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如初》ceiling

12、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一个月一晃就过，近三个月的身孕还不是很明显，只是害喜反应比以前厉害很多，我经常让小银给我找酸梅吃，以此减轻犯吐时候难受的感觉。盈嫔的肚子已经很大了，看她走路都必须有人扶着，还很吃力的样子，我禁不住担心自己以后变成那个样子怎么办呢？

　　不过她脸上总露出喜悦的情绪，对此我深有同感，那是做母亲的所特有的感情。我时常摸着肚子想象着孩子是男是女，会长成什么样，不知道会像谁多一点，只是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了。

　　李昊两天前就回宫了，不过他并未来我这里，听说他带回了一个女人，宫里都传是紫云回来了。呵，离宫之前还信誓旦旦的对我说在这澜仪宫里我是唯一，原来他早想好了在宫外养很多个来弥补，帝王之爱我承受不起啊！我不管他是被那个女人迷住了，亦或是内疚？反正不管怎样他总要来我这里，不可能躲一辈子，我有的是耐心等他。

　　到他回宫的第五天，他终于出现了，还带着那个女人。倘若不是那双眼睛我真会以为是紫云回来了，她的五官，身材，甚至是声音都和紫云极其相似，但她的眼睛是混浊的，所以她替代不了紫云。李昊居然会紧张，他一直逃避我眼神的追求，算了，不和你玩了，现在对那个女人比较感兴趣。

　　“妹妹，既然进了宫那我们就都是好姐妹了，大家都是侍奉皇上的，这规矩呢还是要守的，改天我让燕妃找人教你。”她可能没料到我会直截了当的和她说这些事，显得有些局促，她转头向李昊传去求救的眼神，李昊看了她一眼，帮她解围道：“言儿，这个是云风，以后还要麻烦你多照顾着点，还有她刚进宫，对那些规矩不熟悉，就让她慢慢来吧。”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回绝么，真正是个温柔的人啊，连不守规矩的理由都为她想好了，是怕我会对她不利吗？我摆上善解人意的笑容拉起云风的手说道：“云妹妹生的好标致啊，怪不得这么得皇上恩宠了。皇上您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妹妹的。您打算把妹妹安置在哪呢？就现在的偏殿好象太委屈她了。”李昊还是不敢看我的眼睛低头说：“这个就由你决定吧。”

　　李昊暂时未给云风任何身份，所以我就把她安排到云英阁，那里可是很衬她的。我的身体开始沉重起来，出去的时候都要小银在身侧轻扶一把了。大概半个月后李昊再次来到我宫里，面色犹豫，“皇上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要吩咐臣妾吗？”“言儿，我说过在你这里我们不用这样的。”

　　我娇羞一笑，主动坐到他大腿上，一手环住他的脖子，一手带着挑逗抚摩他的胸膛，在他耳边轻吐着气：“那您是不是要这样呢？”他慌的不知道要把手放哪了，他越这样我越高兴，侧头舔咬着他的耳垂，“这样呢？”他的呼吸开始变的沉重，手也不规矩起来，我见目的达成了就一把推开他，小心的提着身体回到座位上。他被我弄懵了，手还环在胸前呆呆地看我。

　　我笑的花枝乱颤的，娇声道：“皇上，臣妾刚才那样您可满意？好了，您今天来是想要给云妹妹封个什么位分？云嫔？云妃？亦或是云、皇、后？”“够了，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吵架的，只是想来看看你，可你看看你自己，以前的大度、谦逊都去哪了？”他终于受不了打断我的话。“皇上，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您刚才不也挺享受的吗？”我笑的更加灿烂了，李昊，你终于忍不住了啊。他语塞，狠狠瞪了我一眼转头走了。

　　他似乎是跟我怄气一样，隔天一早就把封嫔的诏书送到我这，我粗略看了一眼，以云风身份低下为由退了回去。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她就休想爬到嫔位之上，这样是对紫云的侮辱。他铁了心跟我杠上了，天天送诏书，我连看都不看就让阴德海直接退回去，估计那老太监要郁闷死了，每天这样跑都快把他肚子里油水给揩光了。

