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宠无疆妃不欢》凌氏微微

25、出征焘国

　　然而，换来的却是萧陌的不屑，“母妃若还在，仇视父皇的就会是母妃。”
　　“子煌，现在的我能做的唯有招揽朝纲，在大臣之中有根深蒂固的位置，所以，焘国之战我必须去，而且是非胜不可！”
　　萧陌言毕，便望向在身边的晏子煌，只见他露出不悦的表情。
　　此次焘国对宛国边境的樵州进行了大片的屠杀，百姓死伤无数，今日下午密保就送进了御书房，而皇帝也急急召见了众位大臣，当然也包括萧陌。
　　只是，这件事情晏子煌早早知道，远比皇帝早知道一天。
　　而他在方梧桐面前所说的最大义的方式也就表不及里了，一切都该是明了的。
　　“焘国的五十万大军已经把樵州拿下，而焘国这次显然是想要统一天下，称霸整个中原大陆，我们宛国百年基业又怎么能这样拱手于人呢？”
　　晏子煌只凝着这样大义凛然的萧陌，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些战争如火如荼地展开时，面对的是血淋淋地场面，而他素来是最厌这种的。
　　焘国……
　　鸳鸯……
　　有时候，命运往往是注定的。
　　嘴角浮出一抹嘲讽地轻笑，既然注定，那么他要好好走这命运，“太子上战场，臣自然不能怯懦，有太子的地方便是有臣的地方。”
　　没有人知道，此刻他这个“臣”字说得是有多艰难。
　　待到沙场，两军交战之际，他的身份又是几何呢？
　　因此，晏子煌只能苦笑，而这苦笑是萧陌不懂的，亦是他最疏忽去的笑，“子煌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待我灭掉焘国统一天下，这万里江山你我两人分享。”
　　只这一语便将晏子煌的神经一怔，端酒的杯子滞留在半空的中。
　　若他没听错，那么是萧陌要灭焘国……
　　这，怎么可以……
　　※※※※※※《帝宠无疆妃不欢》※作者：凌氏微微※※※※※※
　　翌日朝堂，太子萧陌主动请缨出征樵州。
　　皇帝再三斟酌，逐听了丞相的意见，下了一道旨意，大意不过是封太子为长远将军带领左将军高彦和右将军胡鄂云以及三十万大军奔赴樵州一役。
　　然，这其中最重要的，便是方梧桐和晏子煌，这道旨意中最奇怪地也就是他们，至少这是外人看来的。
　　身为丞相理应在危难之时驻守京都，以便不时之需，然皇上竟让他为军师同太子一到出征樵州。于是，方梧桐身上就担下了朝政大权。
　　没有人知道，这一切的一切皆是他们所谋划好的。
　　至于，那么他们是谁和谁，此刻没有必要提及。
　　下朝之后，方梧桐能感觉到来自萧陌的一道犀利的目光，只不知自知道那些个事情之后，她竟做不到坦然相对。
　　春儿……
　　她可怜的春儿……
　　庆高四十六年十二月二十辰时，萧陌带领的军队在帝都进行了仪式之后便浩浩汤汤地远去，皇帝带领着大臣送行，一个个都裹着厚厚的棉袄。
　　这年的年末终是不安宁的。
　　再过十来天便是新春佳节了，而那些远去的士兵在年末终是迎来了离别。
　　在他们离开之时，方梧桐一直凝视地是晏子煌，即使隔着黑纱她也知道他在看她，两个人静静地凝视化成了绕百年的指柔。
　　那目光中的意味他明白。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眼见着军队消失，她的心里有庆幸有喜悦，但也有担忧。
　　一种莫名地担忧。
　　而送完他们之后，接下来便是皇上的四年一选的选妃大典，不想焘国的战争使得选妃大典的日子与出征之日相撞。
　　虽说有些不吉利，但是几百年传下来的规矩又怎么能改呢？
　　方梧桐瞧见皇帝不紧不慢地步子朝着选妃的殿宇而去，便转身离开这里，这幽若雕笼的皇宫让她喘不过起来。
　　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太子府门口，她突然很想见见春儿。
　　只是方踏进太子府的门坎，就听见左侧的长廊上传来了女子的笑声，循声望去，只见茗夫人迈着莲步而来，身后跟着萧陌的几位侍妾。
　　“哟！方大人来了！”香茗见到站在门口地方梧桐，便加快了脚步朝她这边而来，“太子出征，想必方大人应该知道，可不知为何又来太子府呢？”
　　这一语方完，还未等她回答就听见香茗身后的女子说：“姐姐真是糊涂，方大人还有一个妹妹在太子府中，霸着太子妃的位置呢！”
　　“住口！”这两个字并非出自方梧桐之口，而是香茗所说。
