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绊惹春风》叶层层

26、遭受满清酷刑

　　心中忐忑不安的过了一宿，顶着两只熊猫眼到教室上课，素来最遵守纪律的十三阿哥今天居然还落到我这迟到大王的后面。
　　“十三阿哥生病啦？”我问和他玩得最好的策凌，我答应过他妈要好好照顾他。
　　“他今天不来书房，去面圣。”策凌从书本里抬头。
　　“为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诚郡王在他额娘丧期剃头……”不等策凌把话说完我已冲出教室，他和九阿哥惊愕。
　　“琬儿你去哪？”两人同时问。
　　“九阿哥，师傅问起来帮我扛着，我有事。”话音飘荡在懋勤殿的上空。
　　幸好我们教师离朝堂不远，我上气不接下气赶到时看到大伙都站在殿外侯着，还没到上班时间，仍有三三两两的大臣在爬石阶。大阿哥直郡王和八贝勒站在一起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太子和五贝勒在与三阿哥诚郡王说着话，四贝勒也和十三阿哥在另一边低语。找到十三阿哥的位置，跑过去死死拽住他。
　　“十三阿哥别告诚郡王，我们回去上课好不好？”大殿之外出现一个宫女在和一个皇子拉拉扯扯，立马引起一阵骚动，大多数人的目光聚焦过来。
　　看到我的一、二、三、五、八号皇子走了过来。
　　“琬儿，这会儿你不在书房来这何事？”太子问我，不过我没空回话，使劲拉十三阿哥，想把他拽走。
　　“琬儿，我是额娘唯一的儿子，她走了却有人敢对她不敬，我要替她讨回公道。”十三阿像梅花桩一样扎在地上，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他却纹丝不动。
　　“算啦，就算你赢了你额娘也回不来，我相信她在天有灵也不愿意看见你与兄弟手足相残。还有，你让万岁爷做如此决断，你和王爷对他而言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算都是损人不利己，咱不告了，回去好不好，我求求你。”我求他。
　　“琬儿，其他事我都依你，可事关我额娘，她活着的时候我没能尽孝心，她薨了我要她能受到别人的尊敬。”他想扒开我拽着他的手。
　　“这样的话你连我一起告发吧，我不知道大清有这种规矩，是我觉得诚郡王邋里邋遢，不剃头就不让他上我的课，是我让……”我还没说完嘴就被人捂住。
　　“琬儿你在乱说什么？说了是我自己搞忘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这里人多嘴杂你给我闭上嘴。”捂着我嘴巴的诚郡王在尽力保护我，可他现在都还是泥菩萨过江。
　　把他的手从我嘴上拿开，让我的嘴发挥说话的功能：“你以为我是那种不讲意气的人吗？我们是朋友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再说这事是我惹出来的。我……”
　　“你要把我气死才行吗？我说了跟你没关系你听不懂怎地，快回去上课这没你的事。”诚郡王不让我趟着混水。
　　太监高声喧大伙上殿，我还在努力求十三阿哥改变主意，十三阿哥坚定的对我说：“琬儿，对不住，今儿金銮殿我一定要去。”我无奈的放开他的手。
　　我目送他们朝大殿走去，听见诚郡王对十三阿哥说：“十三弟留步，琬儿刚那是口不择言，你别信她的话，这事是我做得有失妥当，跟别人被关系，你有什么朝着我来。”
　　“琬儿也是我朋友。”十三阿哥撂下话就迈开大步坚定的走进大殿。
　　八月的早晨，我却觉得寒风刺骨头冒冷汗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绻缩在汉白玉的雕花栏杆下，等着散朝。