　　没多久我这样驳回李昊下昭封嫔的事情整个宫里都知道了，想我以前多温顺呐，他说什么我全都答应，现在却死活不同意，宫里开始起谣言说我妒忌云风，所以才反对的。小银说给我听的时候我都笑的接不上气了，笑话，就算我要嫉妒，那人也是紫云，怎么都轮不到云风那个女人。

　　燕妃等一众平时与我关系还不错的都一天两趟的往我这里跑，语带含蓄地表示支持我的决定，我哪里不知道她们是怕了，有了一个紫云，她们全都没了宠，现在又来一个，怎么着也要保住自己的荣宠，而我……是她们最后的期望了。

　　想必云风也应该知道我屡次阻止李昊封她为嫔的消息了，我们仅有的几次碰面中她都对我散发出强烈的敌意，哼！你像谁我都没意见，惟独看不惯你顶了紫云的脸出来争宠，要怨就怨李昊吧，是他把你带进这深宫，既然进来了就要做好有朝一日会失宠的准备，你不是紫云，所以永远不可能得到他的心！

　　我让小银扶我在花园里散步，这一个月里我竟什么办法都没想到，心里在犹豫到底要不要那样做呢？自知如果把他也带上的话，那我和李昊的关系可就真的扯不断了。

　　冤家路窄大概就是说的现在这种情况了，云风带着两个婢女也来花园赏花，她看到我居然都不行礼，鼻子朝天呼气，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估计李昊把她宠上天了，连规矩都没了。我扣住小银的手示意她少安毋躁，找个空地方坐了下去，和颜悦色的对她说道：“云妹妹啊，本宫派去教你规矩的宫女呢？”她看着我不说话。“难道没去？”

　　她不屑的回答我：“来了。”“哦？那她们没把妹妹教好啊，这么看来只有本宫亲自调教了。”我笑看她缓缓说出前半句，忽然一转声调，“大胆云风！看到本宫不行礼，你说，该怎么罚？！”我指着她身后的小宫女问道。“回……回娘娘，奴婢不知。”我看到云风一手伸过去掐她制止她说话。“很好，既然你不知道，那本宫就让你看看到底应该怎么罚！”

　　我指另一个宫女，“你告诉她们应该怎么罚？”那个宫女哆嗦着赶紧跪下，“回娘娘，轻则仗刑，重则……重则死罪。”云风在一边气的直跳脚，但一会就镇静下来，她是笃定了我不会罚吗？“好，宫女带下去仗责二十，至于你……”我在她脸上扫视一遍，她的脸色开始惊慌起来，“看在皇上对你还有些宠，就掌嘴三十吧。立即执行！”

　　小银吆喝着离我们不远的小太监把宫女带下去，然后走到云风面前想代我行罚。“小银，退下！你！代替本宫行罚，一下都不许少，不许手下留情！少一下，轻一点，你自己承受十倍。”我喝止小银让另一个宫女上前掌嘴。

　　“你敢！我要去告诉皇上！”云风推开小宫女向我高声大喊。一个邪恶的计划忽然隐现，我轻摸肚子腹语道：“宝宝，妈妈不能带你走，只能对不住了！”

　　我反笑，“哦？本宫有什么不敢的，这后宫归本宫管，就是皇上他也不能插手。还站着干什么？快执行！”两个小太监把她的手架到背后将她按到地上固定住，那个宫女走到她面前小声道歉：“小姐，对不起了。”有了我刚才那句话她果然不敢怠慢，用尽全身力气打下去，那声音特别响，云风不断的咒骂，我只当没听到，这些年来骂我的人海了去了，要都放在心里那我还不早就呕死了。

　　三十下很快就打完了，云风的脸肿的跟馒头一样，“谁让你停了？”我大声质问宫女。她跪下喏喏回我：“回……娘娘，三十下已经打完了。”“哦……本宫刚才没讲清楚，是左右各三十下，继续！”我庸懒的拍拍衣服，轻快的告诉她这个“残忍”的消息。

