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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小师叔的情人 ...

  •   汤泉庄子上的人很少,除了庄子上原本就有的几个粗使的婆子就剩下初晨与何小川两人了。而回来的这两个月,初晨愣是慢慢地将这庄子的后院里里外外地给摸了个遍。甚至哪块石砖比其它的要凹进去一点点她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从外院正厅到后院她的小房子要走多少步路,她也都记得明明白白。就是连水桶落入水井里时发出的“噗通”声儿,她都能判断出井水的水位大致离井口有多远。
      在她自己看来,除去拾柴禾之外,她已经完完全全能自己独自一人在这庄子上生活了。
      月华一家三口在回程的时候就被初晨给派去了江南。第一站去的就是初晨的大本营————扬州。
      而胤禟呢,从打一回来就一直忙得抽不开身。
      府里上下虽然有他福晋和何小川顶着,却还是有心思灵巧的人起了心思了。用尽各种方法想去九阿哥“养病”的院子附近瞧上一瞧。有的甚至去花园子逛上一逛的,也非得绕个大圈从这边走过去。后来还是福晋动怒了,狠狠地敲打了几个,又发卖了几个这才安定下来。
      在家里也有几个侍妾或明或暗,半真半假地在他面前告着他福晋的状。他也不急,直至那起子人都偃旗息鼓了,他就狠狠地打发了几个在背地里跳得欢的。至此,九阿哥府里的不少老人这才打心里恭敬起了自家的这位福晋。因为福晋就是福晋,根本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拿捏的。别说福晋本身就是个厉害的,就是在九阿哥眼里,这样的人也是不能被容得下的。
      在外边,胤礻我等几个小的天天缠着他不说,就是他那不爱笑的四哥每每到了他们家共同当值时,一准会亲自到他府上的门口来等他。弄得他只能天天无比郁闷地跟在他四哥的后边一起处理城防事物,事都不大,但却极为琐碎。胤禟每每想翘班,一准儿会叫胤禛逮个正着。后来他都有点怀疑他四哥是不是多长了双眼睛是专门盯着自己的。
      初晨本想就在那几个粗使的婆子里挑出一个照顾自己,可是好说歹说胤禟也没同意。他这些日子忙,特特把在他身边伺候了多年的何小川给派了过来。
      甭管初晨顺不顺手,但这何小川却胜在人头熟上初晨派他去京里办事,他一准能又快又好地给办回来。还不躲懒,只要办好了事绝对会快马加鞭的赶回汤泉庄子。
      外人不知道,只当是他那叫在九阿哥面前失了宠,叫他徒弟何玉柱顶了他在九阿哥面前的差事,因而见着他时是同情的也有、是看笑话的也有。可何小川却都一笑了之给轻轻带过了,不骄不恼。
      知道内情的却都没少在何小川的面前美言,说何小川、何玉柱这对师徒命好,竟然全都入了九阿哥的眼了。日后定要请他们二位多加照拂。何小川却依旧毫不失礼地一笑而过,让人是横竖也下不去嘴。
      端午这一日,初晨一早就差人把自己这一阵子做的各种口味的精巧的粽子给五阿哥和九阿哥的府上送去了。并特地叫何小川把一根用红布扎起来的艾蒿和小桃木枝子给带了回去。并告诉他要亲手交给他们家的福晋,说是要安放在明月屋子的门楣上的。
      安排好一切,她自己就能摸回屋里,挑了个位置之后就开始动手剥盘子里盛着的粽子吃。盲了已有半年多了,除了在家那段时间怕家里的人担心才开了心眼。如今自己的日子平淡幸福,心中悄然生起的眷恋让自己居然不想再逆天而行了。
      然而,外面突然传来的一声海东青的长唳却让初晨略微有些紧张地放下了手中的粽子。
      是小师叔养的“玉罗刹”,自己是绝不会听错的。
      “玉罗刹”是小师叔养在身边的一只通体雪白的海东青,凭着那一身没有杂色的白毛,就已经有人出价千金了。平日里它都是散养着的,到了晚上才会主动归巣,偶尔也会有几日不回来的时候。小师叔从来都是不急不燥的,因为那鸟性子极是凶狠,捉兔子逮狐狸乃是家常便饭,所以一般人是甭想能套着它的。
      小师叔回草原已经有几个月了,除了先前那两个月给自己来了一封信,之后竟是再也没有消息了。如今“玉罗刹”居然飞回了这里,怕是她在草原上惹了祸也是不一定的。