　　等了有一个世纪长的时间，终于看到人流量的高峰，应该是散朝了。在人群中看他们挨个出来，诚郡王一脸轻松，十三阿哥出来时表情看起来不太甘心。
　　看见我还在，大家都走过来。“怎么处置？”我拉着诚郡王。
　　“没事琬儿放心吧！皇阿玛念我素来循规蹈矩，此次乃初犯，由郡王降为贝勒，以示惩戒。”诚郡王怕我当心也没卖关子，赶快告诉我处理结果。
　　松口气，他脑袋还可以安安稳稳的连在脖子上，又怕他日后记恨十三阿哥，“从郡王降为贝勒，代遇上一定差很多，我手头有一百两黄金和一些玉器全部给你，当做是补贴你的损失，我知道这些肯定不够，但我也只有这么多，求你别怪十三阿哥，他只是想让额娘得到该有的尊敬。”我这一百两黄金还是选美的奖金，为了缓和他们兄弟之间矛盾，拿出当散财童子。
　　“我平日也没什么大的花消，还没落到需要一个小女孩来救济的地步。”说着还捏捏我的鼻子。
　　“再说我是塞翁失马，我得到一个愿意与我甘苦与共好朋友，你说是不是福呢？”我揉着鼻子点头。
　　摆平诚郡王，又来开导十三阿哥，他肯定觉得老康对老三有所偏袒，心里有所不甘。“十三阿哥，诚郡王已经受到处罚，这事我是始做恿者，被处罚我也有份，这样好不好我给你洗一个月的脏衣服，每天双手捏着耳朵对着天空说一百遍敏妃娘娘奴婢知错以后不敢再犯，好不好，你也别再怪诚郡王，他看书看成呆子忘记了人情世故。”我只想到在学校读书的时候最怕做事，常和别人打赌，输的帮赢的洗一个月的衣服，压根忘记他是个皇子，那用得着找人帮他洗衣服。
　　看见两人都没意见，自作主张拉起两人的手握一握，“来吧，握手言和，让这次不愉快给大风吹走，大家以后还是好兄弟。”两人的手才碰到一起就迅速拿来，我想以后他们之间还是会有裂痕的。
　　我还在想着如何再补救一番，摆桌和气酒大撮一顿把两人灌个烂醉，第二天会不会就没事呢？十三阿哥已经走了一段路，看我没跟上，“你还杵在那干什么，走啦。”
　　“去哪？”我被他催得摸不着头脑。
　　“洗衣服啊，快点。”他背着手，脸上有了笑意。
　　“哦。”小跑两步跟上他的步伐，留下一干我还没打招呼的皇子在那目送我们离开。
　　我猜十三阿哥有意整我，回到阿哥所后把臭袜子、衣服、床单、被子、蚊帐连桌布都拆下让我拿去洗。唉！我还不能抱怨，乖乖的拿去洗。
　　九阿哥、十阿哥、十二阿哥、十四阿哥、策凌、明安图放学回男生宿舍看到的一幕是这样的：我蹲在院里井边手袖挽得老高，嘿咻嘿咻的埋头在洗小山一样的衣物；十三阿哥还专门抬个椅子坐在院里的阴凉处当监工，悠闲的吃着糕点喝着茶，还不停的催促我动作快点，天都要黑啦，等我洗快吧他又说我洗得太马虎不干净，我忍你。
　　九阿哥看到我被十三阿哥奴役，气得爆血管，“老十三，你太过分，凭什么让琬儿帮你洗衣服，你不会让下人拿去洗，你把琬儿当成什么啦？”冲过来一脚把盆踹翻，拉着手还在滴水的我就要走。
　　看着一地的衣服，我心中哀叹，我好不容易才洗干净的，又要重来。“九阿哥你先别生气，是我自己要洗的，和十三阿哥没关系。”我这个居民委员会的调解老大妈当得真不容易。
　　看见我没受委屈，九阿哥放开手，我忙去捡被踢到地上的衣物，在盆里没脏的赶紧先晾好，谁又来踹上一脚我今天不用吃晚饭了。十二阿哥开玩笑的说：“琬儿，我也有几件脏衣服，要不你也帮我洗洗。”说完就被九阿哥用化做小李飞刀的眼神给瞪回去。
　　“好啊，你回屋多找些来，每件衣服你给十两黄金洗衣费，我不介意多帮你洗几件，当是挣点嫁妆。”十二阿哥是个气量大的男孩，他从不和其他兄弟拉帮结伙，但也不封闭自己，和谁都相处得很好。看见我踮着脚尖都够不到晾衣绳，主动把衣服接过去帮我晾。
　　还在当喷火龙的九阿哥我想让他灭火就是转移他的注意力，“九阿哥，我今天没去上课，师傅有没有说怎么处罚我？”
　　“我跟他说七哥生病了，你要留下照顾他，法海还能说什么。”虽然很生气，但我问话他还是回答。