　　而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这些个女人唱红脸白脸，兀自在心里嘲笑了一番，其实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风凉话都没进梧桐的耳朵。
　　“茗夫人可是把话给说完了？完了，那在下就进去见妹妹了。”没有得到她的回应，梧桐也不想等香茗的回应，便摆了摆袖袍进的里面。
　　她进到漪水阁的时候居然见到如此荒凉的场面，一个下人都没有，从前倒是有个籽儿照顾，如今是连个人影都没有。
　　她推开紧闭的房门走进去，春儿坐在床上，手里缝制着什么东西，听到有人进来急忙将它藏进了被褥里。
　　“春儿……是我……我是你家小姐……”她凝着春儿一脸惧怕地表情，都不敢大声说话。
　　“嗯嗯嗯呃……”她一下子扑进了方梧桐的怀中，“嗯嗯……啊……嗯啊……呜……”
　　“春儿不哭不哭，春儿，你现在是有身孕的人了，情绪不能那么激动，知道吗？太子不在府里也应该要几个月，我会尽快接你出去的，相信我，五天后你会彻底离开这里的。”梧桐抚摸上她的发丝，心里很痛很痛，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嗯……”她乖乖地点头。
　　自今天一早太子出了这缈城之后便表示着他再也不会回来，是的，晏子煌说过他会死在战场上。
　　一切都会好起来。
　　只是，某些东西却在暗潮涌动，让方梧桐是措手不及，落得一个败落的下场。
　　午后，天下起了雨，细线似的蒙雨是缈城冬季特有的。
　　方梧桐站在书房的门口仰天探向那片暗沉的天空，它她不禁想起了萧陌的军队是否躲过了这场突如其来的雨。
　　萧陌请缨去樵州迎战，那是梧桐意料中的，但又似乎是出了她意料之外的，这期间总是给她一种失落。
　　“小姐，前朝来人了。”宽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方梧桐低下眼眸看到自己一袭男装变放心地跟着宽伯去前厅见客，只不知会是谁在这时候来见她。说实话，除了萧陌以及神秘的丞相，还真没有其他官员来拜访过她。
　　这人布衣青衫，方梧桐瞧去也不过是一个背影，分辨不出是谁但是她想想先下的情形，似乎能采出些什么来。
　　“少爷，就是这位大人要见您。”宽伯改变称呼这技巧已经被方梧桐训练得十分娴熟。
　　夜程转过身来向她行礼：“下官参见御史大人。”
　　“不必多礼。”她伸手虚扶夜程，复问，“请问你是？”
　　“下官是林州的刺史夜程。”夜程又是向她一拜。
　　方梧桐凝眉，在上座坐下并命宽伯送上了两杯上好的碧螺春，“不知道夜刺史为何要见本官。”
　　夜程叹息，“下官是为了小女夜凹溪而来的。”
　　“她是今天进宫的新进秀女，人说宫里的女子在前朝有个依靠总是好的，可那些大家小姐都是大将之女，可叹我夜程不过一个林州刺史，保不全小女的生命，望大人能收小女为女儿。”
　　“什么？”方梧桐惊讶地叫出声来，差点把桌案上的杯盏给打翻，“女儿？夜刺史真会开玩笑，我方楚今年也不过二十有三，怎么会有那么大一个女儿呢？”
　　“方大人……”
　　“夜刺史不需多说。”方梧桐阻断了他的话音，说道，“让本官关照一下令女倒是可以，收亲就不必了，不过令女也非那般无用之人，虽没见过，但单看夜刺史，我想你女儿一定是人中龙凤。”
　　人中龙凤倒是把夜凹溪给捧到天上去了。
　　“方大人真是太抬举小女了……”
　　“夜刺史若是不信，那就暂坐片刻，不出半个时辰就会见分晓。”方梧桐打断了夜程的话。
　　不是她有信心，而是她不希望一个父亲伤心，姑且一赌。
　　前厅外是宽伯的声音，“大小姐和缀锦姑娘回来啦！哎！大小姐……”梧桐见到方翎面色难看的进到后院去，不搭理宽伯。
　　方翎和缀锦出去置办年货，毕竟快要过年了。不管家里是什么情况，但是这年还是要好好过的，一如老人说的新年新气象。
　　“少爷，宫里的锦卷来了。”不过是几句闲聊的功夫就见宽伯捧着一个托盘进到前厅呈给方梧桐。
　　那托盘上明黄色的锦卷有些刺眼，这明黄代表着帝王的至尊无上。
　　宛国素来的规矩，帝王选妃皆要将选中的妃子名及其封位和封号编入锦卷送至二品以上官员府中阅览。
　　方梧桐打开锦卷，凝了一眼，笑道：“林州刺史之女夜凹溪秀外慧中、贤良淑德，封平淑皇贵妃，三日后册妃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