      初晨慢慢地走回到里边的屋子里,套上了属于她的那套护臂就推门出去了。
      戴着护臂的手微蜷于胸前,将另一只手放在唇边一连打了几个极是响亮的呼哨儿。
      不一会,便听到一阵扑棱棱的翅膀扇动的声音,巨大的冲击力将她生生地撞了个趔趄。
      “玉罗刹”已经落在了她戴着护套的手臂上。两只爪子不停地在原地做着抓放的动作,透露出它现在是有些惊慌与烦燥的。
      伸手将它腿上的小竹筒卸了下来,一扬手臂,那只漂亮的“玉罗刹”立即展翅飞起,不一会便飞远了。翱翔于那广阔的天地间才是它最得意的事情吧。
      缓缓地转身进屋,坐下,将从竹筒里拿出的纸轻轻地展平,细细地摸索着上面只有她和塔娜才明白的暗语。
      “受伤,找回太显,勿念。”
      八个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让初晨知道了塔娜的现状。她受伤了,很重,重到自己已经治不了的地步了。快把太显找回来给自己治伤。虽然伤很重,但却一时半会地死不了,因而不用太过牵挂。
      看来她这祸是没小闯,否则以她的能力是绝对不会受伤而归的。
      初晨扬了扬眉,兀自想象了一下自己的师爷爷在得知塔娜受伤后的情形。还不得把胡子都气得撅起来??有点期待哦!!!!
      从笼子里抓出一只信鸽,就将写有“太显回京”的条子绑在它的腿上,然后放飞。同样的动作大概重复了有十几次,最后一关笼子,拍了拍手,尽人事,听天命吧。自己也就这点能力了。借着这件事给她个小小的教训也好,让她也明白明白易刚极易折的道理。

      才过晌午何小川就回来了。听着那畅快的脚步声就知道他的心情不错。
      “格格可好?”初晨坐在院子里的小石墩上问。
      “好着呢。听我徒弟说都会叫阿玛了。”何小川边说边给初晨行了礼,起身后道:“今天是端午,因而格格由福晋带着去向宫里的宜主子问安了。本来还想着太小想留在家里的,可是宜主子特地让人从宫里带了话出来的,说是一定要带着格格一块,否则谁也甭来了。”何小川的嗓子本就尖细,从小又是跟在胤禟身边长大的,故而倒是将那语气学得维妙维肖。
      初晨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她本是怕因着明月的生日与小十一的冥诞是一天而惹了宫里宜妃娘娘的忌讳呢,可是这样看来,倒还是一段儿善缘。
      顿时心情大好,就连塔娜的那封信的些许阴霾此时都一扫而散了。因而便遣了何小川自己去休息,她则继续进行着每日必做的功课————晒太阳。
      说起晒太阳,白云观的那些猴们自己也是有些日子没瞧见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也养成了晒太阳的习惯,毕竟自己那时可是耳提命面地拖着他们跟着自己一起享受那温暖的时光的。倒真是想知道他们一个个都过得怎样,是不是顺心顺意。
      细细一想除了自己,似乎每个人的命运都按着划定的轨迹前行着。至于忆箫,自己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她了,而胤禟也十分知趣地没有在自己的面前提起过她。但是自己却是知道的,她依旧活得肆意张扬。只因她身后有着一个永远永远能给她撑起一片天的男子。
      只因初次相见的同命相怜,不想却造就了今日的不相往来。只是不知如今,她可会为当初的选择后悔。想来她是不会的,否则她也就不是她了。
      现在,自己却是后悔了。

      不两日太显便到了,随他来的还有赵守拙。
      从两个人风尘仆仆的外表就能看出,这两人定是马不停蹄日夜兼程地一路赶过来的。
      “你小师叔到底怎么了?在你的飞鸽之前你师爷爷已经连着给我下了六道飞鸽传书了。”才一进院门,见着还在悠哉悠哉地晒着太阳的初晨赵守拙立即紧张地问了起来。六十多岁的人了,声音却依旧洪亮震耳。
      倒是他一旁的太显要比他镇定得多,顾不得胤禟那能杀人的目光将初晨旁边小几上的茶壶拿起来扬脖一顿猛灌,将将灌了半壶之后才停下了,大口大口地站在一边喘着粗气。
      见胤禟正一脸鄙夷地看着他,才要瑟缩回去,一愣神儿的工夫就挺起了胸抬起了头,瞪了回去。
      瞪什么?没见着我都快脱水了么?