　　“还是你最有办法，今天都学什么啊，待会把手札借我抄。”我想帮十三阿哥抄，他今天也没上课。
　　“让开，我来。”他实在看不下去我在井边吃力打水的样子，像是随时会被水桶坠到井里，气鼓鼓的抢过我手中井绳帮我把水桶拉上来。
　　策凌已经和十三聊起天，一定在说今□□堂发生的事。把衣服洗完终于可以吃不上晚饭的直接去教书。看见诚郡王我有些内疚，要不是我鸡婆他现在还是个郡王，现在却被贬为贝勒，下课他照常送我回家，“十三没欺负你吧，你别老让着他，他那人越让他就越得寸进尺，要是他还这么欺负你，我一定找他算帐。”
　　“王爷，十三阿哥不是你说的那种人，我没事，你跟他和解好不好，你是哥哥就让着他点，他额娘刚过世心情自然会有些低落。”
　　“你还叫我王爷，以后就像称呼老五老七他们那样叫我三爷。”
　　“对不起啊，我想以后每次叫你三爷的时候都会增加我的负罪感。”
　　“那你就叫我名字好啦，我叫胤祉。”
　　“谁敢在这宫里直呼皇子的名讳不是找死吗？还是叫你三爷，你皇阿玛给你起这个名字是希望给你所有的福祉吧？”
　　“不知道，应该是吧，我没问过。”
　　看来老康所有的孩子都不在意老康给他们取名字的用意，反正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期望太子之位给了老二。我问七贝勒的时候他也是这种表情，应该是老康自己买弄文学水平硬是要给儿子的名字都用上衣礼旁。
　　回到永和宫告诉七贝勒剃头事件结束，让他不用担心。累得我嗓子都冒烟，进到我的小屋，没人的时候终于可以放松一下把自己丢在床上好好睡一觉，这次真的算是有惊无险，下次就算是看到有谁在我面前裸奔我也不敢让人家注意别影响市容。
　　才过了两天的好日子，我接到宜妃的召见，同被招见的还有十三公主。经过是这样的，放学后我们三个女生一路走着，在去格格所和永和宫的必经之路上，宜妃身边的贴心宫女拦住我们并且趾高气扬的告诉我们宜妃最近听到一些传闻，想让我和十三公主去澄清一下，十公主没事请先回格格所。我和她同为宫女我都没能赶上她的气焰，对我嚣张也就罢了，我是才进宫当差不到四个月的菜鸟，可她对十三公主也是这种口吻分明是欺侮她额娘刚过世没人依靠。
　　我本盘算着找个合理的借口推掉，却未能如愿以偿，宜妃棋高一筹，她怕宫女请不动我们还派了侍卫跟来，只见那嚣张宫女手一挥，几名带刀侍卫上前把我们团团围住，这那叫请，是押解好不好。
　　进了承乾宫大门就用门栓顶住，就算插翅也难飞出着承乾宫。宜妃威风八面的坐在主位，十五公主在她对面站着被宜妃盯得毛骨耸然的她正在发抖。看到三只小羊羔已经可怜站在她这里母老虎面前，她得意忘形的发话：“你们都到了，很好。本宫听说你们四处传言敏妃不是死了而是上天当了花神，此话当真？”
　　我想宜妃问的主题是谣言是不是我们散布的，但单纯的十五公主却误以为问敏妃是不是当了花神。我没来得及先说话，十五公主就抢着说：“宜妃娘娘是真的，我额娘有托梦给我，她当了花神。”
　　“大胆的十五丫头竟敢在宫中散步谣言，来人给我掌嘴。”宜妃得到想要的口供马上原形毕露，修理我们才是她今天的主要目的。
　　嚣张宫女听到主人的命令，露着奸笑走到十五公主面前：“十五公主，奴婢得罪。”
　　“且慢！”我插到她们的中间。
　　“宜妃娘娘，敏妃的事是奴婢说给十五公主听的，您要打就打奴婢。”
　　“既然你主动承认，你们还等什么，打！”一声令下，劈哩啪啦几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十三丫头，见了本宫不行跪拜之礼，你额娘生前没教过你这宫中的礼仪吗？像个粗野丫头，我就受受累替你那死去的额娘教教你什么是规矩。来人，打！”宜妃眼睛都懒得看我们一眼，正在弄她的指甲。
