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的痛》凉悉薇

7、第 7 章

　　Chapter 7
　　那个时候，好像沈怜洲和殷子琉已经蛮熟了，熟到殷子琉已经将公寓的备用钥匙给了沈怜洲，而沈怜洲也睡在了他的床上。虽然沈怜洲不知道殷子琉还有多少套公寓，还有多少女人曾睡过他的床。
　　每个星期五，外企放休周假时，沈怜洲总会打的去supermarket买一大包生活用品，再打的到殷子琉家里收拾。殷子琉是个忙人，一个星期有六天都在外地出差，偶尔会回本市也是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安凯，晚上的时间用来参加一个又一个宴会的。所以两个人真正能碰到的机会也不是太多。
　　那天，沈怜洲照常买了东西打的到公寓，却发现公寓的灯是亮的。
　　沈怜洲开门进去，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那女人听见开门声也回头看沈怜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那个女人和殷子琉长得又三四分相似，只是有一双细长的眼，而且上梢微提，平时看起来像妖媚的狐狸眼，但要是一眯起来就会像蛇一样闪着有毒的光芒。她的脸颊没有梨涡，但笑起来却有两颗虎牙，洁白如同星子。沈怜洲见过这个女人，在电视上。
　　“殷子璃小姐？”沈怜洲冷静地问。
　　沙发上的女人点头微笑。
　　沈怜洲换好鞋子，开始收拾买来的东西。
　　“小姐，可以请问你的姓名吗？”殷子璃半是悠闲半是魅惑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沈怜洲回过头，淡淡地客气道：“沈怜洲。”
　　“沈小姐。”殷子璃伸出她的右手，素手纤长，根本看不出这是以只签下商界不败神话的手。
　　沈怜洲握上，象征性地轻摇两下，放开。
　　殷子璃收回手，静静地看着沈怜洲。这样看起来，沈怜洲的样貌算是不错的，尽管她只画了淡淡的精妆，却在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动人的气质。她不是那种长得美如搪瓷娃娃的女子，也不是那种像芭比一样美得让人惊心动魄的女子。她很漂亮，漂亮得能让人看透她的皮相，从内心倾向于她。殷子琉有很多女孩子，但殷子璃知道，这一个，不一样。
　　“沈小姐在外企工作？”殷子璃眼尖心细。
　　沈怜洲笑应：“是，在易洋做行销。”
　　殷子璃的目光不禁亮了三分，易洋的行销策略一直走中平路线，尽管错过了许多绚丽的战况，但一路行来，毕竟一帆风顺，平均年股增长5%。殷子璃收敛神色，道：“张总监和沈小姐很熟？”
　　“张总监是我老师。”沈怜洲平静得有如静水。
　　张齐礼的学生嗯，怪不得。殷子璃暗叹。很小的时候殷沐就教导过她，圈子里有些人别看只是小角色，真正能干的，还不就是他们。至于张齐礼，小的时候殷子璃便认识他，自懂事开始殷沐便会邀请张齐礼来家里做客。殷子璃十四岁上大学时，宴桌第二座便是他。
　　“张叔叔曾来参加我的升学宴会。”殷子琉似有意似无意地说出这句话，一则体现自己与张齐礼熟识，顺便拉一下与沈怜洲的关系，另一方面拔高身价，她是殷子璃，十四岁上大学的神童，不是一般人可以企及的高度。
　　沈怜洲也似有意似无意地应一句：“张总监不曾提过。”
　　殷子璃瞳仁收缩，眼眯了起来，像条蛇，剧毒。
　　“咔。”门被外头的人打开，殷子琉一面将钥匙塞进口袋一面淡淡地说：“姐，你别为难怜洲。”
　　殷子璃看向殷子琉，嘴若有似无地笑出一个奇异的弧度。
　　“别换鞋，出去买瓶老抽先。”沈怜洲静静地冲正准备换鞋的殷子琉说。
　　“OK。”殷子琉耸耸肩，转身出门。
　　门合上的一刹那，殷子璃走近沈怜洲，从她手上接过一瓶生抽，道：“我帮你。”
　　“沈小姐下周末有空吗？”殷子璃问。
　　“嗯。”沈怜洲答。
　　殷子璃将牙膏放入牙杯，低低的声音颇为玩味：“有幸邀请沈小姐同进晚餐吗？”
　　沈怜洲道：“当然。”说着，沈怜洲从袋中拿出一瓶老抽递给殷子璃。
　　殷子璃接过老抽的手顿了一下，继而握紧。
　　果然，沈怜洲和她是一类人。
　　下一个周末，沈怜洲坐在殷子琉的车上，不发一言。
　　“等下你要怎么办呢，沈怜洲？”殷子琉笑得意味深长，梨涡在他脸上更深更撩人。
　　沈怜洲淡定地说：“顺其自然。”
　　“要不要找几个人来帮你壮胆？”殷子琉很木地问了这一句。
　　沈怜洲白他一眼，道：“有什么好壮胆的。”
　　“你确定不用别人的话，婚礼的时候伴娘要怎么挑呢。”殷子琉笑问。
　　“那就不要婚礼好了。”沈怜洲平静异常。
　　殷子琉不反驳反而应了一句：“原来是这样。”
　　所以，沈怜洲和殷子琉没有婚礼，证明她们曾是夫妻的，只有两本红本本和一纸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