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HW]逐风破浪/The Wave Chase》嗟然

22、搏斗

　　耳边呼啸着叫喊声、刀刃碰撞在一起的声音，John觉得嘴巴里火辣辣的，连带着他的心脏也火辣辣的，他眼底翻涌着一股气，使他用力睁大了眼睛才能保持更多的清醒，或者说是，压抑住更加汹涌的兴奋。他搜索着人群里那个白色的身影，发现Sherlock正被两个人前后夹击！他想冲过去帮忙，但Sherlock已经迅速地狠踩了后面那人的脚尖，然后手肘猛击向他的肋骨，在那人“嗷”的一声向后倒时，他给了前面那人一个凶猛的头槌。

　　John还来不及为这漂亮的一击欢呼，就看到斜后方冲过来一个高举着手臂的男人手里闪烁的银光！“小心！”他大声疾呼。Sherlock右脚向后退了一步，身体同时向前倾压，刀子堪堪地擦过了他的背面，然后在那人反应过来想收力折回时，Sherlock已经缩起身体借力滑到了他身后半步的位置，抬腿一脚踹了他个狗吃shi。

　　John的心随着他的动作忽上忽下，而几乎在Sherlock干掉了那个人的同一时间，一声枪响炸裂在了John耳边。他看见Sherlock的身体猛地向后震了一下......

　　他听见了自己喊叫声，似乎都不是发自他的喉咙。Sherlock歪着身体站在那里，殷红的鲜血正顺着他扶住自己肩的手指缝滴落下来。他额发荡在眉间，眼睛从眉毛下方冷冷地盯着John身后的某个地方。John只觉得那样子刺痛了他的眼，他嘶吼了一声就转身扑去，他的眉骨钝痛，应该是挨了一拳，下巴也酸胀的狠，又有一拳没接住。但没关系，他都双倍的还在了那人身上。他把那人打倒在地，然后夺过了他的枪。等他再次转身，Sherlock依旧那个姿势站在那里，看向自己的眼睛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然后他就又看见一个人从Sherlock身后冲了过来，手里举着刀。John没有浪费一秒的时间去犹豫，他架枪在肩，腮部挤压着枪托，闭上左眼盯紧瞄准仪，然后扣动了扳机。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子弹飞出弹夹在皮肉上钻出一个带响儿的血窟窿，那人应声倒地。而Sherlock自始至终站在那里，甚至连眼也没眨一下。

　　“该死的！我说了要活捉！你们这群蠢货！”

　　John似乎听见有人那么喊，但他没去看，他的眼睛定在Sherlock身上，看着他也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然后勾起嘴角展露了一个微笑。John跑过去将他的肩膀托起架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或许是刚才那声喊起了作用，又或者是水手们斗争更加昂扬，John在扶着Sherlock奔向甲板另一头的时候并没有遇到多少具有实际杀伤力的攻击，只有Sherlock在瞄到了那两只面粉布袋时迟疑了一下，“我们的‘布提’！”

　　“别管什么‘布提’！”John扣紧他的腰继续前行，“找死吗你！”

　　但Sherlock一脸的神色坚决，John心里咒骂了一声，然后把Sherlock推到一个木桶后蹲好，自己端着枪跑向了那两个面粉布袋。

　　他只抢回了一个布袋。他们绕到了甲板右后侧的一小块平台，幸运的是因为甲板上的闹战这里一个水手都没有。John放开Sherlock在一边休息，自己去解辅船的绳索。还没解到一半，他就在空气中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香气。他在海上漂了这么多天，除了鱼腥味和干木头味，就是带着水藻味道的海风味，这种女人香水似的味道不应该出现在这种地方。他警觉地回过头，讶然地发现面前果然站着个女人，正是刚才在甲板上发现了Sherlock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