　　“宜妃娘娘容禀，奴婢是十三公主的伴读，师傅在学堂上常说成王有过则鞑伯群，还请宜妃赐打。”我答应敏妃会好好保护她的孩子，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本宫准了，打！”
　　这些人下手真狠，每一巴掌都打得我站不稳，但气势却不能输，打倒在地我又爬起来挺直腰板站着，打着打着我眼睛能看到的范围也越来越小，因为肿得只剩下一条缝，牙银出血我全部往肚里咽。
　　十三公主和十五公主吓得跪在地上求饶，求她停下，别在打我。
　　“饶了你们？本宫还没审完。”连宫门都关了，我们今天还能出得去吗？
　　“你叫木琬对吗？敏妃上天做了花神的谣言是不是你散布的？”宜妃的枪口正式转向我。
　　“回娘娘，奴婢是木琬，谣言不是奴婢散布的。”
　　“这么说就根本没上天做花神的事？”死妖婆是怕敏妃真的去当花神，人家活着的时候争不过人家，死了就拿人家的孩子出气，还怕人家真的当了花神，这不是嫉妒是什么，更年期，性变态，我在心里把她骂了上百遍。
　　“回娘娘，奴婢说的意思是，那不是谣言，是真的。”我跪在地上，努力睁大我被打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睛看着她，她的脸极度扭曲，越看越觉得她丑。
　　“看来本宫不动点真格的，你是不说实话是吧，来人！”死妖婆叫人把夹棍取来。
　　“本宫在问你一次，敏妃上天做了花神这事是不是真的，你说不是我就放了你。”
　　看了看被夹棍夹主的十个手指，又看了看跪在我身旁的两位公主，此时的她们虽然泪流满面，但眼睛依旧那么清澈无邪，她们相信我说的话，所以从丧母之痛走出来，如果我此时说不的话，那她们的精神之柱将会倒塌。
　　“回娘娘，奴婢不敢说谎，敏妃确有托梦给奴婢，说她做了花神。”
　　“给我用力拉！”妖婆的脸都气得变形，我的手指发出专心的疼痛，本来想忍住不喊疼的，但是疼得我眼泪都流出来，神智在开始变得模糊，疼得我大叫，手指一定断了。
　　“回娘娘，太子爷、五贝勒、九阿哥和其他几位贝勒、阿哥在宫外敲门。”那个来听我课的小太监学生进来回话，也让我看到黎明的曙光。十公主还算聪明，看见我拼命朝她使眼色，知道要她去搬救兵，我强咬着牙让自己保持清醒，等着被营救。
　　“你们是死人啊，把门给我顶住，谁也不准放进来。”死妖婆听到有人来访不但收手反而变本加利。
　　妖婆从哪拿出缝衣服的针，对这十五公主的前胸扎去，嘴里还说：“今儿要是不给你们长点记性，让你们还四处去说什么花神，要是她真的做了花神，看见你们被欺负怎么不显灵来保护你们。”我以为是《还珠》里容麽麽用针扎紫薇是琼瑶阿姨因为剧情需要自己加的，没想到这满清十大酷刑我能亲身体会。
　　拼尽全身力量从地上跃起，死命抱住十五公主，银晃晃的针全部插在我的背上。门终于被大伙撞开，冲进来的都是我的哥们，冲在最前面的是五贝勒，当他看见被他额娘折磨得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我，大声质问他妈：“额娘，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在做什么？琬儿处处躲着你，你还是不肯放过她吗？你答应过儿子什么？”一连串的发问，妖婆一个问题都没回答。五贝勒把我抱在怀里时，不小心碰到还扎在我背上的缝衣针，疼得我吸了口冷气。
　　“琬儿忍着点，我这就请皇阿玛传御医。”五贝勒把我的手抖得厉害。
　　“先把她们送到安全的地方。”我指着两位吓得不轻的公主，用十分微弱的声音，五贝勒把耳朵贴到我嘴边才听得清楚。
　　“五哥，木琬背上全是针。”十五公主边哭边说。所有冲进来看见我这般模样的人都气得咬牙。
　　七贝勒命莽古泰把我从五贝勒怀里接过，五贝勒不愿放手，太子对他说：“老五放下琬儿，琬儿成这样都是拜你额娘所赐，你有何颜面在她身边。”
