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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登机三年庆典 ...


  •   迹部的登机三年庆典终于开始了。白天出去祭天,游街,拽得二五八万的,累了个半死。好不容易捱到晚上可以放松一下了,结果出了件天大的事。
      晚上是宴会和歌舞表演,朝里有点位置的人能来的都来了,不能来的也派代表来了。不少国家还派使者送礼来了。
      正席这一片儿,迹部依旧高高在上,右边菜菜子左边慈郎,菜菜子右边是龙马,慈郎左边放着那把华丽的焦尾琴。下面的座位上不二带着他家小初,手冢带着他家菊丸,忍足带着他家……的侍卫,穴户。
      忍足看见坐在迹部身边的慈郎,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烛光突然暗了下来。许久,开场舞的音乐终于开始了。
      一片蚂蚁般的黑色突然从天而降,在地上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忍”字。
      光线又慢慢亮了起来,好像是宫女们在四周一根一根加蜡烛。
      大家终于看清了,是岳人带着一群十几岁的孩子,穿着全黑的夜行服,上蹿下跳摆起了造型。
      迹部头上:黑线、黑线、十字路口……
      其他人:汗……
      跳了半天,终于结束了。岳人一个月返跳到迹部面前邀功:“陛下,这是我们加紧排练的忍术舞,怎么样?”
      迹部石化:“好……好……”
      ……
      开场舞跳完,该慈郎独奏了。
      慈郎穿着里三层外三层左包右裹华丽得再加不下一点装饰的和服,皇后一样。从帝座上走到场中央走了好几分钟。
      调好弦,右手指甲上包着长长的拨片,抹弦,清脆绮丽的音色缥缈流泻,抑扬顿错。
      旋律如溪水,一路迂回辗转,悠闲地汇进大海。渐渐地,有了波浪起伏的感觉,风吹水,水卷风,直至巨浪滔天……最后一收音,戛然而止。
      这是名曲《秋水》。最后一段被改得恰到好处,让人意犹未尽。
      圆满成功。慈郎兴高采烈地回到迹部身边,坐下。
      “弹得真好。”迹部大加赞赏,顺便倒了一杯葡萄酒递给他。
      “这是法兰西进口的酒,平常只有我能喝的哦。”
      “谢谢陛下~~”慈郎的大眼睛里闪着小星星,接过来一饮而尽。
      迹部玩味地看着那双湿湿的嘴唇。
      几秒钟后,慈郎突然惨叫一声,捂住胸口,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然后倒地不省人事。
      大殿里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忍足第一个回过神,也没管礼节什么的,几步跨上了帝座,抱起慈郎察看。
      眨眼的功夫,已经气若游丝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迹部惊诧。
      “酒里有毒!”忍足没好气地吼了迹部一声。
      迹部又愣住:“不会吧……我也喝了啊?”
      “你堂堂一届君主,从小就吃抗毒散,什么毒药能对你起作用?”
      “你的意思是说我害了他吗?”迹部冷冷地问,声音带着寒气。
      “下官不敢!!”忍足的语气毫不示弱。
      “别吵了!”观月突然冒了出来,一把抢过慈郎,放平在地上。随后,大家“刷”地一下都围了上来。
      “裕太!”观月朝人群中喊了一声:“快把针拿过来!”
      “是这个吗?”裕太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紫漆小盒,递给观月。
      观月打开,之间里面密密麻麻扎着几百根银针,有粗有细有长有短。
      一层一层解开慈郎的衣服,最里面还系着一条浅绿色绣鸟图案的小肚兜。
      “这是什么?”观月解下来扔在一边,忍足当宝贝一样捡起来,叠好收进袖子里。
      慈郎的身体,从脖颈到大腿,遍布红痕。
      ……
      “是你的杰作吧?”忍足咬牙切齿地盯着迹部,暗中握紧了拳头。
      “是又怎么样?”迹部毫不客气。
      说话间,慈郎的身上已经扎满了银针,像大内经常搜出来的巫毒娃娃。
      ……
      “慈郎……”忍足定定地望着,紧咬牙关。
      “我已经把他的穴道封住了……”观月抬起头擦了把汗:“乾呢?”
      “已经分析出来了。”乾的镜片反着白光:“是协同毒。”
      “协……协同毒?”迹部难以置信地问。
      “一种很变态的速发型混合毒药。不过……这孩子之前好像吃过抗毒散,所以作用力减弱了。”
      “是……吗?”忍足稍稍松了口气,自然而然地握住了慈郎的右手。
      迹部看了他一眼,毫不示弱地握住了左手。
      ……
      “好了没有?”观月小心地加着银针的数量,一边回头催促。
      “好了。”乾端来一杯冒着气泡的灰绿色液体。
      众人头顶黑线。
      “这是……”忍足额角抽筋地想象着它即将进入可爱的小慈郎的胃里。
      “特制加强版乾式抗毒散。”乾冷静地报上名字。
      抗毒散做好了,目前面临一个大问题:慈郎昏迷中,喝不下去。
      “灌!”迹部的声音有些上火:“桦地,拿漏斗来!!”
      “UISHI!”
      桦地火速拿来一个长颈漏斗。
      众人头顶再次黑线。
      “不行!”忍足一把抢过,扔到了一边。
      “本王的命令,你敢违抗?!”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忍足毫不示弱。
      “你是景帝我是景帝?!”
      “别吵了~”观月打断二人,接过乾手里的杯子,皱着眉头含下一口,凑到慈郎嘴边……
      “观月……”忍足一个激灵抢过杯子:“你要干什么?”
      “唔……”观月还是没忍住吐了出来:“好苦……咳咳~~”
      “你是想喂他吧?”手冢突然插了一句嘴,似乎对上次抢救英二的事心有余悸。
      观月捂着胸口点点头:“不能用漏斗灌,碰破食道出血的话……就全完了……”
      “我来吧。”忍足说着便含下一口,一副强忍的表情,对着慈郎苍白的唇瓣慢慢地喂下去。
      先前闹哄哄的众人,突然间安静下来,一个个都呆呆地望着他们的左相大人。
      好苦。
      忍足觉得那种奇特的苦味已经渗过唇舌,一直沁入心的最底层。
      就像……每一次的深吻。
      仿佛丧失味觉般,机械地重复着那样的动作,不敢,也不愿停止。
      不能让他死……
      意识里只剩下这么一个念头。
      迹部呆呆地看着他的左相,半晌,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
      ……
      深夜,迹部的寝宫。
      N根白蜡将空旷而华丽的房间照得如同白昼。
      客人大都回去了,只剩迹部、忍足、观月不二、乾和手冢菊丸还有岳人以及一帮仆人守着。岳人的眼睛哭得红红的。
      “我已经尽力了。”观月叹了口气:“情况还不稳定,只能再等等看了。”
      “多谢了……”忍足低头向观月行礼。上下级位置颠倒。
      “再喂一次抗毒散吧?”迹部提议。心想这次一定要夺回喂药权。
      “不用了。先前的量已经足够了。”观月一口回绝。
      迹部黑线。
      ……
      夜越来越深。英二趴在手冢肩上,困得小脑袋一点一点的。迹部瞟了一眼,发话:“手冢,你带英二回去休息吧。或者……睡我这儿也行。”
      “NYA?”英二一下精神起来:“没事的陛下,我可以陪你们的……”
      “去睡吧……”君王温和的命令:“伤还没痊愈,不要熬夜。”
      手冢冲他点点头,牵着英二走了。
      “观月,你和不二也睡吧。”君王今天施仁政了。
      “啊?”不二诧异地睁开了眼睛。
      “乾和岳人也去休息吧。”
      “不要~我要陪着慈郎嘛~”岳人抗议。
      “去睡!”迹部瞪起眼睛命令。
      “那……慈郎……”观月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
      “你们到隔壁睡,这有我和忍足守着,必要时候会叫你的。“
      “……好吧……”
      大家消失后,偌大的房间猛然间显得更大。

