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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谁是谁的保护神 ...

  •   1。
      傍晚,苏星柏从烟雾弥漫的混顿空气中清醒过来,打开窗户,让自己从今天纷乱的情绪中抽离出来。过了半晌,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给阿义:“喂,阿义,你手上放货的那些事情交给Jason处理,你从现在帮我看好Paris,不要让她做什么出格的事,还有,乔子琳那边保护的人不能撤,明白吗?”听着阿义那带有鼻音的回答,他挂了电话,她离开时那副决然的面孔,让他不得不防,因为他知道她,不是毁掉别人,就是毁掉自己,她从不留第三条路给自己。
      阿义挂了电话后,想起那天那张惨白的脸,突然很想知道,今天她是发生什么事了,连忙穿好外套,出门朝她家方向打车离去。
      一路上,他猜想着她的样子,是歇斯底里吗?是烂醉于街吗?还是像那天一样,空洞。就这样想着想着,出租车很快来到她家楼下,当他付完钱,转身朝楼上望的时候,却看见那个楼梯角边蜷缩着一个影子,看上去,应该是她。
      他急忙走过去,轻轻地蹲在她前面,坐在阶梯角落的她苍白着脸,呆呆地空洞望着远方。他不知道她这样维持了多久,他轻轻地唤着她:“姚小姐,姚小姐。。。。。。”
      他叫了好几次,她才缓缓地回过神,看着眼前这个人,他的面孔很熟悉,可是什么时候见过,她回想着,过了会仿佛想起他是谁,嘴角浮起冷笑。
      “是他叫你来的?怎么是怕我自杀还是怕我把他心爱的那个女人杀了?”说完,她仿佛想起什么,有些嘲笑自己地说:“他现在怎么会担心我自杀,肯定是担心我把那个女人怎么样吧。”说完定定地看着阿义。
      阿义有些踌躇地看着她,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说对了一半,确实是CO哥叫他看住她,可是没有叫他离她这么近;确实CO哥担心她伤害乔小姐,可是他也怕她出事,但是他能怎么说了,说了另一半,会改变什么,不会,所以他不说,只是安静地陪在她旁边。
      也许是天冷了,她朝阿义靠了过去:“让我靠靠吧。”语气没有了之前的嚣张跋扈,她靠着他肩膀:“你说,她有什么好,为什么Miealch现在眼里只容得下她。我14岁跟他,你知道吗?在外读书那段时间,我努力学习,除了让自己不再进去那个冷冰冰的小屋外,还是为了让我能衬得起他,不要让他被人笑话,当我结束学习满心期望可以站在他身旁,与他并肩时,才发现他进了□□,那个地方离我厌恶的小屋子是那么近,近的我恐惧。是,当初我没有帮他,是我对不起他,你知道吗?我也痛呀,看见他的腿被人打瘸,看见他被人陷害,可是我才刚刚逃离原来那种冷冰冰的生活,可是如果帮他,我很有可能会重新回去呀,我不要,我不要放弃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温暖,那种恐惧让我选择退缩,他应该明白的。。。。。。”
      他安静地听着她大段大段的倾诉,看着她苍白的像伤寒般的脸,他觉得眼前的女人也不过是感情里的可怜人罢了。
      后来,她好不容易倾吐完,摇摇晃晃地往上走,拒绝他的搀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仿佛看见她背后笼罩着一股无以言语的伤,眼前这个看似坚毅的女人,其实也不过是一个渴望爱人的女人。
      回去的路上,想起被CO哥保护的那位乔小姐,他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CO哥到头来会选择乔小姐,有些东西对于他们这种刀口上讨生活的人来说,可遇而不可求。