      听了自己师父的话,初晨的心中微微一惊,直了直身子问:“师爷爷给你传书了?”情况难道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乐观?可是细细一算,塔娜命中并无此劫啊。
      “可不是,我和太显这一路从官道上走来,几乎是每到一地便有当地的道友们给我们送上鸽信。”赵守拙也摸了把椅子坐了下来,说:“每一封都是催我们快得赶来你这儿的。”天知道那个杀神又惹下了什么祸啊!!自己好像还没见过自己那偏心眼儿的师父这么急过呢。这一路下来,就像被人在后边催着命一样,可要了自己的老命了。这一把老骨头,在马上巅来巅去的,眼瞅着都快要散架子了。
      “别急,塔娜也是给我信儿的。情况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初晨虽然嘴上安慰着,可是心底却还是有些慌了。
      见初晨攥白了的手指尖,胤禟的眉头一挑,在赵守拙、太显、初晨这师徒三人的脸上转了转,微微一笑,道:“原来就知道赵道长是最疼爱初晨的,却想不到,居然是‘家学渊源’啊。”若是塔娜没有一个能给她撑腰任她胡闹的师父,她一个女娃娃就是再厉害,却也绝不会是像她那样肆意张扬的。就像初晨一样,当年如果没有赵守拙在她的背后,她又如何能在那般小的年纪便在白云观吃得那样开。
      ……师父遇见遇小师妹的事,就是芝麻那么丁点儿的也绝对会被放大成西瓜那样的。
      ……没错,要是事情真的很严重的话,那么师爷爷肯定会亲自出马了,绝对不会是六封书信那样简单了。
      ……自己是以后绝不绝对不要收女弟子的。看看师父和师爷爷,哪还有点为人师的样子了。
      什么叫醍醐灌顶啊,这就是啊。放心了,放心了,老爷子分明就是在小题大作啊。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突然放松了,赵守拙师徒二人立时觉得全身上下酸痛无比。
      何小川立时请了他二人下去休息,说是早给二人备好了温泉汤了,让他们好好地泡上一泡好好地解解乏。
      师徒二人立时又打起了精神,毕竟这庄子里那几眼温泉的好处他们知道的可是清清楚楚的。延年益寿谈不上,但是强身健体却是无庸置疑的。

      次日,塔娜人就到了,只不过她是趴着到的。整个人趴在一辆宽大的铺得厚厚软软的马车里,还在呲牙咧嘴地和人打着招呼。看这样子,是伤到后背了。师徒两个一瞧她这精神头儿,果真是老爷子在小题大作了。
      陪同她一块来的是一位二十初头的男子。饶是见多识广的赵守拙在远远地看见那人之后,不禁也微微地称赞了一下。不怒不笑地往那里一站,怎么看怎么都像一棵挺拔高洁的青松。
      只是离近时,他脸上的那道斜至唇畔的那道疤痕看起来有些吓人。但看久了反倒在他的气质里凭添了一丝丝卓尔不凡的英气。若是说胤禟的长相是阴柔隽秀的,那这男子的长相则是刚好相反的阳光英挺。
      瞧着他那胶在塔娜身上的那个眼神,赵守拙和太显对视了一眼,此时他们全都明白为什么老爷子会发飙了。这人根本就是来抢老爷子的心尖子上的肉来的啊。
      只是他对着众人露齿一笑,赵守拙师徒两个还有一旁的何小川愣是打了个冷颤。怪了,这大太阳地底下站着,居然还能打出冷颤。
      嗬,那口白森森的牙齿看起来怎么那么怪啊。