      “我有话跟你说。”迹部示意忍足:出去一下。
      “不是已经支开了么?”忍足的意思是:就在这说就行。
      “那我就直说了。”迹部毫不客气:“能不能把慈郎让给我?”
      “现在我只想让他活着。”
      “抗毒散是你给他吃的吧?”
      “是又怎么样?”
      “他对你很重要?”
      “……”
      “他对你很重要吗?”迹部又问了一遍:“不过是你养的一个玩偶而已……”
      “慈郎不是玩偶……”忍足努力压住了声音,右手不经意间握成了拳头。
      “那他是什么?”迹部的嘴角挑起一丝嘲讽:“你在家里养着他,外面养着情人,歌搂里还有相好的……你就不能专一地对他?”
      忍足的背影越发颤抖起来。
      “慈郎不是玩偶……”
      “哼……”
      “我只让他留在家里……只让他留下的……”忍足捉起慈郎的小手,顶住自己的额头:“慈郎不是玩偶……他是……我的恋人……我爱他……”
      迹部顿时唏嘘。
      记忆中,他这位以花心著称的左相,何时言过一个爱字?
      “我不能让他死……那句话我还没对他说过……我的心意……他根本还不知道……”
      迹部盯着他看,半晌,低头叹了口气。
      忍足从衣领里拿出自己从小带着的护身符——细细的红线穿着的一颗鲨鱼牙,拽下,挂在慈郎的脖子上。
      夜,就这样一点一点过去。
      白蜡熔化的气味飘满整间屋子。凝固的泪滴了一地。
      隔壁的大床上。
      观月从背后揽着不二的腰,脸贴在他的肩后,不时地眨一下眼睛。
      细细的呼吸,均匀地喷在不二颈间。
      “别担心了,慈郎一定没事的。”不二轻捏着他的指尖,温柔地安慰。
      “嗯。”观月用力点头。
      “睡吧。”
      “嗯……”
      ……
      “周助……”观月突发奇想:“你说……陛下和忍足大人,谁更喜欢慈郎呢?”
      “谁有多喜欢,谁自己才知道……”不二一副哲人语气。
      “什么啊?”
      “喜欢一个人到了极点,心是会痛的。”
      “是吗?”
      “当然啦~”不二一下翻过身,将观月揽在怀里,指着自己的胸口:“这里……现在就在痛呢。”
      “啊?”观月如堕五里雾。
      “我今天突然发现,小初是个好善良的人呢……”不二抱紧观月,趁机蹭了蹭他的脸颊:“呐……我现在……好像更喜欢你了。”
      “嗯哼哼~”观月有些得意地微笑。
      “真的好可爱……”趁机偷亲一下。
      “你是说我?”观月心情大好。
      “呵呵~”熊爪趁机放在某个不该放的位置。
      ……