      他想CO哥肯定也看出她们之间最大的不同,Paris似乎每次都能把自己的情感压下来,让她拥有的物质的东西来做出判断和抉择,但是那位乔小姐不能,仿佛她总是用她的情感来做选择。
      然而,不知为何,刚刚那个女人苍白的脸庞,不听使唤浮现于他的脑海。

      2。
      接下来的几天,子琳恢复到以往的生活,机械般地生活着,她将自己圈禁在自己触手能及的范围,不再去思索其他事情,她想就这样情节寡淡地生活下去也是好的。可是她不知道她的佯装很拙劣,Tina轻易地就从她脸上看出某些端倪,虽然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想必也是跟那位苏先生有关。
      第四天,Tina终于还是下了决定,她不想看着子琳这样继续下去,因为她有预感,如果这次不这样做,也许子琳以后再也没有可能敞开她的心。她看了看远处刚刚进了小屋坐在床边的子琳,她有些苍白的脸让她心疼,如果山哥要怪,就怪吧。她拿出抽屉里那堆资料的其中一张,照着上面的号码拨了出去。
      次日,她来到约好的咖啡厅,看着远处已经等着的苏星柏,她朝他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乔太太,你来了。”他看见Tina走到座位,站了起来寒暄了一下。
      “这位太太,请问你要喝什么?”待她刚刚坐下,服务员便走了过来。
      “一杯卡布奇洛,谢谢。”还没有等她开口,他便先行帮她点了她最喜欢的咖啡,她看着他的微笑,一下突然明白,看来他对他们乔家了解的并不比外人少,看来今天倒是没有必要跟他绕圈子了,这样也好。
      待服务员端来咖啡,她端着咖啡喝了一口后,不急不缓地说:“我想苏先生是爽快人,我也不绕圈子,今天我找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子琳。”
      听见这个名字,他眼神一闪而过一丝黯然,只是一瞬,随后依旧是那副镇定的模样,他看着眼前这个穿着红色大衣的女人,他知道她是子琳的继母,他期待着她接下来的话,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当初那个许纬琛似乎也这样被乔江山约出来谈过话把,结果那个笨蛋就真听话的放手,如果今天这一幕她继母要用在他苏星柏身上,不好意思,他苏星柏不吃这套,他要的就是让他死,他也不会放手。
      因为他不是许纬琛。
      可是,接下来Tina的话让他出乎意料,他万万没有想到,她既然希望让他重新站回在子琳身边。虽然不用她说,他接下来也会采取行动,可是对于Tina今日的态度,他不得不感到吃惊,他看着她的面孔,听着她诉说着子琳的一切,虽然有些早已从之前阿义的报告中知道,但是今日从一个口述者中听见,还是让他对子琳心疼不已。
      最后,她看着他说:“你用什么办法靠近子琳,那是你的事,但是如果你要让子琳真正接受你,那你也得真正打心底里接受许纬琛的存在,接受他在子琳心里占有的位置,要不然,无论你做什么,不过是徒劳一场。”说完,喝完手中的咖啡,朝苏星柏笑着说:“今天的咖啡很好喝,多谢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背起包,离开咖啡厅,留下苏星柏一人。
      他看着Tina远去的背影,他突然明白今天她为什么要来找他,要来说这些话,原因很简单,她只是为子琳,那是母亲对女儿的一种疼爱。

      3。
      他喝着手中的黑咖啡,有些苦涩,可是比不上他现在心情的五颜六色,过去的几天,他不是不想去找她,可是他似乎找不到理由上前去与她交谈,他自己都常常嘲笑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懦弱,可是一想到被他伤得惨白的脸,他又踌躇起来,只好每天等她下班后悄悄地走在她后面,晚上站在她家楼下,看着她窗灯亮灯熄,这一站就是一夜。
