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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

  •   第二天,迎宾楼的护卫果然加强了,陆为清还替萧优痕请来了大夫,开了几贴安心养神的方子,做得很周到。
      然而,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是疏密问题。
      高秦一早就从派遣到迎宾楼的守卫那里得知了消息,准备去看看情况,路上碰到了榭雨。榭雨见高秦是去探望萧优痕,就让其顺带慰问一下,自己原路折回了。高秦奇怪,也没多想。
      榭雨走在园林中,迎面遇到了在林中散步兼勘察的萧玄,微笑着打了声招呼,两人在昨天的兰阁亭坐下。
      榭雨本想打过招呼就走,但还是坐了下来,等着对方开口。
      “萧玄在此先谢过榭公子对令弟的关心。”
      “何出此言?”他怎么知道自己刚想去迎宾楼?
      萧玄笑而不答,榭雨无所谓地回笑了一声,“我从夫人那里听说了昨晚的事,顺道而已。”
      “榭公子还真是有心之人!”
      对方话里有话,榭雨并不是没有听出来,却不想和他争辩。
      “不用公子前公子后的,我只是承蒙庄主抬爱,寄住在此,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那么之前,你住哪儿?”萧玄自觉问得有点冒失,却已来不及收口。
      “榭雨自小住在这雾尤县,几年前家逢变故,蒙庄主收留在此过活。”
      “当真在此出生?”萧玄不信。
      “榭雨从出生到现在没有离开过这雾尤县。我想您一定是认错人了,或许榭雨和您的一个朋友很相像,但是很可惜,榭雨一直以来都是榭雨。请恕榭雨有事在身,失陪了!”

      “就只是这样?”听完萧玄的阐述,孟徽感到有点可笑,“你没再追上去问个清楚吗?他怎么知道你认错了人?只不过聊了几句话而已,他为什么一口咬定我们在找人?”
      “但是,哥哥那样问的话,也可以猜到一两分啊!”萧优痕靠在床头,看向坐在桌旁的人,“哥哥,你这么做会不会不妥,这样以后不是更难查清楚了吗?”
      “如果他是有心躲避我们,早说晚说都是一样的。”
      孟徽口没遮拦,被萧优痕从床边踢了出去。
      看着一脸责怪自己的人,孟徽叹了口气,坐到桌边,“我说的是实话,你哥哥他比我们更明白。我们刚才也问过高秦那个榭雨的来历。他也是最近才入住无言山庄,对榭雨的认识也只是略知一二,基本上和你说的一样,根本就查不到什么。既然来了,就说几句,进来吧!”
      萧优痕本以为孟徽是在和萧玄说话,谁知,门外还有人在。
      “没想到,一向喜欢冷眼旁观、寡言少语的孟徽,原来也是个古道热肠的人。”向日一身小厮的打扮站在门口,“这人还真是善变,尤其是容易因别人而变。”
      “你什么时候也会冷嘲热讽、指桑骂槐了?”孟徽不甘落后地回了一句,“说吧,你这身打扮,都探听到什么了?”
      向日瞥了眼床上的萧优痕,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我问过庄上的人,傅如雅在一年前左右,突然身患怪病,请来了许多名医名家诊治,还下重金贴榜招揽能医治此病之人,引来了很多学医用毒的好手。当我问起那些人之后去哪儿了,他们都说在人痊愈之后就送走了,而实质则是人都失踪了。”
      “也就是说,怪病是一个幌子,人并没有被送走,而是被关起来研制那张配方了。”想了想,孟徽道,“就这样一口认定是傅如雅做的难免草率,说不定只是凑巧在那些人失踪前,来过这里。”
      “因为那个吴雅风活泼可爱,善解人意,所以她的娘一定也是个温柔大方的女子,不会做这种祸国殃民的事,是不是?”萧优痕面带笑容,却是皮笑肉不笑。
      孟徽有点烦恼,在这节骨眼儿怎么扯到那事上了,只得向萧玄求助,“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哥哥也会这么想的,是不是,萧玄?”
