说不定以后还是亲戚呢。这样可不好。
　　可是他又不知道怎么做才能消除这样的状况。摇了摇头，吩咐人去拿风筝去了。

　　“哎呀，要落下来了！”宏燕手忙脚乱地拉扯着线，慌张地看被郑孑放上他的风筝刚到她手里就呀落下来，不由得大叫起来。
　　“没事，这样轻拉几下就行了。试试看，对，看它要下来了，就拉几下。恩，像这样就对了。”郑孑笑着帮她把风筝又升上去。
　　“这样吗？”被郑孑环着，几乎靠在他的胸口上，抬头问他，猛然意识到两人间的距离，脸红了起来。
　　“恩。”郑孑温柔地看着她，回应。
　　“喂！要掉下来了。看什么呢？”石峦轻拍了下只顾看郑孑和宏燕的凌风，叹息着：你该早就想到的。
　　凌风猛的回神，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飞过去捡风筝了。
　　“你……也想飞吗？”宏燕呆呆地问。听他那首充满了向往的曲子，早就想问了。
　　“那你愿意和我一起吗？”
　　宏燕痴痴地与他对望，点头，轻轻依在他怀里。郑孑揽着她，覆上她的手，一起拉着牵系风筝的线。看着两人相握的手，宏燕仿佛在梦中一般，迷醉着双眼看进郑孑黑夜一样温柔的眼里。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垂，一生有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不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低低的，郑孑在她耳边低低的唱着；柔和的，歌声在柔和的风中传进每个人的耳朵。一遍遍的唱着，一遍遍地听着，他们旁若无人的相拥，仿佛天地间只有对方是存在的。红了眼，落了泪。有人是幸福的，也有人是心碎的。
　　空中摇晃的风筝，或飞远，或落下。已无人理会。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宏燕仰望着郑孑，湿润着眼睛，低柔地和着他的音，倾诉着更浓烈的情意。
　　“等我，不会很久，我们就可以飞了。”轻吻上她的额头，郑孑承诺着。
　　“恩，无论多久，我都会等的，一直，一直等着。”
　　“燕儿……”他叹息了一声，把她紧紧地拥在怀里。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忧伤，若的眼睛发胀。
　　爱情来的太快，让人措手不及，这应该就是爱情吧，因她的陪伴开怀，因她的笑容满足，知道她永远不会离开自己而心安。是啊，她永远都不会离开自己，她离不开。
　　有人全心全意地依靠自己，不自己当成天，永远为自己保留一个位置，累了，倦了，都可以去，不用担心哪一天它不见了。也不用担心她的背叛。得到想要的，付出对谁都可以的。啊！女人的爱啊，真是难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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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各位亲亲，小寒提前出关．不过，这篇还没有完，明天会继续的．呵呵＾＿＾
　　欢呼吧，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