　　五贝勒心内愧疚，不得不把我轻柔的交给莽古泰，莽古泰小心的接过我，转身走出这肮脏的地方。我听见太子在和妖婆说话：“宜妃娘娘，十三、十五这两丫头是胤礽的妹妹，若是娘娘寂寞想找她俩来聊个天还望娘娘能告知胤礽，也免得胤礽牵挂，今个对琬儿的伤害胤礽若不能帮她讨回公道，胤礽这太子也就不做了，儿臣言语有冲撞之处，娘娘莫怪！”撂下话就推着七贝勒就直奔老康的御书房求老康传太医。他知道我是想保护两位公主才被修理得这么惨，所以主动帮我罩她们。
　　出了承乾宫我再也撑不住，昏迷在莽古泰的怀里。一阵剧痛把我疼醒，原来已到了永和宫，莽古泰想把我放到床上可是躺着放我背上的针还没拔出来，把我放趴着脸又肿，压到也痛。“莽古泰，先扶我坐下，帮我把针拔掉。”他把我面对他的怀抱小心的抬着我下巴不碰到我肿得和馒头一样的脸，把背露出来，后面的人帮我拔针。
　　“很痛吗？”十三阿哥帮我拔针时感觉我疼得发抖，我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点点头。废话，不疼下次我也扎你试试。大脑再次罢工，我是不是快死掉了，我竟然在人群中看见阿鹏不平整的脸上写满愧疚，忧心忡忡的望着我却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愧疚的是我为了我们能不受阻碍的在一起选择一条异常艰难的道路行进他却帮不上忙，只能心疼的看着；忧心的是我这么不会保护自己漫漫的长路我要怎么办？
　　我努力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拉他，他双手轻轻捧着我的手穿过人群半跪在我的面前，才能听得见我比蚊子叫还小的声音，我对他说：“阿鹏别难过，我没事的我保证下次会保护好自己的。”
　　他哽咽，刚强的面容带着两行清泪，我看着被他小心捧着的手，继续说：“阿鹏，我的手可能会残废，没有手的琬琬你还要吗？”
　　能徒手空拳与狼群搏斗铁骨铮铮的七尺男儿面对我这满身的伤痕却流露出侠骨柔情：“我要的，要的，哪怕你全身都不能动，我也会照顾你一辈子。”
　　听到他的话，我可以放心的睡觉，我觉得我的眼皮好重。醒来的时候天已渐白，睁开眼看见自己睡在七贝勒柔软的大床上，昏睡了一宿背上的伤又有些隐隐作痛，轻轻侧了一身子。
　　“琬儿你醒啦，好点没有？”八贝勒怎么在这里？我努力睁大被打得只剩下一条缝的眼，看清楚和我说的人。
　　“我渴。”我微弱的发出声音。
　　很快的太子就端了杯水过来，我这才发现这屋里除了八贝勒、太子外，三、四、五、七、九、十、十二、十三、十四都在守着我醒来，十三公主和十五公主也在。八贝勒轻轻的把扶我坐起身来，在身后垫个厚厚的靠垫，太子用勺子喂我喝水，我看见我的十个手指头在我昏迷的时候已经包扎过，每个手指上都缠着纱布。
　　“肚子饿吗？这里有御膳房手艺最好的厨子煮的粥要不要吃点？”太子喂我喝水时柔声的问我。
　　喝点水后感觉咽喉疼得不似刚才那般厉害，可以说话：“我不饿，谢谢大家这么关心我。”
　　听见十五公主小声的哭泣，我知道她昨天被吓着了，“十五公主别怕，这会咱们都安全了，昨儿你的太子哥哥不是有对宜妃娘娘说以后都不许再欺负我们了吗？好了别哭了，要不然你的眼睛比我的还要肿。”
　　她坐到床边，“木琬，我额娘没当花神对不对，要不然我们被欺负她为什么不显灵来救我吗？。”
　　“谁说她没有显灵，她不是派我来保护你们了吗？你看你和姐姐都在她的庇护下安然无恙。”我抬起缠满纱布的手为她擦眼泪，却触碰到我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令我忍不住蹙眉。
　　“可是你却伤成这样啊！”十五公主说话都有些抽泣。