      “恩,的确有这个可能。”
      萧玄真是替孟徽叫屈,只不过是和人家说上了几句话而已,就惹得萧优痕对那女的有了这么大的敌意。
      向日自然看出了倪端,继续刚才的话题。
      “一个月前,有一个疯子白天跑到衙门击鼓,自称是泉洲一有名的大夫,只是来无言山庄看病,却无辜遭禁锢,被逼研制药物,过着不见天日的生活,还强迫被灌了药做实验品,好不容易趁着换守卫的时候逃了出来报官,但是官府考虑到无言山庄的威信,以状告人神智不清为由,拒绝受理。不出三日,那个疯子就淹死在了河里,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你之前怎么没和我们说过这件事?”
      “我也是需要时间去调查的,又不像你们只要等在这里舒舒服服地听我讲。”向日喝了口茶,问道,“听说昨天夜里有刺客?”
      “恩。”孟徽指了指床上的人,道,“大概是知道了我们和你的关系,想阻止我们所以才来杀人灭口的吧!”
      “你们怀疑是谁?”
      “总之,是山庄里的人没错。他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一眨眼就不见了。”
      向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向几乎没开口的萧玄,知道他们已经见到人了,说话有点吞吐,“那个叫榭雨的……”
      “你知道什么吗?”三人齐齐看向挑起话题之人。
      “不是的,我只是因为调查无言山庄才偶然发现这个人的。”向日被吓了一跳,不好意思地笑笑,“我知道的不比你们多多少。”
      三人不屑地转过了头,嗤之以鼻。
      喂,喂,这也太过分了吧!向日自觉委屈,真是的,要不是自己告诉他们,他们哪来机会见到人。
      “他真的是叶继非吗?”
      “谁知道呢!”孟徽摊了摊手,看向萧玄。
      “总之,首先我们要找到那些失踪的人。”萧玄没有接他们的话题。
      “人会是被囚禁在庄里吗?”萧优痕问。
      “糟了,只顾着和你们说话了。”突然,向日慌张起身,“我现在是山庄厨房的小厮,要是再不回去就要赶人了。寻找地点可能我这里比较方便,你们就先查查看其他方面有什么线索吧!”转身离开之际,还不忘提醒孟徽道,“或许从那个大小姐那里能查到些什么!”
      孟徽呆了呆,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挑拨,抬头人早已不见踪影。萧玄笑着离开,好心提醒孟徽后面的某人。
      刚合上门,房里就传出打闹声。
      立在栏杆前眺望,兴盛厅语笑喧阗,门口人来人往,一派热闹的景象,谁知道这繁华背后隐藏的是怎样的旋涡?
      桃花源中飘来淡淡的琴音,没有规律的音符,时连时断的曲调。
      “笨蛋!”
      吴雅风敲打着榭雨的脑门,练琴的人一阵恍惚。
      “怎么教你都不会,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吴雅风盯着失神的人,脾气有点燥,“你又在想什么了?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榭雨看着自己抚在琴上的手指,问道,“对了,接下来弹哪根?”
      “第三根!”
      “哦。”
      手指挑、抹、打、摘、拂,声音却不像是抚琴,更像是弹棉花。吴雅风听不下去了,双手压住琴弦,打断了对方。
      “好了啦,我不要你学了!”
      榭雨好脾气地放开手,总算使得她不逼自己学了。
      “你刚才……在想谁?”吴雅风看着榭雨的眼睛,神情有点暗淡。
      “没有啊!”
      “真的吗?”
      榭雨拉着吴雅风坐下来,转移话题,“后天就是你生日了,想要什么礼物?”
      “呵呵!”吴雅风一笑,邪邪地眨了眨眼,“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那你就是答应了!”吴雅风笑得很甜,有点害羞,小声道,“到了那天晚上我再告诉你。”
      榭雨有点不明白眼前人的行为,不知道这丫头又想出什么新花样了?