      回到家,看着窗边的那盆仙人掌,其实下午刚开始听见许纬琛送过仙人掌给子琳时,他真的很想马上回家把这盆代表着他们之间联系的信物丢掉,可是Tina最后一句说的很对,如果要想让她真正接纳他,让他走进她的心,他必须先得接受许纬琛在子琳心里的重要性,他拿起那盆仙人掌,自言自语地说:“那,我不是怕你,我只是怕那个傻丫头想不开而已,你先别得意,等我进入她的心时,我会送盆大的仙人掌给她,把你那盆小的挤出去。”
      似乎想到什么,他歪着嘴笑了起来,此时他看上去和那些天真的小孩真是像极了。

      4。
      第二天,他早早结束手中的工作,像往常一样,来到她上班的那个学校门口,靠着旁边的树抽着烟等着她。
      看着她出校门,只是这次他不再躲在她后面了,他出现在她面前。看着她有些吃惊的表情,他还是忍不住显得有些得意,可是只见她吃惊过后,仿佛没有看见他似的,一脸冷漠地从他身边走过,他仿佛被泼了盆冷水似的,不过他连忙追上去,有些自动忽略她冷淡的表情,就离她很近得与她并肩走着。
      两人身上倾泻着夕阳的余光,就这样走着。子琳看着身旁的他,她不明白为什么他到底要做什么,她猜不透他,但是她没有惊慌,只有隐隐的疼。
      矢车菊浅浅地长在公路的两边,颜色是蒙蒙的紫色,像是一场秋天傍晚已经困乏的雾。柔柔的夕阳余光似乎随着两人的脚步跃动,像跳动的音符。
      接下来的四天,他依旧什么也不说,只是在她下班的时候陪着她回家。
      第五日,回到家的他,阴鸷地看着仙人掌,这几天下来,他发现许纬琛在他和子琳之间,力大无穷,他牵了子琳的爱就走,无论是生拉硬拽还是什么,她都是这样的心甘情愿。他开始真正明白Tina说的话。
      不过转念想到什么,眼神开始柔和,突然笑着自己,那个人再厉害又如何,最后能够在子琳的生命中跨越最长的长度,是他,苏星柏,直到她老去。

      5。
      礼拜日,他开车来到子琳楼下,刚看见子琳和Tina准备上车离开,他连忙上去拉住子琳:““你现在就跟我走!”他命令着她,手掌紧紧扣住她的手臂,他随即朝子琳身旁的Tina点了点头。
      Tina没有阻止,因为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到子琳,她只是朝看着她有些惊慌的子琳温柔地笑着。
      她神情显得有些恐慌,不知他要带她去哪里,但是虽然如此,内心某个深处却笃定地告知她,他不会再伤害她。
      过了不久,他将车停在路边,带着她走进了圣安德烈教堂,今天是礼拜日,教堂坐着弥撒。他和她坐在教堂后排的椅子上,听着孩子们唱着圣歌。
      孩子的歌声,干净而纯洁,仿佛如天使般带来祥和。
      他和她就这样相对无言地坐着,直到弥撒结束,整个教堂只剩下他们两。
      “子琳,你究竟喜欢他什么呢?”他尝试着开口问她,以一种非常平和的口吻。
      听见他的问题,子琳摇摇头,她六神无主地说:“我也不知道。”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异样,是一种他从来没有过的空洞虚弱的声音:“你的心里是不是从来没有我,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她被他的语气,他这个问题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怎么回答,那天过后她是真的很讨厌他,可是,他不是有个深爱的女人吗?干嘛问她这个问题。她低着头没有回答。
      看着她沉默,他眼神暗淡下来:“那换个问题吧,神可以原谅犯了罪的人,那你会不会原谅那个说错了话的人呢?”