　　“没事的，我体质很好，休息个三五天就没事了。公主，经过这件事我却希望你能变得更加坚强勇敢，眼泪有时候是不能改变命运的，把眼泪和软弱收起来，像我们丽水云衫坪草原上的草那样茁壮成长。”她不能再当温室里的小花，母亲的去世让她不得不迅速成长。
　　“好啦，你们先回去睡一会，让琬儿也好好的休息。”她们乖乖听十三哥哥的话走了。
　　“谢谢你琬儿，要不是为了保护我这两个妹妹你也不会弄成这样。”等十三和十五公主走后，十三阿哥哥向我致谢。
　　“不用放在心上十三阿哥，我答应过敏妃娘娘的事情我一定会努力去做，就算是螳臂当车我也要去试。”想起敏妃带着对孩子的眷恋里开人世，许下的承诺我这活着的人怎能忘。
　　“宜妃也太过份，下这么重的手。”被贬成贝勒都没生气的老三激动得摔了手中的杯子。
　　“三爷我没事，你别这么激动咱永和宫的杯子十两纹银一只，等我手好了写张收据到您府上要钱。”我还能说笑话，大家不用太担心。
　　“琬儿你再睡会，天不早了我们先去上朝，醒了让柔玉喂你吃粥，别老怕麻烦别人知道吗？想要留着手写字就先得养好伤。”老康特许不用去早朝的七贝勒也要去上朝的话，肯定有事要发生。
　　“七爷你不是打算去找万岁爷评理吧？”我不愿意把这事闹大。
　　“还记得你进永和宫那天我和你说的话吗？”
　　“哪句？”我们一直说话我哪记得住这么多。
　　“我说你报了我的名还有人欺负你的话，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七爷算了，我不想再闹下去。太子昨儿你和宜妃娘娘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很感谢你们从来没把我当做下人看待，肯为了我不惜和皇上的宠妃翻脸，我被打也值了。可是五爷和九爷也是我的好朋友，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让他们夹在中间难做人，我希望我身边的每一个朋友都能开心的生活。”我看着五贝勒和九阿哥一语不发的在屋里的角落里坐着，要无视兄弟的白眼厚着脸皮待在这儿无非是想等我醒来，看我好点没有，虽然我心里恨死了宜妃，但是宜妃是他们的亲额娘，算啦！
　　“可是昨儿去求皇阿玛传太医我们就已经禀明，皇阿玛已经知道整个事情，就等今儿降旨发落。”看来太子是冒足劲要帮我出气，逼着老康休妻。
　　“太子，算了好不好，你是太子嘛一定能说服万岁爷不追究此事，妃嫔责罚宫女本来就是很平常的事，宜妃看我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当是让她出出气。反正打也挨了再是讨回公道，我还是这副尊容，没意思。”大伙经不住我的请求终于同意压下这件事，等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后屋里安静下来，我继续睡觉。
　　“琬儿醒醒，万岁爷要见你。”正在昏睡百年的我被人叫醒。
　　“莽古泰什么事？”醒来看见莽古泰正在轻轻的摇晃我，神情焦急。
　　“快点收拾一下，万岁爷在偏殿等着要见你。”
　　“他们还是把宜妃搬倒啦？”
　　“不是，五爷、七爷、八爷都去求万岁爷把你指给他们。好像吵得很厉害，万岁爷让你自己决定。”
　　……
　　我神经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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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长假要去旅游，回来再见，祝大家国庆长假都过的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