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HW]逐风破浪/The Wave Chase》嗟然

23、夜舞

　　那个女人正带笑地一点点靠近Sherlock，并没有去看John。John摸索到手边的来福枪，指头摸到了扳机。然而Sherlock看起来似乎并不紧张，他扶着肩膀摇晃着站起来，脸上是和他此刻狼狈的姿势完全不相称的怡然与沉着。

　　“那天为什么没出现？我等了你很久。”女人开了口，声音带着刻意的蛊惑。她贴得很近，从John的角度他们两人几乎是粘在一起，她的手试图摸上Sherlock的脸，但被Sherlock轻巧的躲开了。

　　“我想我并没有答应过你的任何邀约。”Sherlock说着，向后退了一步。

　　女人并没有因为被拒绝而沮丧，相反，她笑得更加得意了，“一起吃个饭？”

　　Sherlock退到了John的身边，和他并肩而立，然后他笑起来，“我的答案依旧是，不。”

　　女人嘟起了嘴，眯着眼睛似乎在等待Sherlock改变主意。但Sherlock只是转过头对John说，“我们该走了。”然后在女人的注视下登上了辅船。

　　“还好只是擦了过去。”John撕开了染红的袖子查看伤口，子弹并没有留在肩膀里，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他从那只面粉布袋翻出了磺胺片捏碎了，然后将粉末敷在了Sherlock裂着口子伤口上，“这个只能暂时抑制伤口感染...”他犹豫着要不要用火药再杀毒消菌，Sherlock已经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他用手指挑开了塞子，拿鼻子嗅了嗅，然后就仰头喝了一大口。

　　“这是什么？”

　　“这东西叫‘夜舞’，”Sherlock抹抹嘴唇说道，“取成年剑吻鲸的肝油和七年参龄的刺身，和以‘冰山海藻’磨成的浆，最后伴以鲸腊制成的药。对刀枪伤还有疮毒都有奇效。”他将瓶子递给了John，“把剩下的喝了。”

　　John接过来喝了一大口，一股浓烈且粘稠的涩辣味呛得他立刻咳嗽起来，但等那浆液下了肚，口齿里竟然泛出点甘甜来。John咂咂嘴，瞅到瓶子上的几行小字：

　　“The promise of love, the pain of loss, the joy of redemption...”

　　“这哪来的？”

　　“那个女人给的。”

　　“...她是谁？”

　　“一个危险的而你并不需要认识的人。”Sherlock说着，将John手里的空瓶子拿了过来，噗通一声丢进了海里。

　　“走吧。”他说。

　　John点点头，转身抓起了船桨。他在Sherlock的指挥下将船划出了几十米远，喧闹声渐渐在身后远去，竟然没有人在意这样一条小船载着两个人离去，真是不可思议。不过从John救起这个人的那一刻起，不可思议就每分每秒在上演，他对此已经完全接受了。

　　小船划出数百米，John渐渐发觉出不对来。他们游到那只船并没有用这么长的距离，而薄雾正在水面上消散，他却看不到那条破船的一点影子。

　　"这路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