　　宫女惊抽一声气，看着云风踌躇了。“怎么？没听到还是怎么？要本宫再说明白点？”小银将我扶起来走到她们面前，手贴上云风呆傻的脸顺着五官轮廓一点点下滑，霍地使力捏住她的下巴，厉声告诉她：“云妹妹，以后在这宫里就得守规矩，不然其他妹妹会说本宫偏心的。”我嘱咐宫女继续掌嘴，让那俩小太监在一旁监督着，打完了回来告诉我。我一路走的轻快也没让小银搀着，因为我在等……

　　下台阶的时候身后猛然多了一股推力，我在小银的惊叫下滚落下去，本能地用手挡住肚子，我后悔了，可似乎来不及了……只觉下身阵痛然后就昏厥过去。

　　我幽幽转醒，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肚子，平了！！心似被利器划过一般生疼，我居然真的做了！宝宝，是妈妈亲手将你扼杀的，我欠你的下辈子还吧。你记得一定要来找我！“言儿？”李昊痛苦的声音蓦地响起。我将头转向另一侧不看他，不想让他看出任何端倪来。他探身想要抱我，“言儿，我们还可以再要孩子的。恩？”

　　我用力争脱开他，爬到最里侧，回头死盯着他，冷冷的开口：“我不要！”他欲再度抱我的手僵在半空中，空气凝结，他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是后悔？痛心？他涩涩开口问我：“那你想要什么？只要你说我都答应，好不好？”我要什么？我要自由，可你能给吗？会给吗？我知道一旦说了他非但不会答应还会加派人手看着我，那我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了。

　　“一命抵一命。”我一字一顿吐出这五个字，观察着他的反应。他果然犹豫，迟疑了，“你……”“哈……怎么？心疼了？不愿意？李昊我告诉你，她的命我是要定了！”我指着他悲然喊道。“不，不是的，阴德海，去让云风自己选一种方式吧。”他忙乱的向我摆手解释，一面吩咐太监去执行。“等等！先把她打入大牢，至于用哪种方式由我决定！”我喝住太监下命令，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在我和李昊之间来回看了几遍，李昊看着我下令道：“都听皇后的，下去！”

　　他爬上床还想来抱我，我抓起身边的枕头向他砸去，“你别过来！”他停下，满是自责的口吻：“言儿，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这样对身体不好。”我抱着膝盖埋下头，闷声道：“你没错，错的是我。”

　　“言儿，你真有这么恨我？我改，好不好？”他不死心的向我追问。我抬头木然看着他：“我说过了，你没错，也不需要改。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爱，又哪来的恨。”

　　他红着眼急进几步，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晃，“什么叫从来没有爱，那几个月怎么说？啊？我是错了，可你不能把这些都否决掉啊。”我被他摇的头晕，咬着唇不说话。他依然激动的对我吼着：“你为什么连起码的信任都不给我，怀了孩子这么重大的事情竟然瞒了我两个月，恩？”

　　我冷笑着看他，从你算计我，算计我们莫家的那一刻起你就应该知道，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信任可言。“孩子是我的，和你没关系。”“你……”他看了我好一会，突然放开我，垂着头下床，“言儿，我知道你现在不想见我，那我先……回去了。”他走出两步又折回来，“你有什么不开心都发泄出来吧，不要憋坏了身体。”

　　我知道我演的很成功，真心假意加在一起怎么会失败呢？从他的态度来看，我了然我的目的达成了，只可惜是牺牲了我的孩子换来的。刚失去孩子的我在任何人眼中看来都是最脆弱的，这个时候李昊肯定会尽量满足我所有的要求，而这正是我要的。

　　我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所有的人都陪着小心服侍我，我想下床活动一下都会被小银阻止。一个多月过去，云风那件事要尽早解决了，我穿上外衣叫道：“小银，我们去大牢。”云风一见我就开始求饶：“娘娘，奴婢不知道您有了子嗣，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是吗？那你想怎么样？放你出去再得恩宠？”虽然是我故意刺激她的，但毕竟也是她自己冲动才会着了我的计，要怪就只能怪李昊将她带进宫后没好好保护她了。