      四川的温如枫。西南几省的盐引全是握在他们家里的。和东北的刘家遥遥相对,控制着全国泰半地区的食盐贩卖权。
      “别打他的主意。”感觉到胤禟身上的气息波动,初晨面无表情地说。
      胤禟轻轻地挑了下眉,淡然地一笑。是了,自己已经结交了东北的刘家,如果再去和西南的温家有了瓜葛,莫说别人,便是自己的皇阿玛首先就不会轻饶了自己。
      初晨见胤禟立时熄了心思,心中微微一叹,温如枫就像是一匹孤狼。几次接触下来她就知道,这匹狼除了塔娜能驯服他之外,别人招惹上他的后果不是让他咬死,那就是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慢慢地折磨死。否则四川的温家怎么会在近十年之内崛起得如此之快。盐引是一方面,新近开辟的向东和向西的两条茶道已经成了他手中最大的进项。他哪里是温家的二当家啊,他分明是一座金光耀眼的金山啊。
      由于塔娜的伤是在背上,因而温如枫很是费了一番周折才将她放进屋内的床上。没办法,谁叫他不愿意别人碰见他的塔娜呢。莫说是碰,就是多看上一眼他都会觉得不大舒服,尤其是初晨。这家伙明显是自己和塔娜未来路上最大最大的绊脚石。有她在,自己甭想让塔娜多看自己一眼。她大半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初晨的身上,所以自己一定要把她们隔开。对,隔得远远的。
      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就在温如枫用极不信任的目光看着要给太显医治患处时,趴在床上的塔娜极为无耐地一撇嘴,安静地看着他然后用手指了指门。
      温如枫一愣,但看见塔娜那绝不是开完笑的眼神之后,他立即垮下了肩,转身一步三回头地退到了门外。
      退吧退吧,若是她一扁嘴哭起来,到时候最心疼的还不是自己。温如枫安慰着自己。
      对对对,塔娜的伤要紧。虽然自己处理过,但万一留下疤痕她一定会伤心的。温如枫给自己加着油鼓着劲儿。
      那个叫太显的医术行么?会不会和初晨一样,就是个吃货啊???温如枫怀疑着。
      等屋子就就剩下他、初晨还有塔娜的时候,太显在轻轻地掀开塔娜后边披着的衣服准备给她上药时,他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塔娜的后背上布满了一条条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紫色鞭痕。从不规则的印记上面完全可以看出那人是在何种的盛怒之下才抽的她鞭子的。好在是有人已经给她用针放过血了,否则血化成脓郁积体内,怕是她的命都要去了一大半儿了。
      太显用针封了塔娜的几处穴道,又给她涂了不少他独家秘制的金创药就出去了。
      出去之后才虚掩上了门就被温如枫勾肩搭背地给拖走了。本来温如枫还想进去看看塔娜的,但是见初晨没跟出来就知道她们俩定是有悄悄话要背着大家说。索性先问问太显塔娜的情况到底如何,自己虽不通医术,可是却觉得塔娜身上的伤绝没有她自己说得那么简单。

      “我退婚了。”趴在床上的塔娜满脸得意地对着初晨说。
      初晨一挑眉,立时明白了她被打的原因问:“你阿妈呢?”