      他没有等她的回答,自顾自地哼着刚刚小孩唱的圣歌,歌很简单,子琳抬头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他很干净,干净得宽容而温暖。
      她轻轻地说:“我不讨厌你。”
      他听见了她的浅语,于是开心地裂开嘴角的弧度。
      “笑笑,你笑笑。”他看着她说,“从我们进来,一直到现在,你一直都不笑,你现在笑笑吧。”此时的他像个小孩一样地放肆。
      子琳看了看他,转头看见门外的孩子们像一群白色鸽子一样地飞过去,于是,她朝他绽开嘴角边最柔和的笑容。
      他看着她的笑容,他想也许他们两之间这段感情一开始营养不良,但是他会给它最好的补给,让它开出世上最美的。

      6。
      接下来的日子,苏星柏再也没有提过许纬琛。
      他只是安静地陪着她,像个老朋友般地陪着她。有时跟平常一样,陪着她坐公车,一起回家,送她到家楼下,便独自离去;有时和她一起去爬爬山,然后两人坐在山顶上,看着远方,什么都不说,就静静地呆着;有时他会带她去有情调的小酒馆,两人一起上台去拉着两人默契的曲子。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突然有天晚上,他们走到楼下时,苏星柏刚准备转身离开时,子琳突然开口:“要不,上去喝杯咖啡再走?”没有叫他的名字,低着头,仿佛自言自语地说着。
      苏星柏有些惊讶,不过很快眉宇间聚满笑意,然后跟着她进了她家。
      客厅里等着子琳的Tina刚看见苏星柏时,还有些惊讶,不过听见是子琳邀请的,便知道子琳的心防已经开始渐渐瓦解,于是她不打扰他们,起身进了自己屋。
      来到子琳的小屋,他一眼就看见窗边的那盆仙人掌,他眼神暗了暗,不过很快恢复镇定的表情,继续环顾着她的小屋。
      随后坐在子琳身边:“看的出来,你在害怕。这段时间,你一直处于一种惊恐地神情。到底你在怕什么,告诉我呀。”
      “恩,这段时间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感觉莫名的害怕,仿佛有只眼睛在暗处看着我,我害怕再次卷入是非,然后又会失去一些人,如果我失去你,怎么办?
      “不会的,我会一直陪你走下去,尽我可能地走下去,其实,你什么都不用害怕,你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时间刷的一下压过去,然后所有的又都是平的,滑的。”
      “恩。”
      “不用想这么多,你好好睡觉,明天要早起的,我也累了,要回去睡了。”说完,他揉了揉她的头发,便起身离开。
      子琳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什么,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不再排斥他,也并不讨厌他的碰触,他身上有股万劫不复的勇敢,有着絮絮的温暖,从额角到小手指头都是软绵绵的。
      她喜欢这种味道。

      7。
      第二天下午,姚可可和阿义在子琳楼下。
      “你真的只是上去谈谈?”阿义有些犹豫地看着Paris。
      “我真的只是上去跟她谈谈,放心,我不会对她做什么。”Paris闪着魅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阿义。
      “那我陪你,一起上去呀。”阿义建议着,始终内心有种不安在隐隐作祟。
      “两个女人谈感情的事,你一个大男人凑什么热闹呀,放心,我真的只是谈谈。”她试着让他相信她的话,或者让自己相信自己的话。
      阿义不再说话,点了点头,默许她上了楼。
      她的高跟鞋,蹬蹬地响,仿佛似魔鬼般发出令人胆寒的声音。
      楼下,苏星柏载着Tina到了家,正准备去停车时,他转眼看见阿义在楼下踌躇着徘徊,他隐隐约约感到不对劲,他连忙把车停在一边,快步越过正走回家的Tina,走到阿义面前,眼神充斥着阴霾:“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叫你看住Paris。”
      没有料到会这个时候碰见CO哥,阿义开始紧张起来,说话有些断断续续:“CO哥,你也在这里呀,我。。。。。Paris。。。。。。。。。”他边说边紧张地看了看楼上,心想这下肯定死定了。
      看着他躲闪的眼神,朝着楼上望了望。他突然意识过来,Paris在上面,他连忙转身往上跑,来不及等Tina拿出钥匙开门,他便破门而入。
      他进去看见的,却是如此惨烈的一幕。
      子琳像个娃娃般,无助地被Paris按在浴缸里,他连忙推开Paris,从她手中接过软塌塌的身子。
      被推开的Paris,冷漠地看着他把那个女人抱在怀里,当时她被那个女人那种云淡风轻的模样气红了眼,所以当她把子琳按在水里,她因为虐待而有着一丝快感,又像是种试探,试探她的恬淡柔弱不过只是一纸假装,她内心跟她一样,阴暗,有着强大的力量。但是,她其实没有自己想的那么果决,那只按住子琳的手在几秒后,便开始发抖。