      二十八日晚,无言山庄内宾客如云,觥筹交错,笙歌鼎沸。
      傅如雅一身红袍,上了浓装,喜气洋洋,眉开眼笑地招呼着客人;一袭粉色的身影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生辰祝贺;高秦谈笑风生,引来了不少年轻女子的关注;陆为清在门口接待着刚赶来的宾客;各个脸上都是喜庆的表情。
      吴雅风看到迟来的榭雨,跟眼前的客人道了声句“失陪”,就朝着他奔过去。
      高秦远远见到两人,过去向吴雅风道贺,递上礼物。那是用贝壳串成的手链,大小不一,五颜六色,在火光的映射下很是斑斓。
      “生日快乐,雅风!”
      “好漂亮!”吴雅风欢喜地戴在手上。
      “只要你喜欢就好!”
      高秦的近况并不富裕,没有银子去买什么贵重的礼物。记得小时候吴雅风说过喜欢看海,喜欢赤脚在海边的沙滩上捡各种各样的贝壳,这才选了这根链子。
      “亏你还记得我喜欢的东西!”
      高秦笑了笑,看着空手的榭雨,有点奇怪。
      榭雨知道高秦的疑问,用眼神指了指欣赏链子的人,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和吴雅风可以算是有一段青梅竹马的高秦大概是猜到了,不知这个大小姐又要玩什么了。
      从小,吴雅风就喜欢捉弄人,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那个时候的高秦老实厚道,只有被欺负的份。这次来到山庄的时候,一见面就被骗喝下掺了辣椒水的茶,呛得他当场流泪,被吴雅风大笑‘笨蛋’。后来经吴雅风的引见认识了榭雨,想起自己的遭遇,高秦原以为这个榭雨一定也被欺负得叫苦连天,一问却被告知,被骗喝辣椒水的事情倒是没有发生过,只是平日里这大小姐有点任性胡闹罢了。高秦当场就倒,暗叫不公平,看到了吴雅风对待榭雨的态度,也明白了三分,想必是这丫头对人家动了心。
      “恭祝大小姐生辰快乐,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孟徽笑着呈上了贺礼,萧玄和萧优痕站在吴雅风的面前。
      “谢谢。”
      吴雅风接过礼物,递给了一旁的下人,榭雨和高秦向着来人点头示意了一下。
      “大小姐今天真是明亮艳丽,光彩照人。”孟徽恭维道。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只是一种客套话,可他萧优痕听着就是不舒服。
      “人逢喜事精神爽,吴小姐今天这么高兴,该不会是还有什么喜事吧!”萧优痕随便胡诌了几句,当是替萧玄一起恭贺的话,却不料换来了对方的面红耳热。
      不是的吧!这也能猜中!
      萧优痕有不好的预感,孟徽碰了碰他的手肘,萧优痕抬头,在场的五人都因为他的话而沉默不语。
      吴雅风的表现那是羞涩,高秦的态度是无所谓,榭雨的不语有些许难为的神色,萧玄的缄默是因为看到了榭雨的表情心有担忧,孟徽是不知道要接什么话。
      “呵呵!”萧优痕尴尬地笑了几下,笑容僵硬,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时,傅如雅登上了大厅,致完感谢的辞,随即先干为敬,将下人递上的酒一饮而尽。宾客们也已人手一杯,看着傅如雅将酒杯倒置以示一滴不剩,大家也都互相恭维着仰头饮下。
      接着,傅如雅又端了一杯,举过眼前。
      “其次,今天除了小女的生辰之外,还有一件喜事要宣布。”
      一听是喜事,人群中起了骚动。这喜事除了吴家大小姐的婚事,也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值得贺喜的事了。无言山庄财势浩大,吴家可谓堆金叠玉,不管是下嫁还是入赘,对生意人来说,都是一笔不小的财富,只是不知被这吴家看中的是哪个有福之人。
      傅如雅冁然而笑,走向站在人群中的吴雅风,看了一眼面有难色的榭雨,当即宣布了吴雅风和榭雨的婚事,这让其他三人都怔在了当场。
      人群开始向着傅如雅三人拥挤过来,道贺恭喜,为本就热闹非凡的宴会更是添加了喜悦之情。
      吴雅风害羞地往榭雨身边靠了靠,拉住了他的手,脸颊绯红,嘴角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榭雨礼貌地笑着回复人们的恭喜,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地,背对着萧玄他们三人。
      萧优痕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如果榭雨真是叶继非的话,那这算什么状况?
