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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春儿怀孕 ...

  •   他藏在黑纱后面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她看不清的绝世笑颜。
      “是方小姐飞鸽传书,画蛇蝎美人给在下,你怎要在下说出前来是为何事呢?”显然方梧桐根本就不知道那只飞鸽所邀的高人是他。
      方楚只说,若有什么难处把这白鸽放出,自会有世外高人相助。
      可,所谓的高人是晏子煌是有哪里不妥?
      竟突然让她心思紊乱。
      “是吗?原来你就是我哥口中的世外高人,既然你是高人,那我要你帮的忙,一定能办到的,对不对?”
      “何事?”
      方梧桐的眼眸对上他的,四目相对时有些什么东西在倾泻而出,只是他们都不知道,抑或是,他有意避去。
      “我要你帮我报杀父之仇,杀了萧陌。”她双手撑着桌案,仿似一副下一刻便要倒下去昏迷的样子。
      “你确定你要杀了他么?”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带有一种质疑的味道,“你会后悔的,相信我,毕竟对于现在的你来说,不好。”
      方梧桐嘶声力竭地朝他喊叫:“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你叫我怎么放得下?”
      然而,晏子煌怎么甘拜下风,猛然从椅子上站起,扯高了嗓子说:“那你为何还要保下他的命,不惜牺牲那几条无辜的人命。”
      “那只是为了保我自己的命!”
      他什么都知道,就连她那点小小的谋算都知道。
      两人怒眼相视,终是齐齐转过身去不再讲话,只这副情景就好似是情侣吵架,可不知怎的,竟让方梧桐深感熟悉。
      是记忆里有的还是只是一种错觉?
      她不知。
      “那我就再告诉你一件事情,或许会改变的你想法。”晏子煌悠然转身,恰好对上她清澈的眼眸,“春儿……”
      “你可还记得花灯节那夜?”
      她的思绪甫转,犹记得她杀死窦公子时的春儿,当时情急也顾不得多想,只是草草了事,如今想起来也确实蹊跷。
      但听得他又道:“是春儿逃出了太子府,她想借着花灯节人多潮涌而从此消失在缈城,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会遇上窦公子遇上你。知道他为何要逃吗?因为她已经怀了不足一月的身孕,而这个孩子显然是萧陌容不得的。”
      “身孕!?”方梧桐惊讶地呼喊出来,可又觉得不对,“怎么会有身孕?萧陌是次次临欢后给她灌下一碗避孕药的。”
      晏子煌嗤笑一声,低声道:“没有错,可是你不知道这暗中有一个我在相助,是我每次都用内力将药逼出,只因我要护她周全,而那药也并非避孕药那般简单。”
      “这么说,是慢性毒药,萧陌是要一点点折磨死春儿?”
      她见着晏子煌缓缓点下的头,身体颤抖了一下,为何他要这样歹毒,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他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局面。
      萧陌啊萧陌,身为太子就如此让人唾弃,你将为帝王之时又是如何呢?
      胸口又是一阵难受的沉闷,条件反应地呕吐,却是如方才一样,什么都吐不出来。晏子煌立即扶住她的身子,让她坐下。
      或许只有晏子煌明白她此刻的状况,可,他到底要不要说呢?
      罢罢罢!
      多说无益,最多也会徒增她的烦恼,倒不如……
      “如果我没有预算错误,不出七天春儿就会毙命于太子府,到那时,方府会因着太子妃方梧桐的死而被打击的支离破碎,萧陌要的就是朝纲归他所持,而身为御史大夫的你是他最大的顾虑。你不清楚皇上的身体,外表虽看起来精壮,可其实已经命不久矣,我这些日子是常夜半进宫替皇上诊脉,只是一点起色都没有,估计是撑不了几个月了。”
      晏子煌叹息一声,亏了这一代明君啊!
      “梧桐,你要什么,我都愿意帮你得到,什么都帮。”听闻此话,她抬起眼眸凝向晏子煌,晏子煌温柔地看着她。
      谁又能说这样的他们不亲密呢?
      谁又能说方梧桐和晏子煌不配呢?
      可,往往般配的人有着不一样的悬念,一如,萧陌与方梧桐其实站一块是更配的。
      方梧桐抓住晏子煌的手,说:“谢谢你,你我萍水相逢,却不知为何你要这般帮我,难道只因我是方楚的妹妹吗?”