　　她死命磕头，“奴婢只求娘娘饶奴婢一命，今生做牛做马服侍娘娘。”“晚了，无论我有没有怀子嗣，你推我的那次就已经把你自己推进地狱了，没的救了。”我摇头回绝她，宝宝，妈妈给你送伴去了。“皇上呢？我要见皇上！”她见从我这求不到半点让步转而要见李昊。

　　“皇上？就是他下令把你打进大牢的，他说了一切由我决定。”我索性打断她的一切妄念，“这里是皇宫，并是民间可以让你为所欲为，在这里再得宠又能怎么样呢？走错一步说不定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也不跟你缠了，看在你不知情的份上赐你个全尸吧。小银，走了。”不再理会她的懊悔，眼泪和不甘，即使不是因为我使计激她，照她这样的涵养早晚都会出事，我已经给了她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好的下场了。

　　我靠在床边看着小银忙碌的身影，“小银，如果我死了，会有人怀念我吗？”“啪”的一声她手中正在擦拭的杯子摔碎在地上，她红着眼圈跪在我床前，低声求着：“小姐，不可以啊，您还有大皇子，还有小银，我跟了您这么久了，您不会忍心把我丢下的是不是？”嘴角扯出笑意，抚摩着她的头发，“傻丫头，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累了，不想在这里呆下去了。”

　　“小姐，您说什么，小银听不懂。”她疑惑，抬头问我。“呵，我说我想离开这里。”“为……为什么？您不要小银了吗？”她好象还是消化不了我的话。“我不是不要你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小银，只不过我们要分开而已。小银啊，你觉得我在这里快乐吗？”她摇头。“你也不希望我不开心对吧？”她点头。

　　“那就是了，所以我要离开这里。”她想了一会，一脸坚定的告诉我，“小姐，那您带小银一起走吧。”快十年了，我也已经习惯了你的陪伴，可我不能带你走。“不行，你还有王忠呢，我怎么可以让你跟我走啊。你听话，以后我不能在你身边，自己要多注意一点，做事说话不可以不经大脑思考的，知道了吗？”我说着她的泪水又下来了。伸手给她拂去泪珠，轻叹，“以后也不可以动不动就哭鼻子哦，我会难过的。我会把一切都帮你安排好的，和夫君好好过日子，要坚强一点。”

　　她一直摇头，“不要，我要跟小姐一起走，我不要王忠，什么都不要，只要您。”将她搂进怀里，“你这丫头，这话要是让王忠听到了他可要气死了，好象我跟他抢娘子一样，我可不想担这个罪名哦。”她从我怀里伸出头来，“小姐，那你想去哪？”“不知道，除了这个皇宫，去哪里都行。最好还能游遍全国，呵呵。”

　　我想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地方重新来过，所以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去向，即使小银……也不行。“小银啊，我还要你帮我个忙呢，不然我都出不去。”“小姐，您要小银做什么？”我附到她耳边把计划和她说了，她听完张大嘴看我，“小姐，这能行吗？会不会太……”“不这样，没人会相信的，你从现在就开始去帮我看着吧，有情况回来告诉我。”

　　我假借失子之痛不能自拔，将李昊赶去其他地方，扬言近几个月都不会再见他，他也乖，只是每天让阴德海来我这关心一下有没有什么情况，自己未再踏入澜仪宫一步。

　　离那天越近我的心情就越紧张，但更多的还是兴奋和期待，相比之下自由对我的诱惑是其他东西无法比拟的。我内疚，因为又要违背曾经给紫云的承诺，我不能再帮她照看乾儿，不能看着他长大了，这段日子我几乎天天都去看他，陪他玩乐，看他每天这么开心，几次都想放弃离开的念头，但最终还是压抑了下去，我……非走不可。

　　“母后，以后您也像现在这样多陪陪乾儿哦。”他窝在我怀里天真的告诉我他的想法。我拉过他的小胖手给他搓着取暖，天又冷了呢。“恩，乾儿乖，这样母后才会喜欢。”他似是满足的样子抱着我的腰说道：“乾儿最乖了。”我经常凝视着他，要把他的样子刻在心底，这一生应该都没机会再见了。

