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只十阿哥》凌若水

8、投靠有门

　　虽然应下了留在郭络罗府的事情，我心里还是一直揪扯着，毕竟，这开始的营生，说断便断了无论如何也可惜。老老实实在府里呆着，每日除了转悠转悠，练练毛笔字，画画，也没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了，于是，没几天后我便要想折子出府。小棠是自然了解我心意的，可这贸然出府的事情她也不敢担当。我只能慢慢培养我们俩的感情，平日里总找她聊聊天，给她做些好吃好喝的。我们主仆一对儿没心眼儿的，不下时日，自然相处融洽。
　　用鹅毛笔细细写了一封信给Kris，先是抱歉我的家里变故导致我今日都无法出门，然后询问最近是否有什么新鲜事情，最后写了一些食谱，再加上我在府里熬的果酱，一并交给小棠帮我送出去。当然，这是给家里这些长辈看到表面功夫，实际上我并没有放弃出府。即使现在只能屈就。早就和Kris联系好，帮我雇了一个腿脚利落的姑娘，每日到府里给我送材料，我做好成品她再拿走，禀告一些琐事，虽然暂时看没有什么价值。不过确实在南怀仁这件事情之后，我的生意有见好转，每日也能买出些银两，可是这远远不够。要知道，这个郭络罗府今日瞬间对我们母女俩好也可以瞬间像当年一般切断所有联系，以防被他们养成米虫再赶出去，还不如自己有点实际的依靠，白花花的银两才是最可靠的。
　　可是除了这迟早会被人发现的糕点生意，我还能做些什么呢？看着现在家里的积蓄，我思索起来。南怀仁在跟我谈话间有透露，在京城有一间餐馆味道佳，价格合理公道，虽然大多是贫民老百姓去，但是正是因为这平价，客流也不是很大，有时候他们也会去私下一聚，倒是新鲜。若我记忆不错，应该是叫做飨食堂。我的积蓄不一定能把整个店盘下来，却应该可以入股，虽然古代人不一定有这观念。这样每个月正常入账，岂不是很好？而去餐馆吃饭，也不会太引人注意。不需太过亲善亲为。而餐饮业，也可以发挥我的长处，相信可以做出特色来。更何况这餐馆并不是刚起步，所以我前期的挣扎期也会减少。想到这里，我不禁欣喜，整个大脑都充斥着热血的创业梦。
　　赶紧唤来小棠：“小棠，你可知道飨食堂？”
　　小棠思索了一下：“嗯，回小姐，我不太清楚啊。可是餐馆？”
　　我用力地点点头，这小棠知道我嗜食如命的本性，便接着张口提要求：“据说吃食相当勾人，价格也公道，我实在想出府去尝尝鲜。不如，我们请了太太，出府去玩个一天？”
　　小棠骨溜溜的转着眼珠，也不表态，只是说看看太太意思了。听这口气，我倒是觉得出府有望。连忙做了改良版的枣糕，端去找太太，太太喜笑颜开，也不太拘泥，只是嘱咐我一定要乖乖跟着扈从。只要出府，有跟班就有吧，我也爽快的答应了，又花言巧语一阵，才满意回闺房。动笔开始写我的运行方案。

　　天哪，这府里府外，一步之遥，却让我一下子如鱼得水。虽小棠直嘱咐我走慢些，我却一味想早点找到飨食堂。也因为心里的小九九，我并没有在市场上看到有意思的，就统统抱回家，我不是富小姐，我是要养活自己的，心理不断暗示，我才丢下手里已经拿着的东西直直往前走。弄得小棠丈二和尚的：“小姐，太太可吩咐带着银两了，买小玩意儿是不打紧的。”我只是淡然笑笑，我可是有正经事情的。
　　飨食堂。坐落在繁华大街的小巷角落里，算得上是俯瞰繁华，却不浸染的地方吧。有门道的饕客多走几步就可发现，消费不起那些名馆子的，喜欢猎奇的都可以发现。我走了进去，中午的客人坐的七分满，伙计勤快，但是似乎笨嘴的样子，也没什么单间，亲民的很。我走了进去，要了几乎满满一桌菜，惹人旁观。小棠也拽拽我衣角：“小姐，我们怕是吃不了这么多吧？”
　　我摇摇头，这不吃全他们的菜品，怎么决定要不要一试呢。
　　“咦？你岂不是南怀仁府邸那个做菜的丫头？”此时，踱步都来了老九，那双丹凤眼莫名擦出的桃花，我明显读出小棠倒吸一口气的声音。我只好点点头：“正是我了。”其实心下窃喜，这连九阿哥都能来光顾，看来是个潜力股。
　　九阿哥也丝毫不避生，挪开凳子便往上坐：“点这么多吃食是要作甚？老十前些日子拉着我去教堂找你，也扑了个空，没想到你在这儿养膘呢？”虽然听起来像闲话家常，这九阿哥的下巴却从未放弃上扬的姿态。老十有来找我？看来我那生意是不错的！我一边背地里欢欣雀跃，一边默默拿出我写的企划案，放到九阿哥那边：“实是为了此事而来。”一边说，一边挥挥手，屏退了站在身后的仆人。
　　九阿哥眼睛歇着扫了我一下，拿起企划书，默默看了看，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也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孩子罢了。眉头高高皱起来：“你这是什么脑袋，装的这些东西？我问你，这老板做的好好的，何必要转让你一部分呢？”
　　我嘿嘿笑道：“其实这也是我担心的部分，不过写得很明白，这里并不是毫无缺陷的，我接过手来可以分享一些比较好的点子，老板还是自己做生意，不过财力更足，更硬气了，我和他是共同承担盈利和风险的啊，平日里也似隐身似的，也没什么说不的原因吧。实不相瞒，我是个半吊子旗人，在人家屋檐下看脸色行事，银两对我来说实在太为重要了，要不也不会想尽心思做这些事情。活动受限，自然教堂的西点铺子不怎么去了。”
　　九阿哥抬眼看看我，似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着我，缓缓张嘴：“看你颇好玩儿的，老十又想尽心思结识你，不如我出资买下这地方，你来管账，分红照旧。你看如何？”我心里几乎喜开花，虽然九阿哥现在年纪尚小，但他后来的商业头脑是众人认同的，跟着他不会有错啊。何况也免得我说服老板，以后调整飨食堂的定位也自由度高了，几乎是九阿哥当个甩手掌柜，我这儿任劳任怨，岂不欢喜？
　　“除了府上受限，我可能不能凡事亲力亲为，其他，还是好的。”我笑着说。
　　九阿哥夹了几口菜，似听到个冷笑话似的笑了：“这有什么的，日后我勤跑着点不就是了。”说完叫来小二，“我要见你们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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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进展会颇慢，因为现在女主才11岁。。。