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rlock/HW]逐风破浪/The Wave Chase》嗟然

24、捕鱼的水怪

　　“没错，继续朝前划。”

　　John又摇了两下桨，然后他看见了水里浮着的一只秃鹰的尸ti。他居然认得这只秃鹰，暴风雨过后他趴在船栏上休息时，还因为这只秃鹰脑袋上的菱形白毛和断掉的鸟嘴盯着看了好一会。这是来时的路上他看见的，那么说，他们的货船根本就是在身后。

　　“Sherlock！”John转过身，看见Sherlock正在往水里丢什么东西，是他问那个绅士的仆人要来的扑克牌。

　　“方向不对！”

　　“......”

　　“Sherlock！”

　　“跟我走，John。”在Sherlock沉默到John几乎要抓他的领子的时候，他终于听见他开口，然后他就怔住了。

　　“去哪...”他讷讷地接了一句，然后很快为自己的回答感到不安的讶异。的确有那么一秒钟时间，他竟为了Sherlock的邀请心跳不已。看在上帝的份上他竟然在一瞬间萌生了愿意跟他一起走的想法。就好像是，无论他是不是一只突然出现的水怪，他都会愿意陪他一起捕鱼。Sherlock望向他的眼睛里一片星星点点，就像他身后无尽的大海。John几乎就要被迷惑了，但他忽然想到了他们的破船，还有破船里等待他的战友。

　　“不...这不行，Sherlock，我们不能...还不能...Rory还守着伤——”

　　“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不，我不能。”

　　Sherlock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那几乎让John没能坚持说完剩下的话。他的头转开去，然后再回过头时他抢过了John手里的浆自己划了起来。John看着他像是和水流较劲的划着浆，肚子里那句“我会回来找你”就怎么也说不出口。回来？他又不属于这里，他和Sherlock之间又算是什么呢？相识不到24小时的陌生人？但却已经共过生死可以为对方拼命的朋友？他没办法说出那句话。

　　直到John看见Sherlock肩膀上的血迹越泅越大，而他正准备翻身下船跳到海里去，John赶忙抓住了Sherlock的手臂制止了他。他对Sherlock摇摇头，天知道这对他竟然也那么难。

　　“好吧，”Sherlock定定地望着他，然后摔开了船桨。他将那只面粉袋子扔到了John的身上，作势要翻过船沿下水，“好吧！带着你的‘布利’滚吧！”

　　“不，Sherlock！你不能下去，你的伤！”

　　“我可没想过回你们那条破船上！”

　　“不，停下！”

　　“松，手。”Sherlock从牙缝里吐出这两个字。

　　“Sherlock你坐船走！我游回去！”

　　“哈！你以为你可以吗？”

　　“Sherlock！！”

　　两个人纠缠在一起让整个小船也剧烈的摇晃起来，John在抓扶手的时候碰落了他脚边的枪，这使得Sherlock冷笑地眯起了眼睛。

　　“怎么，”他的声音穿透了清晨海面的冷空气，“履行你们头儿的命令，当我跑的时候一枪崩了我？好啊，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