      翌日清晨。
      慈郎睁开眼时,只有一个感觉:睡得好难受。
      昏昏沉沉虚虚浮浮不知过了多久了。好像被人牵到冥河洗了个澡又送回来了似的。
      身上被冷汗浸得湿透,胃麻木到没有感觉。
      紧接着,忍足看到他醒来,一下扑了过来,一把揽进怀里。
      “慈郎……”有些颤抖的声音:“……我的宝贝……”
      ……
      “忍足大人……”慈郎还在懵懵懂懂间。
      “你终于醒了……”迹部松了口气。
      “陛下?”某人更搞不清状况了。
      “观月——”忍足拖长声大叫,声音止不住地发颤。
      观月猛地撞开门冲进来,不二跟着跑了进来。随后,岳人也冲了进来。
      “醒来就好了……”观月长舒一口气。
      “没事了吗?”忍足终于露出笑容。
      “看来以前吃过的抗毒散起作用了。”乾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忍足背后,手里端着一大杯黄绿色冒着白气的液体,镜片闪闪。
      “这是什么?”迹部指着杯子问。
      “协同毒的淡化剂。为防止后遗症,必须喝掉。”
      “我来喂!”迹部不由分说一把抢过,喝了一大口,没过一秒便吐了出来。
      “唔……咳咳~好……好酸啊……咳咳~~”
      慈郎头顶落下一滴冷汗。
      众人干笑出声。

      这次庆典,虽然出了件天大的事,不过我们可爱的小慈郎总算逃过一劫。另外,这件事使迹部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忍足那家伙是惹不得的。

  •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实在有点长 大家原谅下吧
    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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