      身边走过一个人影,是萧玄。
      萧优痕看着他走到那一对受人瞩目的人前,简单的一句恭喜之后离开了会场,而榭雨则欣然接受,只是笑容很淡。
      孟徽示意萧优痕跟上去,自己留在这里看看情况。萧优痕点了点头,循着萧玄的背影追了过去。
      向日端着酒盘来到孟徽的身边,刚才的情形他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摆着一张同样欢喜的脸迎着人,低声道,“有线索了!”

      喧闹的人声渐渐远离耳畔,却还是可以感受到会场浓重的喜庆氛围。
      不是伤心、不是痛苦,只是不懂,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近在咫尺,却犹如远在天涯。再次的相逢,是榭雨。换了名,换了身份,换了性格,也换了心意。天意弄人,又能奈其何?以为自己会潇洒的放手,相信他的幸福就是自己的幸福,结果还不是受不了那样的气氛而逃了出来吗?虽然自欺欺人不失为一种逃避的方法,没想到欺骗自己也是那么的困难。
      萧玄自嘲地笑了笑。
      连夜空都仿佛感染了山庄的喜庆,月光变得暖暖的,星星闪耀着那仅有的光芒,暗淡的夜其乐融融。
      很是嘲讽。
      萧优痕追上了萧玄,没有说话,只是陪着他静观夜幕星辰。
      虽然自己还不全然相信榭雨就是叶继非,但是可以感觉到,哥哥在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深信不疑。
      榭雨和吴雅风吗?从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吴雅风喜欢榭雨是无庸质疑的。那榭雨呢?他也喜欢她吗?但是他刚才的表现,怎么看也不像是一对两情相悦的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哥!”萧优痕试着叫了一声。
      萧玄闻声转过头,才发现自己身边有人,“优痕?你怎么在这里?”
      难道哥哥没有发觉我跟在他后面吗?果然……
      萧玄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也读懂了萧优痕眼里的担忧,“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萧优痕根本不会相信,平日里警惕性那么高的一个人,刚才竟然连有人靠近自己身旁都不知道,况且还是这么近的距离,怎能让人相信这个人什么事都没有?
      但是萧优痕没有强迫萧玄承认,现在,也只能选择逃避。
      耳边的人声渐渐转换成了虫鸣声,伴随着风吹草动的杂音,树上飘落几片黄绿的叶子,月光开始黯淡。
      萧优痕突然发觉,周边的虫叫声不知什么时候听不见了,有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到诡异。
      刚想开口说点什么,一个人影就从黑暗中窜出,明晃晃的刀很是刺眼,直接砍向站着的两人。
      萧优痕叫了声‘小心’推开了身边的人,脚下被枯枝绊倒,摔倒在地。
      萧玄被推开了三步之远,刚站定身姿,就有两把刀当头砍来。本能地后仰,一脚踢中一人的下巴,右手撑地,侧翻身,躲过了另一刀。原本以为受了自己一脚的人即使不会倒地,也至少一时行动会有所牵制,却不想,被踢到的人浑然无事地又是一刀砍向萧玄,这一刀又急又狠,毫不留情。因为心情不定,一时的分心,萧玄显然已经躲避不及,进退皆无路,只得硬接。刀深深嵌入了肩膀,忍受着预料中的痛楚,萧玄一掌震开眼前的人。刀还留在肩上,人已经倒在了不远处,可以看见那人嘴角流出的鲜血,只怕是命不久已。另一人见同伴受伤,丝毫不担心,只顾着朝已受伤的人继续攻击。