      只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因为从他们的眼神中,她只能看出他们透漏出的极度恨意。
      当时被按在水里的子琳,她的眼前出现一滩血迹,然而求生的本能让她无法做到如死者一样那么平和 ,她努力地挣扎着,水珠四溅。当她被他解救出来时,她已经接近窒息,她终于在呼吸到第一口新鲜空气的同时,她重重地倒下了。
      他被她吓坏了,将她搂在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抚摸着她的脸颊,那张脸白极了,没有血色,仿佛他一放手,她便会消失般,而此时他和她忽然很靠近,他几乎听到了她的鼻息。
      Tina连忙打电话给医院,随后夺过苏星柏怀里的子琳,有些悲愤地说:“接下来,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处理。”说完望了一眼苏星柏,又看了看站在他们面前的Paris。
      此时回过神的苏星柏,慢慢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带着有些瘸的腿走向她,几步之遥,仿佛走了很久,她看着他走过来,定定地看着他,看着他的手掌抬起,滑下,然后重重地落在她的脸颊,声音清脆。
      她看着他阴鸷的眼神,就这样看过去,她知道今天她做的是彻底把她的爱情给毁了,可是毁了也好,至少那个女人可以离开Miealch,但是她没有死,如果最后她再用用力,会不会结局就不一样了,但是没有如果,她和他的联系在刚刚那一巴掌落下的时候便被打断了,她想这样他就可以好好地爱那个女人了吧,了无牵挂地爱着那个女人,她离开的时候眼睛里带着一种碎玻璃的绝望。
      转身,看见门口那个愣愣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她突然有丝内疚,她终究还是骗了他,走过他身边时,心底说着:“对不起。”可是,他再也听不见了。
      那天,他没有拦她,孔雀般光艳的女子出了门,离开。
      后来,她与他,再也没有了交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8。
      苏星柏把子琳交给Tina后,便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带着阿义离开了。
      拳馆里,他和阿义相对站着。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苏星柏像一只受伤的野兽,低吼着,一遍又一遍看着阿义,问着他。
      “对不起,CO哥,我再解释也没有任何用处,要杀要剐,你动手吧,我阿义绝不说个不字。”他眼神坚决地看着苏星柏,带着必死的决心。
      “她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
      他回想着今天的那一幕,那个女子被折磨地苍白的小脸让他知道,他犯下的错是多么离谱,但是他做这些,并不是那个妖娆的女人威胁利诱他,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当那几日,他陪着她,看着她傻傻地自言自语,傻傻地诉说她与CO哥的过去的种种,傻傻地为情发疯,傻傻地为了一个类似CO哥眼神的男子,追了好几条街,那种妖艳的脸庞透着一股绝望的时候,他便知道,他被她下了蛊。
      但是他无法与她齐肩站在一起,他不是那个拯救她的男子,他有妻子,有儿子,有自己应尽的责任,他只好选择,默默地在后面守着她,默默地陪着她喝酒,默默地守在后面看着她在CO哥楼下一站就是整夜,默默地看着她远远地看着CO哥和那个女子亲昵地走在一起。
      今日,当她提出那个要求时,他内心是挣扎的,其实他一开始就不信她会只是谈一谈,可是本能般地就答应了她的要求,还私自提前撤销了保护乔小姐的保镖。
      所以当他跟着CO哥上楼看见那一幕时,他才发现原来他不过是她利用的工具而已,她与他擦身而过的时候,一句都没有说,他顿时清醒过来。
      他悠悠地说:“她没有给我任何好处。”他知道这句话说出来,代表的含义有多么重。
      苏星柏突然一拳给阿义打去,然后一拳接着一拳,发泄般地打着他,阿义没有回手,只是站在那里,任由CO哥打着,在他以为这一拳下去,他可能会就此死去时,苏星柏停住了手,然后有些悲痛,有些冷漠地说:“从现在开始,我与你再无任何瓜葛。”
      说完,苏星柏拖着疲惫的身子离开。
      阿义那天在拳馆躺了好久,后来他回到了乡下,跟他老婆一起做了个小买卖,至于以后他接到加拿大的那个妖娆女人寄来的信,都是很久的事了,那是他与她的另一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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