      “我阿妈去了我姐家,再说了,还有我苏和哥哥在家照应着呢。”塔娜的脸上满是藏不住的笑意,又道:“而且老不修正在草原上给我善后呢。你都不知道,知道我阿爸打我之后,他的整个脸都绿了。”塔娜语气虽然轻松,可心里却觉得格外的温暖。老爷子本来是不必再出山的,可是竟是为了自己居然求到了皇上的面前。幸而叔爷爷苏和哥哥他们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否则自己还真不见得有胆量做出这事儿来。
      “你倒放心,算下来他都有一百来岁了。”初晨轻轻地拉住了塔娜的手叹道。
      塔娜在和师爷爷上山之前,在家里是定过亲的。对方还是草原上一个大部的小王子。两个人在年幼时因着一个奴隶动起手来,虽然比塔娜大了几岁,可是吃了亏的却还是那位小王子。塔娜的阿爸为了两部的友好就要教训塔娜,不想却被格外喜欢塔娜的叔爷爷,老谢土图汗给拦了下来。一来二去的,两家不但没成仇,反倒给两个小儿女定了亲,在了亲家。
      他们倒是欢喜了,可是任性的塔娜却不乐意了。时不时地就要找那小王子的麻烦,此去彼来,他们之间的仇倒是越结越深。两家大人本以为日子久了也就好了,可是偏偏塔娜又被师爷爷收为关门弟子带上了山。再后来,塔娜特特为了那个叫□□的奴隶给家里去了一封信,询问他的近况,结果在管家给她的回信里却说,那个□□在初晨上山不久之后就已经生病死了。
      自此之后,塔娜便再也没有正式地给家里写过信,唯一写的信就是寄给她阿妈的。
      一年又一年,随着塔娜年龄的增长,她阿爸倒是一次又一次地催她回到草原。塔娜一次又一次地无言地抗拒着。后来干脆跟着赵守拙师徒去寻了远在江南的初晨。以此来逃避着,躲闪着。因为她下意识地认为,是她,是她阿爸害了那个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小小少年————□□。
      若不是去年年初时在江南偶尔遇见了她的小□□,也就是现在的温如枫,恐怕执拗的塔娜会一直在内疚中度过她未来的一生。四目相对时,塔娜仅仅凭着温如枫脸上的那道疤就认出了他,因为那疤是她亲手为他留下的。当她问及温如枫为何不用药将那疤去掉时,温如枫极是风轻云淡说,怕这疤没了,她就认不出他了。
      不管是前缘也好,不管是刻意也罢,决之幼时的塔娜与少年时的温如枫又一次地相遇了。
      至于初晨,她对温如枫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当初四川温家的二公子在东北走失时,他们家可也是鸡飞狗跑地一起寻了好些个时候呢。只是任谁也想不到的是,他居然一路辗转到了草原。
      天高草广得,犹如大海之中的一个沙砾,让人如何能找得到。
      若不是塔娜的离开刺激了他,他恐怕永远也不会记起他自己那个原本的身份永远地忘记吧。毕竟和这个刁蛮却不失可爱的塔娜在他少年时代的几年里有着永远也不可能被替代永远也不能被磨灭的印记。
      “迟早是要解决的,但我阿爸一年年催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所以索性拼一下,这不就时来运转了。”本也没想过他会去。本以为他就那样忘了他们之间年少时的情谊了。本以为他对自己的好对自己的真完全是出于少时的报恩。何时曾想,自己也有一天会像初晨一样抓住自己想要的那个人。
      拍了拍塔娜的手,初晨微笑道:“只要你喜欢就好。日后他若是敢对你不好,我定不会饶了他。”初晨恶狠狠地说。
      “你打得过他么?”塔娜一下笑了出来,调皮地想起身看看初晨此时的表情,不想却扯动了自己背上的伤口,立时疼得一咧嘴。
      “别动别动,让温如枫瞧见还不得剥了我的皮。”初晨每每想起温如枫狠盯自己的眼神就会全身不由自主地发冷。
      “他敢。”塔娜眼睛一瞪,眼中似乎都能看见火苗闪动。
      “这不就结了,我虽是打不过他,也斗不过他。但是我有你保护我啊。”初晨的语气里溢满了浓浓地骄傲。每次见着温如枫,自己也不知怎地,就像是只避猫鼠一般,手也不是手了脚也不是脚了,总之是怎么待着怎么别扭。
      “对,没错,我来保护你。他若是敢动你一根寒毛,我立时让他后悔得肝肠寸断。”塔娜极为跋扈地说:“到时候我就像对付那个老不修一样,弄哭他最最宝贝的人。”
      初晨“……”自虐不是个好习惯,得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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