　　“小银，帮我把箱底的那个锦囊拿来一起装着。”我和小银开始为离开准备起来了，我这算是逃难，所以不能带太多东西，只把我进宫时的那些陪嫁拣了些比较值钱的揣在身上，还有就是那个锦囊了。“小姐，就这么点够吗？要不再带点银子吧。”“小银啊，你还不如说让我把整个澜仪宫都带上呢。这银子都打着皇家印记，让我怎么用啊。”我还想夸她能干来着，话没出口她倒先给我显了原形。

　　“那……我这有些碎银子，应该可以用吧。”我激动的一把抱住她，“啊！果然是我的好小银啊，那我就不客气了，你的损失从我嫁妆里扣啊，不要客气。”我数着身上带的首饰和那些碎银，这里物价还不是很高，这么多应该够用了。“小银，你那个时间掌握好了吗？”她拼命点头，“小姐放心，我都确认过无数次了，保证不会出错。”

　　我耐着性子等待，那一天终于到了。一大早盈嫔那就传出她要生产的消息，李昊和宫里的嫔妃都往她那赶去了。我特地让小银传令下去今天取消朝省，让她们帮着照看盈嫔。我选盈嫔生产的时候就是因为宫里的注意力都在她那里，我就比较好办事了。

　　午饭后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我换上便服，再次确认完毕身上所带的东西躲开侍卫，跟着小银到御厨房。我知道这里的太监每天分三个时段出宫，给皇帝嫔妃采购新鲜菜，还特地让小银躲在远处观察过，她回报说那些侍卫整天看着一张脸进进出出的，估计早就腻烦了，也不大仔细检查，那这个方法应该行的通。

　　“小姐，您真的不带小银走吗？”她拉着我依依不舍的追问。“都到这份上了，你怎么还想不通啊。对了这个锦囊你拿着，找个机会给皇上，这可关系到我和你以后的命运，一定要装着不经意发现的，到时候就看你演技了啊。”“小姐，什么叫演技？”到这个时候她还这么好问，真是服了。“就是你的表情啊，情绪啊，一定要逼真，就像真的一样，知道了吗？你算准时间，估摸着等我出去后……就点火吧。”

　　“小姐，真的要这样吗？”她担忧的问我。“恩，不做彻底的话就不会有人相信。还有，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以后碰到我爹，就说，我永远是他的言儿，此生不变。”我交代好一切就蹑手蹑脚地钻进那些放剩菜的筐里，小声催促她：“小银，快走吧，一定要好好的。我会想你的。”我躲在菜里面从缝隙里看她转身离去，这是我第三次看着他人离去的背影，每次的心情都如此不同。

　　不一会我感觉到车子开始动了，它将带我离开这个皇宫，我不知道即将迎接我的是怎样一种生活，但怎么都应该比在这里强吧。“许公公啊，又去买菜啊。”宫门口的侍卫和买菜太监打招呼。“是啊，今天盈嫔娘娘要生产，皇上嘱咐下来要用最好的，这不，我得赶快去了，要误了时间就不好了。”“知道了，你快去吧，早点回来就是了。”侍卫了然地挥挥手让他离去。车子再次启动上路，过了这道门我就自由了，心里止不住的想要高声欢呼。

　　我听到街道两旁商贩的吆喝声，小孩子的嬉闹声，应该已经离皇宫很远了吧。悄悄从菜筐里爬出来跳下车，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真是空气清新啊。我高举双手在心里大叫：“我~自~由~了！去TMD的皇宫，去TMD的皇帝，我统统都不要！！”

　　我放下手惊觉周围的人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我，怎么？没见过重获新生的人啊，白了他们一眼，一步一跳的向前走去。现在小银应该已经开始火烧澜仪宫了，我就是要让李昊以为是我自己点的火，我自杀！从今天开始，这世上就没有莫子言这个人了，她已随着她的孩子一起死去！

　　我现在的名字叫——徐默，这才是真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