      “这……你以后自然会明白,等到你幸福的时候,你便会明白。”他神秘的一笑,复道,“在杀萧陌之前,我会助春儿全身而退,但是我是不会亲手杀,我会用最大义的方式让他归天,不过到头来还是那句话,希望你不要后悔。”
      他的叹气很小声,小声道方梧桐听不真切。
      然而,晏子煌只希望她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杀死萧陌,其实对于她真的不好。
      但是,那所谓最大义的方式,其实既圆了她的愿,也全了萧陌的名。
      晏子煌离开方府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而方梧桐的身体显然是让他不放心的,于是便给了她一个装着药丸的小瓷瓶。
      之后,他以最隐蔽的方式去见了春儿。
      显然,春儿的疯傻是装出来的,只为了迎合那些药的功效,只是这哑却是真的,那日治疗时他终究是晚了一步,但是幸的是保下了她的孩子。
      其实保护春儿母子的命本不是晏子煌该管的事,可,因为她是方梧桐在乎的人,因此也就成了他晏子煌在乎的人。
      夜幕下,月光洒在缈城北郊八十里远的小竹楼上。
      那些清辉是干净的,一如在这个世界上即将临世的婴孩一样干净。
      晏子煌依靠着栏杆饮酒赏月,而他身边的涵刹只守在楼下,忽然马蹄声渐进,他仰头喝尽一盏酒之际,汗血宝马已经出现在住楼下。
      他只笑道:“萧陌,上来喝一杯吧!”
      “子煌今夜怎么有如此雅兴,竟是在这朗月下独斟自饮,真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呀!”萧陌在马上爽朗大笑。
      只,下一刻便飞身上了二楼。
      晏子煌从桌上端起一杯酒递到他的手中,他不客气地一口饮完,两人相视一下,便豪壮地仰天长啸。
      “子煌,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爽快地喝过酒了?”
      “很久了。”
      两个大男人都靠在栏杆上,继而一语不发,或许知己和朋友之间不需要很多的言语,沉默也许是最好的交流方式。
      只是,他们就真的这样沉默就可以的吗?
      有些事情还是挑开了为好,比如方梧桐的事情。
      纵然晏子煌有多么不愿意让方梧桐到他的身边,可是有些事情他必须知道,只有他知道了才会有解决的办法。
      只听得晏子煌沉稳的声音悠悠传来:“萧陌,请不要再做伤害她的事情。”
      萧陌方放到嘴边的酒杯一怔,转头睨向晏子煌,而他一脸沉重地看着自己,仿佛是在讨论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可,难道方梧桐的事情不严重吗?
      至少在晏子煌心里是重如泰山。
      不用晏子煌解释,萧陌心里清楚他口中的她指的就是此刻在方府穿着男子装,指点江山的方梧桐。
      “其实,萧陌你根本就不爱方梧桐,对不对?你只是因为曾经对她做过的事情而感到愧疚,才要把她绑在身边,是不是?”
      “不对!”他毅然否定,“自我在啼血山见到她的第一眼就感觉这个女子很脆弱,给我一种保护欲,而那……总之,我至少对她有感情。”
      “你所谓的感情,是歉意,是怜惜,而方梧桐要的是全心全意的爱。”晏子煌语重心长地说道。
      真的只是这样吗?
      可,从来都没有一个女子可以让他的心那么痛,尤其是今日见到她在雨中沉沦时,他的心就不自觉地痛了起来。
      “她失忆或许对于她来说是最好的,记得梧桐跟我讲过,往事的不堪任你怎样忘都会残存,唯有失忆是让你忘得彻底的。”
      萧陌忽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慵懒地伸个懒腰。
      他的笑虽是慵懒,可也带有不可抑制的肃杀,这是晏子煌从未见到过的。
      “子煌,我与她之间的事情以后再说,你我兄弟二人难得有这么一刻的欢愉,何必谈那些伤感情的事情呢?”
      伤感情的事情?
      原来,不知何时方梧桐在他们之间成了伤感情的事情。
      萧陌微微一笑,将那杯一直没有饮下去的酒给喝下,顿觉丹田一股暖意。
      “后日便是父皇选妃的日子了。”突然之间,他吐出这么一句话,带着无奈与惋惜的寂寞,望着年末的圆月,竟有一丝怅然。
      也许,此刻只有晏子煌懂他。
      只见萧陌莞尔一笑,那笑饶是纯粹的,却还是有着杂念。
      晏子煌只说:“太子爷的雄心大志,子煌明白,可,皇上终究还是皇上,我想你心里应该清楚皇上对你的器重,你血洗花街的事情都能被安抚下来。”
      “那也全是梧桐的功劳。”萧陌的眼神突显出一股杀气。
      那是积怨成灾的杀气。
      他到底是有多恨他的父皇,不过是往事尔尔,上一辈的恩怨为何偏偏要萧陌来承受?
      “淑嬛皇贵妃若还在世,她应该是不希望你那么仇视你的父皇的。”晏子煌搭着他的肩膀,悠然讲出这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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