      另一边,两个人影在周旋。萧优痕躲避着对方的攻击,身上已经明显多了许多伤痕。
      看到了萧优痕的状况,萧玄只怪自己分神,让人趁机偷袭。眼见着剩下的一人向自己杀过来,萧玄利索地拔下肩头的刀,迎击上去。专心应战的萧玄三下五除二就把剩下的一人解决了,一刀斩过对方心脏,随即回头跑到萧优痕身边,挡下了直取萧优痕项上头颅的一刀,反手将刀刺进了来人腹部。
      萧优痕靠着萧玄的身体站了起来,只见一个身影又突然出现在眼前,来不及提醒,萧玄后背就重重挨了一刀,两人倒地滚出了三米。
      萧玄伤得不轻,而刚才那三个理应已死的人竟然摇晃着身体重新站了起来。虽然身上那些致命的伤口清晰可见,却是浑然不觉地提起了刀,准备着新一轮的攻击。
      萧优痕扶着人站稳脚步,萧玄将手中的刀插在地上,支撑住了自己的身体。眼看着那死而复生的三人杀过来,两人危在旦夕。
      一段白纱横空出世,阻断在了中间,将五人隔开。
      萧玄怔了怔。
      只听得肌肤撕裂的声音,白纱中隐约现出红色。
      后方传来人声,萧优痕回头看见了正往这里赶的孟徽,再回头,那段白纱已经消失,被打倒在地的三人浑身是血,却重新又站了起来。
      萧优痕心下奇怪:刚才,是谁?
      地上卷起小小的风,向日出现在眼前,持剑抵挡住了正欲杀过来的三人。
      孟徽赶到了他们身旁,看着狼狈的两人,皱了一下眉,“怎么会弄成这样?”
      以萧玄的实力,一般的江湖好手也不能让其受如此重的伤。背后的伤倒不是很严重,但那肩上的伤起码深入三分。
      “快送我哥回去!”萧优痕见来了救兵,松了口气。
      孟徽知道萧玄伤得很重,但是萧优痕脸色惨白,浑身也满是血迹,再加上体质的问题,这让孟徽更是担心。
      向日隔开胸前的一刀,后跳一步,落到他们面前,背对着三人,“情况怎么样?”嘴上问着话,眼睛却是丝毫不离眼前的敌人。
      不能说这次的敌人很强,招势就那么几下,攻击路线也是一成不变,但是很难缠,尤其是很耐打,打倒了又能重新站起来,根本就是不死人。
      “两人都伤得不轻。”孟徽看着一个刚被向日砍了左手的人从地上晃荡着站起来,再看看其他的两人,发现他们眼神都很呆滞,“难道是……”
      “恐怕事情就是你想得那样!”向日说完,就又投入了战场。
      萧优痕也已经知道了,这些人大概就是那张配方的受害者。而且他们似乎怎么杀都不死,要怎么才能摆脱他们呢?看了看已经交由孟徽搀扶的人,萧玄样子十分虚弱,肩膀的伤口流了很多血,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等一下,意识模糊?要想控制人心的话,就必定要受控于人的大脑,如果不死是因为大脑还处于被控制之中……
      萧优痕抬头,看向陷于苦战中的向日。
      现在也只能赌赌了。
      “孟徽。”萧优痕自己的身体也很虚,只能跟近身的人低语,“你让向日砍掉他们的头试试,或许有用。”
      孟徽明白了萧优痕的意思,高声道,“砍他们的脑袋!”
      向日接令,瞬间就转移到了其中一人的背后,一剑就把对方的头砍下。没有了脑袋的人原地转了一圈,胡乱朝着四周挥舞了几下,就一头倒地,终是不再起来了。
      见这招还真有用,向日继而转向另外两人。
      一声长笛划破天际,在场的人都顿了顿,剩下的两人像是接收到了命令,向后转身,朝着漆黑的夜色摇摇晃晃地走去。
      顾及到身后两人的伤势,也担心可能是敌人的欲擒故纵之计,向日没有追上去。
      赶来的两人各自扶着人往回走去,一个白色的身影转瞬消失在一旁的草丛中,手持长笛的人疑惑地看向一边。
      风吹过,草丛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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